“陸清漓,這樣的靈器你別說見了,怕是聽都沒有聽過幾次,若再不識好歹,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難道你就不為自己的前程想想,留在天道峰你能得到什麽,你真願意這樣浪費大好資質蹉跎一生?”跟來的無上峰弟子也跟著勸道。
“留在天道峰,你就是明珠蒙塵,唯有來我無上峰,你才能大放異彩,不負這一身資質。”還有人學著師父的口吻老氣橫秋說道。
說話的時候,他們的眼中當然又滿是羨慕和遺憾:可惜,自己怎麽不是符修呢,這種好事居然落到一個才入門的弟子身上,還是天道峰弟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算是符師又怎麽樣,大師兄嶽池風不也是符師,而且實力不俗,也沒見師父把點睛符筆給他啊。
莫非,真的是老婆自家的好,兒子卻是別人家的乖?於是,羨慕嫉妒遺憾之余,他們對陸清漓又多了幾分恨意。
聽到他們肆無忌憚的話,聞人出塵和蕭懷安又是憤怒,又是臉紅。
挖牆角挖到這個份兒上,無上峰這些人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廉恥,一點節操?可是面對那支點睛符筆,他們還真是無言以對。
江閑雲說得沒錯,就算把天道峰全部家底加起來,都未必換得回這樣一支符筆。這樣說來,陸清漓留在天道峰,還真有明珠蒙塵之嫌。
盡管陸清漓早已和江閑雲撕破臉皮,但是到這一刻,兩人還是底氣不足,心頭也再次忐忑起來。
“你確定錯過這支符筆我就廢了?”陸清漓突然問道。
“難道不是嗎?”江閑雲不屑的說道。
“正好,我剛煉製了一支符筆,請江峰主品鑒。”陸清漓微微一笑。
知道了這老頭此行的真實用心,她懶得再虛與委蛇,連師叔都不想喊了。
一邊說,她一邊拿出剛剛煉成的符筆。
“就這?”隨意看了一眼,見這符筆外形普通,江閑雲學著陸清漓的樣子撇嘴說道。
每次都被她無形羞辱,有了機會當然要以同樣的方式反擊回去。
“就這?”一眾弟子也有樣學樣,同時不屑一顧的撇嘴。
“嗡……”就在這時,符筆神光大作,發出一聲輕鳴,一股無形的氣機彌漫開來,其中竟然充滿了忿忿不平之意,似對他們的輕視深懷不滿。
“真器!”江閑雲猛的一怔,隨後放聲驚呼。
聞人出塵和蕭懷安驀的抬頭,同時一聲驚呼。
真器?那些還在撇嘴的無上峰弟子瞬間呆滯,傻傻的站在那裡,仿佛一尊尊發了羊角瘋的石像。
“江峰主眼力不錯,這支符筆的確真器!”陸清漓的嘴角露出一抹戲謔的微笑。
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經過修複之後的嘴炮仙鼎,竟然變幻出了一支真器符筆。
看來自己小看它了,經過天劫洗禮卻不滅的仙器哪是那麽簡單,除了嘴炮絕非一無是處。當然,唯一的問題就是醜了點。
“真器,真的是真器,你哪來的真器?”江閑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揉了揉眼睛,細細的打量了一眼,又一眼,又一眼,同時感受著那真器特有的靈意波動,才終於相信,這支符筆確是一件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