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處盡往江閑雲身上撥拉也就罷了,畢竟別人養了你這麽多年,知恩圖報也是應該的,可是把這些師叔師兄全算上是怎麽回事?
拜托你好歹也是我蘇家的血脈傳人,不能胳膊肘盡往外拐啊。
錯了,錯了,真的應該先來個滴血認親啥的,不該這麽草率就認下這個孫女兒啊。
別說蘇乾生了,連陸清漓等人都是一腦門的冷汗。
道心果這樣的天地奇果,別人修煉幾十輩子可能都遇不上一枚,她倒好,吃不完還想兜著走。
找回這麽個吃裡扒外的寶貝孫女,蘇乾生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了。
“祖父,就給我嘛,這些年多虧了有師叔和師兄們照應,我才能無憂無慮好好修煉。我們都服用過道心果了,若是不給他們帶點回去,我以後哪還有臉出現在他們面前。”見祖父大人急得額頭上青筋都要爆開了,卻並未直接拒絕,江紫雲覺得有戲,於是摟著他的胳膊撒起嬌來。
這話倒是沒有說錯,只看寶貝孫女這嬰兒肥的小臉,珠圓玉潤的雙下巴,還有那肉乎乎能看見窩窩的小手,蘇乾生也能想象她在無上道宗是何等的受寵,師叔師兄們對她又是何等疼愛。
當然他想錯了,江紫雲長成這樣,全是因為蕭懷安廚藝太好,她自己又管不住那張饞嘴。
要說寵愛,幾個師兄最多只是縱容,倒也沒有過度的寵愛,陸清漓下起手來更是毫不留情要多狠有多狠要多毒有多毒。
但不管怎麽說,看看寶貝孫女這盡顯富態的面容身段,蘇乾生拒絕的話更說不出口了。
“蘇門主,要不這樣,剩下的道心果你留下四枚,另外五枚我拿這些修行法門來換,不知你意下如何?”陸清漓開口說道。
自己服用了道心果,卻沒有便宜師父師叔和幾個師兄的份,她其實也有點過意不去。
不過道心果如此珍貴,真要讓蘇乾生一下子全送給無上道宗,她也同樣替他
。肉痛,用修煉功法來交換,倒是個折衷之法。
“如此也好,也好。”蘇乾生無奈的接過那厚厚一疊由陸清漓親手抄錄的修行法門。
雖說無上道宗已經晉升地品仙門,陸清漓等人也展現出堪稱驚豔的資質和實力,但底蘊在那裡擺著,他根本沒想過陸清漓能拿得出什麽像樣的修行法門。
但是看看寶貝孫女這架勢,他今天如果不將剩下的道心果送給無上道宗,怕是怎麽都不會罷休,磨也要將他活活磨死。
不管陸清漓這些修行法門是好是壞,她只要五枚道心果,其實就是在給他搭梯子,他如果再不趕緊順著梯子往下爬,就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蘇門主,你還是先看看吧,如果不滿意的話,我絕不會勉強,紫雲那裡也由我去勸說。”看出他沒把這些功法當回事,陸清漓也不生氣,而是篤定的說道。
見她說得如此自負,蘇乾生倒是禁不住有點好奇,於是翻開了那疊手劄。
“地品心法,地品劍技,地品術法,地品……不,不對,這是天品!”很快,蘇乾生就驚呼出聲,捧著手劄的手也急劇的顫抖起來。
這些修行法門,有的他知道一點,甚至本人就有過修煉,正是氣蕩山河風雲幻滅和萬荒天裂石破天驚等地品劍技地品術法,但經過陸清漓的完善之後,品級直線飛升,就算還不是天品,也絕不會比天品差到哪兒去了。caso
而那幾門他不知道的修行法門,則是來自陸清漓末法時代的記憶,如今早已失傳,比起尋常天品劍技天品術法還要精妙幾分。
別說如今的玉璣仙門了,就算鼎盛之時的玉璣仙門,都拿不出如此品級的修行法門。
“蘇門主怎麽樣,這些修行法門還看得過去吧。”陸清漓打趣的說道。
“太,太珍貴了,這些修行法門太珍貴了,不行,我不能憑白佔這麽大便宜,剩下的這些道心果你也拿去,全部拿去。”蘇乾
。生激動得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如今的玉璣仙門之所以實力不濟,弟子資質有限固然是個原因,但更重要的,還是因為拿不出太像樣的修煉心法和劍技術法。
只要有了這些修行法門,他自己必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甚至還有希望晉升劫變。其他弟子就算資質差點,也能大有提升。只要十年,最多二十年,玉璣仙門就必能重返地品仙門之列,重現昔日輝煌。
相比之下,幾枚道心果還真算不了什麽。畢竟道心果吃了就吃了,而這種珍貴的修行法門,卻能傳承千年萬年,甚至永遠流傳下去。
“蘇家主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剩下的你們還是留著自己服用吧。”陸清漓堅決的推辭。她又不是凌加錢,說好的事怎麽會隨便改口。
可憐的飛白師兄,躺槍。
“隻用五枚道心果,就換來如此珍貴的修行法門,老朽實在心中有愧啊。這樣吧,我這裡還有一枚奇玉,也是先祖從邪域找到的,一並送給陸姑娘吧。”蘇乾生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 聽陸清漓這麽說也就不再堅持,不過越想越是慚愧,突然想到什麽,又拿出一塊玉石交給陸清漓。caso
玉石晶瑩圓潤形如鴿蛋,不過遍體赤紅,彌散的光暈如同烈焰燃燒,偏偏入手卻是清涼無比。
“這又是什麽東西,有什麽用處。”江紫雲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其實也不太清楚,不過既然是先祖從邪域找來的,應該會有些用處吧。”蘇乾生不好意思的說道。
“切,誰說邪域找來的都是好東西了,難道從邪域隨便揀塊石頭也是天材地寶?”江紫雲不屑一顧的說道。
蘇乾生額頭青筋又開始亂跳了胳膊肘往外拐也就罷了,還這樣編排你祖父大人,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誰的種啊。
滴血認親,一定要滴血認親!
“紫雲,不要亂說,這枚玉石絕非尋常之物。”陸清漓握著那枚玉石,神色凝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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