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家父當然不能受此不白之冤,當即出手反抗。可是一出手,就發現她早已在靈茶中下了毒,我們十成修為連三成都施展不出來,當場被他們打成重傷,而後封住修為關進後山一間禁室。
不過也正是因為早早中毒的緣故,他們沒有看出我的真正修為,所以下在我身上的禁製不是太重,看管也不是太嚴。
等到傷勢稍好一點,我便自行衝開禁製,運轉真元化解毒性,打傷幾名看守弟子逃了出來。”緩了口氣,莊明寅又接著說道。
“什麽!那女人為什麽要如此陷害你們?”聽了他的話,陸清漓等人都是大吃一驚,不過也終於明白那幾名守峰弟子為什麽說莊家父子對門主不利,為什麽一聽說江閑雲與莊清源交情深厚便那麽的怒不可遏了,原來都是常和蓉在背後搗鬼。
“胡說,門主大人身受重傷,都是多虧了少夫人請人出手救治,她對門主大人一片赤誠之心,怎麽可能無緣無故陷害你莊家父子。何況此事還有少公子做證,他難道也會無緣無故陷害你們不成。”不遠處,一名受傷倒地的年輕弟子悲憤的說道。
“你才是胡說,我哪知道那個賤人為什麽要陷害我們父子二人,至於蘇鳴寒,他是她男人,不向著她向著誰?”莊明寅聞言更是氣憤。
狠狠瞪了那人一眼,他又連忙向陸清漓幾人解釋道:“江前輩,陸大師,你們可千萬別聽他胡說八道,家父對門主大人忠心耿耿,怎麽可能害他,再說我莊家如今也算是九洲一大豪門,以我的修為,來天外天開宗立派也不是難事,又何必招惹這種麻煩。”
這個解釋有點多余,因為陸清漓等人對他原本就沒有半點懷疑。
就像莊明寅自己所說的那樣,以他半步紫府的修為,在天外天開宗立派綽綽有余。如果願意加入其他仙門的話,以他這樣的年齡,這樣的修為,更是不知道多少玄品仙門搶破腦袋,甚至不少地品仙門都要倒履相迎。
只要他安安心心修煉個二三十年,確定人品沒有問題,成為一門之主也不是難事。
他吃飽了撐的,才會對玉璣仙門門主不利。
再說莊清源當初的傷勢他們都是親眼所見,如果不是恰好遇上了陸清漓,怕是回到玉璣仙門也活不了幾天,頂多就是見上門主一面罷了。一個將死之人,跑來加害門主,拿什麽加害,又能得到什麽好處?
“莊公子,那紫雲呢,紫雲現在怎麽樣了?”江閑雲人品雖然不敢恭維,但腦子卻不傻,當然明白這些道理,沒理會那名玉璣仙門弟子,急切的問莊明寅道。
“我也不知道,我這次逃出來,就是奉家父之命,準備去無上道宗,求江峰主救救紫雲小姐的。”莊明寅慚愧的說道。
江紫雲是他們父子二人帶回玉璣仙門的,如今他們父子二人遭人陷害,江紫雲多半也凶多吉少。偏偏他一個人逃出玉璣仙門,卻將父親和江紫雲留了下來,說起來他自己都覺得難以啟齒。
不過陸清漓等人倒沒怨他,以莊明寅的傷勢,能逃出玉璣仙門就已經殊為不易,想救人無異於找死。
莊清源命他獨自逃生,向無上道宗求援,這才是最明智的決定。
“那還等什麽,我們馬上去救紫雲。”江閑雲聞言更是著急,邁開大步就朝著山上跑去。
仙門所在都有禁空陣法,除非有本門門主令或者長老令等特殊令牌,又或者修為已經凌架於陣法之上,否則誰都無法禦劍飛行。
當然,就算沒有禁空陣法,江閑雲也沒有禦劍飛行的能耐。
陸清漓拿出幾枚療傷靈丹給莊明寅服下,也匆匆跟了上去。
“站住,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在,你們就休想踏足我玉璣仙門半步!”見狀,幾名玉璣仙門弟子強壓傷勢站起身來,橫劍擋在她們的面前。
江閑雲擔心著江紫雲的安危,正火急火燎,哪會跟他們客氣,又是長劍一揮,左手飛快打出幾道術決。
只見霧光一閃,幾名本就有傷在身的玉璣仙門弟子又口吐鮮血飛了出去。
“米粒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江閑雲目光緩緩的從幾人身上掃過,一臉孤傲的說道。
那瘦削清高而略顯蕭瑟的身影,加上臉上這份孤傲,還真有一點縱橫天下但求一敗高處不勝寒的意境。
可是聽到他的話,別說陸清漓和應天辰師兄妹幾人了,就連莊明寅都是一頭冷汗:修為也就罷了,就你這劍技,也好意思說什麽日月之輝……裝,接著裝。
當然,汗顏之余,陸清漓幾人對江大峰主也是更加的同情了:也就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能勉強找到一點優越感,勉強找到一點身為一峰之主的尊嚴了吧。
見幾人倒在地上, 再也站不起來,江閑雲用一個瀟灑無比的姿勢收起長劍,又滿足了一把虛榮心,然後甩甩袍袖,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繼續朝著玉璣峰大步而去。
“站住!”就在這時,山門另一邊的小路上,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陪著幾名老者,一路走馬觀花似的走了過來。看見倒在地上的年輕弟子,那名女子先是一愣,然後扯著尖銳的嗓子大喊一聲,快步追上來,擋在了江閑雲的身前。
“你們是什麽人,竟敢擅闖我玉璣仙門,還敢傷我門下弟子。”年輕女子指著江閑雲厲聲喝問道。
這女人看起來大約二十七八歲,當然因為修煉的緣故,可能歲數更大,但最多也就三十幾歲。她長得還算端正,不過這時橫眉豎眼,神色卻極是囂張,眉宇間也露出幾分尖酸刻薄之意。
“你又是什麽人?”江閑雲剛剛大顯了一回身手,正是志得意滿的時候,倒負著雙手冷冷的問道。
“江峰主,他就是常和蓉!”莊明寅說道。
“你就是常和蓉,你將我家紫雲怎麽了?”江閑雲頓時面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