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前輩,這位便是我新拜的師尊陸清漓。(看啦又看♀手機版)說來也是巧了,師尊大人恰好經過清玄峰,倒是沒讓我再多跑一趟。師尊大人,這位就是賀前輩。”齊正堂沒有理他,向陸清漓和賀霆舟介紹道。
修真界沒那麽多繁文褥節,有時候直呼師尊之名也不算不敬。
“師尊……哈哈哈哈,齊正堂,你堂堂齊家之主,一代仙醫之後,竟然拜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為師,你是不是丹藥服得太多,把腦子燒壞了?”年輕男子驚訝的看著陸清漓,一陣放聲大笑,臉上的譏諷之間也是更濃幾分。
聽到他的話,楚清寒等人都是面色一沉。
如今的無上道宗,誰不把陸清漓當成個寶,那可真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就連聞人出塵這個師父,都舍不得對陸清漓說半句重話。
這樣的寶貝疙瘩,又豈容他人恥笑。
“你懂什麽,沒聽說過這世上有一種人叫天才的嗎?
有人二十歲就能晉升紫府,三十歲就能晉升劫變,甚至晉升大乘,這種人就是天才。
也有人不學無術,修煉一輩子都還是草包。草包也就罷了,偏偏還自以為是有眼無珠,這種人,更是草包中的草包。”不等楚清寒和溫如玉幾人發飆,江紫雲就一臉鄙視的說道。
居然敢說陸清漓是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那她們這些被陸清漓揍得滿地找牙的又算什麽?
這不只是對陸清漓的恥笑,更是對她江大小姐赤果果的羞辱。
“死丫頭你說什麽?”年輕人聞言把臉一拉,衝著江紫雲怒目而視。
雖然江紫雲沒有指名點姓,但左一句草包,右一句有眼無珠,除了說他還能說誰?
“咦,看你歲數也不大嘛,怎麽這麽早耳朵就不靈光了,這可是未老先衰腎水衰竭之兆啊。腎水衰竭你懂的吧,也不知道你成親沒有,有後沒有?如果成親有後也就罷了,如果還沒成親,那還是趕緊找人治治吧,千萬別再耽擱下去了。”江紫雲一臉同情的說道。
“你、你、你說什麽?”年輕人當然知道所謂腎水衰竭是什麽意思,卻顯然沒有跟人鬥嘴皮子的經驗,氣得直打哆嗦,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擊。
當然,就算反擊,多半也是自取其辱。
江紫雲這嘴皮子功夫,可是師從無上道宗打架沒贏過吵架沒輸過的一代嘴仗宗師——蕭懷安蕭師叔,世間有幾個人是她的對手啊。
“看吧,我就說你未老先衰腎水衰竭了吧,說這麽清楚了你都聽不明白。本來還擔心傷你自尊不想多說的,罷了,諱疾忌醫也不是辦法,我就再仔細跟你說說吧,所謂腎水衰竭呢,就是指……”江紫雲搖搖頭,望著年輕人的目光更加同情了。
“死丫頭,你竟敢羞辱於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年輕人氣得全身都打起了哆嗦,又衝著江紫雲怒喝一聲。
又是這一句,別人打不過才想到拚爹拚娘拚爺爺,這位倒好,還沒打呢,不過鬥幾句嘴,就開始拚爹拚娘拚爺爺了。陸清漓鄙視的看了年輕人一眼。
“放肆,竟敢對我家少主不敬,難道是不將我逍遙仙宮放在眼裡!”那名臉色白淨、面容瘦削的中年男子不失時機的喝斥道。
逍遙仙宮,天品仙門逍遙仙宮!難怪敢趁火打劫打到賀霆舟的頭上,原來是這個來頭。陸清漓等人恍然大悟。
“我家這位少主,就是逍遙仙宮宮主的獨生愛子,易明軒易公子,還不快快向易公子賠禮道歉。”緊接著,中年男子又高喝一聲。
這顯然也是個合格狗腿,幾句話就將年輕人的身份說得明明白白,雖然狐假虎威聲色俱厲,可看向易明軒的目光中又分明露出幾分諂笑,一點沒有喧賓奪主的意思。
原來來頭比預想的還大,不止是逍遙仙宮弟子,更是宮主的獨生愛子。陸清漓等人又不由多看了易明軒幾眼。
但也僅此而已了,別說陸清漓和楚清寒等人了,就連陳朝風的眼中都沒有半點敬畏之色。
逍遙仙宮宮主的獨生愛子又怎麽樣,爹是爹兒子是兒子,他難道還能強過任無道不成?
連堂堂紫府中期的強者對上他們都只能落荒而逃,而且那還是因為他運氣好有枚仙門令救命的緣故,不然連逃的機會都沒有,他們又哪會將一個年紀輕輕的易明軒放在眼裡。
不得不說,朝風師兄膨脹了,高度的膨脹了。
“說來說去,不就是一個拚爹貨,有什麽了不起的。”連只會翻來滾去的陳朝風都高度膨脹,江紫雲更不例外,撇了撇嘴,一臉輕蔑的說道。
聽到她的話,易明軒更是氣得臉色發黑,真恨不得衝上去一把將江紫雲拍死,可想想自己的身份,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修真界最忌恃強凌弱,仙門地位越高,就越是注重聲名。逍遙仙宮作為十二天品仙門之一,本就門規森嚴,作為宮主的獨生愛子,他更不能隨隨便便對人出手,何況對方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片子。
“死丫頭,你找死!”易明軒顧忌重重,那名中年男子顯然就沒那麽多顧忌了,口裡又是一聲怒喝,縱身而起朝江紫雲撲來。
真元流轉,他的身上浮現出一層蘊含著紫暈的淡淡金芒。
半步紫府!陸清漓等人很容易就看出他的修為。
由金丹到紫府,被視為修真之途的第一道天塹是有原因的,連這天品仙門弟子都難以跨越。
“住手!”賀霆舟大喝一聲。
可惜,中年男子為了討好主子,下定決心要給江紫雲一個教訓,怎麽可能住手?隻當什麽都沒有聽到,繼續朝著江紫雲飛身而來。
陸清漓和楚清寒幾人同時手按劍柄,凝聚真元便要出手。
就在這時,中年男子突然身體一震,就像被人用彈弓打斷了翅膀的飛鳥,直挺挺的掉了下來。
“叭!”中年男子以一個五體投地的姿勢摔趴在地,身體彈了一下,接下來一動不動,嘴下湧出一股粘稠的鮮血。
大廳中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怔了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