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單憑陣法和毒術還不可能真正的傷到任無道,但趁著這老頭連番受創的機會,卻也能延緩他真元恢復的速度。(手機閱讀請訪問Wap.k6ykm)
楚清寒等人當然也不會錯失良機,用最快的速度服下靈丹,真元稍有恢復,便再次攻了上來。
“轟,轟,轟……”劍技術法符術接連落下,驚天巨響一聲接著一聲。
到後來,就連陸清漓都偶爾刺出一劍,或者拋出一把靈符。
任無道先機盡失,面對陸清漓等人的聯手再也沒有了反擊的機會,被那一道道劍技術法符術轟得東倒西歪,嘴角的血跡也越來越是刺眼,連胸口的衣襟都被染紅了一大片。
要瘋了,任無道要瘋了。
他可是紫府中期的強者啊,居然被幾個金丹之境的後生晚輩欺負得全無還手之力,這恐怕是整個天外天都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
“陸清漓,本想送你一份大好機緣,既然你不識抬舉,那就怨不得老夫了。”任無道羞憤欲絕,刷的拔出長劍,朝著陸清漓擲去。
此前一心惦記著《漓歌秘典》,他還生怕誤傷了陸清漓性命,這時氣得直想抓狂,羞得直想撞牆,他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而且再這樣下去,別說拿下陸清漓搶到《漓歌秘典》,他能不能全身而退恐怕都是問題,又哪容得他心慈手軟?
楚清寒等人早防著這老頭狗急跳牆,見狀馬上揮起長劍,同時朝著任無道那柄長劍斬去。
令人驚駭的一幕出現了,那柄長劍化為一道流光,仿佛有了靈性似的,劃過幾道詭異的弧線,輕易避開他們的劍技術法和符術,繼續朝著陸清漓飛去。
察覺出不妙,陸清漓腳下一動,足不沾塵飄然而去。
夜色之中,那潔白的身影變幻莫測,仿如凌波仙子乘風而舞,卻又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別說江紫雲和陳朝風等人,就連楚清寒都全然看不清楚。
可是那柄古樸的長劍卻如影隨形,好似被一隻無形的手操控著,繼續朝陸清漓刺去。
“仙劍神禦!”楚清寒等人同時臉色劇變。
仙劍神禦,與天劍神禦只有一字之差,以至於很多人將兩者誤認為是同一仙術,但事實上,這兩者的用處和威力有著天壤之別。
後者可以禦劍飛行,遨遊萬裡,前者,卻能以神禦劍,傷人於無形,若是修煉大成,據說可以千裡之外取人性命。
因為是依靠神念禦使飛劍,所以仙劍神禦之術比起尋常劍技術法更加的神秘莫測,也更令人防不勝防難以抵擋。
正是因為依靠神念,仙劍神禦對神念的修為的要求也遠遠高於天劍神禦,必須達到劫變之境才能修煉。
任無道明明是紫府中期,怎麽可能施展仙劍神禦?楚清寒和溫如玉等人的目光落到那柄飛劍之上。
很明顯,這柄飛劍絕非凡品,就算不是仙劍,也是最頂級的真劍,遠遠不是聞人出塵那柄天雲劍可比。
陸清漓全力躲閃著那道劍芒流光,也微微皺起眉頭。
她當然也看得出來這柄飛劍品級不低,應該是八品真劍,任無道正是憑此施展出仙劍神禦之術。
雖說任無道的修為終究只是紫府,沒到劫變神念不足,無法發揮出仙劍神禦的真正威力,所以憑著那一縷大乘之境的神識,她暫時還能躲得過去,可相比之下她的修為更弱,別說還沒到金丹,就算晉升,一直這樣全力躲閃也會很快耗盡真元。
不過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了,陸清漓只能一邊躲閃,一邊劍技術法符術同時出手,甚至還抽空又布下陣法,可是那柄飛劍卻如驚蛇遊龍,劃過道道詭異的弧線,一次又一次朝她飛刺而來。
陸清漓左支右拙,一時間竟是險象環生。
眼看陸清漓命懸一線,楚清寒等人再也顧不上任無道了,再次各施絕學,全力以赴的朝著那劍飛劍攻去。
其實這時若能一舉擊殺任無道,陸清漓立馬就能化險為夷,這也是最好的辦法。
可別人怎麽說也是紫府之境的強者,就算這時披頭散發臉色慘白、嘴角還稀裡嘩啦的往外湧著鮮血,也不是他們想殺就能殺得了的。
千幻劍心、大君*合、水龍天吟、橫掃千軍、火舞天翔……一道道劍技術法符術接連落下,在夜空中爆發出一片奇光異彩。
就連陳朝風都呼呼呼的滾了回來,應天辰也幾次擋在陸清漓的身前,想用自己命元強大的丹修之體替陸清漓擋下飛劍。
可是,那柄古樸的飛劍卻仿佛長了眼睛,靈巧的在劍芒符光和滔天烈焰之間穿梭而過,不依不饒的刺向陸清漓。
大概是因為真元消耗太快的緣故,陸清漓連躲閃都來不及躲閃,只能不斷的後退。
“哧……”耳中突然響起一聲刺耳的撕裂之聲。
飛劍瞬間加速,仿佛打破了時間和空間的禁梏,瞬間穿過楚清寒和溫如玉等人聯手斬下的劍芒,也穿過陸清漓匆匆打出的幾張靈符,朝著她心脈刺去。
陸清漓雖然飛身後退,但速度卻明顯慢了一拍,躲是怎麽都躲不過去了,只能舉起長劍擋在身前。
可是,以她的修為,真的擋得住這一劍嗎?楚清寒等人捫心自問,換成自己都根本不可能擋住這一劍,勢必身受重傷,甚至性命難保。
原來,任無道剛才還沒有使出全力。眼看那冰冷無情的劍芒化出一道殘影,距離陸清漓心脈越來越近,楚清寒等人的心都落入冰谷。
他們顯然小看了陸清漓的忘憂劍,這可是仙器所化之劍——哪怕再殘破、再殘,仙器終歸還是仙器,任無道想要傷出陸清漓性命,又哪是那麽容易的事。
看到那朝著心脈直刺而來的飛劍,陸清漓眼中驀的神光一閃:本來還想再等等的,看這樣子,卻只能提前動手了。
就在這時,飛劍卻猛的一顫,停了下來。
“哈哈哈哈,就憑區區金丹之境的修為,也敢與老夫為敵,不自量力!”任無道的狂笑聲再次響起。
終於反敗為勝,他心頭的悲憤淡了許多,如今勝券在握,又舍不得陸清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