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嘗試了一下,經脈就有如針扎,若是全力修煉的話,那還不得經脈爆裂慘死當場啊。(手機閱讀請訪問Wap.k6yKM)
“當然能啊,不然玄心仙門弟子怎麽修煉?”陸清漓一邊說,一邊打量著石廳內的陳設。
一切,都和當初離開的時候一樣。
最左邊的空地上,擺放著一張歪歪斜斜的石桌,旁邊是幾隻同樣歪歪斜斜的石凳,牆邊靠著一張扶椅,也是一邊高一邊低。細細看去,扶手上雕著幾隻四腳蛇和斑鳩,顯得極為詭異。
這些都是龍天放的傑作,據他自述,他父親是九洲大地最有名的石匠,連天外天許多仙門大殿都是由他父親參與建造,雕刻也是由他父親一手完成。
而他幼年時最大的願望,也是成為一名像父親一樣優秀的石匠,陰差陽錯之下才踏上了修真之道。不過畢竟是家學淵源,他多多少少也繼承了幾分父親的好手藝。
對了,扶椅上雕著的那幾隻四腳蛇和斑鳩,據他所說是龍鳳呈祥來的,雕上去討個吉利。
回憶著龍天放說這話時那一臉的唏噓和自豪,以及旁邊獨孤陌雨等人一臉的冷汗,陸清漓臉上露出一絲親切的微笑。
“就是,你沒看他們功法都準備好的嗎?”江紫雲也四處打量,附和著說道。
“功法?”陸清漓驚訝的收起回憶。
這裡的靈氣的確充沛凝實的有些過份,不過若是準備好足夠的療傷靈丹,倒也可以煉化,修煉速度也比平常成倍提升。
她本以為玄心仙門弟子便是如此修煉,聽到江紫雲的話,才意識到自己多半想錯了。
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果然另一側牆壁上,刻著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小字。
這是……獨孤陌雨的字跡。陸清漓大吃一驚,上前幾步細細看了起來。
不多時,她就皺起了眉頭。
江紫雲沒有說錯,這還真是一套修煉功法,名為天心本命之術,共分九層。
前面三層功法,和尋常修煉功法大有不同,若是換在其他地方恐怕對提升修為全無用處,但用來煉化這裡強得可怕的靈氣卻是正好合適。
想必玄心仙門歷代弟子就是憑此修煉,而不是依靠療傷靈丹。
而中間三層功法,就完全不同了,對修煉並無半點益處,卻能以犧牲命元為代價強行提升修為。顯然,賀霆舟當初就是用這功法擊退強敵,身受重傷之下意外的凝煉出那一絲仙魄之力。
而最後三層功法,就完全的莫名其妙了,看起來好像和前兩層功法有些關聯,可是想來想去,她又想不明白到底有什麽關聯。
奇怪的是,偏偏又有點似曾相識之感。
對了,血祭da法!陸清漓心裡突然靈機一現,她飛快拿出那本龍天放留下的《血祭da法》,和牆上的《天心本命之術》相互印證,細細翻越起來。
漸漸的,陸清漓的眉頭舒展開來。
原來,龍天放的《血祭da法》並不完整,獨孤陌雨的《天心本命之術》也不完整,要兩者相連,才能組成一套完整的功法……等等不對,即使連在一起,這套功法依舊不太完整,後面應該還有其他功法才對。
奇怪,獨孤陌雨和龍天放為什麽各司其職,琢磨出這樣的功法,一個以犧牲精血為代價強行提升修為,一個以犧牲命元為代價提升修為,而且兩套功法連在一起,還能組成新的功法。
那麽這套新的功法,又有何用途?
總不可能是嫌犧牲精血或者犧牲命元死得還不夠徹底,想要死得更加酣暢淋漓一點吧?
可惜後面的功法依舊不全,一時之間,陸清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清漓師姐,這功法有問題嗎?”見陸清漓一會抬頭看看牆上的《天心本命之術》,一會低頭看看手中的《血祭da法》,神情或恍然,或疑惑,還露出自嘲似的笑意,江紫雲莫名其妙的問道。
“沒有,這套功法不用去管它,我這裡另有一套,你們先揣摩一下,然後開始修煉。”陸清漓說著拿出幾本路上寫好的修煉之法,交給幾人。
獨孤陌雨留下的這套《天心本命之術》雖然對吸納煉化洞府之中的靈氣有些幫助,但本質上卻是另有他用,效果遠遠比不上這套由她和、龍天放、獨孤陌雨等人集思廣益推敲出來的功法。
當初,也就是靠著這套功法,她們幾人修為突飛猛進,進而成為天外天史上最年輕的劫變強者,一時名動天下。
“好。”眾人接過功法,迅速揣摩起來。
“清漓師姐,按這功法修煉,不會死人吧?”不多時,江紫雲就一臉驚駭的問道,楚清寒等人也是暗暗心驚。
先前還在想著,清玄洞府的靈氣實在太強,若是全力修煉,不經脈爆裂慘死當場才是怪事。
而陸清漓交給他們的功法,竟是先將靈氣高度凝聚,再來吸納煉化,這樣一來,經脈所要承受的靈氣更是強出數倍。
別說經脈爆裂了,能不能保住全屍恐怕都是問題。
“會吃一點苦頭,但死人倒不至於。”陸清漓篤定的說道。
要死的話,她和龍天放、獨孤陌雨等人早就死了,怎麽可能成為一代仙君。楚清寒等人資質其實並不比那時的她們差,又有什麽好擔心的?
唯一差的也就是一個陳朝風, 不過有她在,他想死都沒那麽容易。
當然了,吃點苦頭還是在所難免的,但富貴險中求嘛,只要能提升修為,吃點苦頭算什麽?
“那就好,我們這就開始修煉?”聽陸清漓說得輕描淡寫,眾人也就沒怎麽放在心上,興衝衝的說道。
“開始吧。”陸清漓點了點頭。
眾人盤膝而座,開始運轉功法。
四周,濃鬱的天地靈氣飛快流動,竟然形成晶瑩的霧氣,而後又凝聚成一道道有若實質的絲線,湧入他們的經脈之中。
“啊!”江紫雲慘叫一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其他人也是全身劇顫,額頭上飛快的浮上一層冷汗。
一點苦頭,這就楚清漓的所說的一點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