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成了,哈哈,這一次我自己煉成了。”就在這時,腦海中突然響起嘴炮仙鼎欣喜若狂的聲音。
“什麽煉成了?”陸清漓又是驚訝又是疑惑,不知道它煉成了什麽,高興成這樣。
“妖旗魂幡啊,在你修煉的時候,我已經幫你煉成了!”嘴炮仙鼎說道。
“什麽,你自己煉成了?”陸清漓在心裡驚呼一聲。
就算是仙鼎,也不可能自行煉製器物,還是需要以煉器師為主導才行,嘴炮怎麽可能自行煉成妖旗魂幡?
“大概和洪荒古韻有關吧,我也感受到了洪荒古韻,想著能不能借其自行煉製法器,沒想到還真的煉成了。”嘴炮仙鼎興奮的解釋道。
陸清漓心中一動,隱隱明白過來。天地初開之時,世間其實並無任何生靈,就是因為洪荒古韻的存在,這才孕育出了萬千生靈。
嘴炮仙鼎借著洪荒古韻,自行煉成法器,自然也就可以理解了。
“讓我看看,你這次煉成的妖旗魂幡怎麽樣?”修真界長達數萬年甚至更加漫長的歷史中,這應該是第一件由仙鼎自行煉成的法器,也不知道長得怎麽樣?陸清漓也有些激動,有些好奇,更有些忐忑。
以前她親自動手,嘴炮仙鼎幫忙煉成的法器都能醜成那樣,這次完全由它自己煉製,又該醜成什麽德性?
“哈哈,這一次你可想錯了。”嘴炮仙鼎猜到她的擔心,得意洋洋的說道。
就在它開口的同時,陸清漓已經將神識投入須彌戒。
神秘的異度空間空間裡,一面妖旗魂幡懸空而立,幡杆筆直有如一柄長槍,完全不象忘優劍那麽彎彎曲曲,長方形的布幡無風自舞,顯得古意盎然。
陸清漓驚訝了!這一次,嘴炮仙鼎居然還真煉成了一件不醜的法器,而且從氣機上來看,這還是一件頂級真器,距離仙器只有一步之遙。
難道,天生醜命的真是自己,以前都是錯怪它了?陸清漓突然感到深深的失落。
“清漓,怎麽了?”見陸清漓再不開口,莫名其妙的走起神來,溫如玉疑惑的問道。
“哦,沒什麽,其實我已經煉成妖旗魂幡了,只是沒來得及告訴你們。”陸清漓收回心神說道。
她倒不是想搶嘴炮仙鼎的功勞,而是這事說起來太過匪夷所思,她不想費功夫給他們解釋。
更重要的是,一旦道出實情,溫如玉等人必定驚訝萬分,又想見識見識嘴炮仙鼎的能耐。那麽醜的仙鼎,她可不想拿出來讓他們圍觀,丟人啊!
“煉成了?”見陸清漓前言不搭後語,溫如玉等人更是疑惑。
“真的煉成了,我給你們看看。”陸清漓說著心神一動,拿出了妖旗魂幡。
既然這件真器又不醜,她當然沒必要掖著藏著。
筆直的幡杆直指蒼穹,仿佛頂天立地,古意悠悠的旗幡在陸清漓刻意釋放的仙元之力吹拂下,舞得獵獵作響。
無形之中,便少了幾分妖旗魂幡應有的陰森之意,多出幾分豪放大氣。
終於有了一件不醜的法器,陸清漓當然要好好顯擺一下了。
“怎麽樣,這面妖旗魂幡還不錯吧?”陸清漓得意的問道。
溫如玉等人卻沒有開口,只是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妖旗魂幡,又打量了陸清漓幾眼,都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莫非有什麽問題?陸清漓心頭突然湧起一種熟悉的不安,也抬頭看向妖旗魂幡。可是筆直的幡杆,方方正正的旗幡,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啊,對了旗幡邊上還帶著幾根布條似的裝飾,更為這妖旗魂幡增添了幾分大氣和美感……
等等不對,布條,好好的妖旗魂幡,加上這些布條是什麽個意思?
“清漓師姐,你確定這是妖旗魂幡,不是酒旗?”江紫雲憋了半天,終於還是沒能憋住,小心翼翼的問道。
陸清漓頓時臉色一黑,眼中的得意之色也刹那間消失得一乾二淨。
可不是嗎,正常的妖旗魂幡,旗幡都是豎著的,可這面妖旗魂幡呢,旗幡卻是橫著的,再加上邊上裝飾的布條,簡直跟九洲大地各個酒家用來招攬生意的酒旗一模一樣。
對了還有上面的符文,剛才沒來得及細看,這時細細看去,大堆大堆的符文組合在一起,隱隱約約的不就是一個“酒”字嗎?
原來白開心了,這面妖旗魂幡和自己以前的法器沒什麽差別,都是一樣的醜,一樣的讓人羞恥啊。
“其實還是不太一樣的,我看過的那些酒旗,都沒這麽長的杆子。”看出陸清漓神色不太對勁,顧心鈺好心的安慰道。
可這真的是安慰嗎?說來說去,只是杆子長了點,旗幡還是跟酒旗一模一樣嘛。陸清漓的臉色更黑了。
不再說話,她默默的將酒旗……哦不對是妖旗魂幡扔進了須彌戒。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我明明想的是妖旗魂幡,怎麽就煉成酒旗了呢?”嘴炮仙鼎顯然也聽到了江紫雲的話,失魂落魄的問道。
“對了,煉這妖旗魂幡你用了什麽靈金?”陸清漓早就被它醜習慣了,反正自己親自動手也不會好到哪兒去,所以也沒有怨它。她只是有點好奇,這次完全由嘴炮仙鼎自行煉製妖旗魂幡,用的都是哪些靈金。
“什麽都沒用,我想著你不是還要去邪靈源頭嗎,身上這些真器大概都需要淬煉成仙器,所以幫你節省些靈金。”嘴炮仙鼎生怕陸清漓發飆,於是討好的說道。
“你、你又切腿了?”陸清漓心中生出強烈的不祥預感,馬上將心神投入識海。
“對啊,不愧是修真界天書寶典,一猜就中。”嘴炮仙鼎拍著馬屁,用一條鼎腿蹦蹦跳跳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果然又切了一條腿,你就不知道切短兩條腿,把三條腿變得一樣長嗎?現在一條腿長兩條腿短,你就不嫌醜嗎?
前世到底造了什麽孽啊,怎麽就煉成一隻這麽笨的仙鼎?看著兩條腿短一條腿長,金雞獨立似佇在“面前”的嘴炮仙鼎,陸清漓滿頭冷汗,羞恥得真想一頭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