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一行人便再次動身,踏著飛劍朝聞人出塵等人所在的方向飛去。
靠著強大的神識,陸清漓沿途又發現不少奇花異草,雖然比不上那處靈草園,但也收獲頗豐。
她自己倒還沒有什麽,江紫雲卻是比自己揀到錢還要開心,一路之上笑得嘴都合不攏來了。
顧心鈺的神情卻有點失落:自己為了一點修煉資源,四處尋找佛緣深厚之人,為了將其感化更是勞心勞力,好幾次差點就去佛祖大人面前聆聽教誨了,這個小師妹倒好,八品九品的靈草靈花,跟挖野菜似的一挖就是一把。
果然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想死。要早知道師父收回來這麽一個妖孽,自己還辛辛苦苦的化什麽緣啊,老老實實窩在無上道宗敲木魚多好……
就在陸清漓一行趕往邪王域的同時,三道蒼老的身影也禦劍而行進入邪靈域。
“太上長老,此次邪靈異動,各大仙門齊聚邪靈域,我們這時去找陸清漓的晦氣,會不會有些不妥?”處於後方的一名老者擔心的說道,正是元啟仙門長老任無道。
苦盼多年,盼到都已經開始絕望的時候,太上長老終於出關,元啟仙門也終於有了主心骨,他當然迫不及待的想要找陸清漓報仇雪恨。
誰知道這時候消息傳來,大批邪靈逃出封印,實力遠勝從前,為了保天下安寧,仙盟會召集各大仙門前往邪靈域清剿邪靈,無上道宗晉升地品仙門,當然也在其中。
盡管元啟仙門與各大仙門早就勢如水火,還差點在他們的圍攻下落到滅門的下場,但說到底,那只是因為理念不同。同為仙道一脈,他們元啟仙門也不能看著天外天就此毀於一旦,看到九洲大地億萬黎民命懸一線。
所以這時候來找陸清漓報仇,任無道心中其實還是很糾結的。
“有何不妥,陸清漓幾番壞我元啟仙門大事也就罷了,還連殺我門下弟子,毀我祖傳仙器,我輩修仙之人恩怨分明,哪有那麽多虛情假義,報仇雪恨才是天經地義的事。
若是不給陸清漓一個教訓,以後豈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欺負到我們元啟仙門的頭上?這一次,就算秋暮雪出面都休想攔得住我!”為首那名老者冷哼一聲,霸氣十足的說道。
他,就是元啟仙門太上長老戰孤城,也是修真界如今最強大的兩大強者之一。半步大乘的修為,足以讓他傲視天外天,也只有仙盟會盟主秋暮雪才能與他分庭抗禮。
本來出關以後一聽說陸清漓和元啟仙門之間的恩怨,他就想馬上去無上道宗找她晦氣的,卻因為剛剛出關氣血不寧,又苦修了好些日子,這才終於動身。
等了這麽多天,他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又哪還管得了什麽妥不妥當的。
“不錯,我們只是要陸清漓一個人的晦氣,又不是與仙盟會和各大仙門為敵,能有什麽不妥?就算秋暮雪出面,也要給我們元啟仙門這個面子吧。”元啟仙門另一個長老韓長天附和著說道。
元啟仙門當年最為鼎盛之時,可是能以一己之力與天外天所有仙門抗衡的,那時的元啟仙門又是何等風光。
可惜一場大戰失敗,門中強者死傷殆盡,不得不舉宗遷往蠻荒偏遠之地,一躲就是上千年,就算不甘寂寞,也隻敢找些不入流的黃品仙門動手。
身為元啟仙門兩大長老之一,他心中的苦悶和憋屈可想而知。好不容易盼到太上長老出關,他一門心思的想要在各大仙門面前好好揚眉吐氣一回,讓修真界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元啟仙門不是那麽好得罪的。
“可是如今無上道宗正忙著與邪靈生死拚殺,我們元啟仙門不幫忙也就算了,反倒還與其為難,怎麽說都說不過去啊。要不過段時日,等他們解決了邪域危機,我們再去找陸清漓報仇吧。”任無道當然知道韓長天在打什麽主意,也能理解戰孤城內心的憤懣,但還是苦苦勸道。
元啟仙門若是不顧大局,在這種時候找陸清漓的晦氣,那就不再是仙門理念不同,而是置天外天安危於不顧,甚至與世間所有人為敵了。
到那時,不但各大仙門會視元啟仙門為生死之敵,秋暮雪恐怕也會改變初衷,拚著與戰孤城兩敗俱傷,也要將他們元啟仙門斬草除根,連苟延殘喘的機會都不再給他們。
就元啟仙門如今這點實力,又怎麽可能承受得了仙盟會的怒火?
“無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放心吧,我也不是非要傷陸清漓性命,更不是非要與秋暮雪撕破臉皮,只要她願意出師脫離無上道宗,從此成為我元啟仙門弟子,我便不與她為難。
相信只要她自己願意,秋幕雪也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跟我這把老骨頭過不去,真要惹急了我,與他拚個魚死網破,他也討不到什麽好處。 ”看到他那一臉的憂心忡忡,戰孤城長歎一聲說道。
“什麽,讓陸清漓加入我們元啟仙門!”任無道和作韓長天聞言都是大吃一驚。
“太上長老不可,萬萬不可啊,陸清漓殺我元啟仙門弟子,毀了我們好幾件祖傳法器,我們不殺她也就罷了,還收她為弟子,那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嗎?”韓長天著急的勸道。
“長天,知道為什麽我閉關之前,讓你凡事多聽聽無道的意見嗎?你啊,就是性子太過急躁,又執念太重,太多的看不開,太多的想不通。
我這次出關,你難道還真以為我跨過了生死大限,真的便能帶領元啟仙門重現昔日榮光?”戰孤城搖了搖頭,訓斥著說道。
“太上長老,難道你沒有跨過生死大限嗎?”韓長天聞言一怔。
任無道的臉色也驀的一變,戰孤城當年閉的可是死關,如今出關,他們想當然的就以為他已經跨過了生死大限,也以為元啟仙門終於有了主心骨,不再像以前那樣被仙盟會壓製得死死的,可是聽太上長老話中之意,顯然不是那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