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平,第一場你來吧。”馮承德隨口說道。
“是,師父。”一名身形魁梧的青年縱身跳上比試台,正是聯手擊殺雷鳴龍甲犀的幾名弟子之一。
“第一場,上清宗弟子,林君平出戰!”裁判跟天清宗顯然是熟識的,認得這名弟子,朗聲向眾人宣布道。
“江峰主,你決定了沒有,由哪名弟子出戰?”隨後,他又問江閑雲道。
“這個……”江閑雲的目光從一眾弟子身上掃過,看看這樣,又看看那個,來來回回掃了一大圈,突然一扭頭,對聞人出塵說道,“聞人師兄,你不是說這一場讓清寒出戰嗎,我想了想,就依你所言。”
“江師弟,你不是說第一場至關重要,只能勝不許敗嗎?”聞人出塵剛才被他擠兌得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心裡著實憋著一口悶氣,聞言沒好氣的說道。
“對,就是因為第一場至關重要,所以只能由清寒出場。他苦修了這麽多年,別人不清楚他的實力,你還不清楚嗎?除了他,換成誰我都不放心。”江閑雲一臉嚴肅的說道。
同樣的話,稍稍換個說法,聽起來便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服了,對這老頭的厚臉皮,陸清漓也真是服了。
她倒不知道,江大峰主原本也沒有這麽厚臉皮的,都是讓她給打成這樣的。打啊打啊的,自然就打出繭子來了。
除了陸清漓,台上台下也是噓聲四起。
無恥,世上怎麽有這麽無恥的人!
說黑的是你,說白的也是你,怕是死人都能被你說活。這是無上道宗之恥,更是修真界之恥。
一眾仙門中人聽到這話更是一臉愕然,隨後反應過來。想佔便宜的根本不是聞人出塵,而是這個道貌岸然滿嘴義正言辭的江閑雲。
現在一看沒便宜可佔,馬上偃旗息鼓,像扔燙手山芋一樣把出戰機會扔給同門的也是這個江閑雲。
望著那張黑乎乎的老臉,眾人也更加的鄙視了。
“清寒,這一場便由你來吧?”聞人出塵不是第一次見識江閑雲的無恥,沒心思跟他廢話,扭頭問楚清寒道。
楚清寒點了點頭,起身朝比試台走去。
“無上道宗,弟子楚清寒出戰。”聞人出塵朗聲說道。
“師父,為什麽不讓我上?”江紫雲不樂意的問道。
對她來說,江閑雲既是師父,又是再生父母。兒不嫌母醜,她倒不會因為江閑雲剛才的丟臉之舉而失去尊敬。
雖然對方聯手擊殺雷鳴龍甲犀,定然實力不弱。可她是公認的無上道宗年輕一輩第高手,這至關重要的一戰,當然該她出手才對。
“紫雲啊,為師怕是低估了天清宗的實力,今天這場比試,恐怕也不像我們想的那麽輕松。”江閑雲語重心長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該讓楚清寒這個廢物上去了。”江紫雲疑惑的說道。
“不知道你有沒有人聽說過古人賽馬的典故?”江閑雲問道,不等她回答又接著說道:“古人賽馬,通常以上馬對上馬,中馬對中馬,下馬對下馬,所以強弱分明,絕無以弱勝強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