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成其他劍修,哪怕號稱完美的金系劍修,同級對戰都很難擋得住江紫雲這一記火舞天翔,但對金丹中期、而且還是土系劍修的沈玉堂來說,這還真不是很大的問題。
“認輸吧。”給了江紫雲一個答案,沈玉堂緩緩拔出長劍。
“不!”江紫雲不甘心的放聲大吼。
從小到大,這還是她第一次品嘗到失敗的滋味。以往無上峰弟子試煉,即便面對修為遠勝自己的師兄,她都從未敗過,外出歷練也從失敗。
今天,她竟然敗在一個土系劍修的手裡。不甘心,她不甘心。
放聲大吼的同時,她再次舉起長劍,可是握劍的雙手卻在不斷的顫抖。
沈玉堂眼中寒光一閃。江紫雲顯然已經耗盡真元,他其實並不想繼續動手,免得落個心狠手辣的惡名,同時敗壞了天清宗的名聲。
但這是玄門大會,關系到天清宗未來十年的興衰,甚至決定未來百年的命運,卻也容不得他心慈手軟。
“認輸,我們認輸。”看到沈玉堂眼中一閃而過的凌厲之色,江閑雲終於回過神來,縱身躍上比試台,一把抄起江紫雲跳下比試台。
“我宣布,本場比試,天清宗,沈玉堂勝。”裁判高聲宣布道。
台下響起天清宗弟子如雷的歡呼之聲,馮承德的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輕松。
盡管開局不利連敗兩場,但隨後鍾玉良便還以顏色連勝兩場,接下來沈玉堂再勝一場。
如今天清宗已經勝出三場,按照規則,只要再勝一場,天清宗便能最終戰勝無上道宗,晉入下一輪比試。
從眼前的情形來看,無上道宗也就靠楚清寒撐撐門面罷了,其他人根本不足為懼,再勝一場當然不是難事。
“我還以為多了不得呢,原來不過如此而已。”
“是啊,開始那個楚清寒還真把我嚇了一跳,原來只是虛驚一場。”歡呼過後,有人興奮的議論起來。
“以前聽人無上道宗兩峰不和,天道峰被無上峰壓得連頭都抬不起來,甚至都收不回弟子,只有幾個廢物湊湊人數,倒是無上峰風頭正盛人才濟濟, 可這情形,怎麽看著不太對勁啊啊。”還有人疑惑的說道。
“那種謠言你也信,你也不看看楚清寒的實力,如果那樣都算廢物,我們算什麽?”旁邊一人不以為然的說道。
“就是,要說廢物,這個無上峰才是一群廢物,別人一上來連勝兩場,他們倒好,一上來連輸三場,好好一把牌到他們手裡打得稀爛。”另一人更是不以為然,提到無上峰的時候眼中滿是鄙夷。
他們的話的,像一把把刀子狠狠扎在江紫雲的心裡,那原本蒼白的臉上竟浮出一層病態的血紅。
是啊,楚清寒連勝兩場,一上來為無上道宗打下大好局面。可是一轉眼,這大好局面就毀在他們無上峰的手裡,也毀在她江紫雲的手裡。
虧他們以前還有臉罵別人廢物,如果楚清寒都算廢物的話,他們又該算什麽?
江紫雲失魂落魄的跟在江閑雲的身後回到座席,心頭又是羞慚又是悲憤,真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眾人的面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