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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獸世種田暴富當團寵》第一百二十四章 難產了
花耶瞬間愣住了,嘴唇劇烈顫抖著,隨即捂住臉大哭了出來。

 在眾人差異的注視下,她捂臉跑開了。

 鯊悧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對於雌性柔弱的哭泣更為不屑。

 視線瞥見地面上大片淚痕,心中依舊不受控地咯噔了一下。

 但他卻並不覺得自己有錯,估計是雌性的心思被他猜中了,她惱羞成怒罷了。

 其他獸人不知道花耶的遭遇,但是她和凌泓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個雄性獸人的嘲笑無異於在花耶心上的舊傷上又戳了一個血淋淋的新傷疤,她身上的獸紋是此前凌辱她的那些流浪獸的,剛好有兩個剛成年。

 “我是雌性,也是這個部落的族長,如果你看不起雌性對我也存有偏見的話大可以離開。”安衿來到人群,淡聲冷漠道。

 人群瞬間如摩西分海般褪去,留出寬闊的道路給她。

 鯊悧眯眸,凶狠地盯住面前過分美麗的雌性,那雙深灰色的眸子難以置信極了,“什麽?你是族長?”

 他環視一周,將部落的建築與繁華盡收眼底,皺了皺眉,嘴角裂開冷笑弧度,“這個部落居然讓雌性來當族長?我真不知道你們這些雄性獸人怎麽想的。”

 雖然水生獸人對鯊悧桀驁不敬的態度萬分惶恐,但他們卻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

 實際上,他們也十分懷疑讓孱弱雌性當部落族長,這個部落又究竟能強大到哪裡去?

 雖然藍鮫是深海尊貴的血統,他們的王統領海域,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

 但是那條鮫人實在是太弱了,無法讓他們完全折服於他所選擇的部落。

 鯊悧剛要開口嘲諷,措不及防便對上一道冷漠警告的目光,心頭驀然顫了顫。

 “……”他抬頭看向雌性身後的狼獸,磨了磨尖牙,眸光變得晦暗不明。

 沒想到陸地上隨便來個部落,居然也擁有強大的六階狼獸。

 怪不得他們會讓這個雌性當族長,估計也是因為有這個狼獸庇護的緣故吧?

 鯊悧自身足夠強大,所以也足夠桀驁不馴——他瞧不起比他弱的雄性,更瞧不起無法化形的弱小雌性。

 深海爆發了大規模獸潮,他獨自斬殺了數十頭幾十米長的凶殘海獸,以至於落下重傷。

 更別提他如今在陸地上,並不是適合他戰鬥,鯊悧也並不想與面前這頭實力相匹敵的狼獸結怨。

 輕哼一聲,收回視線,鯊悧拿走自己的藥包。

 “雌性都是無用又自私的,居然讓雌性當族長?這樣的部落不待也罷。”

 安衿攔下身後想要衝出來的凌泓,握住他炙熱攥緊的大手,搖了搖頭,“沒事,別衝動。”

 她抬起黑漆漆的眸子,走上前兩步,神色不變地對上那雙藍灰色的陰冷眸子,“雖然我並不知道你對雌性的敵意為什麽這麽大,但是部落也從來不會強行留人。”

 “只要留下足夠的晶核,你是走是留,都跟我們部落沒關系。”

 而對於大多數水生獸人的猶豫與質疑,安衿也並沒有做任何說明與挽留。

 兩方心知肚明,各取所需罷了。

 他們想找一個安全的鄰水居住地。

 如今部落已經不缺乏勞動力,安衿也隻想單純賺一波錢而已,很明顯大多數水生獸人都跟隨那頭虎鯊。

 ……

 但這批逃難的獸人畢竟是部落接受的第一波水生獸人,

他們的意見以及生存需要和喜好對於部落未來接收海族獸人,有著巨大的參考價值。 雖然部落還沒有完全建成城區,但在初步建設中,已經劃分好了城池內各族獸人的居住范圍。

 安衿畢竟不是專業人士,對於城池規劃隻略懂皮毛,所以去系統裡面買了幾本書籍,抽空研究了一段時間。

 每一門專業涉及的領域都廣泛而深厚,外行入門有不少困難。

 安衿也勉強參透到入門級,但這點皮毛知識,對於目前的城池簡單規劃已經足夠了。

 城池西南一角穿過了大江河下流,環境潮濕肥沃,植被茂盛,十分適合海族獸人居住。

 那一邊早早便建了十來個鄰水大木屋。

 此時正好收拾出來,給這群避難的水生獸人們暫住。

 安衿並沒有在意剛才那件不愉快的事,她定定看著五花八門的巨大版的八爪魚,扇貝,螃蟹,大龍蝦……在眼前蹦達。

 某雌性很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眼睛亮的嚇人,一看見這些美味啊…阿不,稀有的水生獸人,她都舍不得生氣。

 凌泓隨著安衿的眼神看過去,很快察覺到她的心思,“……”

 大手在她頭上揉了揉,無奈極了,想了想提議道,“不然今天晚上做海鮮燒烤?”

 “嗯!”

 安衿狠狠點頭,搓了搓手湊過去,果然還是凌泓最懂她。

 兩人回到家,天也快黑了,凌泓從家裡的小冰庫中取出早已處理冰凍好的海鮮,很快便操刀拆分成一塊一塊,最後穿到小木棍上。

 等凌泓帶著食材和燒烤架走過來,安衿也點燃了木炭,開了點窗戶用來通風。

 她在獸世還沒有發現碳石,但是這裡特產一種油性很高的乾木柴,和燒烤簡直是絕配。

 “你都睡了好幾天了,肯定餓了,快起來吃點東西補充補充體力。”

 安衿把睡得正香的汩殷拉過來一起吃飯,男人初醒身體還有些微弱,血紅的虹膜擴張成貓般漂亮的圓形。

 他柔如無骨般伏在雌性的身上,雙手摟過她的腰,矮下身子將頭靠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嘶嘶~”

 蛇信子碰到雌性臉上,察覺到熟悉溫暖的氣味,汩殷身為蛇的警惕神經才完全松懈。

 “有什麽吃的?”他將她卷到懷裡慢悠悠往客廳遊去。

 凌泓也已經燒烤了好幾大盤了,一口都沒動,等安衿過來才收拾收拾腳下的柴火殘渣,三個人一起共度晚餐。

 凌泓中午出去捕獵,吞了半頭野獸,倒是不餓,隻粗粗吃了幾口。

 汩殷對這些燒烤也提不起太大興趣,調料味太重,他更喜歡血腥味和肉味重的食物。

 吃了兩口後,他便索然無味的去倉庫吞了頭野豬,盤在安衿旁邊消化了半天。

 美味的燒烤主要是為了雌性準備的,所以大部分都進了安衿自己的肚子裡。

 吃的小嘴邊沾了一圈油,她又喝了一大杯花果茶,才解了這些膩感。

 吃飽喝足後,汩殷視若無人般,抱著安衿往自己屋子裡走。

 銀狼臥在地上,忿忿地扒拉了好幾下地板,留下了幾道爪印後才悶悶不樂地回了自己房間。

 夜已經深了,陸地獸人已經睡著,而這些水生獸人早已習慣了深海裡暗無天日的天氣。

 黑夜反而會讓他們感到更加熟悉與興奮。

 食草部落獸人和這些深海獸人居住的很近,花耶晚上從沙坑裡正要回屋,措不及防便看見河邊翻滾的的巨浪,以及一雙藍灰色陰冷的眸子。

 她嚇了一大跳,差點尖叫。

 “是你?”

 鯊悧也化作人形,遊到岸邊上雙臂交疊,仰頭朝花耶看了過去。

 他沒想到還能遇見這個雌性。

 “我有那麽可怕嗎?幹嘛露出一張見到流浪獸的表情?”鯊悧極其不爽地眯起眸子。

 花耶並不想理他,胸口憋著一口氣,她低著頭看腳尖,微微下垂的圓眼睛還殘留著紅意。

 隨後花耶便一聲不吭地就轉身往回跑,好像他是恐怖凶獸一般,隻給鯊悧留了個越來越遠的背影。

 “哎?”鯊悧修長強壯的尾巴落在水底泥上拍了拍,有些納悶。

 雖然他上次說的話有些傷人,但他說的都是事實,事情本來就如此。

 他又沒說錯。

 這些雌性的心理還真是脆弱,打不得,說不得,還總是喜歡無緣無故拋棄雄性。

 ……跟他那個獸母簡直一個樣子。

 怪不得他會這麽討厭雌性。

 雖然在心裡努力為自己辯解,但鯊悧見雌性頭也不回地跑掉,心裡還是咯噔了一下。

 以他的實力和相貌,那些雌性們向來是趨之若鶩,他還是失次被人嫌棄了。

 難道、他當時說的真的太重了?

 算了,管他呢,鯊悧晃晃腦袋,藍灰色的豎瞳重新散發疏冷。

 反正他也不會在這個部落待太長時間,等養好了傷,就會立刻離開。

 鯊悧重新化作一頭凶悍恐怖的虎鯊,慢慢潛入了水底,很快便消失了蹤跡。

 幽藍的水面上映著粼粼月光,懸浮著大片小片破碎的冰塊,水裡面蕩開濃鬱的血腥氣味。

 這裡是水生獸人的捕獵現場。

 他們吃不慣陸地食物,部落提供的羊奶也喝了就吐,這些水生獸人便將整片河流的食物掃蕩一空當做補給糧。

 當然,最基本的可持續發展理念在獸人們的心裡根深蒂固,那些小的魚蝦都放掉了,大的老的跑不動的就被他們吃光了。

 但即便如此,隨著部落人口大幅度暴漲,倉庫存糧也極速見底。

 大寒季獵物減少,白茫茫的雪地裡,半天也難見一頭獵物。

 凌泓出門捕獵一整天,也只能勉強捕到兩頭瘦的只剩皮包骨頭的大野獸,咬起來都嫌牙疼。

 河裡的魚蝦也被他們吃地片甲不留。

 部落裡圈養的公羊被宰的只剩下幾頭了,還有不到十頭母羊要留著產乳給雌性和獸人幼崽喝。

 而不到20頭小羊崽計劃要養著,吃了也沒幾口肉,不頂飽。

 野草鳥在大寒季不下蛋,基本上也全被獸人烤了吃了。

 部落的一些老獸人已經分不到糧食了,年輕獸人和雌性也只夠吃個半飽,再不找到替補的食物,他們將和周圍部落一樣面臨大饑荒。

 這可怎麽辦?

 安衿將族人們聚集在廣場,提議道,“部落裡的番薯還沒動,接下來我們吃番薯。”

 “我們要吃那種植物根?”

 有獸人提出疑惑,“族長,你忘了我們大部分都是食肉動物!”

 “偶爾吃一點植物用來打打牙祭,但是讓我們半個冬季去吃紅薯這也太折磨人了。”

 “這種植物塊莖雖然遍地都有,但咬起來卻十分難吃,又苦又澀的,好多雌性和幼崽吃多了還會鬧肚子,可能會有毒!”

 他們本來以為安衿年前搜集、種植這些植物大塊莖,是為了明年播種,可能也會種出像小麥玉米那樣好吃的植物。

 萬萬沒想到,她原來是打算在鬧饑荒時讓他們啃著吃?!

 “番薯並沒有毒,而且很好吃。”安衿確然。

 她經常在家裡面烤著吃,凌泓身為肉食獸人有時候肉吃膩了,他也經常來兩個吃,覺得味道很不錯。

 “可是雌性們會鬧肚子,這是真的,好多雌性和幼崽都鬧過。”

 人群中幾個雌性害怕地點頭,縮在伴侶懷中,表現地十分抗拒。

 她們可不想吃這些植物塊莖,又難吃又受罪。

 安衿想了想,很快恍然大悟,“你們會不會是直接帶著皮生吃吧?”

 獸人憨厚地撓撓頭,“這些植物塊莖大家一直都是生吃的……”

 “放心吧族長!我們都把上面的土洗乾淨了,皮也削了削,不會得蟲病!”

 “這跟上次的蟲病沒什麽關系。”

 安衿揉了揉太陽穴,哭笑不得,倒也沒想和獸人探討澱粉未經高溫加熱會易引發大量胃酸分泌。

 索性一筆帶過,“這種番薯需要煮熟了吃,生吃的話會消化不良,當然會鬧肚子。”

 凌泓也點頭,目光落在躁動的獸人群裡,嗓音低沉冷惑極具信服感,“我和族長經常烤熟了吃,並沒有出現任何不適。”

 他回味的舔了舔唇,“確實很好吃,像糖塊一樣甜,你們可以自己在家試試。”

 自家老大都放話了,狼獸的自然是為首是瞻,當即就各自抱了一大把乾柴,扔在清理乾淨的地方生火,把上百個番薯丟到火堆裡。

 烤了不過半個時辰,香甜氣息便彌漫在空氣中,又冷又餓的獸人們都不受控制的咽了咽口水。

 二話不說,獸人們便衝到殘留灰燼的火堆旁,爭著搶各扒拉出來兩三個番薯,剛剝了半邊皮便迫不及待地放在嘴裡大口啃了起來。

 他們眼前一亮。

 “嗷嗚~”味道真的不錯,熟番薯又甜又糯,跟生吃完全不一樣。

 還特別頂飽,啃了十幾個,跟吃了小半頭野豬肉一樣。

 部落兩個大倉庫裡面可是堆了將近有幾千斤番薯!

 他們再輪流出去捕獵,湊合著過,這個大寒季倒是不會餓死人。

 獸人們正式被香甜烤番薯征服。

 比起肉食性的雄性,番薯更得雌性們歡喜,不少雄性還專門相互討論烤番薯的技巧,如何才不會沒烤熟或者烤焦。

 漸漸的居然也成為了一種討雌性歡喜的潮流。

 “啊,好疼——!”

 還沒到清晨,天蒙蒙亮,屋子外面便爆發了一一聲尖叫。

 安衿被驚醒了,她連忙裹緊厚厚的獸皮,頂著逆行飄散的大雪和冷風朝槨妮的木屋跑去。

 等到的時候,發現赤離和幾個獸人已經圍了過去,虎徹和黑玄則傻呆在門口像倆木頭。

 每人皆是一頭大汗。

 聽見熟悉的腳步聲,赤離回頭看了一眼門口擔憂的安衿,紅色的長眉蹙緊,“她馬上要生產了,狀況不妙,肚子裡的情況並不安全。”

 槨妮難產了嗎?

 安衿心中大駭,槨妮的兩個伴侶更是臉色慘白,嘴唇顫抖著,向後踉蹌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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