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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汙染全世界開始進化》五 危險,毀滅與秩序崩壞(2合1)
  (觀前提示,為了避免河蟹大神,在之後的篇幅裡,a-fu-han用阿枯柏汗國指代)

  從共進研發委離開後,回到住處,喬巡第一時間就聯系了辛漁。

  “喂,辛漁。”

  “嗯,怎麽了?這麽大晚上的。”對方的聲音有些倦懶,也許是準備睡覺了。

  “我要走了。”

  “什麽時候。”辛漁一下子來了精神。

  可以聽到她從床上起來,開始穿衣的聲音。

  “2月17號晚上,我就要前往阿枯柏汗國了。”

  “為——等等,你該不是要參與那裡的神跡爭奪吧。”

  喬巡沒有選擇對辛漁隱瞞什麽,“是的。只不過,目前還沒有接到具體任務,只是前往待命。”

  “為什麽會突然給你指派這種任務?”辛漁不解地問:“神跡爭奪戰,一般都是重大事件。”

  “我是派遣單兵。而且……應該說是我自主申請的。”

  “為什麽?”

  “因為……我進入基因熔爐計劃了。”

  兩人安靜下來。辛漁的呼吸略微變得急促。

  過了一會兒,她說:“抱歉,有點失態了。”

  “想到不好的回憶了嗎?”

  “嗯。不過,不用擔心,我沒事。”辛漁嚴肅地說:“你知道阿枯柏汗國的神跡爭奪戰意味著什麽嗎?”

  “危險,毀滅與秩序崩壞。”

  “是的。那個地方非常不穩定,現在幾乎是無編制進化者,以及罪犯進化者的天堂。到處都滋生著惡意與平常無法想象的犯罪。”辛漁說,“並非我不相信你。而是……你的東亞面孔,在那種地方,會吃虧。”

  “沒辦法,這是唯一能夠避開基因熔爐計劃的辦法了。而且,怎麽說呢,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辛漁知道。喬巡應該是動用了周思白的關系。不然的話,不會從基因熔爐計劃名單裡劃出。那份名單……一定程度上是無法反抗的。

  在大意志面前,個人的力量微不足道。

  “唉……我很想跟你一起去。起碼,也有個照應。”辛漁說,“但我沒辦法,還有其他事等著我。我這邊已經得到安排了,月底要去日本北海道,考察巨型氣象種暴亂的原因。”

  “果然,還是出問題了嗎。”

  “是的。現在全球各地可觀測的巨型氣象種都出現了一定程度的暴動。這預示著某種事即將發生,但沒有誰真的知道,到底是什麽事,都還在持續的觀察。”

  “感覺,越來越亂了。”

  “是的。也許,像之前那樣愜意的時間越來越少。”

  喬巡深深吸了口氣,鼓起精神,笑著說:“沒關系。我們能做的,就是在各自的路上不斷前進。”

  辛漁也笑了起來,“你說得對。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哦。”

  “當然,我肯定不會客氣。”

  “哦,對了。之前我說過認識一個跟少女‘紅’有過正面接觸的人,這些天,我谘詢了他一些相關事宜,得到了一些內部信息。我問了問,保密級別不高,等過兩天我整理成文檔,發給你。”

  “感動。”

  “啊?”

  “你比我自己還在乎我。”

  辛漁笑呵呵地說,“所以啊,你最好安全回來。到時候,當面好好感謝我。”

  喬巡沉默了。

  他無法給辛漁一個“等爭奪戰結束,我就回來”之類的說法。那沒什麽意義,畢竟實際情況絕非是一兩句能改變的。他們之間的交往溝通,也沒有什麽唧唧歪歪的矯揉情感,都是直來直去的。

  “我沒法給你承諾。你知道的,這種事,任何承諾都顯得沒有意義。畢竟,我自己的第一要義,肯定也是保障生命安全。”

  “沒事兒。”

  辛漁語氣很輕。

  她失去過太多戰友了。雖然早已習慣,但絕不代表,她想要看到那樣的局面。

  “那,就這樣吧。”

  “好。”

  切斷聯系。

  辛漁沒有了睡意。她接了杯熱水,站在陽台上,手肘抵在窗緣,看著燕都漆黑的天空。

  窗外的冬風吹進來,撩起她微卷的長發。

  成熟女性的魅力,在此刻卻顯得有些寂寥。

  杯中熱水騰騰的霧氣湧起,撲過面,消失於夜裡。

  轉頭往身後一看,偌大的屋子裡,空蕩蕩一片。身邊的朋友們都走上了不同的路,也不知,會在何時再迎來一些交際。

  2036年2月17日晚。

  燕都的風很大,起了些沙。

  喬巡同前來送別的辛漁說過一些話後,踏上新的旅途。

  各種手續已經辦好了。前往阿枯柏汗國的航班每周只有一趟,還是給特別人員開設的,方便展開一些國際工作。

  畢竟,那地方常年混亂,大多數國家都與其沒有直接航班來往。

  尤其是現在進化者降臨派組織自由軍佔領了阿枯柏汗國,導致那裡湧入了大量的非編制進化者以及流犯進化者,對於一般人來說變得更加危險了。

  這趟航班,還是有共進研發委相關組織全程護航的。

  但即便是這樣,喬巡也一再受到務必要小心,切忌與任何非官方人員來往的提醒。

  進入機場後,喬巡通過內部渠道,登上了專機。

  飛機不大,上面人也不多,而且,看樣子,大多數都是相關辦事人員。

  找到自己的位置後,喬巡坐下來,安靜等候著啟程。

  沒過一會兒,他的手機響了。

  亮屏一看,是國際長途。來自……日本東京。

  喬巡腦海裡立馬浮現起某人囂張的笑臉。

  “喂。”

  “喬老師!”南雫瞳驚喜又響亮的聲音讓喬巡忍不住把手機拿遠。

  “小聲點,我聽力很好。”

  “嘿嘿。太激動了啦,理解理解。”

  “理解也該我說吧。”

  “我理解,你就理解咯。”

  “什麽歪理?”

  電話那一頭,南雫瞳倒在床上,笑著問:“喬老師,我現在剛洗完澡哦。隻披了一件浴袍呢。”

  “所以呢?”

  “要不然……我們視頻通話?”

  “拒絕。”

  “別嘛。我都有二十天沒見過你了。”

  “等二十年吧。”

  “不要!”南雫瞳猛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說正事。”

  “正事就是……我想你了。”

  “那我掛了。”

  喬巡掛斷電話。

  剛掛斷一會兒,又打了過來。

  接通電話後,南雫瞳立馬誠懇認錯:“對不起,喬老師,我不該跟你開玩笑。”

  “認錯倒是很積極。”

  “我怕你討厭我了。”

  “我也沒喜歡過你。”

  “好過分。哪有男人不愛美少女的。”

  “你臉皮可真厚。”

  南雫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要是喬老師能夠不忘了我。臉皮厚點也沒什麽。”

  對於南雫瞳而言,幾乎沒有真的在意她想法的人。生活在虛偽裡,即便是一點懷揣著惡意的真實,都讓她感到難能可貴。

  喬巡歎了口氣。他也不至於那麽小氣,對一個高中生發脾氣,“南雫,沒必要這樣。我們可以好好相處的。你沒必要把自己身段放得這麽低,畢竟,說到底,你我之間也根本沒有什麽矛盾。”

  “喬老師……這樣,可以嗎?”南雫瞳聲音裡夾著一些鼻音,“我一開始就對你那麽不好。”

  “別把我當成是小肚雞腸的人。我一個成年人,還犯不著因為高中生而記恨什麽。在日本的時候,我還認識過一個孩子,跟你一般大,她跟你就完全不一樣——”

  “什麽!我居然有競爭對手!還是同齡人!我必須得認真起來了啊。”

  喬巡聽到了咬牙切齒的聲音。

  “南雫,你該把腦子掏出來洗一洗了。你這樣下去,是不會進步的。”

  “怎麽會,我已經是中級乾事了。不要小看我,我加入‘塔’後,進步很快的,已經參與了五起汙染事件了。”

  “啊這……”喬巡麻了。

  二十天從剛加入“塔”成為中級乾事……大概,這就是真正的天才吧。

  “戒驕戒躁。”他咳了咳。

  “哎呀,我知道啦,知道啦。”南雫瞳說,“我這次打電話過來有三件事。”

  明明是打著電話,南雫瞳也像是當著面一樣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她收起一根手指,“我要表達我的思念之情。已經表達完了。第二,我要向你匯報我這二十天來的進步,嗯對,我已經整理成功課了,只需要加上‘塔網’帳號,我就發給你看;第三!最關鍵的是,我是來關心你的。”

  “別搞得像我是你的監護人一樣。”

  喬巡心裡納悶,這種事難道不是該給父母匯報的嗎?但他想了想,如果是南雫瞳那樣的家庭環境的,她也許的確更願意跟自己匯報。

  喬巡也很正式說:“第一,你的思念之情我已經受到了,還希望你不要掛念太多,好好學習,努力進步。第二,你其實只是為了要我的‘塔網’帳號吧!”南雫瞳嘿嘿笑了笑。喬巡繼續說:“第三,你關心我什麽?”

  南雫瞳小聲說:

  “我聽說燕都守夜街前段時間出事了。雖然我還不清楚守夜街是什麽,具體發生了什麽,但我記得你在燕都的嘛,就想著問一問。你還好嗎?”

  喬巡驚訝地問:

  “你怎麽知道?”

  “這好像……不是什麽秘密。”

  喬巡還以為這種事會被壓下去。看來,像這種重大汙染事件,一般的確是不會選擇壓製的。

  畢竟,從來沒有什麽時候,全球各國像現在這麽聯系緊密過。

  因為有了共同的敵人——

  汙染生物,以及各種降臨派進化者組織。

  “放心吧,我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南雫瞳長舒一口氣,“當時我聽到,都嚇了一跳。”

  “不至於。”

  “至於!”

  “隨你吧。”

  接著,南雫瞳一本正經地說:“為了時刻關注喬老師的健康問題,我決定以後每天至少跟你通一次電話!”

  “那我直接拉黑了。”

  “別別,一周一次嘛。”

  “說閑話沒意義。”

  “增進感情!培養好感度!”

  “你擱這兒玩遊戲呢。”

  “哎呀,我在這邊,沒什麽說話的好朋友嘛,悶死了。”

  “這也是一種成長。以後,還有更多的沉悶時間等著你。”

  南雫瞳躺在床上,倦懶地說:“什麽時候才能跟你一起冒險啊。”

  喬巡心想。也就只有她這個年紀,還在幻想著冒險吧。

  就像,過去的自己,也曾不止一次幻想過執劍入江湖。

  “南雫,好好學習吧。”

  “最起碼,讓我一個月跟你聯系一次吧。我也好讓你看到我的成長。就像……嗯……那個詞叫什麽?少女養成?”

  “……”喬巡認真地說:“南雫,有什麽不懂的問題,你隨時都可以問我,我很樂意為你解答。一個月聯系一次,這種事挺沒必要的。但如果這樣能成為你努力的動力的話……我支持你。”

  “好耶!”

  “不過,你記住,你千萬記住,你的進化之路不是為我鋪就的。”喬巡說,“南雫,我希望看到你成長,尤其是前進動力的成長。但如果你一直在原地打轉的話,我也會毫不客氣地批評你。”

  南雫瞳有些不太懂喬巡這麽說的意思是什麽。但她感覺到喬巡很嚴肅,知道自己不能在這種事上再開玩笑了,老老實實乖巧地說:

  “我記下來了。”

  “那好,這是我的‘塔網’帳號:*********。我掛了。”

  “嗯,喬老師做個好夢哦。”南雫瞳那少女獨特的鼻音稍稍濃重。

  做個好夢嗎?

  喬巡閉上眼,心想,可惜,連噩夢都沒有。

  他看向窗外。那個方向是……知冬市的方向。

  也不知道,紗緒莉現在進步如何了。

  ……

  看著天上已經不那麽圓的圓月,發著呆。

  紗緒莉蹲坐在陽台的沙發墊上。

  剛剛跟遠在日本館山市的哥哥以及父母打過電話,問候了身體,匯報了學業進度。

  她在想,要不要,跟喬先生打個電話呢?

  打開手機,看著安靜躺在聯系人裡的喬巡的聯系方式,她吸了吸鼻子。

  點開通話記錄。

  上一次通話,還是俊介哥哥受傷,喬先生在醫院打來的。

  自那以後,就沒有打過電話。

  她想,這麽久了,打個電話關心一下,匯報自己的成長變化,再感謝一些……應該不算打擾。

  但……也許,喬先生現在在做很重要的事,不方便接電話。

  會不會,自己打電話過去,會影響到他,給他添麻煩呢?

  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紗緒莉躺下來,躺在沙發墊上,身體稍稍蜷縮著。她本來就很瘦,這麽蜷縮著,像一隻小貓。

  手機放在一邊,閉上眼,漸漸睡去。

  某一刻,手機鈴聲響起,她猛地翻身起來,以為是哪裡有汙染事件需要她了。

  拿起手機一看,卻看到了“喬先生”三個字。

  “喂。”她拿起手機,手有些抖。

  大概是緊張了,聲音有些發澀。這讓她忍不住紅了,只希望喬先生沒有聽到剛才那難聽的聲音吧。

  “紗緒莉,還好嗎?”

  “很好!”

  “呵呵,學得挺快的嘛,都會說中文了。”

  “嗯,老師教得好。感謝中文老師,也感謝周隊長給我請的私教。”

  ……

  紗緒莉比起南雫瞳,能說的話並不多。大多數的時間裡,都是喬巡在問,她在回答。含蓄且保守的她,是無法做出像南雫瞳那樣的事的。甚至說,連想都不敢想。

  喬巡清楚這一點。南雫瞳不一樣,她會主動表達自己。而紗緒莉……如果你不主動,那麽,她只會在心裡裝著一些事,憋著不說出來。

  對待不同人,要用不同的方法。作為心理谘詢師,沒有人比他更懂這一點。

  她們都能健康成長起來,當然是喬巡所希望看到的。畢竟,她們是非常優秀的苗子。

  夭折的話,對於抵抗著汙染生物的世界而言,是損失。

  能為她們健康成長做出一些幫助,喬巡十分樂意。畢竟,他很習慣於關注他人的心理健康。

  ……

  2036年2月18日。

  從共和國出發的特殊班次飛機抵達Kabul國際機場。

  飛機越過興都庫什山南麓後,喬巡往窗外望去,拉長視野范圍,將下面的景象盡收入眼底。

  與在共和國和日本看到的和平與繁華不同,阿枯柏汗國首都建築透露出濃濃的教義色彩,以及一種難以言說的頹廢感。

  這個久經混亂的國度,在過去的很多年裡,都遭受著磨難。

  在漫長的歷史裡,阿枯柏汗國經歷了無數的侵略與征服,或由當地豪強編各般軍隊,入侵周邊鄰邦,自成一國,或遭到來自其他地域的乾澀。

  自十九世紀開始,阿枯柏汗國就變成了各大帝國博弈遊戲中的緩衝區。

  先後經歷過,英、蘇、聯邦……

  但這不是目前喬巡關注的重點。因為這一次的神跡爭奪戰,與這些無關。

  從他接受的資料看,關鍵的時間節點停留在史前阿枯柏汗國。

  目前,從共進研發委收集的資料看,這一次的關鍵焦點在於,自前二世紀上半葉,原駐於河西走廊的大月氏人被匈奴人所擊敗,遂西遷至阿姆河流域。關鍵就在於,大月氏人在這一個時期裡,流傳過的一些神話故事。

  線索,就在這些神話故事裡。

  當然,以目前的安排,喬巡還沒有收到更加詳細的說明。

  上面一再提醒他,切忌與一般人有過多的溝通。

  一開始,喬巡以為是不讓他參與到當地的一些民俗,宗教活動,和政教事件。

  但後來,一次次的提醒下,他漸漸明白。

  跟這個沒關系,主要還是進化者的緣故。因為目前的阿枯柏汗國存在著大量的降臨派自由軍,以及窮凶極惡的編外進化者。共和國對這一部分存在的了解是十分有限的,所以,沒法為他提供精確到每一個人的情報,並且,也擔心他透露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出去。

  下了飛機後,立馬就有駐扎在當地的辦事人員接機。

  “請問是喬先生嗎?”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性舉著牌子走了過來。

  有點黑。但感覺得出來,這應該是常年生活在阿枯柏汗國這種陽光充足的地方導致的,皮膚呈現出很有代表性的黑褶。

  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有些消瘦,顯得有些沒精神。

  不過,從眼神看,還不至於頹廢。

  喬巡走過去,笑著點頭:“嗯,是我,您就是委托人13號嗎?”

  “喬先生請別對我用尊稱。”中年男人禮貌客氣地說:“我叫李棠光,如果不介意的話,直接叫我名字就是。”

  “那還是叫李經理吧,畢竟,我算是你的甲方。”喬巡笑著說。

  委托人13號。甲方乙方,這是喬巡來到阿枯柏汗國的正當理由。

  一批手工藝品需要在阿枯柏汗國銷售,名義上,喬巡委托李棠光幫忙進行當地市場調查,提供當地政策規定,以及法律法規上的援助。

  事實上,李棠光表面上的身份也的確是一家調研公司的經理。

  但實際上是什麽,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關於對方,

  喬巡只知道,自己的接洽人是李棠光。

  李棠光也只知道,喬巡是自己要接待的來自祖國的重要人物。

  “那,喬先生,這邊請。”

  “好的。”

  李棠光邊走邊說:“喬先生,我們這邊條件比較艱苦,要委屈你了。”

  喬巡笑著說:

  “那怎麽會,做我們這一行的,只要能活人,那就不是壞地方。”

  “喬先生這話說得。不過我們一定盡量給你安排好一點的住宿條件。”

  “李經理沒必要。就正常的就好,你們是怎樣的生活,我就是怎樣來。搞特殊化不好。再說了,實實在在體驗當地人的生活,對公司給我的指派任務而言,也更有利。”

  “喬先生真是平易近人啊。”

  喬巡笑了笑,

  “李經理,我才吃二十六的飯,哪裡擔當得起‘平易近人’這種形容。”

  李棠光意識到自己用詞出錯,趕忙圓場,“對對對,應該是和善謙遜。”

  喬巡沒多說什麽。他理解李棠光想招待好自己的心情,畢竟這應該是上面給他牽頭的任務。

  出了機場後,往外望去。

  一覽無遺。

  因為基本上沒有什麽遮擋物,房屋大多低矮,是一些工廠、紡織廠之類的。黃慘慘一片,鮮有綠色植物,僅僅從地貌上看,和祖國西北等地方比較相似。屬於風沙地貌。

  一輛看上去有些陳舊的車停靠在路邊。

  路的兩頭延伸目光向左右看去,很荒,基本沒什麽車輛經過。

  “人很少啊。”喬巡說。

  “是的,喬先生。降臨派自由軍佔領這裡後,大量普通人都離開了。留在這裡的,基本都在自由軍的庇佑下。也就是,遜尼派的人。”

  “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嗎, 在當地?”

  李棠光說,“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跟當地人有過多深入的接觸,更不要談及他們的教旨問題。因為他們內部教旨很複雜,不同的地方還有不同的固定,難免會出錯。本身自由軍就比較激進,國際法律意識比較薄弱。盡管我們先後跟他們領袖談過幾次,達成了一些共識。但,畢竟是身處異地,最好不要觸碰那些關鍵問題。還有就是,目前阿枯柏汗國勢力割據比較複雜,可能今天的地盤明天就換人了。所以,喬先生如無必要,不要隨意前往不熟悉的地方。”

  喬巡點頭。

  “還有很多注意事項,到時候我會跟你一一講解。”李棠光啟動車輛。

  車很陳舊,裡面一些小功能都沒有作用。跑起來,嘟嘟的,明顯感覺動力不足,爬坡不行,好在這裡基本都是平路。

  即便是現在還是二月下旬,但這裡處處也都透露出一種乾熱的感覺。

  很乾,好像吸一口氣都會有很多沙子卡在喉嚨裡。

  破舊的小轎車在寬敞無人的馬路上晃蕩而去。

  喬巡看著遠方的黃沙,猜測著自己可能面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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