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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汙染全世界開始進化》九十四 他1定不會缺席
熱門推薦:斂星路是至央城內的一條路。

路不是重點,重點是修在這條路兩邊的各種專供居住的宮、堂以及苑。

宮,自然指的是皇帝的后宮。是太后、皇后、妃嬪以及年幼的皇子公主們所居住的地方。只有皇帝的女卷以及血脈宗親才能在此居住。

而堂,是客堂,專供經常出入皇宮的要臣臨時居住。很多時候,一些來面見聖上的大臣,往往料理至夜晚,這時候,如果皇帝疼愛這名大臣,便會讓他來這裡休憩暫歇。這也是皇帝經營君臣關系的一種方式。

而苑指的是名人苑……同時也是最特殊的。

不同於客堂那種暫時歇腳的性質,名人苑是可以永久居住的。是特別褒獎有卓越貢獻的朝臣、宗親以及大將軍而設立的。居住在名人苑的人,往往是在皇帝心裡,絕對不可替代的那類人。

所以,大周將近千年的歷史,鮮有人能在名人苑擁有一間屬於自己的房子。

而且,名人苑的房子,在所有者故去後,會被收回,絕不會傳自下一代。

前不久,先皇要賜給常言和君君一人一套名人苑的宅邸時,還惹起過不小的議論。眾多大臣在朝會上力勸先皇三思,畢竟,大周從未有過如此先例。能進名人苑的,歷來都是某朝的鼎足人物。

但先皇力排眾異,還是賜了這對師姐弟名人苑的資格。

斂星路本就位處至央城深處,周遭修築了高牆,還有著片種著各種奇花異樹的林子,更不讓外頭的喧囂傳進去。

而名人苑,更是在斂星路的深處。住的人又少得可憐。

所以,算得上是至央城內最安靜的地方之一。

大多數時候,常言從自己在名人苑的宅邸出來時,往四周望去,除了宮女太監外,見不著其他任何一個人。

不過,這對他而言,倒也好。

清淨點好,省得有人打攪了。

清晨,起床後,他像往常一樣,獨自一人出了門,跨過一座拱橋,再走兩百多米,到了一座湖前。

湖是至央城裡的人工湖,專門為斂星路裡面的人修的。平常的時候,會有些人泛舟、釣魚、戲水……

但這段時間裡,這裡幾乎沒有人來了。

常言也知道為什麽。先皇駕崩,新皇登基,后宮裡先皇的妃嬪、孩子們要守三年的孝。這三年裡,除了基本的活動外,不能有其他多余的活動,像遊玩這種更是不被允許。

見著這裡靜悄悄的樣子,常言想,身在帝王家,真不一定比得上平常人家啊。

最起碼,平常人家家裡死了長輩,明文規定的也就守孝七天。

皇家守三年,三年裡,得吃得清澹,過得清淨。稍有冒犯,還得受罰。

不過住在名人苑的他倒好,不需要給先皇守孝,還能正常生活。

在湖前做了一會兒吐納後,常言原路返回。剛好,禦膳房那邊已經送來了早餐。

今天內廷學堂不開,首席大學士還忙著其他事,所以不用去念書。

常言最喜歡這樣的一天。

有最多的時間去修行。

吃過早餐後,他便進了自己的練功房。

經過精心的布置,這間練功房除了他之外,誰也看不到、進不去。是他最私人、秘密的地方。

坐在蒲團上,他保持打坐的姿勢,開始將一身修為在全身經絡裡循環。

七次腹心小周天、一次全身大周天為一個循環。

他這樣重複著。

一個循環、

兩個、

三個……

十個、

十一個……

一百個。

做完一百個循環後,已經到了黃昏時分。

剛好是晚餐的時間,宮女送來了食盒。他先前跟送餐的宮女們交代過,隻送早餐和晚餐就好。

坐在餐桌前,看著宮女將食盒打開,把餐盤挨個挨個地擺出來。

看著盤子裡的食物,常言並無胃口。

當然,他不會把這歸結於做的不好。禦膳房的菜已經是整個大周的頂尖了,比他以前吃過的都要好。

但,就是沒什麽胃口。

侍餐的宮女見著他不吃,緊張地問:

“常大人不滿意今天的飯菜嗎?”

常大人……

即便一直都被這麽叫,但常言始終聽不慣。可也的確找不到個合適的稱呼了。常公子?跟那些世俗裡的紈絝子弟有什麽區別。常先生?這聽上去未免又很顯老了。

常言搖頭,

“並不是。只是胃口不佳。”

“可要讓禦膳房備些生津開胃的前菜?”

“算了,帶回去吧。”

“常大人……”宮女面色犯難,“要不然你還是吃點?”

飯菜一動未動地帶回去,禦膳房那邊是要被問責的。

常言搖頭,

“強求胃口,並不順心。”

宮女低著頭,

“好的,奴婢這就收拾了。”

常言起身走到門口。

昏黃的夕陽快要下山了。他瞧著這天,還是以前的天,但之前去上課,總隱約聽到什麽“大周變天了”之類的話。

他不太懂,也不想浪費時間去弄懂。

“終究是要修得仙班,丟卻了這世俗的蕪雜才是。”

宮女收拾了飯菜,告退了。

常言攤開手掌,凝視分部在掌心的那些微微發著熒光的脈絡……

“師叔,你說染遍了墨山世界,只需運轉周天即刻……可我已經運轉了兩年了,身體的每一個經絡都充盈著修為。之後呢……師叔,之後呢……”

這幾天,他每天都在做經絡大循環。但已經完全沒有進步了。

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卡在了那裡,無論如何也突破不了。

他很想去問問師姐,這是為什麽……

但是師姐似乎一直在忙著什麽,完全沒有時間。大多數時候去找她,她都不在。

常言坐下來,很沒規矩地坐在門檻上,讀書人的衣襟全都鋪在了地上。

“師叔不在……師姐也不在……”

他有種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感覺了。

望著遠空的昏黃,他低聲呢喃,

“我被拋棄了嗎?”

……

天行宮一側的禦書房裡。

藍知微獨自一人批閱著奏折。

某一刻,燭燈熄滅了一瞬,隨後又立馬亮了起來。

他知道,是君君回來了。

角落的一面銅鏡裡,映出一道姣麗的身影。那身影離鏡面愈發近。直至,從鏡子裡走出來。

君君早已不穿戴少女的裝束了,即便她也只是個十七歲多的姑娘。

從藍知微交付重擔給她的那一天開始,她便換上了以前母親的裝束。清婉而遙遠,似不在人間的一套裝束。

每每藍知微見著她,總有種感覺……君君的確如她所說,終究會越發遙遠。

“陛下。”君君的目光相較之前,變得更加幽深,時不時便有幽芒在中閃過。

看到這種眼神,藍知微心裡忍不住慚愧。

他知道,她在來之前,定然又做了些很不乾淨的事情。那些不乾淨的事情,本該他來做。但現在,全讓她一個人承擔了。

“君君,不必行禮,坐著罷。”

藍知微放下手裡的奏折,關切地問:“感覺還好嗎?”

君君微微一笑,

“當然很好。先皇的遺留問題基本都處理得差不多了。幾位親王手裡的資源,也快全部收回了。再過些時候,應該就沒有什麽後顧之憂了。那時候,陛下就可以施行新理念,把‘順天意’的基本觀念逐步拔除。”

藍知微慚愧地說,

“我從登基後,做的事,是一點沒你多,也一點沒你做的重要。”

“陛下不必說這些。我們本就站在同一條線上。”

“辛苦你了……其實,你也不必這麽操勞。讀書的事,修煉的事,都不要耽擱,這才是你最重要的。”

君君搖頭,

“不瞞陛下。學堂能教我的,我能學的,基本都學了。至於修煉……”她神情有些恍忽,“大概在一年前,我的修為就觸頂了,再無法進步半分。”

“這是為何?”

“思來想去,隻好用‘天意’二字去解釋。”她望起頭,“上天不願我再進半分,我如何也做不到。”

“小言也是這種情況嗎?”

“小言……我已經很久沒跟他交流過了。不過,按照我的計算,他這幾天應該也觸頂了。”

“你們之間有矛盾嗎?”

君君說,

“算不上矛盾。只是……小言跟我的追求不太一樣。他似乎,更在意自己的道路。我的話……隻想跟師叔一起,做完該做的事,在那過後,我才會去想其他的吧。”

藍知微頓了頓,

“小言,似乎對你有別樣的意思。”

“我知道他喜歡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那你呢?”

君君這時候顯得有些呆呆的。她都了都嘴,

“他是我的師弟。我也隻把他當成師弟……”

“像你這個年紀的孩子,大多春心萌動。”藍知微語氣顯出一種長輩對晚輩的關心。就像大人問孩子是否有心上人那樣。

在大多數的時間裡,藍知微也的確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他想,這大概也是因為君君一直都很親近自己的緣故。不像常言那樣,始終就保持著分明的界線。

君君說,

“怎麽說好呢……有些害羞,”她低著頭,微微揚著嘴角,“我感覺暫時沒有人配得上我……”

藍知微愣了愣,接著大笑起來,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

君君臉有些紅,

“嗯……本來也是嘛。要不然陛下說,有哪個人配得上我?我都不說限定在男人的范圍了,這大周的男男女女,花花草草,大妖小妖,誰配得上我?”

藍知微笑著說,

“是是是,當然沒有誰配得上我大周第一女豪傑。”

“不要這麽說我……什麽女豪傑,聽上去很撒潑的江洋大盜似的。”

“你這麽高的眼光,豈不是得孤苦一生了?”

君君吸了吸鼻子,

“一生就一生咯。正好可以輕輕松松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沒什麽負擔……不像我娘親,當年帶著我個小尾巴,做這不是,做那也不是。”

“你的娘親?好像沒聽你說起過。”

君君頓了頓,

“哎呀,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了。聽沒聽過都無所謂了。”

“你娘親現在人呢?”

君君想了想,如果說失蹤了。那陛下多半得想方設法幫她找,但根本找不到,弄到最後肯定是浪費財力人力。於是,她昧心地說:

“已經故去了。”

說完後,她就在心裡默默地對自己娘親說了聲對不起。

“這般。唉,你也是苦命人。”

“我還好了。有師叔中道相助,還有陛下無微不至的關懷……所以,我幫陛下做那麽多,可不是我樂善好施,而是在感恩回報陛下的關愛啊!”

藍知微開心地笑了起來。他很放松。

也只有跟君君一起聊天的時候才會這麽開心放松。

畢竟,除了君君外,沒有誰能不把他當成高高在上的皇帝。

開心夠了,兩人冷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君君說:

“陛下,我最近越來越有一種感覺。參天閣要開了……”

藍知微點頭,

“我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我們還要做什麽準備嗎?”

“能做的準備,你都幫我做好了。現在是內不憂,外部患,算是近十年來,最好的時候。”

“可我總覺得缺些什麽。”

藍知微說,

“缺一個掌舵的人,是吧。”

“嗯……陛下, 雖然不想冒犯你。但我感覺,面對所謂的‘天意’,你無法左右局面。”

“這一點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不用覺得會冒犯我。”

“所以,我在想,這件事,對我們而言,是一個從未有過經驗的艱難挑戰。如果我們是一個隊伍,那這個隊伍就缺乏能夠定數的人。”君君一臉失落,“即便我有自信,已經修煉得難有敵手,但面對這件事,完全沒有信心。也許,我們終究會潰敗。”

藍知微說,

“君君,你要明白,你所謂的潰敗,已經是絕大多數人終其一生都望不見的高度了。”

“可這個高度,是師叔給我的。我很多時候都在想,沒有師叔的話,我會走到哪一步呢?”

“不必自怨自艾。沒有什麽‘如果’,發生的事,就是最正確的事。”

“……大概吧。”

“而且,君君,不要忘了,走川先生只是閉關,不是離去了。你很清楚,他是個把一切都計算好了的人。到他出現的時候,他一定不會缺場。”說這話,藍知微心裡其實也沒什麽信心,畢竟走川先生已經六年多沒有一點消息,而且,都幾乎要忘記他的樣貌了。

但他必須要讓君君振作起來。

君君抬起頭,

“我……我相信師叔。我只需要做好我該做的事,等他歸來即可。”

“是的。”

“陛下,我先告退了。”

“好好休息,莫要再操勞了。”

“你也是。”

說完,君君同來時一樣,消失在銅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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