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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汙染全世界開始進化》一十五 神仙少女好說話
月孛天君站在供奉神像的香案上,看著底下的四人。準確說來,是看著喬巡。

 她的眼中貌似時不時有雷霆閃過,

 看著只是看著,並沒有說什麽,或者說,她還在反應已經思考。

 某一刻,她呆滯了一會兒,隨即回過神來,搖頭說:

 “你不是真武。”

 喬巡說,

 “但我們也並非不可以交流。”

 “余……我許久未與凡人往來過,快丟掉人間的習性了。”月孛天君繼而說,“不過,這人間,也並非我以前所在的人間。凡人也並非我所認識的凡人。”

 她遙望著遠方的燈火,

 “落入此地,也算是逢著一劫了。”

 喬巡問,

 “你是月孛天君?”

 “我是這個名號。不過,月孛天君並非是我。”

 呂仙儀有些懵,

 “但月孛天君不正是朱孛娘嗎?”

 朱孛娘搖頭,

 “月孛天君是神,我並非是。只有成為神,才是月孛天君。我現在,只能算是……有這個名號而已。”

 朱孛娘說完看著喬巡問:

 “為何,你有真武的氣息?”

 喬巡負手而立,笑著說,

 “我並沒有與你解釋的必要。我甚至不知道你是敵是友。”

 朱孛娘神情不變,

 “但,你們前來找尋我,不正是帶著目的的嗎?”

 “當然。月孛天君,朱孛娘。你還記得斷海山下面那個防空洞嗎?那十二尊石雕,那座……轉生儀式下的祭壇。”

 “我記得。”

 “你,依靠著我的一位朋友轉生了。這可以作為我們找尋你的理由嗎?”

 朱孛娘身形搖動,從供奉神像的香案上虛踏而來,

 “所以,你們是來問責的,還是來尋求恢復你們朋友真身的辦法?”

 喬巡問:

 “為什麽不是兩個都是?”

 朱孛娘暫且沉默。她看著喬巡,眼神承載著歲月的深邃感。即便是頂著十四歲的容貌,也完全無法把她當成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反而說,她那無形的神威,反而給了深沉的壓迫感,

 “我接受你們的問責。也會給予你們恢復你們那位朋友真身的辦法。”

 四人一愣。

 他們沒想到這位神仙這麽好說話。

 這反而弄得他們不知如何是好。問責,到底按照個怎麽問責法來呢?

 但很快,朱孛娘給出了說法,

 “按照真武的威訓,凡是神仙之事,傷及、危及無辜凡人者,剝奪神位,受禁千年。但我現在並沒有神位,如果你們能夠接受,在之後我會由你們處置,受禁千年。”

 這……

 眾人看著這位神仙,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難不成,真的把她抓起來關個一千年。

 那沒什麽必要。

 喬巡問:

 “為什麽是‘之後’?”

 朱孛娘說:

 “因為我尚有要事。”

 “是什麽?”

 她看著四人,搖頭,

 “我不能告訴你們。然後,我給你們恢復真身的辦法。”

 說著,她雙手合十,繼而迅速結出一些繁複的手印。依稀可見,一些金色的符文在其中流轉。

 最後,一枚特殊的符文懸浮於空中,

 “你們記下這枚符文的構造。將這枚符文銘刻在石雕身之上即刻。”

 辛漁迅速用特殊辦法,將這枚符文的構造記在意識海中,然後傳回到燕都市。她接著問:

 “你姐姐也依靠我們一位朋友轉生的,可以用同樣的符文恢復嗎?”

 朱孛娘搖頭,

 “不行。”

 “那我們還得找到你的姐姐。”

 喬巡看向朱孛娘,想了想問:

 “你們為什麽要躲?”

 朱孛娘說,

 “有敵人。”

 “敵人?”

 她似乎並不介意回答這個問題。或者說這個問題並非是秘密。

 “我同地司太歲、雷部電母轉生以後,就被敵人發現了。我們尚且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發現的,也不知道他們的力量來自於什麽,但目前,以我們三者之力,無法很好的應付。”

 喬巡問,

 “剛才外面的那位……人間通判是敵人嗎?”

 朱孛娘點頭。

 喬巡說:

 “那個人提到了一個名為‘上方閻羅’的存在,還有……地府。是真的閻羅和地府嗎?”

 朱孛娘搖頭,

 “閻羅王並不在這個世界。地府……也只有一個地府。”

 “那這邊的是什麽情況?”

 “古往今來,一直有私造神社,私自稱神的存在。這並非什麽罕見的事情。我過去也遇到過不少這種人,也親自解決了不少。但無一例外,那些人都只是無知的妖魔鬼怪在作祟而已。但這次……”朱孛娘皺眉,“對方真的有神位。我很難想象,有神位的存在,會去冒充其他神仙嗎?”

 辛漁問,

 “所以,你們之前從霞雲觀逃走,也是因為受到了襲擊嗎?”

 朱孛娘點頭,

 “我們應該藏得很好。但可惜,不知為什麽,還是被發現了。但也許……”

 “也許什麽?”

 朱孛娘搖頭,

 “應該只是我想太多。”

 她目光微沉。她其實想說,先前在霞雲觀的被火焰焚燒,那些火焰……既陌生,又熟悉。熟悉的力量,陌生的感覺。

 紀正志最關心的還是那些古符文,問:

 “所以,你們為什麽要搶奪那些古符文?”

 “古符文?”

 “就是從我……那邊搶走的那些東西。”

 “那並非是符文,只是開啟幻·長安的神告。”

 “幻·長安?神告?”

 忽然冒出來兩個從未聽過的陌生詞匯,幾人有些迷茫。

 朱孛娘從懸浮狀態落地。

 然後,幾人這才直觀地感受到,她的個子……很小。

 大概一米五高,也許還不到。

 體型也偏清瘦。

 喬巡四人裡最矮的呂仙儀也有一米六八,快要高出朱孛娘一個頭了。

 眾人稍稍低頭看她,才有了一種看小孩子的感覺。

 朱孛娘顯然不知道四人的想法,即便是知道了,也不在乎。如同一開始喬巡的感受那樣,她曾經是一名正兒八經的神仙,心如明鏡,雖然現在沒了神位,但心還是那顆神仙的心。

 神仙不會在乎凡人在想什麽。只在乎凡人做了什麽。

 只要他們不真的做出冒犯她的行為,她不會有任何計較。

 朱孛娘走向外面,看向鬼市,眼神變得有些淺淡,

 “渡不過的亡魂……可憐的凡人……”

 她隨即有些傷感,

 “可我……無能為力。解不了這份仇與怨。”

 喬巡問:

 “什麽無能為力?”

 “這森森的鬼市,拘束著上千個亡魂。我本應該……將他們一一超度送歸。可我,現在做不到。只能看著他們受苦受難。”

 幾人對這位神仙的看法漸漸有些改觀。

 神仙庇佑凡人這種說法,在進化者時代以來,早就被敲得支離破碎了。

 朱孛娘即便是在自己處境不佳的境地,也還惦記著受苦受難的凡人。她也許是一位真正的神仙。

 喬巡問:

 “將他們超度送歸,要怎麽做?”

 “人死歸天地,一生的恩怨與叨擾,同最後一口氣吐出去,落個乾乾淨淨的魂靈,消解了意識,便就此潰散。可若消解不了意識,便會化作遊蕩人間的孤魂野鬼。有人將孤魂野鬼聚起來,就成了鬼市。本應該解了他們的意識即可,但有人養鬼於市,在這裡造了囚籠。我破不了那囚籠。也許我還是神仙的話可以,但我不是。”

 朱孛娘語氣稍顯落寞。

 不知是在傷感如今的處境,還是在追憶曾經的時代。

 “如果我能破了那囚籠呢?”喬巡問。

 朱孛娘看向喬巡。對於這個有一絲真武氣息的凡人,她還有些許警惕。

 因為在她的認識裡,真武氣息不應該這麽早就出現。應該在更加恰當的時機才是。

 而且,真的還會有真武嗎?

 對於喬巡說的話,朱孛娘回答,

 “你應該是有要求的,不然不會這麽問。”

 “是的。”

 “但說無妨。”

 “對於你所提及的‘幻·長安’,我很在意。之前在一個偶然的機遇下,我見過一位神仙,丙辰太歲。”

 朱孛娘訝異,

 “辛亞星君也轉生了?”

 喬巡搖頭,

 “不,辛亞星君應該徹底消隕了。我只是見到了他留存於圖騰中的一點殘像而已。一開始,他也像你一樣,把我誤認為真武。”

 “你的確很像……”

 “辛亞星君在徹底消隕前,為我展現了一個非常繁華的地方,我畢生難忘。我想,那也許就是長安城。”

 朱孛娘說,

 “但幻·長安並非真正的長安城。長安城也早已消失了。隨著那個燦爛的時代,一起消失在歷史之中。”

 “幻·長安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真正的長安在這個世界的投影。曾經是一座巨大的世界樞紐,連通著許多世界,作為一個世界樞紐,在遙遠的時代裡,它曾一度繁華得不成樣子。諸多的世界因為幻·長安而彼此連通,也因為它,而共同毀滅。”

 “因為一個城池而毀滅?”

 朱孛娘正欲開口,緊接著想起什麽,繼而搖頭,

 “這暫且還算是一則秘辛。我不能告訴你。”

 “事關什麽的秘辛,不能透露嗎?”

 朱孛娘看著喬巡,說:

 “你真是個好奇的人。為什麽想要了解這些呢?”

 她並非是在質問。

 喬巡稍稍停住,接著說:

 “就像看到一個非常精彩的故事,自然會想要知道更多。”

 朱孛娘搖頭,

 “不,你騙不了我。你的目的不只是這個。沒有哪個強者了解一件事,僅僅是為了知道事情的經過。”

 喬巡緩了緩,

 “我也許不算是強者。”

 朱孛娘並不就此發表意見。她說:

 “我不會告訴你這些的,作為一個轉生的神仙,我理所當然肩負著一些使命。在使命未完成前,任何可能影響到的因素,我都應該規避。你還是說你具體的要求吧。”

 喬巡說,

 “我們想進入幻·長安。”

 “當然可以。而且,誰都可以。幻·長安對任何人開放,前提是它開放了。”

 “也就是說,現在處於關閉狀態。”

 “過去這麽久,沒人知道那裡面現在是什麽樣了。我們找尋神告,也是為了再次開啟它。”

 “那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地方?”

 “每個人都能在那裡找到自己所向往的事物,也能找到自己所厭惡的。”

 朱孛娘這麽說,幾人對那裡更加好奇與向往了。

 喬巡冷靜下來,笑著問:

 “如果我解了這座鬼市的牢籠,那我們能成為朋友嗎?”

 “朋友……”朱孛娘稍稍愣住,接著搖頭,“成為朋友不需要代價。而且你的目的不單純。”

 呂仙儀警惕地看著喬巡。

 “別這麽說。”

 朱孛娘說,

 “不管你是否要從我身上套出更多秘密,我都要明確地告訴你。不要用欺騙作為代價。凡人與神仙成為朋友,甚至成為眷屬,都是有過的事情。過去守神的時間裡,我雖然並不常親近世人,但並非意味著我是不知人間煙火的出塵仙人。”

 喬巡說,

 “我其實想說,我們可以像朋友那樣好好相處。其實,對於你們神仙,我們這些凡人真的很想了解。”

 朱孛娘想了想,

 “並非不可以。也的確,我們自轉生後,一直缺乏認識這個世界的機會。”

 喬巡想,神仙也很好說話嘛,並不是那麽高高在上。

 說起來,月孛天君朱孛娘也並非生下來就是神仙,曾經也是個凡人。

 他覺得,自己或許應該丟掉以前看得影視劇,對神仙的固有印象。

 最起碼,他從小看的仙幻劇裡,神仙之於凡人,貌似……更像反派?

 “那我先解了這座牢籠。 ”

 喬巡說完,邁步走向鬼市。

 信息領域張開,

 鬼市的一切都變成可以分析的信息、數據。

 一一分析,一一探究。

 慢慢尋找關鍵點。

 的確跟朱孛娘說的那樣,這座鬼市被一座牢籠所囚禁了起來。一座無形的牢籠。

 並且,這座牢籠上的味道、氣息、痕跡,跟他之前通過那個人間通判的金印,所感受到的金印另一端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這座牢籠,其實是那個所謂的地府製造的。

 這就讓喬巡更加好奇了,那個地府,到底是個什麽組織,又是以怎樣的身份在世界上活動的呢?

 是像黑色那樣的降臨派組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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