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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從汙染全世界開始進化》五十六 神將治愈者
  余小書越飛越高。
  她朝著天空中那璀璨而神聖的金色光暈掠去。螺旋上升的方式,讓她的動作看上去很優雅,不知是出於什麽樣的力量,在拉斐爾光輝學院的上空形成了一圈圈模糊的虛影。那些虛影看不出到底是什麽東西來,但隱約間顯露出一種不可名狀的壓迫。
  這招致更多人的觀看。
  對於學院的管理層而言,是松了一口氣的。最起碼,這位拉斐爾的“好朋友”沒有在學院內部搞什麽大動作, 而是學院上空。
  喬巡漸漸也察覺到,余小書並非是簡簡單單的“自由飛翔”,而是在做著某種事情。
  他一點一點靠近她,然後問:
  “你這是在做什麽?”
  余小書滿面光彩地望著高天上的金色光暈說:
  “主就在那裡,天堂的榮光,就在那裡。你要去看看嗎?”
  喬巡循目看去,
  “那裡是……天堂的什麽地方?”
  “有人說那裡是天堂的基本回歸點, 也有人說那裡是天堂的意志循環點。但可以肯定的是,主就在那裡。”
  “主是概念化生命吧。”
  余小書搖頭,
  “不,主不是概念化生命,而是概念。追求無限的代價是殘忍的,也許你無法親自抵達無限,但你可以等待著無限的到來。這是主的想法,這是墮天使誕生的原因……”她看著喬巡,嘴角揚起神秘的弧度,“喬巡,你說,奧菲姐妹是否也因此而誕生呢?”
  “主……在等待無限的到來?”
  “這是他的想法,但無限到底會不會來,沒有人知道。”
  喬巡眼神寧靜,如山澗,
  “這大概不是我所關心的。你不是告訴我,不要去無意義地思考嗎?所以, 我不會去想。”
  余小書笑道,
  “這是對的。”隨後, 她的神情漸漸平靜下來, 如夜月,“那麽,喬巡,你該去做你應該做的事了。”
  “你一直知道是什麽,對吧。”
  余小書點頭,
  “我無法洞悉你,但……僅僅是對你的了解,也能讓我猜到了。當初小紅告訴你要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讓你去尋找其他失落的世界之根……但她也並不清楚,從來沒有哪個世界,會用到二十四道世界之根。所以啊,喬巡,你正在創造歷史。你正走在這條路上。”她目光柔和,“我便是歷史的見證者。”
  喬巡看著她。他也想從余小書的眼睛裡面看出些什麽來。但誠如余小書無法洞悉他,而他也無法洞悉余小書。
  “我記得,世界沙盤出自你之手。”
  余小書點頭,
  “你終於提到這件事了。我以為你不會說,或者忘了。”
  “這件事的提起, 也許是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的。現在, 大概是吧。”
  余小書背過身, 聖潔的天使羽翼有節律地搖動著,
  “世界沙盤,並非是我創造的。事實上,我也不知道源自於誰,或者說,從一開始就存在。自我誕生起,便有世界沙盤了。甚至,我一度想過,我是否是用世界沙盤所演化而來的。這個問題,我想了好久好久,卻從來碰不到半點沾邊的可能。大概……只有不知道在哪裡的第一個有限世界才知道。”
  她繼續說,
  “在我懵懂的世界初期裡,我關注著一個又一個有限世界的形成。越來越快,越來越多。但從沒有哪個有限世界,是有著二十四道世界之根的。所以,也沒有人知道一個有著二十四道世界之根的世界被創造出來後,會是什麽樣,又會發生什麽。”
  “在過去的時間裡,應該有人嘗試過做這樣的事吧。”
  “是的,很多人都嘗試過,前赴後繼。但都沒有成功過。”
  “但你,在收集世界之根。”
  余小書微微一笑,
  “是的。我在眾多的有限世界裡,收集到了十六道。然後就被你截胡了。”
  喬巡略微尷尬,
  “我可以還給你。”
  “不要說這種話。世界沙盤和世界之根從來都沒有主人,誰拿到了就是誰的。而且,現在,世界沙盤對你而言,更加重要。在你手上,它能發揮出更好的效果。”
  “為什麽這麽說?”
  “你是惡魔,惡魔是未知,未知是一切可能。”
  這句話聽上去沒什麽邏輯,但余小書顯然不試圖去解釋。喬巡想,她大概是覺得自己暫時無法理解,所以不想讓自己陷入無意義的思考囚籠之中。
  喬巡沉默了一會兒,說:
  “要不然,我們去哪裡逛逛?”
  余小書愣了愣,
  “你不做正事嗎?‘光’就在那裡,你不去拿來嗎?”她指了指高天之上的金色光暈。
  喬巡望起頭,
  “但你不是說,讓我先好好休息一下嗎?”
  余小書嘖嘖兩聲,
  “你這人也真是奇怪,以前總是催著我做正事,一句閑話都不想聽我說。現在倒好,反過來了。”
  “我可沒有變著花樣損你啊。”
  “是嘛。本來都做好準備,讓你登上榮光天階的。”余小書聳聳肩,“既然是你說的要去逛逛啊,到時候可不要怪我又耽擱你時間。”
  “我有那麽缺德嗎?”
  余小書露出懷疑的神情。
  “算了。”
  說完,她抓著喬巡的手腕,羽翼猛地一扇動,兩人瞬間消失在空中。
  伴隨著余小書的消失,因她而產生的那些不可名狀的未知虛影也消失了。在地上圍觀的天使們,至始至終也沒能知曉那些虛影到底是什麽,甚至還驚奇地發現,那些虛影消失後,自己居然就忘記了之前所看到的樣子是什麽。
  當然,能在天使學院學習的學生,都不是什麽普通人,稍加思考便意識到,之所以會忘記那些虛影,也許是因為虛影本身,就超出了他們能夠認知的范疇。之所以能看到,應該是因為那個神聖而奇怪的天使的原因。
  對於普通學生而言,只知道了拉斐爾光輝學院裡有一個神聖而奇怪的天使,對於管理層,可就是松了口氣,沒有鬧出什麽大新聞來。
  “我帶你去見個人。哦不,見個天使。”
  “誰?”喬巡問。
  “拉斐爾。”
  “這所學院的象征性嗎?”
  “對的,就是她。”
  “聽你的語氣,跟她很熟悉啊。”
  余小書點頭,
  “關系還不錯吧。我能在天堂活得那麽自由,也是因為有她這個大靠山。”
  喬巡調侃,
  “以你的本事,要想活得自由,可不需要其他人幫忙吧。”
  “理是那麽個理,但我這個人呢,比較低調,你懂得。”
  “呵呵,我信了。”
  余小書不滿意地說,
  “實話實說而已。不要覺得能力越強,就越無拘無束。反而是能力越強,越希望生活在一個有規則的世界裡,越願意遵守某些規則。反倒是那些不上不下,半瓶子晃蕩的人容易自以為是,心比天高。”
  “你說的也許是對的。但你為人低調嘛……我是一萬個不信。”
  余小書惱道:
  “你就是一直對我有偏見而已。”
  “誰種的因,誰來收果。”喬巡不以為然。
  余小書歎了口氣,沒法反駁。她承認,當初以巡禮者的姿態在地球蘇醒,言語和行為上的確是給喬巡留下了一些不好的印象。但她覺得那不能怪她,因為那時候,她才剛剛蘇醒,很多事情都還沒進入應有的節奏與狀態。
  她沒多說什麽,帶著喬巡去到了第六天的一座高山上。
  行進幾步路後,兩人在一座古樸陳舊的宅邸前停了下來。
  “這裡就是了。”
  余小書嫻熟地打開門,輕車熟路。
  “堂堂拉斐爾住在這種地方嗎?”喬巡說。
  “可不要小看這個地方。這裡可裝著一整個天堂的歷史。”
  “歷史?”
  “嗯,歲月圖書室。沒聽過這個地方吧。”
  喬巡點頭,
  “沒在神話故事中看到過這個地方。”
  “因為這裡沒有被記載在圖騰中,自然也就沒有傳播到地球的文明裡。”
  “所以,這相當於是天堂的史書庫嗎?”
  “是的。拉斐爾掌管著天堂的歷史。”
  “那她會篡改歷史嗎?”
  余小書搖頭,
  “篡改歷史,可不是篡改史書上的文字就行了。不要把這件事想得那麽簡單。這可是要比修正一個人的命運要困難得多的。畢竟,篡改歷史,影響的是一整個有限世界。”
  “我記得,歷史修正也是世界底層邏輯的一環。”
  “沒錯。出差錯的歷史,會因為世界底層邏輯而逐漸被修正。但,如果強大到可以干涉底層邏輯的話,自然能規避歷史修正。”余小書說,“不過嘛,拉斐爾沒做過這種事。”
  “你能確定?”
  “是的,別忘了,我是‘世界’,一個人有沒有干涉過一個世界的底層邏輯,我是清楚的。就像你,我就能清楚地知道你干涉過哪些世界的底層邏輯。”
  喬巡摸了摸鼻子。
  他的確干涉過不少世界的底層邏輯。像收集世界之根“宇宙”之類的事。
  他也不否認,畢竟,他的有限世界旅途又不是以“做好事”為基調的。一切都首先服務於他個人的喜好與意願。這才是基調。
  “你是打算讓我們認識認識嗎?”
  余小書說,
  “學習與思考是相互了。有了好的學習,才能有好的思考。而這座歲月圖書室,可是個學習的好地方。至於你跟拉斐爾……不用多想了,你跟她肯定合不來的。”
  “怎麽,這麽看不起我嗎?”
  “不是看不起你……拉斐爾被稱為治愈女神、微笑女神、悲痛治療女神……她幾乎無法容忍一切負面情緒。所以,你們一見面,她肯定就追著治愈你,驅逐你心裡的一切負面情緒,直白點說就是把你內在的一切肮髒給淨化掉。你自己現在心裡多不健康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好吧,那你怎麽跟她合得來的?你不比我健康多少吧。”
  余小書呵呵笑了起來,
  “這就是你不了解我了。我最初見到拉斐爾的時候,她就說我是她見過的最為純淨之人。不要忘了,我的基本屬性是‘世界’,而非普通生命。”
  “這就是你跟她關系好的原因啊。”
  “是嘞,魅力太大了,是她主動親近我的哦。”
  “不用跟我炫耀,我不感興趣。”
  兩人走進歲月圖書室。裡面的一切都跟“圖書室”沾不到邊。是一條概念化的歲月長廊,閱讀歷史,不是在紙張上面一行一行地看,而是選定一個歷史節點,進行概念化的身臨其境。
  喬巡很快就將這個圖書室給洞悉了。不過,他也很快發現,有許多的歷史節點,是沒被開放的,無法輕而易舉地洞悉。
  那些,也許就是天堂不可昭然的秘密吧。
  歲月長廊的盡頭,是一個提筆伏案的天使——“神將治愈者”,智天使拉斐爾。
  作為上階天使,拉斐爾匪夷所思地沒有表現出高度的概念化。她僅僅只有雙腿變成了繚繞流溢的星塵,其余部分還是塵世之民的形象。除了變成星塵的雙腿,最顯眼的就是她獨特的半透明的翅膀。分不清那是羽翼,還是其他類型的翅膀。
  “拉斐爾!”余小書見到朋友,歡欣地上前。
  拉斐爾抬起頭看向歲月長廊,見到余小書向她奔來,臉上立馬浮現出完美的笑容。
  喬巡清晰地感受到,展現在拉斐爾臉上的是一種崇高且神聖的愛意。
  這位七天使之一的智天使,有著遠超眾人的,遼闊的精神世界。
  拉斐爾身下的星塵流溢速度變快,她起身,同余小書擁抱親吻。
  就形象上,喬巡覺得她像是某種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展現出的是一種精神與意識的美,而非通俗的視覺之美。
  “好久不見,坎蒂絲。”拉斐爾開口說。
  坎蒂絲……這大概是余小書在天堂的化名吧。
  余小書說,
  “拉斐爾,你還在檢閱歷史嗎?”
  拉斐爾點頭,
  “嗯,近些時間來,這條歲月長廊常常出問題,一些歷史無緣無故地消失了。我正在尋找原因。”
  “消失?”
  “我暫時不知道原因,不知是湮滅,還是消失。先不說這個,坎蒂絲,你今天過來,是為了介紹你這位朋友嗎?”拉斐爾看向喬巡。
  余小書點頭,
  “嗯,他剛到天堂來,我帶他到處走走。”
  拉斐爾臉上展現出一種崇高的愛意,
  “你好,我叫拉斐爾。”
  喬巡點頭,
  “你好,我叫喬伊。”
  拉斐爾移動到喬巡面前,輕輕捧著他的臉,以一種類似於母愛的愛意看著他的雙眼,
  “我感受到了你的悲傷與痛苦。”
  因為身下星塵的原因,她身高很高。她稍稍彎下腰來,同喬巡額頭相貼,
  “進入我的懷抱,請讓你替你消去悲痛。”
  喬巡瞥了余小書一眼。
  後者攤攤手。不過,她臉上有著顯然的憋屈。因為,她沒法像拉斐爾這種,用這麽合乎於己身的方式靠近喬巡。
  喬巡一動不動,等著拉斐爾淨化他。
  他倒是想知道,這位智天使淨化悲痛的原理是什麽。
  但沒過一會兒,拉斐爾就放開了他,稍稍退後一段距離,疑惑地看著喬巡問:
  “你……沒有靈魂?”
  喬巡說,
  “怎麽會沒有靈魂。”
  “難道是我弄錯了?”拉斐爾便要再次靠近喬巡,重新淨化。
  喬巡禮貌拒絕,
  “拉斐爾大人不必如此。”
  “但你的悲傷,你的痛苦……”拉斐爾蹙著眉,“我無法容忍悲痛環伺在你身周。”
  喬巡便找了個理由,
  “悲痛是我的力量。”
  “力量?”
  “是的,我依靠悲痛前進。化悲痛為力量。”
  “我……無法理解。”拉斐爾憐愛地看著喬巡,“可憐的孩子。”
  喬巡理解到余小書為什麽說自己會跟拉斐爾合不來了。
  拉斐爾的愛意太耀眼、太崇高、太純淨了。以至於,任何一個心中裝著些不可告人秘密的人,在她面前,都有種罪犯被聚光燈加身的感覺。
  “拉斐爾大人無需刻意去理解,只需明白,痛苦之於我,是你們的歡樂。”
  拉斐爾看向余小書,
  “坎蒂絲,真的嗎?”
  余小書有些遲疑。 她其實是想知道喬巡的悲痛到底是什麽,也想通過拉斐爾去了解。但想了想,那樣只會給喬巡帶來不安的感覺,
  “嗯,是的。他來自一個特殊的地方。在那裡,痛苦便是歡樂。”
  “主啊,我只在以前的地獄見到過這種情況。”拉斐爾蹙眉憂傷地說。
  喬巡想,這大概就是真正的天使吧。
  完全意義上的。
  拉斐爾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接受有一個“悲痛體”在自己的視野范圍內。她問:
  “你們是要參觀天堂的歲月嗎?”
  喬巡說,
  “我想了解天堂生命的概念化歲月。”
  拉斐爾臉色一變,
  “你確定?”
  “是的。那是一段塵封的歲月,對吧。”
  拉斐爾眼中顯露出悲傷,
  “已經有許久沒有人提及過那段歲月了,以至於,現在的天使們,從不曾知道。”
  她的表現無不證明她是知道那段歲月的。
  也就是說,她知道墮天使是如何誕生的。
  喬巡問,
  “所以,為什麽會塵封呢?”
  “因為,那是無法治愈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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