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外界發生的事情,祁寒絲毫不知情。
他此刻正沉迷在從未有過的賺錢體驗之中。
原來這世界上竟然還有比做飯賺錢更快的勾當!
這讓祁寒大受震撼。
日月大陸魂獸聚集區的魂獸分布密度比鬥羅大陸的要大得多,這與兩片大陸的魂師有關,日月大陸的魂師走上了魂導師的道路,對修為往往采用的是比較激進的藥物提升方式,這導致他們身體素質比同階魂師更差,魂環吸收年限也更低,反倒給了日月大陸上的高階魂獸喘息的機會。
當然祁寒並不清楚這個,他隻感覺進入了這景陽山脈,好像走幾步就能遇上魂獸一般,簡直是賺錢的天堂。
這些魂獸以百年千年魂獸居多。
對於那些一兩千年的魂獸,祁寒甚至懶得出手,直接讓咕嚕出手對付,甚至偶爾把追雲也派出來。
追雲平時吃到的飼料精糧全部都是如意精心調配的,其中營養雖然比不上咕嚕的貓糧,但也不是普通魂獸的日常飲食可比的,加上祁寒也會沒事給它加餐,所以實力的提升速度絲毫不慢,早已從之前一千年魂獸的程度,提升到了如今的兩千年左右。
所以那些年限低的魂獸,兩個小家夥足夠對付了,剛好也能讓這兩個從未和魂獸搏鬥過的小家夥積累一些戰鬥經驗。
有他在一旁盯著,也不至於出什麽問題。
這事兒祁寒早就想幹了,此刻總算是找到了機會。
真·在鬥羅大陸做訓練家。
如果遇到的魂獸實力比較強,祁寒則會親自上陣,順便磨礪自己的魂技和戰鬥經驗。
至於百年層次的魂獸,既起不到鍛煉的作用,價值也一般,祁寒便索性直接放過了。
畢竟不能竭澤而漁嘛。
有了這些百年層次的魂獸,過上幾年又能長出一波千年韭菜,這叫可持續發展。
一天下來,祁寒獵殺的千年魂獸數量已經超過了一百頭,收集的各種魂獸材料在系統空間中堆成了一座小山,總價值足有兩三萬金魂幣。
唯一遺憾的是,或許是還沒有徹底深入,他還沒有遇到過萬年層次的魂獸,這些千年魂獸爆魂骨的概率著實低了一些,一天下來竟然一塊千年魂骨都沒弄到。
不然光是一塊千年魂骨,也能賣上萬金魂幣了。
連續戰鬥一天,祁寒這邊自然不可能全無損傷。
他倒是還好,但主要出手的咕嚕和追雲已經累壞了,身體上還有一道道傷痕,雖然都是輕傷,但也需要休整了。
眼見著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祁寒直接將咕嚕和追雲送進了系統小世界之中,系統小世界內生命能量充沛,這些小傷一夜休整就能好得七七八八了。
至於他自己,沒有準備帳篷之類野外過夜的裝備,自然也不會再景陽山脈之中過夜。
一整個晚上的時間,睡覺多浪費?
二十多歲的年紀,晚上怎麽睡得著覺?
進入訓練空間肝一晚上新菜才是正道。
昨天還在史萊克城的時候,祁寒已經完成了牡丹魚片的訓練,牡丹魚片的訓練空間也隨之消失不見,如今兩個訓練空間全部空置著,倒是時候開啟新菜了。
如今的祁寒剩下的食譜只有兩個四星食譜:子龍卸甲和佛跳牆。
在正式烹飪出牡丹魚片,親眼見證到那震撼心神的天地異象之後,祁寒對四星食譜的興趣無限放大,因此一步跨入系統空間之中,面對懸浮在眼前的兩道黑色食譜,他沒有太多猶豫,直接選擇了子龍卸甲。
之所以兩道之中選擇這一道,其實沒有太多其他原因,純粹是一個先來後到。
隨著四星食譜子龍卸甲開啟,一道和之前牡丹魚片如出一轍的白光瞬間將祁寒包裹住,不過有了之前的經驗,他倒也不再束手無措被嚇一跳了,很自然地被吸納進入食境空間之中,如意則緊隨其後,進入食境空間之中。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年幼的宿主,需要在系統的陪伴下觀影。
…
“臥槽,好特麽痛。”
意識剛沉入食譜創造者的軀體之中,一種全身酸痛的感覺瞬間襲上祁寒的心頭。
這種感覺,就好像這具身體的主人正在挨打一樣…
哦,他真的在挨打…那沒事了。
祁寒的臉色頓時古怪了起來。
之前那一次進入身體之中,那具身體正在昏迷,身旁還有個小美人親切喂粥,相比之下這一次剛來就要挨揍,前後反差實在有些大了。
甚至,他都聽到了如意在一邊偷笑的聲音。
這具身體是清醒的,只不過此刻身體的主人正緊緊閉著眼睛,用手抱住腦袋,被好幾人圍著踢打,從身旁隱約傳來的還未變聲的囂張罵聲和嘲諷可以聽出,正在毆打此人的應該還是一群還未長成的少年郎。
所以,這具身體此刻還是一個少年?
祁寒一邊思索著,一邊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道理我都懂,但為什麽我也要跟著挨打?
意識進入這具身體之後,祁寒會共享這具身體的全部感官,所以他感受到的是這具身體感受到的全部疼痛,而且這是一具普通甚至略顯瘦弱的身體,這疼痛感更是加劇了幾分。
學個菜還要遭這樣的罪?
祁寒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吐槽起來。
祁寒一邊因為這具不屬於自己的身體的傷勢疼得齜牙,一邊默默聽著那些少年郎的謾罵,從中搜尋著自己需要的信息,很快便對著自己此刻所處的這具身體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
這具身體的主人,名叫宋卻,是一個庖廚之子,地位卑賤。
他的父親在大戶人家做廚,是這一家人的唯一經濟來源。
宋卻遭遇其他少年郎的毆打,並非第一次了,往往隔上十天半個月,同鄉的孩子們便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毆打他。
之所以如此,與他膽小怯懦的性格有關系,但更大的原因是宋卻外鄉人的身份。
宋卻一家本是湘楚一帶之人,因為戰亂背井離鄉,來到冀州常山一帶。
因為自身湘楚的地方口音很難改,和當地的口音截然不同,這個本就瘦弱怯懦的少年自然成了鄉裡其他少年的出氣筒。
心中為這個少年的身世感到憐憫,祁寒對自己的未來都有些悲觀起來。
按照這個操作,自己豈不是也要十天半個月挨一次打?
不過…
常山…怎麽感覺很熟悉的樣子?
祁寒凝眉沉吟,似乎想到了什麽, 眼前猛地一亮。
“住手!”
一聲暴喝之下,往宋卻身體上招呼的拳腳盡數消失,隱約還能聽到幾聲“哎喲”的慘呼,宋卻身體一抖,慢慢抬起頭來,早已裹著淚的眼睛腫模糊倒映出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郎手中拿著長棍,對著那群作惡的少年就是一頓亂揍的畫面。
“呼…呼!”
直到那群作惡的少年哭爹喊娘落荒而逃,有些莽撞的少年郎才扛著木棍大搖大擺地朝著宋卻走來,嘻嘻一笑。
“你真沒用,被他們幾個蠢貨欺負也不知道反抗。”
“我…”宋卻心中羞憤,小聲開口,“我打不過他們。”
“打不過?”少年郎嘿嘿一笑,“那好辦。”
“我叫趙雲,你要不要跟我學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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