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城,百茂甜品店。
王小麗站在前台,滿面微笑地將櫃台裡的一份甜品打包遞給前方的顧客,將他遞來魂幣收入櫃台。
目送著那位顧客的離開,王小麗收起了臉上的微笑,坐在了櫃台後的位置上,拿出筆和記帳本記錄下今早賣出的甜品和收入,每筆交易都記得清清楚楚井井有條。
這是老板給她工作之一。
作為百茂甜品店唯一的店員,小麗的工資在武魂城裡也算得上是不錯,每個月有五枚金魂幣,即使是扣去社保房租和日常開支,每個月也能有大概接近兩個金魂幣的結余。
與這收入相對應的,也就是小麗每日的工作了。
在百茂裡,小麗基本上負責起了店鋪的日常運營,招待客人,記帳結算,甚至每天早上店鋪的開門工作老板都交給了她。
說實話,有時候看著悠閑坐在店鋪喝茶的老板,小麗甚至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虧大發了,乾著店鋪老板的活卻隻領著店員的工資。
眼神瞥向店裡那個房門閉合的單間,小麗知道,自己的老板現在正在裡面,與老板一起的,還有她那位帥的出奇的合夥人。
老板的那位合夥人姓范,養著一隻黝黑的大貓,好像在武魂城裡蠻有地位的,上次還見到巡邏路過此處的巡邏隊隊長對他行禮,表現得畢恭畢敬的。
看他年歲也不大,大概是某位大主教的孩子吧,小麗猜測。
自從這位范公子來到武魂城後,老板呆在店裡的時間就比以往少了些,外出的時間變多了,時不時還會領著這位范公子去單間裡商量事情,也不知道商量什麽,或許又是什麽生意吧。
至於老板會不會和范公子在單間裡作什麽奇怪的事情,小麗並不覺得。
雖然在其它場合小麗並不知道,但百茂的單間靠街的那面可都是透明的玻璃牆,沒有一間例外,裡面人幹什麽外面可都是能看見的,若是真有人在裡面幹什麽壞事……
嗯……
那影響可不太好,違背武魂城的公共秩序。
武魂城是教皇的城市,是神明視線所及之處,若是有人違背了神聖的秩序,那麽即使那人是大主教的孩子,也會被教皇冕下嚴厲懲處的。
收攏起內心的雜思,小麗重新將心思放到了眼前的帳本上面,不管怎麽說,自己都得對得起老板每個月給的工資,要把工作做好才行。
百茂甜品店單間內。
哈桑將腦袋斜靠在椅子上,手裡的叉子上面插著一塊蛋糕,不斷挑逗著蹲坐在椅子上躍躍欲試的黑色大貓,每當她伸首想要吃到哈桑手裡的蛋糕時,哈桑就會陡然抬起自己的手腕,讓大貓撲個空。
“喵!”
瞪大自己的眼睛,大貓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咧著嘴,直勾勾地盯著前面那個可惡的女人。
哈哈笑了兩聲,哈桑決定不再逗弄這隻可愛的大貓咪了,伸出手揉了揉這隻已經和自己熟絡了的大貓眯的腦袋,哈桑將叉子上的蛋糕送到了大貓的嘴裡。
看了看熟練吞咽蛋糕的大貓幾眼,哈桑移開了視線,看向了桌子對面正在對比課本整理資料的范雲。谷
拿起一份桌上的資料了幾分鍾後,哈桑敲了敲桌子,試圖引起對面范雲的注意。
見范雲的目光看向她後,哈桑將手中的資料放回原位,然後問道:
“說起來我昨天就看到你在整理這些東西,好像是數學的課本?你這是要重新編寫教材?”
范雲有些詫異地抬起頭來,看向對面的桑姐:“呦呵,沒想到啊,桑姐你竟然還知道這些是什麽,我還以為你看這些會像看天書一樣呢!”
沒好氣地往范雲的頭上拍了一巴掌,哈桑翻了個白眼,說道:“臭小子!別小瞧你姐姐我好吧,怎麽說我以前也是走南闖北的人物,開店算帳也是一把好手,怎麽會看不懂這些東西呢?”
“哈哈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范雲笑著打了個哈哈,笑著“安慰”犯小脾氣的桑姐幾句,才繼續解釋道:
“我前段時間不是跟你說過嗎?武魂城最近新開的數學之類的基礎課程課本都是我帶來的。”
“那些老師在經過了這段時間的授課後反映上來的一個問題就是難度有些大,很多孩子都跟不上。所以我打算調整一下課本的內容安排,方便教學的順利進行。”
“誒呦,”聽到范雲的解釋,哈桑瞪大了眼睛,看向他的眼神十分的詫異,“真沒想到啊,我們的范大人成為樞機卿之後乾的第一件正事竟然是整理重編數學教材!”
連忙擺了擺手,范雲對著對面那個眼神揶揄的女人說道:
“桑姐你可別瞎說啊,我成為樞機卿這段時間還是幹了不少事情的,只不過很多你們現在還體會不到罷了。”
“再說了,編寫教材怎麽了?事關教育的事都是大事,必須嚴肅應對才是!雖然這看上去只是一本簡單的課本,卻很有可能是未來很多代青年的知識基底,必須得重視才行。”
“行行行,你是樞機卿你說的算,你姐姐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甜品店老板,搞不懂這些事情。不過如果真是你說的這麽重要的事情,為什麽是你一個人在這裡編纂啊?武魂殿其他人為什麽不來幫你?”
看著基本鋪滿桌面的稿紙,哈桑有些疑惑。
“唉……”
范雲歎了一口氣, 對照手邊的舊版課本寫完新的一頁,然後說道:
“沒辦法。我將那些書籍帶來武魂城前後不過一年,這些時間也不過讓武魂城的諸多教師初步掌握了那些基礎知識,足夠教授孩子罷了。要是遇到了一些困難的問題,那些教師也多半是不會的。這樣的水平,又怎麽可能能來編纂新教材呢?”
“現在武魂城內能精通掌握那些知識的只有我,所以編寫數學的基礎教材也就只能由我來了。”
放下手中的筆,范雲眼神有些渙散,想起了一個須發皆白的白衣老者。
老爺子留下的知識若是只有自己會,那麽百年之後,或許就沒人會在記得有過這麽一位老人。
所以無論如何,自己都得想辦法把這些知識盡可能地傳播出去。
“現在,這是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我必須得做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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