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我難道死了嗎?”
迷迷糊糊之間,褚亮發現自己好像身處一間房間內。
四周還有不少的人來回走動,看起來很忙碌的樣子。
勉強睜開雙眼後,褚亮發現,一個長相英俊,面如冠玉,笑起來如沐春風的男子正看著自己。
“是你救了我嗎?”
褚亮依稀記得,自己被黑衣人貫穿了腹部,整個人昏死過去。
如今卻出現在這裡,難道就是眼前的男子救了自己嗎?
“嗯……你也可以這麽認為。”
陳陽拍了拍褚亮肩膀,“你現在狀態不好,需要好好休息休息,等你傷勢緩一些之後,咱們再見面。”
話罷,陳陽轉身離去。
褚亮見此,抬眼看向房頂,暗自讚歎,自己是遇到好人了。
褚亮不愧是登台一層的強者,縱使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勢,但在陳陽丹藥治療下,不過一天時間,便能下床走動了。
當即,在仆人的帶領下,褚亮來到皇宮內的一道涼亭處。
陳陽正坐在涼亭內,一邊飲著茶,一邊看著向自己走來的褚亮。
待進入涼亭後,褚亮掙脫仆人的攙扶,單膝下跪道:“褚亮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恩公大恩大德,褚亮沒齒難忘,還請恩公告知在下名諱,給在下一個報恩的機會。”
“褚亮兄不必多禮。”陳陽笑著將褚亮扶起,隨後扶著褚亮坐到石椅上。
隨後陳陽也坐到褚亮身旁,笑吟吟道:“我叫陳陽,你應該聽說過,就是這慶氏皇朝的太子。”
“什麽!”
褚亮瞪大了雙瞳,連忙掙扎起身,沒想到這人竟然是陳陽!
陳陽見狀,又將褚亮扶到了石椅上,“褚亮兄稍安勿躁,我知道你心裡面應該有很多問題,在下可以一一給你解答。”
聞言,褚亮按捺住自己內心的躁動,淡淡問道:“不知太子殿下,將在下帶到此處,所謂何事?”
“如果嫉妒在下的資質,太子殿下大可一劍了解在下的性命。”
“褚亮兄,在解答你問題之前,我要給你看一個東西。”
陳陽笑著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一顆留影石,擺放在石桌上。
褚亮見狀,也有些好奇的看了過去,不知道陳陽到底想要給自己看什麽。
在褚亮的注視下,陳陽將靈氣輸入留影石上,不多時,一幅畫面緩緩展開。
出現在畫面之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流雲宗的三長老。
看著畫面內的內容,褚亮當即瞪大了雙眸。
因為在這畫面中,三長老目睹著褚亮被黑衣人圍攻,不僅沒有幫忙,還拿出留影石,記錄著他被圍攻的畫面。
當然,這還沒什麽,畢竟按照計劃,本來就要三長老記錄他被圍攻的場景,好給流雲宗一個動手的理由。
可三長老記錄下這一畫面之後,接下來說的話,卻是讓褚亮如墜冰窟。
“不錯,非常不錯,有了這個證據,滅掉慶氏就有理由了。”
“沒想到這個血食配合的如此之好,也沒想到慶氏同樣配合的這麽好,這到省了我的一番功夫。”
“嘖嘖,可惜了,這麽好的血食,沒想到就這麽浪費了。”
“按理說我應該救下褚亮,帶回去充當血食,但為了確保理由的充分性,還是要讓慶氏親手斬殺了褚亮才行。”
“到時候拿下幾個黑衣人,逼迫之下,他們就會承認殺害褚亮的事實。”
“人證物證都有,總比僅僅有物證強一些。”
“有舍才有得,這血食我不要了。”
發完一通牢騷後,三長老看向右側的陰影,“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如果能記錄下褚亮被慶氏殘殺的證據更好。
記錄不下,也要讓褚亮死在慶氏皇宮之中,同樣用留影石記錄下這個畫面。”
“是。”陰影之中,傳出了陰沉沉的回答。
隨後,三長老又瞥了眼褚亮,而後轉頭離去,一點不舍都沒有。
看完這留影石記錄下的畫面後,褚亮整個人都懵了,腦子裡一團漿糊,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陳陽見狀,拍了拍褚亮的肩膀,“褚亮兄,我知道你的疑惑更多了,別著急,聽我慢慢解釋。”
“首先,也是發生這一切事情的原因,乃是你流雲宗的高層勾結邪魔。”
“邪魔你應該知道吧。”
褚亮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陳陽,“你說什麽?我流雲宗高層勾結邪魔?這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為何你們宗門的人,會將你稱為血食?”陳陽反問道。
聽著陳陽的話,褚亮沉默不語。
少頃,褚亮緩緩道:“你接著說。”
“接下來嘛,就是我和你流雲宗的互相拉扯,互相給對方下套了……”
當即,陳陽將這一系列的計劃,包括如何讓流雲宗入套的事情悉數告知褚亮。
而褚亮聽完陳陽的話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陳陽,“這一切,都是你的計謀,你設下的圈套?”
“怎麽了?”陳陽笑著問道。
“沒……沒什麽。”
褚亮搖了搖頭,隨後有些懼怕的看向陳陽,“你這算計太厲害了,誰要是和你當對手,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
說到此處,褚亮自嘲的笑了笑,“我原以為你們慶氏是被我流雲宗算計了,還想著看看你知道一些事情緣由後的驚駭表情。”
“沒想到了,確實有驚駭,只不過受到震驚的人是我罷了。”
“不過我還有一個疑惑,你們既然知道流雲宗的事情,又怎麽敢和流雲宗作對,還設計對付流雲宗?”
“僅憑我們自然是不行。”
陳陽笑著看向涼亭外,那正在池塘旁釣魚的沈仁虛,“但要是沈家參與其中,那可就不一樣了。”
“流雲宗再厲害,也不是沈家的對手吧。”
“沈家?”
褚亮順著陳陽的目光看去,發現陳陽正盯著一個老者。
出於好奇,褚亮也嘻嘻端詳了一番。
隨後,褚亮猛然發現,這老者不正是沈家的風王沈仁虛嗎?
“沈……沈仁虛。”
聽到褚亮顫顫巍巍的聲音,陳陽扭過頭來,“哦,你認識我仁虛老祖。”
“風王沈仁虛,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褚亮有些羨慕道。
這登臨王位,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見到了風王沈仁虛,怎麽可能不震驚。
“等等,你家老祖?”
褚亮有些錯愕的看向陳陽,“這麽說?你不是慶氏中人?”
“當然不是。”陳陽笑道:“慶氏只是效忠於我的一個勢力罷了。”
“原來如此。”褚亮點了點頭,隨後笑道:“沒想到啊,流雲宗早就被沈家給盯上了。”
“可笑宗主他們,竟然還打著滅亡慶氏的注意。”
褚亮一切都明白了,即明白了陳陽的底氣,又明白了為何三長老能被人偷偷用留影石記錄下。
有風王在,什麽不可能做到?
想清楚一切之後,褚亮開始思考,陳陽將自己帶到此處的原因。或者說,自己對於陳陽來說,還有什麽用處。
當即,褚亮詢問道:“陳陽,你需要我做什麽?”
“褚亮兄倒是個識時務的人。”
陳陽笑道:“流雲宗高層勾結邪魔,但和普通弟子無關,我也沒打算滅掉流雲宗。”
“但流雲宗終究是做了錯事,需要懲罰。所以,這新任的宗主,必須要懂得進退,聽從我的吩咐。”
聞言,褚亮想忙從石椅上下來,單膝下跪道:“褚亮願效忠大人,願帶領著流雲宗弟子,為先前犯下的錯誤做出彌補!”
見狀,陳陽滿意的點了點頭。
之所以和這褚亮說這麽多,就是打著吞並流雲宗的注意,雖然流雲宗高層被滅之後,宗門實力必定大不如前。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稍加培養,就又是一尊五品勢力。
當即,陳陽扶起褚亮,“褚亮宗主能有此心,我們滿意,接下來褚宗主還需要幫我一個忙。”
“大人請說。”褚亮道。
“幫我死一個。”陳陽笑道。
褚亮:???
“大人這是什麽意思?”褚亮有些不解的看向陳陽,什麽叫幫你死一個?
陳陽知道,是自己的話引起褚亮誤會了,當即笑道:“你們宗門的人不是說,要錄下你被我屠殺的畫面嗎?”
“既然這樣,咱們怎麽也要隨了人家的意願,畢竟來者是客嘛。”
“我明白了。”褚亮點了點頭。
陳陽這是打算讓自己假死,好給流雲宗更加充分動手的理由。
一個月後,流雲宗大殿內。
看著手裡面的留影石,劉供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哈,沒想到這個慶氏太子竟然如此配合,倒是省了咱們好多功夫。”
下方的長老們也跟著笑了起來。
待笑夠了之後,大長老上前道:“宗主,既然人證物證具在,咱們應該動手了。”
“嗯。”劉供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大長老,“大長老,你覺得咱們應該怎麽動手?”
大長老思忖片刻,旋即獰笑道:“我認為應該迅速行動,不能給慶氏反應的時間。”
“所以,此番行動只需要我等親自出手,必須要用那些血食了。”
大長老口中的血食,就是流雲宗的弟子和其他不知情的高層。
對於他們來說,那些人就是為以後準備的血食,平日裡為他們征戰,等需要他們的時候,再將他們煉化成血食。
聞言,劉供點了點頭,“大長老這個想法不錯,但也不能一點手下都不帶。”
“這樣吧,除了三長老以外,剩下的長老和我一起行動。另外,從執劍峰調一萬弟子,給咱們打下手。”
“這執劍峰的血食雖然腦子不好,但還是頗為衷心,什麽也不問,只是按照咱們的命令行事。”
“如此好的血食,自然要好好利用。行了,你們各自準備去吧,三天后,咱們乘坐靈獸,直撲慶氏皇朝!”
“是!”一眾長老齊聲應答。
當即,各個長老依次離開,隻留下了三長老一人。
劉供見三長老沒有離去,有些疑惑道:“三長老還有什麽事情嗎?”
“宗主,為何不讓我過去?”三長老問道:“我去過慶氏皇都,對那裡還比較了解,讓我過去對咱們的行動也有不少的好處啊。”
“原來三長老是在乎這個呢。”
劉供笑道:“我留下三長老,自然是有我的用意。”
“老祖那裡還需要有人伺候,宗門也需要有人統籌大局,這項任務,也只有三長老你最為適合了。”
“畢竟我們都被血食所影響,遇事不夠冷靜,人多了還好,可一旦自己大權獨掌,就容易出事。”
“所以,我也只能忍痛將你留下了。”
原來這才是將自己留下的原因。
三長老了然,旋即拱手道:“宗主放心,我絕對守好宗門,靜候宗主和各位長老的佳音。”
“嗯,如此便好。”宗主滿意的點了點頭。
……
七天后,慶氏皇都內。
褚亮的消失,確實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但皇都別的優點沒有,就是事情多。
不過幾天的時間,皇都就已經將褚亮的事情遺忘,繼續忙活著自己的事情。
而這天,皇都子民們如同往常一樣,該忙什麽就忙什麽的時候。驀地,一聲巨響如同天雷一般,自天際炸裂開來。
“陳陽,你給本宗主滾過來!!!”
這一道炸雷之聲,將整個皇都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當即,無數的百姓和武者下意識的看向天邊,想要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們的疑惑沒有持續多久,在那炸裂之聲響起後,沒過多久,一頭足足有數千米之大的恐怖巨獸,懸浮在慶氏皇都上空。
若僅僅是這數千米巨獸也就罷了,還不足以引起騷亂。
而讓皇都子民更加驚駭的是,在這巨獸身上,站滿了身著統一服飾的武者。
這每一個武者,身上都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那最弱的,都是凝丹上人級別的存在。
至於領頭的幾十人,更是散發出如同神鬼一般的大恐怖氣息。
感受著這股氣息,子民們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流雲宗作為李家麾下第一宗門,其宗門服飾不說被所有人都熟知吧,但也差不多。
不多時,便有人認出了流雲宗的身份,當即驚呼道:“這……這是流雲宗的服飾,這巨獸上面的強者來自流雲宗!”
“什麽?那個最強五品的流雲宗?他們這是想幹什麽?”
“來者不善,來者不善啊。”
冷冷瞥了眼皇都子民,劉供咽了口唾沫,強壓住眼眸之中的貪婪,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怒喝道:“陳陽!沒聽到本座的話嗎?給本座滾出來!”
這一次的怒吼,得到了回應。
當即,慶之余和慶老祖一同從皇宮之中掠出,和劉供相隔千米,慶之余則是用靈氣包裹著聲音,詢問道:“不知劉宗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劉宗主海涵。”
“哼!本座沒心情和你說這些客套話,趕緊讓陳陽滾出來!”
慶之余見狀,故作疑惑道:“我慶氏太子怎麽惹到劉宗主了,讓劉宗主如此興師動眾?”
“怎麽惹到我了?”
劉供冷哼一聲,隨即拋出兩顆留影石,將聖氣輸入其中,兩張足足有萬米之大的屏幕,出現在眾人眼前。
在那光幕之中,正播放著黑衣人擒走褚亮,以及陳陽殺害褚亮的畫面。
一旁的劉供,則接著怒吼道:“這馮亮乃是我的親傳弟子,為了防止遭人迫害,特意讓其隱藏於此。”
“沒想到,沒想到,沒想到還是遭了賊人毒手!”
說到此處,劉供臉上浮現悲痛之色,含恨道:“我要你慶氏,你慶氏皇朝的所有人,都給我愛徒陪葬!”
得知流雲宗的來意,以及理由之後,整個慶氏皇都全都陷入慌亂之中。
無數的人爭相逃竄,踐踏、哭喊、辱罵之聲不絕於耳。
“該死!我早就說了,這陳陽如此善妒,早晚要給慶氏惹下大禍!沒想到,殃及池魚,我等也要被這太子給害死了!”
“宗主,劉宗主!這冤有頭債有主,那豎子犯下的錯誤,於我等何乾?還請宗主大人有大量,饒了我等吧!”
“豎子,豎子啊!慶氏萬年基業,竟然毀於這麽一個人的手中,我心不甘,我心不願!”
“慶氏不過堪堪入五品,又怎麽比得上這個位於五品巔峰的流雲宗?”
“難不成,慶氏今天真的要滅亡了嗎?”
聽著下方的哭喊於辱罵之聲,劉供滿意的點了點頭,在他安插的探子調動下,皇都子民全都埋怨起慶氏和陳陽,他這個行凶者,倒是沒什麽問題了。
隨後劉供遞給大長老一個眼神,讓大長老按照計劃行事。
大長老見狀,上前一步,裝作悲天憫人的樣子,“宗主!這陳陽犯錯,和這些普通子民沒什麽關系。”
“還請宗主您大人有大量,饒恕他們吧!”
聞言,劉供臉上閃爍出糾結之色,隨後裝作強行壓住內心悲憤一般,怒吼道:“好!我饒了這些不相乾的人,不過慶氏,今天必須滅亡!”
同時,劉供在內心之中道了聲可惜。
這麽多血食啊,就算質量不怎麽的,但積少成多,終究能夠給自己帶來不小的幫助。
不過為了流雲宗的幫助,為了以後的大事,也只能暫且舍棄了。
聽到劉供的話後,在流雲宗探子的帶動下,皇都內一片感恩戴德之聲。
“多謝劉宗主!多謝劉宗主!”
“流雲宗大義啊,這慶氏皇族平日裡橫行霸道,幸虧流雲宗來了,不然我等還要受到慶氏皇族的欺壓。”
“沒錯,流雲宗大義!”
聽著皇都內議論紛紛的聲音,慶之余臉上閃過尷尬之色。
慶之余雖然知道,這些言論乃是流雲宗探子帶動起來的,但皇都子民願意被帶動,同樣說明他慶氏做的不夠好。
當下,慶之余下定決心。
等此事結束之後,一定要多注意子民的感受,約束皇族,不可再橫行霸道了。
不過現在,慶之余還要多拖一會兒,給陳陽他們布置下一階段的計劃,爭取時間。
當即,慶之余上前一步道:“劉宗主,太子有錯,懲罰太子便可,可否繞過我慶氏其他族人?”
“不可能!你慶氏其他族人也都是幫凶,別想逃過懲罰!”劉供怒道。
舍棄皇都子民這麽多血食,劉供就已經十分肉疼了,再舍棄慶氏,那此番行動豈不是虧大了?
見狀,慶之余還想說些什麽,卻聽見身後發出一聲大喝,“慶皇,夠了,事情已經布置妥當,就無需和他們多言了。”
緊接著,陳陽和沈道空自皇宮內閃爍而出,站在慶之余身旁,笑吟吟的看向劉供,“劉宗主,你不是找我嗎?我現在過來了。”
看見陳陽之後,劉供眼眸之中閃爍出一縷貪婪之色,不過還是強裝悲憤道:“賊子,你殺害我徒兒,現在還有什麽想說的?”
“我殺害你徒兒?”
陳陽笑道:“那你看看這是誰?”
話罷,褚亮的身影自人群之中掠出,站到了陳陽身旁。
劉供見到褚亮的身影后,當即嚇了一跳,有些埋怨的看向大長老。
不是說褚亮被陳陽殺了嗎?這是什麽情況?
大長老一陣苦笑,他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下方的皇都子民同樣懵了,褚亮活生生的擺在眾人眼前,又如何被暗殺了?
劉供此刻顧不得埋怨大長老, 既然褚亮沒死,那就只能賭褚亮會按照計劃行動了。
當即,劉供裝作一副驚喜的樣子道:“徒兒,你還活著?他們沒有虐待你吧。”
言外之意,讓褚亮承認受到了虐待,好給他們理由發難。
誰知褚亮一臉冷笑道:“劉供,你勾結邪魔的事情,已經事發了,趕緊引頸就戮,省了受皮肉之苦!”
聽到勾結邪魔之後,劉供下意識後退一步,旋即故作鎮定道:“什麽勾結邪魔?徒兒你怎麽了?”
“夠了,別在演戲了!”
陳陽一臉嚴肅道:“流雲宗勾結血煉之魔,今陳家陳陽、慶氏皇族、黑水宗,一同奉百脈沈家之命,替天行道,剿滅流雲宗!”
陳陽話音一落,沈家、慶氏、黑水宗的強者悉數出來,將流雲宗團團包圍住。
一股股強悍的氣息,肆無忌憚的籠罩住劉供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