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眼眶也紅了:“怎麽會這樣?”
小姑娘還從沒經歷過生離死別,雖然她和那幾位俱樂部成員不算太熟,可是想到他們的死,心裡也是堵得慌。
被她這麽一帶,都已經止住情緒的夏露露又開始抽泣起來。
再這麽下去,兩女孩的眼淚估計都要吧前台給淹了。
莫伊爾趕緊攔住她們:“好了,都停下,你們再這樣還上什麽班。”
他對夏露露說:“夏露露,上午你把排班表弄好,我先帶伊芙琳回去,中午我會讓她來換班,之後就你們倆輪流守前台。”
“快把眼淚都擦了,讓外人看了,得笑話咱們了。”莫伊爾給夏露露遞了一張手帕,帶著伊芙琳走出了俱樂部大門。
伊芙琳的工作搞定之後,莫伊爾也花了點時間為下午的葬禮做了些準備。
他到洗衣店租了一套純黑色的西服,今天的葬禮需要足夠認真的對待,莊重的服裝是必不可少的。
另外莫伊爾還去花店買了一束白菊花,這是葬禮必備的禮節。
今天注定是悲傷的一天,前去參加葬禮的,除了死者家屬,就是夜之冕和俱樂部剩下的成員。
因為夜之冕的隱蔽性,逝者們都必須以俱樂部工作人員的身份來安葬,他們與夜之冕的關系,即便到了現在,也不能對外公開。
很多家屬都不滿意所謂的“瓦斯爆炸”導致死亡,但盧帕特他們嘴巴很嚴,而且俱樂部內部也統一了口徑,絕對不能透露半點信息。
好在夜之冕的經費充足,給家屬們的撫恤金相當到位,這也算是為他們盡一點綿薄之力。
葬禮在安眠教堂席璐思主教的主持下開始,他為每位逝者演講了一段夜神教會的悼詞,最後在教會樂團的安眠曲中,將六人遺體下葬。
盧帕特一直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他嘴裡的煙鬥早就熄滅了,可是並沒有更換煙絲。
勞倫斯走到他身邊說道:“恩格先生,葬禮就要結束了,還有什麽要對家屬們說的嗎?”
盧帕特搖搖頭:“就讓他們以普通人的身份被銘記吧,接下來的事,就由我們來為他們完成。”
“席璐思主教說,周六她和海琳主教也會參加對‘科學教’的圍剿,不過聽說秩序之光那邊只會派一支小隊過來。”
“日光大教堂的戴琳主教並不會前來助戰,我們需不需要額外申請援助?”勞倫斯一直摸著自己手上的指環。
盧帕特想了想說:“科學教的聚會差不多有六到八名序列九的非凡者,是否有序列八的非凡者還不確定。”
“如果想要將他們全部抓捕歸案,至少需要兩倍於他們的戰力。”
“光靠我們兩支夜之冕小隊,還有一支秩序之光,就算有兩位主教的幫助,也只能保證擊敗他們,無法確定沒有漏網之魚。”
“那……”勞倫斯想了想說:“我們要不要向卡雷市的夜之冕隊伍申請援助?算算時間,應該還來得及。”
盧帕特點點頭:“你去寫申請,我和卡雷市南花語教堂的齊麗爾主教熟識,我會寫信請她與夜之冕隊伍一同過來幫忙。”
葬禮結束後,俱樂部成員全都乘車返回,伊芙琳是留守人員,雖然沒有參加葬禮,也跟大家一樣,情緒非常落寞。
莫伊爾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過去的都過去了,別太往心裡去,今天晚上還有俱樂部活動,集中點精神。”
伊芙琳點點頭:“裡爾先生您放心,我不會讓不好的心情影響我的工作。”
晚餐過後,陸陸續續就有馬車來到俱樂部門口。
上個周日俱樂部活動取消,讓很多會員心中有些不滿,這趟過來不少人都是興師問罪。
“裡爾先生,說好的周日開新團的,您怎麽放我們鴿子啊?”上個團的“古雷”笑著說道。
他的名字叫瓦倫丁·佩希奇,是一位隱藏身份的非凡者。
蒂妮安卻是幫著解圍:“整個俱樂部都關門了,裡爾先生也不能私自營業啊,不就是少玩一天嘛,你們都少說兩句吧。”
莫伊爾把今天跑團要用的東西都放在桌上:“對不起各位,周日俱樂部內部出了點小事情,不得不暫停活動,還請諸位見諒。”
“我們的新團從今天開始,這是一個偵探劇本,一共有十名角色。”
他看了看周圍,上次跑團的會員,除了“卡蘿爾”沒來,其他人都加入進來了,另外還有四名新會員。
“我表妹一直想跟著來,不過我還是勸她學業為重,這次就不帶她了。”“卡蘿爾”的表哥說道。
“好吧,我們趕緊開始吧。”“平布”一直都是急躁的性子:“我們今天要重新給自己弄角色卡嗎?”
莫伊爾這次拿出來的是十張背面一模一樣的卡片,他把卡片打亂,放在桌上。
“這次的劇本沒有角色屬性,只有角色身份,請給位隨機抽取自己的角色身份……”
“記住!”他強調道:“這些身份中,有些是不能告知別人的身份,請注意自己隱藏好自己。”
“這些隱秘的身份一旦暴露,你的角色很有可能就得中止遊戲,直接離場了。”
“哇,是秘密身份啊,聽上去就很刺激。”蒂妮安首當其衝,從桌上拿走了一張卡片。
其他人也都拿到了各自的卡片,也看到卡片上的角色。
“大家輪流到我這裡來展示自己的角色,再拿走屬於自己的劇本。”伊芙琳抱著一大摞文件夾對會員們說道。
前期準備工作花了不少時間,會員們也都開始閱讀自己的身份劇本。
莫伊爾這時開始為大家講解事件背景:“事件發生的時間是在一個寒冷的冬季,地點則是在一處雪山上的旅館。”
“這裡常年招待南來北往的旅行者和滑雪客,你們來到這裡,也都有著各自的理由。”
“現在,旅館外的天氣忽然變得惡劣起來,呼嘯的寒風和飄揚的鵝毛大雪,讓本就寒冷的氣溫,驟降到了零下十幾度,任何人如果暴露在野外,都會失溫死亡。”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旅館裡傳來一個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