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想法很美好。
但是實現起來極其的困難。
本來真一還以為發現了新大陸,以後可以硬接月讀絲毫不慌。
但腦神經承載力太低,根本沒有搭建防禦塔的地基。
怪不得宇智波鼬憑借幻術就能如此強大,原來是人類的腦神經太弱了,太容易被外來的陰屬性查克拉控制了。
看到僅僅靠防禦,是無法抵擋幻術的了。
真一並沒有氣餒,看著自己體內,夕日紅的毒蛇遊走到哪裡,哪裡就一片混亂,突然靈光一閃。
堵如果堵不住,那疏通呢?
如果陰屬性剛剛進入自己的腦域,就被引導著走向其他地方,會不會可以抵禦幻術?
在腦神經中利用查克拉建議一個防禦基地很困難,但操控著腦神經中的查克拉變成多股,每一股都有自己的行動路線真一還是可以做到。
慢慢的,腦域中的查克拉被真一分流出一股,在視神經和腦神經鏈接的地方,如同血液一般流動的查克拉一分為二,一個繼續沿著原來的路線回到腦域,另一個卻從調頭直下,單獨開辟出一條路線,緩緩流淌進了真一的胃中。
為了讓這個查克拉自發而成,生生不息,真一還在胃裡用查克拉刻畫了一個八卦陣,下一刻,夕日紅那條陰屬性毒蛇立刻被這股查克拉迷惑,跟隨著新路線,緩緩流進了真一胃部的八卦陣中。
高樓大廈,車水馬龍,學校天台,這一切瞬間消失不見。
似乎發呆了一刹那,又似乎迷惘了很久,緩緩睜開眼,從環境中脫離出來的真一,竟然有一點摸不清時間概念。
“真一,你竟然這麽久才醒……”
眼前,是捧著赤丸,一臉佩服的犬塚牙,和好奇的盯著自己的雛田。
“你們早就醒了?”
在中幻術之前,記得夕日紅不是把這個幻術叫做噩夢無醒嘛,怎麽雛田和犬塚牙醒的比自己還早?
不愧是大家族的忍者,可能人家從小就經歷過了幻術的培訓,在自己陷入夢境的時候,兩人就找到幻術的漏洞將幻術破解了。
“當然,畢竟紅老師並不想傷害我們,在發現我們狀態不好的時候,就主動解除了幻術。”
犬塚牙一臉心悸,剛剛進入噩夢之中,自己竟然在沙漠中流浪,而且已經半個月沒有進食了,看著懷裡的赤丸簡直就像看著最美味的食物一般。
可犬塚一族的族規以及和赤丸朝夕相伴的感情在那裡,犬塚牙哪怕餓死,也不會食用赤丸。
可就在這時,赤丸竟然為了讓自己活下去,一頭撞死在了岩石上,希望自己吃掉它的屍體。
就在犬塚牙心痛欲裂,幾欲崩潰時,夕日紅及時的取消了幻術。
哪怕脫離了幻術,哪怕看到夕日紅懷中的赤丸,噩夢留下的後遺症也太可怕了,犬塚牙到現在還有一些緩和不過來。
另一邊,雛田也是沉默不語,眼眶紅紅的,明顯痛哭過。
在噩夢中,自己喜愛的妹妹竟然想殺掉自己,而父親日向日足知道後,不僅僅沒有製止,反而還推波助瀾。
在夢中,雛田哭著問日向日足為什麽要這樣做。
日向日足看著雛田的顏色絲毫沒有愛意,哪怕連一絲憐憫都沒有,只是告訴雛田,只有強者才能生存。
要麽成為日向花火的踏腳石,要麽就殺掉他和花火,證明自己時強者。
看著父親的漠不關心和花火提著刃具冷笑著走來,
雛田感覺到心已經涼透了。 哪怕利刃還沒有刺進自己的身體,雛田都覺得自己早就死掉了。
就在雛田萬念俱灰的時候,夕日紅及時解開了幻術,不然的話,雛田極有可能在環境中放棄生存意志,成為一具行屍走肉。
畢竟雛田和犬塚牙才是12歲,剛剛從忍者學校畢業的還在,在幻術中,根本任由夕日紅宰割,毫無掙扎的力氣。
“你,你沒事吧……”
雛田有些關心的望著真一。
畢竟日向鈴很是熱切的招待了自己,而且真一在環境中沉淪的時間又是三人中最久的,可想而知,真一將承受了多麽沉重的打擊。
“額……”
看著明顯有些壓抑的氣氛,真一愣了愣,隨後看向了一直站在對面的夕日紅。
“真一和你們不同,他自己解開了幻術。”
夕日紅輕咳一聲,出聲解釋道,與此同時,夕日紅也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真一,似乎時想看出真一哪裡與眾不同。
作為一個精通幻術的忍者,夕日紅確定自己沒有主動解開真一的幻術,也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幻術被破,但留在真一身體裡的精神能量,就是突兀的憑空消失了。
幻術是需要施術者維持的,夕日紅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查克拉突然間就被剝離,然後徹底的消失不見,失去了聯系。
這種突然的失聯,對施術者來講,比幻術被破解還要難受。
“真一竟然解開了紅老師的幻術!”
犬塚牙和雛田瞪大了眼睛,兩個人都在幻術中體會到了絕望感,自是知道夕日紅幻術的強大,可和自己同為下忍的日向真一,不僅僅沒有受到幻術的打擊,還獨立的解開了幻術,這還是下忍嘛!
“原來我真的太弱了,原來大家都這麽強。”
雛田暗暗的捏緊了拳頭,雖然她早就明白了剛剛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幻術,可父親的無情,花火的決絕依然歷歷在目,和真的一樣。
雖然知道父親和妹妹並不會如同幻術中一樣,殺掉自己,可對於一家人來講,被徹底無視的人,就是另一種死亡。
我不想死。
我想像真一一樣強。
沒由來的,雛田被自己萌生的念頭嚇到了。
“好了,今天的修行就到這裡。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但是,真一先留下。”
夕日紅指了指真一,示意真一跟自己過來,隨即快走幾步,進入了溪水邊的叢林中,避開了犬塚牙和雛田的視線。
“我先回去了。”
犬塚牙打了聲招呼,抱緊懷裡的赤丸,直到現在,犬塚牙還沒緩和過來,生怕自己還在幻術中,而赤丸真的死掉了。
只有緊緊的抱住赤丸,感受到赤丸的體溫,犬塚牙還有些心安。
“真一哥,我,我等你一起回去。”
雛田輕輕的喊了一聲,隨後不安的等待著真一的回應。
畢竟真一比雛田大一歲,而且都是同族人,喊一聲哥,並不過分。
看到真一擺了一個OK的手勢,雛田才松了口氣。
看樣子,真一哥比寧次哥好相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