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你……”
陳奇松看到劉遠風的第一反應竟是受到了一點驚嚇,似乎是見鬼了一般,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神色,冷冷地說道:“沒想到你竟然又沒死,看來本殿下一直都小看了你啊!”
“太子殿下過譽了,其實太子殿下從來沒有小看我,因為太子殿下從來就沒有正眼看過我,又何來小看一說呢!”
劉遠風笑著走到了若晶身邊,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若晶則恢復了鎮定,站到劉遠風的身邊,冷冷地看著陳奇松。
“你剛剛是從三樓下來的,三樓應該是若晶的臥房吧,難怪若晶剛才在門口迎駕的時候站在最後,應該是出來晚了吧!你們這對狗男女之前到底在幹什麽!”
陳奇松的語氣變的異常憤怒了。
“只有你這種內心齷齪的人才看誰都像是狗男女,不過你也隻配去找狗男女,在我和若晶面前,你連提鞋都不配!
對了,你不是很喜歡用人肉喂狗嗎,在你眼中,人連狗都不如,我想,這應該就是你內心深處對自己的定位吧!”
劉遠風恢復記憶之前就可以在嘴皮子上勝過陳奇松,如今火力全開更是徹底碾壓。
“賤奴我一定要親手把你撕碎,讓你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陳奇松的攥緊的拳頭開始劈啪作響。
“咦,這可是你自己要自稱為賤奴的!你要是一直這麽謙虛下去,我還真不好意思欺負你了!”
時隔幾個月,劉遠風這近乎無賴的講話風格終於再現江湖。
這一次,陳奇松沒有再多廢話,如同之前兩次一樣,飛身一腳狠狠地踢向劉遠風。
而劉遠風則裝出非常驚恐的表情,然後拉著若晶微微一閃身,以看似非常驚險的角度恰好躲過了這一腳。
“咦,你沒踢到我!哈哈,你說笨不笨,還是什麽狗屁太子呢,驢踢老虎的時候都知道要變變招數,而你居然連著三次都用同一招,踢的還都是同一個位置,你這還不如驢聰明呢!你看,被我輕輕松松躲過去了吧!”劉遠風笑著在一旁得意地調侃道。
“找死!”
陳奇松更加暴怒,再度起身而上,右手伸出,想要鎖住劉遠風的喉嚨,然後把他掐死。
劉遠風則再次在最後時刻拉著若晶閃到了一旁,嘴裡還裝作害怕地喊道:“哎呀,好可怕,好可怕,瘋驢要咬人啊!”
陳奇松這次攻擊落空後,雖然心中已有些詫異,但卻並沒有停手,而是再次揮拳直取劉遠風的面門。
從這毫無技巧的一招來看,他仍然沒有意識到劉遠風是會武功的,之前的兩次攻擊不中,都被他看做是劉遠風的運氣好。
劉遠風見狀,右手將若晶向旁邊推遠一點,身子則同時向下一蹲,躲過陳奇松的拳頭,然後趁著陳奇松身形漏洞百出之際,用肩膀猛地頂了陳奇松的左肋一下。
陳奇松沒想到劉遠風竟然還敢還手,整個人都被頂的飛了出去,嘭地一聲將桌案都砸翻了。
“哇,這是怎麽回事,你不是來打我的嗎,怎麽變成去打桌子了,那桌子又沒招惹你,或者說你居然想要強暴一張桌子?禽獸啊!”劉遠風在一旁笑著說道。
劉遠風這一連串足以氣死人還有點齷齪的話說出來,不僅差點氣死陳奇松,連若晶都聽的目瞪口呆,她可是從沒見識過這些的。
陳奇松成年以後,就從沒吃過這麽大的虧。渾身酸痛的他掙扎著爬了起來。剛剛劉遠風撞他的這一下並沒有使用內力,只是巧妙地借力打力,所以陳奇松仍舊沒有意識到,他是在跟一個真正的高手過招。
“之前還真沒發現,你竟然是一個街頭無賴,若晶,這到底是為什麽,他是不是威脅你了,他有了你什麽把柄?不然你怎麽會寧可跟他這樣一個無賴混混在一起,也不跟我這個堂堂太子一起進宮!”陳奇松再度忍不住怒而問道。
“你住口!太子殿下,你對我好,我感謝你,但你從未真正尊重我,你給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施舍,你隻想征服和佔有我而已,最後也只會把我當做擺在一旁欣賞的花瓶,等到你看膩了,就會把我砸碎!所以我對你也不會有任何感情!
在我眼中,你這個太子並不比任何人更高貴,相反,你是一個自卑的可憐蟲,為了消解你的自卑,你只有通過不斷的殺人來讓別人畏懼你!
海生雖然只是鳳棲苑的一個雜役,但在我的眼中,他可以平等的看待一切生命,他永遠是最真誠,最善良的,所以他的內心才是最高貴的!”若晶開口說道。
一旁的劉遠風聽著若晶的話,感動地摸了摸鼻子,心想:“這真的說的是我嗎?該不是那天有兩個人掉進落龍池,她撈錯人了吧……”
“去死吧,你們都去死吧!”
陳奇松狀若瘋狂地衝了過來,雖然他真正的實戰經驗很少,不過畢竟是地階初段的高手,這一回他吸取了前幾次總是打不到劉遠風的教訓,一招一式變得很是認真,不再給劉遠風任何取巧躲避的機會。
不過劉遠風這一次也沒有故作慌張地躲開,而是目露凶光,看準衝到近前的陳奇松,突然上前一步,一掌擊出,正中陳奇松的前胸。這是蘊藏了他真正內力的一掌,也是他發泄出這幾個月所受的窩囊氣的一掌。
“啊!”
陳奇松猝不及防受到如此重擊,狠狠地向後飛了出去。
這一次輪到陳奇松猛地撞到後面的柱子上了,隨之也如同劉遠風之前被打後一樣,癱坐到了地上,他的後背仍舊靠著柱子,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你,你會武功……”
“剛才是看在你對我們家若晶還算照顧的份上,讓了你三招,也免得以後傳出去被人說我欺負你。不過你還真來勁兒了,真當我是麵團,可以任你揉捏嗎?”劉遠風走到陳奇松近前,嘴上帶著微笑,語氣卻十分冰冷地說道。
“海生,你沒事吧,他……”
若晶走到劉遠風的身邊,一邊擔心他受傷,一邊又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突然變得如此強大的男人。
“我沒事,他暫時也沒事,內力不是我的專長,不然他肯定說不出話了。”
劉遠風給了若晶一個溫柔的眼神,並且拉住了她的手,以安撫她的心,他自然知道剛剛的一連串事情給若晶帶來的衝擊有多大。
不過劉遠風心中其實是很鬱悶的,以他堂堂的天階高手給一個地階初段的對手全力一擊,對方竟然還能說話,這要傳出去可是丟死人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陳奇松咬牙切齒地問道。
“等你下了地獄,見到閻王,去問他們吧,如果他們看在你還算是個狗屁太子的份上願意見你,又看你細皮嫩肉的喜歡跟你聊聊,或許就會告訴你我是誰的!”劉遠風笑著對陳奇松說道。
“你……你想殺了我?”
陳奇松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性命已經堪憂。
“怎麽,你天天以殺人為樂,今天自己要被殺了,反而害怕了嗎?”劉遠風冷笑著問道。
“你不能殺我……我是大陳的監國太子……你們殺了我……誰都別想活著離開……”陳奇松威脅道。
“笑話,就因為你是大陳的太子,我們既然打了你,就一定要滅口!我們要是不殺了你,你肯定不會放過我們,那我們才真是死定了!”劉遠風笑道。
“你……你不殺我……我保證……也放你們……活著離開……”
陳奇松試著繼續談判。
“你在我眼中是沒有信用的,像你這種睚眥必報的小人,我怎麽可能相信你的承諾!”
劉遠風覺得自己已經把怒火發泄的差不多了,準備給陳奇松一個痛快的了結,便走上前準備出手結果了他。
“不……停手……”
陳奇松看著劉遠風緩緩舉起的手,嘴裡大喊著,滿臉的憤怒與不甘。
“等一下!”
就在劉遠風的手掌將要落在陳奇松的腦袋上,準備用當初陳奇松殺死大福的辦法解決掉陳奇松的時候,若晶突然出聲製止了劉遠風。
炎黃文摘:閻王是炎黃大陸傳說中幽冥地府的主宰,執掌人間眾生的壽命。在不同信仰的民族中,對於閻王的來歷和地位高低、神通大小都有著不同的傳說。但是,考察早期的大陸傳說,不管哪個民族,在閻王的數量上都是統一的,那就是只有唯一的一個。不過到了後世,閻王的數量開始變多,產生了兩閻王、十閻王,甚至是十二閻王等等說法。
至於閻王的數量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多的,經過系統查考,人們震驚的發現,最早提出閻王不止一個的,竟然是大漢成祖皇帝劉遠風陛下。根據他身邊眾多親近人員的回憶,成祖陛下曾不止一次在提到閻王時,用“閻王們”或“他們”等複數代詞來表述,而正是因此,人們開始提出了閻王不止一個的理論,至於成祖陛下為何堅信閻王不止一個,則是千古之謎了。——摘自帝都聯合出版社《炎黃大陸神話傳說選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