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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覺主》第141章 自由價更高
  “你怎麽想的,咱們去哪個堂?”藍寶音剛一坐下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在他看來,劉遠風既不是個願意被管的太嚴的人,也不是個會心甘情願交高額學費和食宿費的人,這利堂和貞堂該怎麽選會讓他很糾結。

  不過,這只能說明藍寶音還是不了解劉遠風。

  “榮譽誠可貴,金錢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咱們就去貞堂了,花點學費就花點學費嘛,錢這東西賺來就是為了在該花的時候毫不猶豫地花出去的。

  阿福啊,你要記住,這就是我和宋鐵公雞的本質區別,他不管花什麽錢都像割自己的肉一樣,嗯,救他爹那次例外。”

  劉遠風沒有絲毫猶豫地給出了答案。

  “嘿嘿,這貞堂的學費也沒什麽,咱們無非是把他們的錢還給他們而已。”藍寶音聽到劉遠風的決定後笑著說道。

  一邊說著話,藍寶音還一邊從懷裡拿出了一打銀票。

  原來藍寶音在白天劫持邢文博的時候,順手把邢文博收到的賄賂悄悄“搬”到了自己懷裡。

  “哈哈,阿福,沒白跟我這麽長時間啊,已經深諳不走空的真諦了!”

  劉遠風也沒想到一向老實厚道的藍寶音居然都會順手牽羊了,他一邊把那一打銀票接過來塞進自己懷裡,一邊對藍寶音大加讚賞。

  “嘿嘿,主要是今天看那個姓邢的太不是東西了,不想就那麽便宜了他……”

  受到表揚的藍寶音憨笑著,不好意思地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動機……

  在劉遠風三人原本應該去的普通臨時宿舍中,一眾考生正抓住最後的時間在燈下苦讀,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嘛,第二天的文試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還是很有壓力的。

  而且在剛剛晚飯時,已經有不少風揚的在讀學生們悄悄跑到他們這裡兜售歷年真題,這些考生只要買得起的,都咬牙買了一份。

  即便是買不起的人,也想盡各種辦法討好買到題的考友來信息共享一下,因而此刻他們用功的程度還真是有了風揚學子的樣子。

  不過,不論在什麽時候都會有例外,比如幾個自視才高八鬥的考生就在閉目養神以養精蓄銳,他們對那些所謂的真題是不屑一顧的。

  事實上那些賣題的人也都是貞堂的學生,他們手中的東西真正的含金量自然可想而知。

  利堂的學生是沒有時間研究這個生意的,而元堂和亨堂的學生則是不屑於做這樣的買賣。

  不過人群中也有人覺得自己就算現在知道了明天要考的真題也沒戲,當然,這種情況應該是極少數,但還真就有這麽一個。

  穆鐵豹,大齊帝國武學世家嫡傳子弟,從小在他祖父、父親以及一眾叔伯的言傳身教下,習得一身好功夫,被視為有可能在二十五歲前達到地階上段的少年習武奇才。

  而且在穆鐵豹小時候,曾經有個號稱是鬼谷先師第一百五十代傳人的術士給他算過命,說他一生的幸運數字就是二十五。

  這一次,穆鐵豹參加風揚書院入學考試的考號恰好就是二十五,可是他完全沒有看到自己有什麽幸運的地方。

  在他這個年齡能夠練就一身武藝,對於他這樣一個並非大富大貴人家的孩子來說要付出的實在太多,結果就是他除了武功以外什麽都不行。雖然勉強算是識字,但也就是能識字而已。

  這麽多年來,穆鐵豹連一篇真正的文章都沒有寫過。他剛剛也買了一份“真題”,

可是除了基本認識上面的字外,他完全不懂那都是什麽意思。  連題目問的是什麽,穆鐵豹都不理解,更別說做出答案了。如此一來,明天的文試肯定是不能合格的,到時候不論武試成績如何,他都只能是被風揚書院掃地出門的結局。

  什麽叫欲哭無淚,他現在的心情正好可以詮釋這個詞。

  “兄弟,兄弟?”

  就在穆鐵豹陷入痛苦的沉思時,一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他的身後,一邊拍著他的肩膀,一邊叫著他。

  “嗯?你在叫我?”

  穆鐵豹回頭看了看,這人有些面熟,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不認識他。

  “對啊,就是在叫你,哈哈,兄弟你就是二十五號的穆鐵豹穆兄弟吧?”

  “沒錯,我是二十五號,你是?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今天帶頭算計邢副院長的那個,那個……”

  穆鐵豹認出了眼前這個在白天大出風頭的考生,不過卻想不起來他的名字了。

  “咳咳,不是算計,我們只是接受邢副院長的考核而已啦!哈哈,在下文源,是二十四號考生,明後天的文試和武試咱們應該是挨著的。

  白天抽考號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穆兄一表人才、氣息沉穩、雙目炯炯有神,即便是站在這些全大陸頂尖的才子們中間,仍然顯得那麽鶴立雞群。

  能夠有幸與穆兄考號相鄰、並肩作戰,實在是文某的榮幸,這才特來與穆兄認識一下,略顯冒昧,還望見諒啊。”

  標準的劉遠風式馬屁毫不吝嗇地拍了過去。

  “啊,不敢當,不敢當,文兄快請坐。”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穆鐵豹對這個敢第一個挑戰邢文博的同齡人還是非常敬佩的,既然人家主動來結交自己,那麽無論如何都要給人家面子。

  “哈哈,多謝穆兄了,恕在下冒昧,剛剛我過來時,看穆兄似乎有些愁眉不展啊,有什麽麻煩嗎,不妨說來聽聽,文某說不定能幫上一二呢。”

  劉遠風剛剛在來之前,已經通過自己的渠道大體了解過穆鐵豹這個人,因而也算是有備而來了。

  “唉,既然文兄問了,那穆某也沒必要隱瞞。我自幼習武,可是卻不擅長舞文弄墨,明天這文試怕是沒什麽希望,估計我是通不過這入學考試了。

  辜負了家父和長輩們的期望,我也沒臉回去了,我剛剛想好了,等考核一結束,我就自己闖蕩江湖去,不闖出個名堂絕不回家。”穆鐵豹握緊拳頭,下定決心般地說道。

  “哦,原來如此,以穆兄這般人才要是都無法進入風揚書院,那是風揚書院和整個炎族的損失啊,不過既然考核還沒有結束,穆兄不必這麽早就喪失信心嘛。”劉遠風很“真誠”地勸道。

  “唉,文兄有所不知,穆某長這麽大連個文章都沒寫過,剛看了一眼歷年真題,別說回答了,我連題目的意思都不明白,唉……”穆鐵豹垂下頭又歎了口氣。

  “這樣啊,那確實有些麻煩,不過也不一定就沒有希望啊。”劉遠風露出了標志性的微笑。

  “文兄不必安慰我了,穆某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雖然這次進不了風揚,但我也一定能闖出自己的天下!”

  “哈哈,穆兄不要誤會,我不是在安慰你,剛剛不是說了嗎,穆兄的事就是我的事,穆兄的麻煩就是我的麻煩,文某一定不會坐視穆兄被一個小小的文試擋住的,咱們的考號可是挨著的哦。”劉遠風詭異地笑了笑說道。

  “啊?文兄是說?”

  穆鐵豹也不是傻子,聽出了劉遠風的話中有話。

  “明日的文試,穆兄只需要裝裝樣子就好,文某會先答好題,再把咱們的卷子互換。到時候穆兄把我已經答好的卷子寫上名字直接交上去就好。

  想來穆兄應該不是那種寧可無顏見父母去孤身闖江湖,也不願略施小伎過關的迂腐之輩吧?”劉遠風把頭探到穆鐵豹的耳邊悄聲說道。

  “當然不會,我從小到大在私塾裡面交的所有文章都是逼別的同學替我……咳咳,我是說‘求’別的同學幫我寫的。

  嘿嘿,文兄能夠仗義相助,穆某也就交了你這個兄弟了,以後要是有人敢欺負你,盡管找我!”

  顯然這穆鐵豹從小就是個校霸。

  “好說好說,以後咱們就是好兄弟了,好兄弟自然要講義氣嘛,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哈哈。”

  劉遠風見計劃初步達成,也笑的很開心。

  “不過明天的監考應該很嚴,咱們怎麽換卷子?”穆鐵豹問出了這個最難的技術問題。

  “放心吧,我打聽到今年的入學考核略改了一點規矩,那些以往不用參加文、武試的元堂和亨堂學生今年也要一起考一下,以便書院掌握他們的真實水平。

  當然,他們不管考成什麽樣都不影響他們進元堂和亨堂上學。不過這樣一來,明天考場上人就會多一些,監考就不那麽容易注意到咱們了。

  而且那個曹天虎明天考到一半會拉肚子請假上廁所,在那一刻,所有的監考的注意力都會被他吸引過去,我會在那一刻把卷子換了。”劉遠風笑著詳細解釋道。

  炎黃文摘:上至帝王將相,下至販夫走卒,無論任何人,只要有必要,劉遠風都能毫不猶豫地上前用最虔誠的態度,最真誠的語氣,最華麗的辭藻去拍馬屁,完全不在意是否會影響自己的形象,是否符合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而這恐怕正是他擁有一刻真正高貴的心靈的體現。——摘自《大漢帝國古卑王藍氏寶音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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