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領上千教眾去自由島逼迫整個武林奉你為主,也是芝麻大點的小事兒嗎?這麽愚蠢的事情,你們竟然也能乾的出來!坐井觀天,自以為是!”黑袍男子怒道。
“教主,有些事情雖然沒有向您及時請示,但屬下也並非私自做主,屬下也都是按照陛下的旨意行事。”李劍翔得意地說道。
“陛下,哈哈,那是你們聖土派的陛下,你別忘了,我們故土派與你們那個陛下只是合作關系。而光複教,是我們故土派一手創建的,由不得你們胡來,更用不著你們的陛下插手管理。”黑袍人冷笑著說道。
“教主,沒有陛下的支持,沒有我們這些聖土派的人效力,就憑你們故土派那幾個人,能做的了什麽事兒,還請您三思!教主,盡快除掉自然神教教主,免生後患,這也是陛下的意思。”李劍翔略帶威脅的口吻說道。
“陛下的意思,哼!沒有你亂嚼舌頭,他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情。吃了虧之後想起找本教主幫你報仇了!
以前的事兒,我可以不再追究,至於文源三人的事情,你不得插手,不然小心本教主對你不客氣。”黑袍男子也帶著威脅的口吻說道。
“教主,私自帶人去自由島武林大會吃了自然神教的虧,是屬下的責任,但這次西南戰事的各項謀劃可都是您親自部署的,不是照樣也被自然神教壞了事兒嗎。
教主,你不會是下不去手吧,據我所知,您跟那三個人如今在風揚書院走的很近啊。屬下要提醒教主,不要假戲真做,婦人之仁,壞了大事。”李劍翔冷冷地說道。
“你太放肆了!本教主該做什麽,需要你來教我嗎!記住本教主剛才的話,如若你敢私自行動,休怪本教主翻臉無情。你退下吧。”黑袍男子是真的生氣了。
“也希望教主好自為之,屬下告退。”
李劍翔衝著黑袍人拱了拱手,便退出了山洞。
……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剛剛成為大梁國王和梁宗宗主的梁立業在新梁堡手忙腳亂地應對各種繁瑣的事情。
雲飛則仍舊整日與風萍萍花前月下,似乎已經開始談論訂婚的事情了。雲翔變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經常一連幾天都不見人,不再像之前那樣寸步不離地跟著雲飛,似乎也是怕打擾到雲飛談情說愛。
一直到了重陽節後的一天,韓凌宇急急忙忙跑回宿舍,找到了劉遠風幾人,悄悄說道:“咱們派去沙漠的人都回來了,這些人還算聽話,不讓他們去的地方沒去,不讓他們碰的東西也沒碰,一路還算順利。
但是還是有幾個兄弟折損了,不過該拿的東西基本都取回來了。大哥已經派人去新梁堡通知三哥了。明晚咱們就去把東西分一下,四哥你也準備好人手,好幾大車的東西呢,具體見面的地點就在……”
“阿福,你去找一下宋雲海商財堂在這邊的負責人,挑個精明可靠又懂行會算帳的人,明天晚上一起去把東西分一下。咱們不佔便宜但也不能吃虧。
可惜我已經答應齊思瑾,明天去齊城見他,分東西的事兒就不去了,你和冰冰一起去。拿到東西之後不要耽擱,你倆帶著兄弟們親自押送這些東西去找宋雲海,親手交給他。
告訴那個鐵公雞,這些東西是咱們拚了命,九死一生才找到,手下的兄弟們又拿命換回來的,讓他好好利用,別浪費了。”劉遠風待韓凌宇走後,對張冰和藍寶音交代道。
“好吧,不過你一個人去齊城,
來回路上要小心,經過西南的事情之後,你的身份對很多勢力來說,可能已經不是秘密了,估計想對你動手的人不少。”藍寶音說道。 “哈哈,你就不用擔心我了,別的不敢說,保命的本事誰能比得上我。倒是你們,這次的擔子可不輕,那些東西富可敵國,一旦走漏風聲,會讓任何勢力都為之瘋狂的。
阿福,一路上你要聽冰冰的話,他比你更會動腦子,只要你能聽冰冰的,我也就放心了。冰冰,拜托了,我這邊不用留人保護,所有的影衛你都帶走。
你們此行最缺這些身手好又忠誠的人,留在我身邊也起不到什麽作用,真遇到危險,我跑起來,他們誰也跟不上。”劉遠風囑咐道。
而張冰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麽。不過有了張冰這個點頭,劉遠風就知道這事兒不需要自己再操心了。
第二天晚上,就在張冰和藍寶音跟著韓凌宇等人在悄悄瓜分黃族寶藏之時,劉遠風則正與齊思瑾在齊城一間最有名的青樓書寓裡聽曲看舞。
“殿下,看起來您心情不錯啊。”劉遠風眼都不眨地看著下面跳舞的美女,嘴裡則如此說道。
這書寓裡的女子都是整個齊城最紅的頭牌,而且都是賣藝不賣身的。來這裡吃頓酒聽聽曲,最低花銷都不少於他這個大漢親王一個月的薪俸,而這對於有著富饒封地的大齊親王來說就不算什麽了。
不過,齊思瑾來這裡是不需要花錢的,因為這個地方就是他的秘密產業之一,既能為他增加不菲的收入,又是他拉攏大臣和打探情報的好地方。
“哈哈,還不都是文兄弟的功勞嘛,自從與梁宗談判回來之後,父皇明顯更加重視我,而且開始疏遠大哥了。
最近,很多原本騎牆的大臣們都開始向我示好了,甚至那些已經投靠大哥的人中,也有人悄悄與我聯系了。
今晚找文兄弟來,一是表示感謝,二嘛,也是想聽聽文兄弟的意思,我下一步應該做些什麽。”齊思瑾笑著說道。
“殿下過譽了,文某何德何能啊。不過既然殿下問了,那我就說幾句粗陋的看法。
殿下,您最近可謂是風頭正勁,但越是這個時候越要謙遜低調,比以往處處受大殿下打壓的時候更要小心做人。
現在朝野上下,尤其是皇上,都在盯著您的一舉一動,大殿下更是在等著您出錯,好借機翻身。
既然皇上的身體每況愈下,想必他也正急著盡快確定儲君,這時候對您和大殿下會觀察的更仔細,也更苛刻,甚至會故意設計題目悄悄考驗你們。
之前派大殿下出兵西南和派您出使梁宗,其實都是在考驗你們。您目前為止做的很好,已經佔了上風。而大殿下此刻則正是氣急敗壞的時候。
您一定要以不變應萬變,這段時間無過就是功,千萬不要被人抓住把柄。而大殿下那邊越抓不到什麽可以反敗為勝的機會,就會越焦躁,但越焦躁他反而越容易出錯招。
到時候這儲君之位也就會自動落到您的頭上了。不過這段時間您一定要小心,加強護衛,免得別人狗急跳牆,暗中害您性命。”
劉遠風即便是在說這麽正經的事情時,眼睛仍然沒有離開那些婀娜多姿的舞女。
“多謝文兄弟及時提醒,這一席話又是醍醐灌頂啊,日後我一定要多向文兄弟請教才行。不過文兄弟也請放心,我也是個怕死的人,護衛工作早就加強了,而且父皇似乎也加派了人手悄悄保護我。
哈哈,文兄弟要是喜歡這幾個姑娘,我就把她們送給你,再給你在齊城置辦一處大宅子,你就在城裡住下,也方便我時時請教啊。”齊思瑾笑著說道。
“啊,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劉遠風聞言這才嚇了一跳, 眼睛終於看著齊思瑾說話了。
“殿下,這幾位美女可都是齊城出名的頭牌,我要是收了她們就太過招搖了。到時候不僅暴露了我與殿下的關系,也會給殿下帶來很多麻煩,所以這美女和宅子我都是萬萬不能要的。
等到他日,殿下繼承大寶,若是還想賞兄弟我什麽,那時候文某決不拒絕。現在這關鍵時刻,無論是殿下還是我,都要低調謹慎一些。”
“這……那就聽文兄弟的。唉,文兄弟一切都在替我著想,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了。”齊思瑾誠懇地說道。
“殿下,我正要跟您說呢,我來風揚求學已經兩年多了,今年的春節準備回家一趟。文某家境貧寒,母親早逝,父親近幾年又體弱多病,我得回去看看他們。
到時候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在殿下身邊為您分憂了,但這段時間又是關鍵時刻,所以文某正準備把我一位好兄弟推薦給您,讓他為殿下效力,這樣文某也就放心了。”劉遠風說道。
在他看來,與齊國皇室這些人相比,自己和家裡那老頭子可不就算是家境貧寒嘛。所以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是在說謊。
“哦,我都差點忘了,文兄弟好像不是我大齊之人,但你又一直不願意告訴我你的老家到底在哪。不過既然文兄弟不說,自有文兄弟的道理,或許你是怕因為為我效力而牽連他們吧。
文兄弟的父親,我也理當以父事之,回頭我會派人送百兩黃金到你書院的宿舍,算是我盡一點孝心,文兄弟務必收下。”齊思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