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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覺主》第165章 捧殺(上)
  這些一浪高過一浪的批判,又都進一步提高了《尊師邢公語錄》的知名度,自然也進一步提高了這本書的銷量。

  “邢副院長,這是今天收到的給您的信,足有一百五十封,比昨天還多了三十封……”

  風揚書院負責收發信件的承啟處工作人員抱著厚厚一摞信,走進了邢文博的辦公室。

  “我知道了,知道了,都給我直接送柴房!”

  邢文博這幾天已經被這些雪花般飛來聲討自己的信件弄的焦躁異常。

  “啊,這麽多信,很多還是當代文化大家寫的,您都不看嗎?”

  承啟處的工作人員似乎覺得這麽燒了很可惜。

  “看什麽看,看什麽看,統統都給我送到柴房燒了!燒了!”邢文博大怒。

  “是,是,您別生氣,我這就送過去。啊,對了,剛才風院長派了人來,讓您到他書房去一趟。”

  說完,這個承啟處的工作人員就跑了。不過幸好他還是個識貨的人,那些知名學者的信件他都悄悄留了下來。

  因為他知道這些東西日後都是能賣個好價錢的,尤其是在這些寫信人過世之後。這樣這些信件日後也都成了大陸歷史學家、文學家、文物收藏家追捧的熱門藏品。

  “院長大人,您找我?”

  雖然知道此刻被院長叫來肯定沒有什麽好事兒,但是邢文博還是硬著頭皮走進了風君清的書房。

  “哦,其實也不是我要找你,找你的是這幾位。幾位先生,敝院邢副院長已經來了,有什麽話,你們就直接跟他說吧,風某還有事,就不陪幾位貴客了。”

  風君清面沉似水,見到邢文博來了,扔下這麽一句話就離開了自己的書房。

  “幾位是?”

  邢文博看著眼前的幾個人,估計來者不善。

  “你就是邢文博,哼,好大的膽子啊!我是大齊帝國禮部郎官嚴青,受皇上旨意前來找你。你的這本《尊師邢公語錄》中,總共有一十六句本是我大齊太宗皇帝陛下和歷代先皇的話,你如今安到自己身上是何居心?真當這風揚書院是帝國管不到的地方嗎?”

  “邢副院長,我是大陳帝國學部行走邢焦,你這本《尊師邢公語錄》勵志篇和修身篇中,有一十三句話本是出自我大陳太祖皇帝陛下和歷代先皇,我大陳皇帝陛下派我來跟您要一個解釋。哼,我們姓邢的怎麽會出了你這樣不要臉的東西。”

  “你,你……”

  被人如此當眾指著鼻子罵,邢文博氣的胡子都直了。

  “邢文博,我是魏王陛下派來的,你這書中有五句話是我國歷代先王說的,他們都已經駕崩這麽多年了,你居然還不讓他們在天之靈安生,你是什麽意思?”

  “邢公,哼,就你都敢稱公了,真是天下大亂,禮崩樂壞啊!我是受楚王國安國公大人之托來問問你,為什麽要在你的書中把已故老公爵的話說成是你自己的?”

  “我是代王國國立書院的代表,你的《尊師邢公語錄》中有四處涉嫌抄襲我們院長的著作。之前我們已經給你寫了七封信交涉,結果你一封都沒回復,院長不得不派我來找你當面問問,風揚書院號稱天下第一,結果連我們這樣地處偏遠的小書院的成果都要抄襲嗎?這是不是也欺人太甚了!”

  “邢文博,我是韓王國鬼谷上師研究會的代表,你連文聖鬼谷上師的著作都敢剽竊,你就不怕給風揚書院抹黑,讓全天下恥笑嗎?”

  ……

  而就在邢文博被人當面罵的狗血淋頭的時候,

藍寶音正在與躲在宿舍裡坐鎮指揮各項工作的劉遠風閑聊著。  “我聽說為了這本語錄,整個大陸幾乎都派人來找邢文博的麻煩了,咱們這麽乾是不是有些過頭了?”

  “這不是預料中的嘛,這算什麽啊,當時我就說過,要麽不出手,出手就不能讓邢文博有喘過氣再報復咱們的機會。只要他還有一絲反抗能力,計劃就不能停。不過也不是整個大陸都來了嘛,大漢和大燕就沒人來。”劉遠風伸了個懶腰笑著說道。

  “當然沒人來,你們編書的時候把自家的名言都避開了……可是,要是書院出面查封這本書怎麽辦?”

  藍寶音見事情真的鬧大了,還是有些擔心。

  “怕什麽,風揚書院立院的根本是什麽,還是這上千的學生,而這些學生現在都在幫咱們,要是書院出面禁書,咱們就發動全體學生罷課、罷餐、靜坐、遊行,抗議書院打壓真理,剝削學生。口號就是捍衛言論自由。”劉遠風胸有成竹地答道。

  “可要是書院不出面,而是邢文博出來禁書並且處罰咱們呢?”藍寶音又問。

  “那咱們就說書院壓迫邢副院長,逼他自己出面鎮壓支持愛戴自己的學生,然後還是發動全體學生罷課、罷餐、靜坐、遊行抗議,口號就是保衛邢副院長,捍衛民主與人權。”劉遠風打了個哈欠。

  ……

  好不容易送走了這些來自各個國家、各個世家、各個書院、各個學會前來聲討自己的代表,邢文博簡直要瘋了。

  他剛剛連發誓帶賭咒,就差給這些人跪下磕頭來證明這本《尊師邢公語錄》確實不是他自己編寫的,而且跟他一文錢關系都沒有。最後他還答應一定追查出幕後黑手,給這些人一個交代,這才勉強讓這些半信半疑的人暫時離開。

  可是邢文博剛準備離開風君清的書房,想著回自己的屋子休息休息,就見依舊板著臉的風君清又帶著一大堆人走了進來,這些人都是風揚書院的其他副院長、老師們。

  “文博啊,先不要急著走。那些外人走了,我們也有些事要問問你。你這《尊師邢公語錄》剛出來的時候,我並未在意,直到越來越多的人來信向我討說法,質疑你抄襲時,我才特地買了一本看了看。

  結果我發現這其中有至少三十句都是我的歷代先祖、風揚書院的歷代院長的話,其中甚至還有不少開院祖師的名言,你作何解釋?”風君清開口了。

  “啊,院長大人,冤枉,冤枉啊,真是冤死我了,這本書真的不是我寫的,而且從頭到尾都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啊……”

  邢文博已經充分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一個解釋不好,他的飯碗可就沒了,而一旦他被趕出風揚書院,就意味著他將失去風揚書院的保護,那麽以今天來的那些人背後的勢力,恐怕他連一個時辰都活不下去。

  “跟你沒關系?這本書出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之前怎麽沒聽你說跟你沒關系,反而看你每天都很得意的樣子!”一個平時就看邢文博很不順眼的老先生冷冷地問道。

  “啊,我,我那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自己都沒怎麽看這書裡寫的是什麽,我就以為是有人崇拜我……”邢文博對這個問題還真的很難解釋清楚。

  “崇拜你,哼哼,還真是崇拜你,現在整個書院的學生都是你的崇拜者了,你抄我們的文章,把我們的話說成是你自己的,我們看在一起共事這麽多年的份兒上也就忍了。

  可眼看著你把整個風揚書院的學生都毒害了,我們就不能再忍了,這些可都是大陸未來的棟梁,也是我風揚書院千年傳承的根本。”一個歲數也不小的副院長氣憤地說道。

  “毒害學生,我沒有啊……”

  邢文博還不太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沒有,你還敢說沒有,哼哼,我讓學生們論述如何追求真理,結果全班學生交上來的文章竟然都是統一一個論點——邢副院長的話就是真理!最典型的是我手裡這篇文章,旁征博引,文采飛揚,結果你看是怎麽引用的。”

  邢文博戰戰兢兢地拿過那篇文章,只見上面寫道:“偉大的邢公說過‘向真理彎腰的人,一旦挺起胸來,將頂天立地’,可見追求真理的人都是謙卑的,而也只有追求真理的人才是謙卑的。

  在邢公之下的先賢名人們也在他的指引下,對追求真理的艱辛有著清晰的認識,比如鬼谷上師說過‘執形而論相,管中窺豹也。不離形,不拘法,視於無形,聽於無聲,其相之善者也。’

  大齊太宗皇帝曾說過‘真理是很沉重的,所以只有很少人背負它。’風揚書院的風君清院長也曾教導過我們‘真理通常是刺耳的,就象針灸無不打在穴位上’……”

  “邢副院長,看完了吧,看看這引用的順序,您邢公排在第一,文聖鬼谷上師排在第二,上古帝王第三,咱們院長大人只能排第四,而且特意要強調,後面這些人都是在您指導之下領悟的。

  嘖嘖,我就不明白了,就算您能指導風院長,那已經升仙兩千多年的鬼谷上師和龍馭歸天一千多年的太宗皇帝,您是怎麽指導的?老夫還真不知道您沒事兒就要去天上玩幾天呢。”

  這位主管教學的副院長羅曉晨氣的胡子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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