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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初中生的日常》燈火通明的夜晚
  食客1:“老板!我要一碗牛肉面!啊聶,你要什麽?”

  食客2:“一碗魚蛋粉!多加蔥!”

  收銀員:“好的請稍等!”

  李國安用抹布擦了擦桌子,拿著上一批客人的的碗筷匆匆的走到後廚把餐盤放在洗碗機裡。

  龍師傅大聲吆喝:“國安!這兩碗西紅柿雞蛋面送到11桌!”

  李國安大聲回話道:“知道了!”他小跑到廚房端起盤子小心翼翼的走到11桌,輕輕的放下餐盤後取面食擺放在客人面前。

  有一個食客轉過身子拉了下李國安的製服說:“小老弟!能給我一點大蒜嗎?我喜歡吃牛肉面的時候配點大蒜!”

  李國安笑著說:“當然可以!請等一下,我去後廚看看有沒有已經剝好的大蒜,如果有我會拿些免費的大蒜來!”

  食客:“好好好!謝謝小老弟了!”

  李國安來到廚房四處尋找完整的大蒜,但是他找到的只有被切成碎塊的蒜蓉。他在數名廚師後面擠來擠去,也有廚師問他需要什麽。當李國安說出完整的大蒜時都紛紛表示沒有。

  黃保燧師傅:“可能洗菜池哪裡有!蘭姨知道哪裡有大蒜!”

  李國安:“謝謝黃師傅!”

  他走到洗手池間,此時的他已經被悶熱的廚房弄出一身的汗。他洗了把臉後在每個裝滿蔬菜的池子裡尋找大蒜,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最終在一個洗菜池旁找到了完整的剝了皮的大蒜。

  他抓起一把就要走,蘭姨看見把他叫住。

  蘭姨大聲的說:“國安!你拿蒜幹嘛?”

  李國安回答:“前面的客人要!我找不到大蒜!”

  蘭姨直接端起那盆蒜說:“這樣啊!都拿去!我和那那幫姐妹再剝就行了!”

  李國安拿著一盆蒜來到廚房用幾個小碗分裝蒜頭。突然間一股濃烈的辣味飄到李國安周圍,他被嗆得直打噴嚏和咳嗽。他迅速的轉身面對牆壁捂著嘴巴打噴嚏,可是這股味道真的太濃了辣的他眼淚都流了出來。

  老板見狀扶著他走到洗手池旁衝洗一下還給了他一瓶水喝下去。見李國安如此狀況老板安慰說:“這個辣椒粉有點嗆!洗洗就好啊!今晚想吃什麽直接和龍師傅說就行了!”

  隨後老板大喊:“啊龍!照顧一下!”

  龍師傅打了個OK的手勢繼續炒菜,李國安還沒在辣椒粉襲擊中緩過來,說話的聲音就像被脖子被掐住一樣:“咳咳咳——咳——謝謝老板!我去把蒜頭送到7桌的客人手裡!”

  他緩了一下後拿著一碗大蒜走出廚房,當他走到7桌時那個大叔發現了他的眼睛泛紅,問道:“怎了老弟?”

  李國安的聲音還沒有緩過來,壓著嗓子說:“沒事大叔,剛剛後廚的辣椒粉被風扇吹散了全部吹到我身上被嗆的!”

  大叔想扶他坐下來,他說:“這樣啊,那要不坐下一起休息一下?我也剛剛才送完客!”

  李國安拒絕說:“謝謝謝謝,不過不用了,我還要去收拾23桌的碗筷呢!”

  隨後頭也不回的走向23桌,這並不是他的禮貌問題,而是他還沒從剛剛的辣椒襲擊中回過神來,他的思維暫時被擾亂。

  大約10分鍾過後他終於恢復正常,敏捷的思維令他移動迅速,收拾碗筷的同時還能討好一兩個食客。準確且快速的答覆客人的問題,微笑著服務態度讓這家面館收獲不少好評。與數名服務生相互配合相互協調處理好大約在晚上6時42分的食客高峰期,

到時已經是晚上的8點20分多了。  在這空閑的交接班時間,他在員工休息室也就是倉庫裡寫作業。坐在他旁邊的是負責擀麵的劉師傅,他很好奇的看著李國安的作業。

  這個年過50的大爺看著數學作業上的公式和答案。他還沒有上完小學就出來打工養家,而且那時的學校也教不了多少東西,他也是在後來慢慢學習的漢字。

  劉師傅問道:“國安,這個數學,怎麽有那麽多的叉叉啊?”

  李國安回答:“這個啊!這個是方程來的!這些就是要解答的問題!有一元一次方程,二元一次方程,以後甚至還有四元,五元!”

  李國安突然坐起來,劉師傅擔心是不是他打斷了李國安的思路害他沒法寫作業。

  他連忙說到:“怎了!是不是我妨礙到你了!我這就出去啊!”說著就要起身走出倉庫。

  李國安趕緊扶著劉師傅坐回椅子上,他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怎麽會!我旁邊沒人我還不習慣呢!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大爺您先坐好!”

  他翻動著書包尋找著什麽,終於在一處暗格裡找到他要找的東西:一套毛筆字帖!

  他雙手遞給劉師傅說:“劉師傅!今天來的路上買的!這是墨水!兩支毛筆!這5本是字帖!這個是什麽?還像是放墨水用的盤子?總之這些是買給劉師傅的!以後師傅可以練練字之類的!”

  劉師傅慌張的推托說:“不不不不!這些我不能要!你自己留著吧!我不用了!不用了!”

  李國安說道:“哎呀!劉師傅!您有空拿回家練練字嘛!早知道您喜歡寫毛筆字!上次你把我買的素描紙全部用來寫字去了,那些字真好看!拿著吧拿著吧!”

  劉師傅不安的接過這套“文房四寶”,他問道:“上次那些紙真是抱歉啊,那些紙很重要嗎?要不我賠給你?”

  李國安心裡想:當然要賠啊!害我美術課沒紙用被副班罵了!

  他握了握大爺的手說:“沒事!只是畫畫用的紙!您啊!就拿著這些!練練字鍛煉鍛煉自己的愛好!”

  隨後他直接坐下寫作業再也不發出一點聲音,三下五除二的就搞定了數學作業,英語作業只是抄抄單詞和寫英語周報而且中途可以不翻閱英語書。

  就如同小學時那樣,老師和他爸爸說國安並不是單純的成績差他的學習能力很強。只是沒有意識到考試的重要性,這個壞習慣可能要在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改過來。

  過了好一會一聲在後門門口的少女打斷了李國安寫政治作業。

  “你好!有看見我哥哥嗎?”

  正在休息的龍師傅:“誰?小妹妹找誰?”

  ???:“我哥哥叫李國安!我是他的妹妹李惠安!”

  也正在休息的老板:“你是李國安的妹妹!沒想到國安居然有個妹妹。他在倉庫裡呢!你自己去找他吧!”

  “好……好,謝謝。”

  隨後少女紅著臉走進倉庫裡,留下震驚的梁老板和龍師傅。

  龍師傅點了根煙說:“沒想到國安居然有那麽好看的妹妹!”

  老板:“老龍,你不要有非分之想!人家還那麽小!也許是時代不同了吧!”

  龍師傅:“嗯!對!時代不同了!我們這些老家會該把位置讓給年輕人了!”

  此時在倉庫,李國安和自己的妹妹四目相對,一旁的劉師傅覺得事情不對勁就隨便找個理由回廚房了。

  李國安不好意思說:“惠安,你怎麽來了?”

  李惠安:“沒什麽,只是想過來看看你!”

  “啊,這樣啊?嗯……”李國安坐下來自言自語的喃喃:“過來看我啊,嗯……還是有個妹妹好,額……我還能幹嘛呢?”

  李惠安和李國安雖然是親兄妹但是家庭糾紛小學六年李國安跟著爸爸住,李惠安跟著媽媽生活。

  李國安就比妹妹早出生幾個小時,但是早上學一年。在父親的半放養式和兼職讓他的獨立思維以及吃苦能力得到進步。

  而他的妹妹李惠安跟著媽媽的時候被送去許多補習班和課外班,兩兄妹幾乎沒有見過面。但到了哥哥上初中時家裡面因為創業失敗欠錢,兩位家長不得不一起聽從安排到外地出差。

  兩人已經打好了十分緊固的基礎只能留在廣州繼續上學,此後妹妹與哥哥住在一塊共同生活。但是李國安對突然出現的妹妹感到不安,但是他只能肩負著重任一邊兼職一邊學習。

  (此人物為真實事件改編,已獲得本人許可!本文為李國安本人向作者敘述其往事而誕生。)

  李國安起身說:“那什麽……你吃東西了嗎?要不我去給你搞一碗面條過來?你先吃著!我寫完作業然後和老板說一聲就回去啊!”

  李惠安不想哥哥為自己忙前忙後搖著手說不用。老板正好回到倉庫裡,他摸了摸李惠安的頭說:“沒事!小妹妹別客氣啊!等待會你哥哥忙完就能和你一起回家了!”

  他轉身對著劉師傅說:“老劉!辛苦一下!”

  龍師傅走到李國安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跟著自己去廚房。

  現在倉庫就剩李惠安和梁老板,惠安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不安的四處張望。梁老板從褲兜裡拿出一盒煙從中取出一根習慣性的想點上,但是余光瞟見李惠安正在看著自己還是把煙放回到煙盒裡。

  兩人就這樣坐著發呆,直到梁老板耐不住無聊開口問道:“你上初幾了?”

  “剛上初一!”李惠安溫婉柔和的聲音讓梁老板想起了自己的女兒,如果她還在的話現在也許和李惠安一樣大!

  “你真漂亮!”梁老板低下頭,翻動起手機裡的嬰兒照片。

  “謝謝!”

  李惠安歪著頭問到:“你是這裡的老板嗎?”

  原本大大咧咧的漢子此時顯得柔情似水:“是啊!我負責這裡所有員工的工作!從服務生到煮麵的師傅!還有這裡所有的食材!電力!煤氣!”

  “那你一定很忙!哥哥給你添過麻煩嗎?”

  梁老板笑著說:“當然!他剛來那會確實給我添過麻煩!什麽都要教!不過到現在就沒有給我添過麻煩了!”

  “面來了面來了!小心燙啊!吃吧!小心燙!”李國安端著面走進來,他把牛肉面和筷子取出來放在桌子上。

  “哇!謝謝哥哥!”李國安看著李惠安的笑容感到開心,他也慢慢接受一個突然出現在他生活裡的女孩子。

  梁老板最終還是從夢裡清醒過來,他知道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子並不是他去世已久的女兒。

  他起身說:“你們兩個玩!到時候記得把碗放回去就行!那什麽!國安!早點回去吧!”

  “謝謝老板!”

  下班後,李惠安攬著哥哥的胳膊一起走著回家,雖然路途並不是很遠,李國安看著珠江邊那一排排高房子。他知道裡面住著的人經濟條件比他好數千倍。

  他低頭問妹妹說:“你覺得我們家現在怎麽樣?是不是遠不及那些房子?”

  惠安抬頭看著江對面的房子說:“那又如何,我有哥哥和有一個地方住就好了!”

  李惠安貼緊李國安說“我不想和媽媽一起去杭州!我在這裡住習慣了!我想和哥哥一起生活!爸爸媽媽都到外地去了!如果我和媽媽走了哥哥一個人在這裡該多孤獨啊!”

  李國安摸一下妹妹的頭壞笑說:“還是妹妹好!對了!你怎麽不長個啊?隻長胸不長個的!都這麽大了!”

  李惠安害羞的說:“哥哥!”

  李國安平靜的說:“幹嘛啦,青春期發育起來很正常,你個初一上冊的時候還是168,現在下冊是176,是不是很快!別小瞧這8厘米!已經甩掉很多人了!”

  李惠安問道:“那像我這樣隻長胸不長個的是怎麽回事?”

  李國安耐心的講解說:“這個就是青春期發育的其中一種情況,女生青春期發育會這樣,但之後就長個的了!對了!你給你哥複習生物呢!初一這些都講了啊!”

  “嘻嘻!”

  兩人又走了好一會,李惠安看見前面有個小攤子上面寫著手槍射靶領取禮物。她拉著哥哥的手激動的說:“哥哥!我們去玩一下那個吧!”

  李國安走到小攤前問道:“老板!牌子上寫著5元一次!可以用自己的槍!是真的嗎?”

  老人笑著說:“當然!我做生意講的就是誠信!你看這些獎品!後面都沒有東西頂住的!你看你看!一推就倒!只要射掉就行!”

  李國安點了點頭從褲兜裡拿出一張10塊說:“老板!我要來兩次!你可不能騙我啊!我用自己的槍!”

  老板大聲吆喝說:“謝謝惠顧謝謝惠顧!帥哥加油啊!”

  老板的吆喝引來不少晚上來散步的人圍觀,李國安脫下書包從裡面取出他的典藏版氣動1911手槍和兩個壓滿BB彈的彈匣。

  人群中有幾個男人羨慕的發出哇哇聲,李國安取出手槍裡的彈匣並且退彈說:“老板!你看啊!兩個彈匣!就是兩次5塊!你沒有規定多少發子彈吧!”

  老板吆喝說:“沒有沒有!隨便打!給你旁邊那位漂亮姑娘射一個小熊來!讓她樂呵樂呵!”

  他後退兩米裝彈上膛站好舉槍瞄準說:“妹妹看好了!”

  李國安射出第一發子彈,但是子彈擊中小熊後並沒有將它擊倒而是把它打退一點點,因為毛絨玩具柔軟的毛皮抵消了很大一部分動能。

  第二發,第三發,第四發到第10發全部都是將小熊打退,甚至有4發打中小熊之後小熊動都不動!

  人群中傳出一些質疑的言論,妹妹的的眼神從期待變成擔憂。

  李國安嘀咕說:“熊太大!又是毛絨!大部分都被彈開了我還有4發!如果用第二發彈匣打掉就顯得我用數量取勝,不光彩!”

  李惠安見哥哥遲遲不開火問道:“哥?你怎麽了!”

  李國安笑著說:“沒事!我已經贏了!”

  只見他舉槍快速的把最後四發子彈射出擊中小熊的硬質塑料眼睛後小熊從貨架上掉下來。

  人群中響起熱烈的掌聲,老板笑呵呵的把小熊拿下來遞給李惠安。李國安看著妹妹抱著那隻書包差不多大的“小熊”開心的笑著自己也露出笑容。

  李惠安高興的說:“謝謝哥哥!”

  李國安不屑的笑著,他看著剩下的玩具和零食說道:“就是給我練槍法的嘛!”

  之後每個獎勵物品每樣僅用兩槍就射下來,14發彈容量如果采用2發速射的射擊方法只能射擊7次。

  他把最後4發留給惠安,李惠安站在哥哥前面雙手持槍瞄準著。首發告捷,她打下一個小果凍。之後她為了一個好看簪子開了兩槍但是射偏了。

  李國安提醒說:“妹!那個簪子之所以能立起來,是因為後面有東西固定住!最後一發子彈即使擊中了也沒法打下來!但是打中就行!10塊錢打了那麽東西足夠了!”

  李惠安再次瞄準射擊!這次打中了。她微笑著放下手槍遞回給哥哥。她長舒一口氣釋懷說:“哥!回家吧!”

  一些男生見惠安說要回家,看完漂亮姑娘後自然也準備離場。人群的離開使老板感到不安,他拿著那個簪子追上正要離開的兄妹大聲說:“小姑娘別走!我出來江湖做生意自然要大氣!你射中了簪子自然是你的了!我向來說到做到!這個簪子是你的了!”

  李惠安雙手接過簪子興奮的說:“真的嗎!謝謝老板!”

  李國安捧場說:“江湖中人果然講信義!老板生意興隆!我們先行回去了!”

  不少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停步,數名遊客拿起攤主的電動水彈步槍躍躍欲試。攤主和兩兄妹道別後熱情地接待客人,這是他賺的最多的晚上。

  兩兄妹走在回家的路上,每棟房子上的燈光都是萬家燈火。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人生,李國安逐漸習慣李惠安的存在。在惠安眼裡,他是最好且唯一能依靠的親人。他必須努力奮鬥下去,至少為了他妹妹…………

  (後記:最後他的妹妹在廣州的一家實驗高中上學,但她的哥哥因為某種原因和作者一同在一家技工學校學習新能源汽車專業。哥哥的初中生活和作者是一位知心好友,也曾打算出一本自傳。但知道作者是寫書的之後……就搭了個順風車讓作者幫忙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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