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琅有自己的車,但今晚沒有開車過來,因為往返都是坐林星茹的車。
在林星茹開車送程琳琅回公寓的途中,程琳琅問林星茹:
“星茹,你怎麽看陳冠心這個人?”
林星茹驚歎:“啊,你不會真的對才第一天認識的陳冠心怦然心動,一見鍾情了吧?”
程琳琅嗔道:“星茹,別亂開玩笑,還一見鍾情,那你會相信一見鍾情嗎?”
林星如:“不相信!”
程琳琅:“這就對了嘛!我就是和你隨便聊聊而已。”
林星茹:“陳冠心這個人嘛,論長相身材,除了身高稍矮了那麽一點,不過至少也有178,不算矮了,所以還是挺帥哥一個!”
程琳琅:“林星茹,你犯什麽花癡啊,我問的不是他人長得帥不帥,我又不是沒長著眼睛,我是問你對陳冠心的印象如何。”
林星茹:“聰明,機智,心思活泛且縝密,人幽默風趣也沉著冷靜,而且,關鍵是,他的心態也太成熟老練了吧,讓人很難看出他的深淺來,這就是我對陳冠心在今晚接觸後的大概印象。那你呢,琳琅,你又怎麽看那個冠心病的?”
程琳琅不由咯咯咯笑了起來。
林星茹偏頭奇怪的看了程琳琅一眼,又偏回頭去繼續看著擋風玻璃前方,跟著問程琳琅道:“你剛才在笑什麽?”
程琳琅:“你剛才叫他冠心病啊!”
林星茹:“那可不是我叫的,是他朋友這樣叫他,嗯別說,陳冠心,冠心病,這樣一連貫,很容易就記住他這個人的名字了。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又是怎麽看陳冠心這個人?”
程琳琅:“跟你說的差不多吧!你不覺得陳冠心那張嘴巴,也是挺能說會道,而且他即便說再多的話,你也看不出他的深淺來,所以這個人表面看上去很普通,也坦誠待人,可你越是對他了解越多,你反而也看不透他,挺奇怪和挺神秘的一個人。”
林星茹:“這個人確實有點莫測高深,如一潭古井無波的水一樣,清澈明朗,但就是看不到底。”
程琳琅若有所思道:“而且,你發現沒有,他身上有一股不服輸,也不怕輸的執著和自信,還有一點毅然決然的傲氣,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勇氣和自信!”
林星茹:“沒錯,我還記得他當時說那些關於開店的計劃和他淡定的語氣,一副穩如泰山的樣子。”
程琳琅於是模仿陳冠心鸚鵡學舌道:
“‘想法不錯,而且,我敢百分之兩百的保證,這生意絕對會火爆到什麽程度呢,讓何胖子守在咱餐館大門口趕人,因為樓上樓下全他媽的都擠滿了客人,不得不這麽做,這絕對是一本萬利,不想財源滾滾都難的生意……’
‘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只是還沒想好該怎麽付諸實際行動。’
‘主要原因是,這樣的生意,就你一個不懂兵法的孫濱,一個隻擅長和平精英遊戲的趙無鳥,一個沒有毅力減肥,還是一個冒牌貨的胖子何深,一個娘娘腔的歐凱龍,再加一個與人為善文質彬彬的李玉峰……’
‘且不說咱們能不能守住這門生意,不招飛來橫禍,就單說你們有沒有這個能力和信心?’
‘如果僅僅只是開一家店的話,不想受他人氣自己給自己打工的小店,我可沒興趣就這樣蹉跎歲月,虛度光陰浪費時間……對了,我現在可沒跟你們開玩笑!’
‘無鳥,這麽抬舉我也這麽相信我啊?’
‘呵呵,
我陳冠心也是人,可不是神,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永遠都是正確的真理!’ ‘嗯,但你們也別感到失望,這做餐飲也是大有可為的事業!’
‘只要你們對自己和對我有信心,也有決心真的願意和我一起做,那……三個月後,等我完成我的特訓大計,咱們兄弟就齊心把它開起來,而且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洛城最好最大的酒樓……’
‘介時,即便酒樓遭人眼紅眼饞,在這西雲省洛城市,我想我陳冠心,應該能保住,咱們這財源滾滾的生意了……哦,對了,連酒樓的店名我都已經想好了。’
‘就叫天下第一樓!怎麽樣?’
‘招搖嗎?霸氣嗎?沒錯,可只有這樣的店名,它才配得上我官心臏……哦不,陳冠心!’
‘所以,這段時間,你們幾個都給我低調一點,男子漢大丈夫,學學人家二世祖馬蜂窩,別惹事生非,以免打擾我特訓……’
星茹,你說,他這開店的計劃他說得有多輕輕和狂傲,一個武道宗師級別的恐怕也不敢這麽說吧,關鍵是他不但這樣說了,還說得十分認真和堅定,且理直氣壯,真不知道他何來的勇氣和自信!”
林星茹:“後面的話,他確實說的有點狂妄自大了!
琳琅,那你覺得陳冠心他是什麽實力,你們可是在一起練過功的。”
程琳琅搖頭:“他是什麽實力,我真看不出來,我當時收功後原地休息時,確實看他練了一會,他練的那套拳路,就像在練舞蹈一樣優雅,那樣的拳術能不能對敵我不敢說,但我覺得如果他和我對打的話,我有把握能在三招之類把他打趴下。”
林星茹:“哦,那你現在是什麽境界?”
程琳琅:“我是在半年前突破後天境,進入先天境的,現在是先天境練氣二層。”
林星茹:“哇!琳琅,你今年不過才20歲,就已修練到了先天境練氣二重,在修練天賦異稟上,比我可強多了,我比還大兩歲呢,也不過才先天境練氣二重,你的修練天賦異稟簡直就是天之驕女啊!”
程琳琅:“星茹,別拍我馬屁!那個冠心病陳冠心不是剛剛才說了嗎,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這修練天賦異稟可不敢妄自尊大,稱什麽天之嬌女,充其量也就優秀吧,和你差不多!”
林星茹嫣然一笑:“琳琅,那只能說你太謙虛了!”
程琳琅抿嘴一笑:“難不成像那個冠心病啊,什麽話都敢說出來!”
林星茹:“嗯,你還別說,確實是這樣,你還記得你敬酒後,他是怎麽替自己圓場的?”
聞言,程琳琅趕忙閃爍其辭:“他說了什麽啊,我不記得了。”
林星茹搖了下頭:“你就裝吧,你修練天賦異稟那麽好,記憶力驚人,能這麽快就忘了?你騙姐呢!”
程琳琅不由傲嬌道:“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啊!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喜歡冷不丁的口花花一下!”
林星茹:“人家陳冠心那是泡妞把妹的技巧好不好?”
程琳琅:“這個問題,你好像應該去問他吧,我怎麽知道啊!”
林星茹:“就憑他當時那個神轉折,陳冠心肯定還是一個招蜂引蝶的泡妞把妹高手,而且,如果他想去泡哪個女生的話,恐怕還沒有他搞不定的吧。”
程琳琅嗤之以鼻:“說的那麽誇張,你怎麽不說還趨之若鶩呢!如果陳冠心他來泡你的話,是不是也手到擒來,把你一舉拿下?”
林星茹輕笑:“如果陳冠心他想泡我,那當然沒問題啊,我肯定會試著和他交往一下,看兩人合不合適,換句話說,假若他真想追我,我會給他一個機會,他不來追求我,我也不會上趕著去追求他,憑姐這條件,想追求姐的人可多了去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倒是你,我可提醒你一下,我看陳冠心怕是真對你動了這方面的心思,你可得把自己看緊了。”
程琳琅俏臉一紅:“林星茹,我看你自從今晚認識了陳冠心後,突然變得愈來愈壞了,是不是看到帥哥有點思春了?”
林星茹:“胡說,我哪有!”
程琳琅:“我看就有!說不定你思春的對象就是陳冠心那個自大狂!”
林星茹俏臉一熱:“可陳冠心想打主意的人分明是你啊!”
……
陳冠心是一路打著噴嚏走回到住處的,半路上心裡還不由懷疑:
“是不是要變天了,還是想感冒了,可別耽擱了我的特訓大計!”
和昨天晚上一樣,先把藥湯熬上,陳冠心去了一下衛生間,出來後便關燈按照制定好的計劃回到房間盤腿坐下,便開始了第二個晚上的內功心法修練。
一夜無話,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
……
第二天早上,天色才剛剛露出魚肚白,陳冠心又一手捂嘴一手捂鼻,像在逃命似的一蹦三跳的跑出房間,直奔衛生間……
隨即,嘩啦啦的水聲便從衛生間裡傳來。
十幾分鍾後,陳冠心才從衛生間精神煥發,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換上一套白色寬松舒適的運功服,便出門跑步前往西蘭花公園的後山坡練拳……
噢,不!他今天不練拳了,練一套步法,官心臏在上一世僅憑一劍一套步法,威震江湖並成名江湖的靈虛微步!
陳冠心趕到西蘭花公園的後山坡時,同樣一襲白色練功服的程琳琅,已經早練上了。
陳冠心當場就不由有點傻眼,心裡很是詫異:“大家也沒約好啊,怎麽都不約而同的穿了同一個顏色的練功服,還真是有點貌似撞了鬼了!”
瞟眼看到和自己一樣也一身白色跑進場中的陳冠心,正揚腿側踢的程琳琅,也是當場傻眼,於是來不及收勢,便一個趔趄,人跟著便“啊”的一聲,就四仰八叉,驚鴻一瞥的摔倒在地上。
把陳冠心看得那是驚心動魄,就沒差也跟著驚呼出聲。
但陳冠心來不及在心裡驚濤駭浪的感慨萬分一番,而是連忙跑了過去,把程琳琅扶了坐起,畢竟四仰八叉的姿勢會讓人浮想聯翩,接著便心潮澎湃,然後就會心猿意馬,身體發燙……
陳冠心於是蹲在呲牙咧嘴的程琳琅身旁,一邊手足無措,一邊憐香惜玉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促的責怪道:
“程道友, 你剛才怎麽回事啊!怎麽這麽不小心,剛才你踢腿的那個動作,我看到了一點也不難嘛,稍微注意一下是沒有任何危險系數的,貌美如花的一個女孩子家家,要是這樣摔壞了,那多虧啊?”
這話好像摔的不是別人,到像是摔了件自己的什麽寶貝東西似的。
程琳琅聞言,那裡受到過這樣的委屈和尷尬,本來就是背部有點火辣辣的痛,才呲牙咧嘴的,不由一下反臉的變怒目而視,俏臉紅透,都一直紅染到粉頸了,當場嬌喝道:
“虧也是虧我,要你管!”
啊?
陳冠心一臉懵逼和無辜,愣了半響才訥訥的道:
“程道友,你別發我火嘛,也別生氣,現在不是發火,也不是生氣的時候,先感覺一下,有沒有摔到哪兒?
我略懂醫術,可以幫你看看,我估摸著應該不會有大的問題,你別著急,現在著急也沒用啊!”
程琳琅羞憤,便又嬌喝道:“你個登徒子!你想看哪兒?這不都怪你!”
陳冠心一頭黑線,弱弱的囁嚅道:“程……程道友,話……話不可以亂說,這怎麽能怪我嘛,你……你不也看到了嗎?
我可是剛到,剛到就看到你摔倒了,可不是我把你推倒的,你別冤枉我,而且,我怎麽會那樣做,那我做人豈不是連禽獸不如嗎?
還有哦,我告訴你,我……我也不是你罵的什麽……登徒子!
我長這麽大,我都還沒主動牽過女孩子的手,一次戀愛都還沒談過,我……又怎麽會是登徒子呢!說出去都沒人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