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藝健聞言後懸空的心這才放松了一點。
“就這麽便宜他?”陸馨兒頓感狐疑道,似乎不是很讚成陳冠心如此寬宏大量的決定。
“不這樣,那你倆說該怎麽處理?撕票了他?還是算了吧,看得出來你倆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女孩,肯定下不了手,我也下不了手啊!”
陳冠心實話實說道。
“哎,咱們被他逼著惹了這麽大的麻煩,還留下不可估量的安全隱患,你又把他那個了,這梁子算是結下了,就這樣放過他,也太虧了!”陸馨兒歎道,同時也在旁敲側擊和隱晦的提醒陳冠心道。
鄭藝健眉頭一皺,假裝沒聽見這話,心裡恨不得把對方剝光了先那個再鞭屍。
“要不……”
魯敏這時若有所思的插嘴道,可是又擔心陳冠心不會讚同,便欲言又止,因為她看得出來,陳冠心是個挺有主見的人,同時也是個難得一見的正人君子,而且還充滿正義感,這樣的好人,估計不屑做那種違背原則和道義的事,所以她才欲言又止。
“魯敏,沒關系的,有話不妨直言不諱,大家一起暢所欲言。”陳冠心朝她鼓勵的點點頭道。
“我……我真的可以嗎?”魯敏有點謹言慎行,又試探的確認道。
“咱們雖說是第一天認識,彼此之間相互都不甚了解,但我自認為在事關重大利好方面上,也知道從善如流,不會犯自以為是的大男子主義,更是排斥獨裁的一言九鼎,所以真的沒關系。”
陳冠心聳聳肩道,出於好奇,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陳冠心自然也想聽聽她的高見,無論她的高見可不可為,還能幫他對這個世界有更深入的了解,並豐富對這個世界的認知經驗,再不濟就當作為一種參考,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呢!
魯敏點點頭:“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誰都無法逃避也無法改變,更無法置身事外,我說的對吧!
那麽,就以我們自己的利益為中心,遵循利益最大化為我們著想,明天會發生什麽,誰也無法預測,但現在——此時此刻,可是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裡,那為自己考慮一下也理所當然,對吧!
所以,我是這麽想的,既然整個事件的起因,我們屬於受害者一方,向他鄭家索要點補償完全合情合理,也無可厚非!
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意見,而你作為是我和馨兒共同的恩人,我和馨兒最終都會無條件的服從你的決定,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
“對対對,魯敏姐想的和我想的是一個意思,但最終決定權還是以你的意思為準,不管你怎麽決定,我和魯敏姐都不會反對,也不會忘恩負義反對。”陸馨兒也毫不避諱的表態道。
陳冠心順勢問道:“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倆都不容易,你倆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女孩,至少在我看來,你倆應該是這樣,那我就直言不諱的問你倆吧,你……你倆現目前都很缺錢,是嗎?”
心道:唉,倆位姑娘,這個主意不錯,我現在也很缺錢啊,只是我不知道,在這個世界,這樣算不算敲詐勒索,如果算,犯法的事咱們最好還是別一時衝動和糊塗!
魯敏心照不宣道:“不是很缺錢,是……非常缺錢啊!”
“嗯,我現在連工作都沒有,全靠魯敏姐救濟,自然更是囊中羞澀,所以自然也很缺錢……生活所迫,而弱肉強食,叢林法則,我也沒辦法!”陸馨兒也直言相告道。
“這……一旦被官方警察實錘了,所犯罪行,嚴不嚴重?”陳冠心不動聲色的問道,這才是關鍵,也是他最關心的顧慮。
“咯咯咯,原來你擔心這犯不犯法啊!”陸馨兒噗嗤笑道。
“這可是敲詐勒索,是犯罪,能不擔心嗎?”陳冠心一臉詫異和錯愕問道。
“是犯罪沒錯,但這都是有錢有勢和武道宗師們樂此不疲玩的遊戲!”陸馨兒毫不在意的笑道。
“怎麽說?”陳冠心問道,感覺對這個世界自己就是一個初哥,什麽都不知道的初哥。
魯敏遲疑了一下,訝異的問道:“你……你不會對這些什麽都不知道吧?”
陳冠心點點頭:“還真被你猜到了,我確實對這些涉世未深。”
魯敏自然不信:“不是吧?”
“魯敏姐,你不會真的相信他說的吧,這肯定是開玩笑的話,你也信!”陸馨兒調侃道。
“我這還不是為了大家好,小心駛得萬年船嘛!”陳冠心假裝風輕雲淡,呵呵笑道。
魯敏毫不掩飾道:
“馨兒剛才說的沒錯,這種不光明磊落的手段,都是上流社會和武道強者們一直心照不宣,且通常樂此不疲所玩的遊戲。
憑什麽這麽說?
因為,他們遵循的不是官方的法律法規,而是非人道的弱肉強食,叢林法則的食物鏈,弱者靠邊喝湯,強者入座吃肉。
至於說到敲詐勒索——
沒錯,這確實是屬於犯法犯罪的行為。
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敢犯法犯罪的人,通常都是指沒有社會地位的普通凡人和弱勢群體,對上流社會和地位崇高的武道宗師們而言,這些法律法規則形同虛設。
打個比方來說,今天我們只要有能耐敲詐勒索了鄭家,而我們自己也有足夠的實力,保證我們自己安然無恙,鄭家是根本不會去報官的……
家醜不可外揚,一旦傳得滿城人人皆知,鄭家的形象和人設就崩塌了,鄭家也沒臉面在洛城的上流社會和朋友圈裡混了——這真夠虛偽的!
所以,鄭家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一般是不會主動報官的,會選擇自己私下裡解決。
反之,如果我們沒有自保的實力,即便官方判定我們無罪,鄭家也不會遵循官方的判決而放過我們,我們就算有一天橫屍街頭,誰都知道這是鄭家所為,其結果還是一樣的,鄭家不會因為我們的悲劇而受到懲罰,鄭家還是不可動搖的鄭家!”
陳冠心一臉憤憤不平道:“也就是說,在當下這個世界,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唄!”
“就是這個意思,你總結的非常形象!”魯敏點頭道。
“嗯,所以我們絕不能就這麽輕易放過他!”陸馨兒義正辭嚴道。
一旁的鄭藝健越聽越驚悚,在心裡憤恨罵道:“三個窮逼,裝什麽假正經……一會裝純良正義,一會又裝憤世嫉俗,原來之前裝的冰清玉潔都是假模假樣,其實全他媽的一文不值,猶如狗糞一堆!”
“話雖如此,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這畢竟……”
陳冠心似有些糾結和猶豫不決道,但他嘴上雖這麽說,在聽了魯敏中規中矩的見解後,心裡其實已經有些意動了,因為他自己也同樣很缺錢,只是這不義之財的獲取方式總覺得有點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