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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心病駕到》第三十章 誤會
  陳冠心十分疲軟,就像被抽幹了全身力氣一樣,臉色蒼白,前胸後背也是汗津津的,可想而知流了不少虛汗……

  此時的他,腳酸手軟,四肢無力,只有心臟還在劇烈跳動。

  不過,他現在躺在床上靜靜休息了一會,似乎開始恢復了一點力氣——但也只是恢復了一點。

  便掙扎著慢慢爬起身,盤腿坐在床上,按照“官心臏”的記憶打坐運功:

  功法叫太古無極轉乾坤,官心臏在上一世時,專注修煉的唯壹一部功法,此功法博大精深,浩瀚無垠,一共分為十個境界,修煉者非短期能修煉而成,就是當年,官心臏潛心修煉了整整十年,也隻修煉至第大個境界後,再沒突破,為此官心臏一直深感遺憾。

  與此同時——

  江妮娜待孟浪在床上躺下後,便側身輕聲問道:“老孟,幾點了?你總算是回來了!”

  孟浪:“啊,妮娜,你還醒著?又讓你擔心了,現在快半夜兩點了!”

  江妮娜:“每次碰到你晚上出警,我都為你擔心!”

  孟浪:“妮娜,我很抱歉!”

  江妮娜:“我都習慣了,你怎麽不開燈啊?”

  孟浪歉疚道:“妮娜,實在不好意思,又把你吵醒了……還是,你根本就沒睡踏實?”

  江妮娜:“嗯……“

  孟浪:“這麽多年,你不是都習慣了嗎?“

  江妮娜:“你說的輕巧,你這半夜三更出警沒回來,我能睡踏實嗎?我這心裡提心吊膽的,根本就睡不踏實啊,所以你一進門,我就醒了……哦,你今晚這麽晚回來,竟然沒有喝酒,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

  孟浪:“因為趕時間回家嘛,所以沒去喝酒,還是言子開車送我們回來的。”

  江妮娜:“哦,往家裡帶人了,是戰友還是同事?我認識不?”

  孟浪:“你不認識,我也是今天晚上才認識他的,他叫陳冠心,是一個今年才剛大學畢業的年輕小夥子!”

  江妮娜:“哦?老孟,今天晚上才認識的人,那你就往家裡帶人,是不是太那個了?”

  孟浪:“沒辦法,一見如故嘛,我很喜歡也很欣賞這個小夥子,呵呵,你可想象不到,現在我們已經叔侄相稱了,所以帶他回來也是順便認認門。”

  江妮娜:“哦?”

  孟浪:“很驚訝很狐疑是吧?”

  江妮娜:“你說呢?我能不驚訝和狐疑嗎?”

  孟浪:“呵呵,也是,不過老婆你放心,小陳這人真的不錯,我們雖然初次相識,但一見如故,和我很投緣,否則我也不會這麽草率,就把人往家帶哦。”

  江妮娜:“哦,這今晚剛認識的人,你今晚就直接往家裡帶,而且還是一個讓你在當天晚上,就認了叔侄關系的小夥子,我說老孟,你是不是想把他介紹給咱們家欣悅啊?”

  接著又嬌嗔道:“你往家裡帶人就罷了,但你這個跳脫的念頭,我可不讚同,欣悅今年才多大啊,她都還未滿十八歲,不急!

  而且,你還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啊,這方面她可有主見了,而且欣悅這丫頭,眼光比你還高,就拿秦局長家的二兒子秦皇道來說吧,一個連我都認為,挺不錯的一個孩子,你女兒不但沒看上人家,聽說自從秦皇道那孩子向欣悅表白後,她現在都不怎麽搭理秦皇道那孩子了……咱家欣悅的眼光啊,呵呵,可高著呢!”

  噗嗤——

  孟浪忍不住笑出聲來。

  江妮娜:“你笑啥,這有啥好笑的,你寶貝女兒你又不是不知道。”

  孟浪:“我的老婆大人啊,你也太敏感了吧,這想象力怎麽突然變得這麽豐富多彩了?呵呵,竟然連我都蒙在鼓裡。”

  江妮娜:“貧嘴!那你往家裡帶一剛認識的年輕人,真的只是帶他來認認門嗎?我可不信。”

  孟浪:“可不就是這樣嗎,是你想多了。”

  江妮娜:“老公,你把他真當侄子了?

  拉倒吧,這麽多年同床共枕的夫妻,我還不了解你啊,應該還有其它深意吧!”

  孟浪:“知我孟浪者,還是老婆大人你啊!被你猜對了,確實是這樣。”

  江妮娜:“哦,如果你不困的話,這一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樣的傳奇故事,不妨現在也和我分享一下,如果困了的話,那咱們就睡覺,改天再說。”

  孟浪:“好吧,今晚心情很爽,從來沒這麽爽過,所以一點也不困,那我就跟你分享一下。”

  江妮娜:“好,我洗耳恭聽!”

  孟浪:“你不知道,今天晚上在唱吧量販,我和言子一起出的警,是老板打的報警電話,馬家的二世祖馬蜂窩又在鬧事了,因為一點兒小事,把小陳的朋友打得不省人事……

  小陳在得知和他一起來的朋友被打後,趕到現場為朋友出頭,並聰明機智的向馬蜂窩索要到了十二萬的醫藥費,錢到手後又和馬蜂窩翻了臉——

  於是,馬蜂窩便惱羞成怒,囂張的指揮手下去教訓小陳,誰料反被小陳孤身一人,把馬蜂窩的人給打住進醫院四個,小陳自己雖毫發無損,但也把他自己給累虛脫無力了,需要靜靜的休息一晚。

  小陳不是已認了我這個孟叔嗎?就請我送他回他住處,可他住的地方離唱吧量販實在太遠,我擔心怕再累著他,就主動邀請他到咱們家來休息一晚,所以我才連酒都沒喝一口,就和言子趕緊把他往家裡送。”

  江妮娜聞言,很是驚訝:“老孟,你……你在講今古傳奇嗎?!”

  孟浪:“不信啊,那你明天問言子,他明天早上會來接我上班,我的車今晚讓他開走了。”

  江妮娜還是難以置信,忍不住對那個此時正睡在自己家休息的年輕小夥子一下充滿了好奇:

  “老孟,你仔細和我講講今天晚上發生的這個傳奇故事唄,包括發生的每一個細節,剛才你那是在講今古傳奇啊,簡直……嗯,就像在翻書一樣,隻講了個讓人好奇害死貓的故事概要,這也太敷衍人了!”

  孟浪便隻好對她從頭到尾的仔細講了一遍。

  孟浪才一講完,江妮娜突然激動不已的一下伸手摟住孟浪的脖子,還在孟浪臉上啄了一下,才欣喜若狂的說道:

  “老孟,聽你這麽說,那咱們可揀到寶了,一定要把他介紹給欣悅,這樣傑出的女婿人選,舉著打籠都找不到,近水樓台先得月,說不定他就是咱們家未來的好女婿!”

  孟浪一聽,也不由有些心動,道:“就是不知道小陳有沒有女朋友……”

  江妮娜:“笨不笨,那你旁敲側擊的打聽一下不就知道了。”

  孟浪:“嗯,就算小陳剛好沒有,那人家小陳能不能看上咱們家欣悅寶貝,還有咱們家欣悅寶貝能不能看上小陳,這誰都不知道,你就一口認定小陳做你女婿,老婆,你這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啊!

  話說,在情況不明確的情況下,這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說著,孟浪順勢也翻過身,摟住江妮娜柔軟豐腴的腰身。

  江妮娜:“我知道你的意思,強扭的瓜不甜,但咱們可以創造機會,讓他們先接觸接觸一下嘛。

  如果兩個人都相互看對眼了,那便是天作之合,就算兩人之間不來電,那就當小陳是親戚之間的正常來往嘛,還不同樣是咱們家揀到寶了,一樣隻賺不虧啊!”

  孟浪:“你這麽一說,好像也有道理啊,嗯,這事我會放在心上,現在嘛,呵呵,時間也不早了,咱倆玩一局榨甘蔗的遊戲,就睡覺吧!”

  江妮娜:“不……不是吧,都這麽晚了,你……你這頭西班牙公牛,不睡覺還想著胡鬧……”

  ……

  一個小時後,陳冠心的體力才漸漸緩過來,但他依然沒有終止運功,

  又繼續過了一個小時,他才感覺體力已經恢復如初,甚至充沛得就像一頭西班牙小公牛,

  渾身有著使不完的勁,別說,還真是天方夜譚般說不出的神奇,

  這心裡一激動,陳冠心也就沒了睡意,索性繼續打坐運功,反正天也快亮了。

  陳冠心隨即徹底放松的安下心來,然後放空大腦繼續修練,進入太古無極轉乾坤的運轉狀態中後,很快便物我兩忘,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時間一晃而過,待太古無極轉乾坤的運轉狀態,自行停止,陳冠心才呼出一口濁氣,慢慢睜開眼睛,發現房間裡已是白晝,同時一股濃烈熏人的酸臭味撲鼻而來,嚇了陳冠心一跳:

  “啊……我這是尿床了嗎?”

  自己可是第一次來孟叔家過夜啊!

  陳冠心的臉瞬間兒羞紅:“丟了……丟了!這下丟人可丟大發了,都沒臉見孟叔一家了!”

  這麽一急,羞赧得陳冠心伸手就往屁股下一摸:

  “也沒有啊……哪兒來的酸臭味?哎喲我去!還哪兒來的,這不就是打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嗎?”

  按照官心臏的記憶,每次在運轉太古無極轉乾坤功法後,不都這樣一身的酸臭味嗎?

  “啊,不不,是官心臏那廝……唉,也不對,怎麽能說‘官心臏那廝’呢,現在官心臏和陳冠心,不就是同一個人嗎?”

  嗯,要真準確無誤的細細論起來,他現在既不是官心臏,也不是陳冠心,而是官心臏和陳冠心回爐重造後的產物……

  “打住打住,這又開始東一榔頭,西一棒的胡思亂想了,什麽回爐重造,有能耐你再回爐重造個試試,把自己當鋼鐵人啊,越想越亂越離譜了!”

  不是尿床,陳冠心才“如釋負重”的放下心來,可這一身濃烈熏人的酸臭味,也夠嗆,還是有點讓人挺羞羞噠……但這也沒辦法哦,又不能不練功恢復體力,羞人就羞人吧,只要不是丟人的尿床!

  陳冠心抬頭四下望了望,時間好像有點晚了,天都大亮了:

  “唉,晚就晚吧,反正昨天已經變無業遊民了!”

  雖然這麽想,陳冠心還是連忙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察看一下時間:

  “我靠!懶人,時間怎麽變得這麽快了?這都快上午十點了啊!”

  吐了口濁氣,陳冠心便麻利的起床,穿上鞋子,感覺全身都滿血復活過來,而且一晚上沒睡覺,照樣精神煥發,體力充沛,和昨天晚上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由在心裡連連感慨:

  “太古十指連心劍劍訣雖然恐怖如斯,堪比一支手槍的威力,但比起官心臏在原來的那個時代,還是差得太遠了,不過和武俠小說裡的段氏六脈神劍相比的話,那可就厲害多了!

  就是……就是我這身體,慚愧啊,弱爆了,昨天晚上還沒點幾下呢,尼瑪就消耗得精疲力竭,和虛脫無力了……

  看來啊,打今起,自己要想變強,成為真正的劍道高手,或是恢復到上一世官心臏那般實力,得每天不怕吃苦耐勞的發奮圖強了,白天盡量多的抽時間,增強體能方面的修煉,晚上堅持內修功法修煉,否則臨敵時需要動用真元劍氣,現在自己這具弱雞身體,還真的吃不消!”

  其實,陳冠心並不知道在神州國現在這個時代,他如今的修為,除了體質和修為不成正比外,屬於略高初期甚至入門宗師境界。

  但這個時代的初期宗師,乃至入門宗師,還無法做到真氣外放。

  而陳冠心之所以能真氣外放,那是因為“官心臏”修練的可是一部——即便是在官心臏上一世的那個更是以武道為尊的古武時代,也是不可多見的——逆天妖孽的修練功法的原因。只不過,陳冠心的真元弱爆了,經不起消耗,一旦消耗盡體內微量的真元,就會像昨天晚上那樣在虛脫無力後,軟綿綿的連站都站不起身來。

  這也是昨天晚上馬蜂窩在量販門口街道上,邀請他們去夜市宵夜,陳冠心為何會義正辭嚴的一口回拒馬蜂窩的真實原因,是不想當著馬蜂窩的面,暴露出自己的弱點。

  而且幸好昨天晚上,陳冠心僅僅只是身體體力上的虛脫無力,如果是透支,那就相當危險了,會直接損傷到修煉者的修煉根基,甚至毀了修煉根基而直接崩盤。

  但如果只是輕微損傷到修煉根基的話,那倒是不用太過擔心,還可以回頭補救一下,就是重新恢復起來比較麻煩一些,需輔助名貴中藥調理,或是針灸治療,最笨也是最慢的辦法,是慢慢通過靜修恢復。

  所以,作為一個武道修煉者,對此萬萬不可掉以輕心,如果損傷修煉根基嚴重的話,武道修為再高也難於再扶正固本,無法再恢復如初,還會留下後遺症結,埋下隱患和禍根,甚至從此再也無法繼續修練。

  這兩種情況,無論是耗盡真元,還是透支真元,如果是在面對敵方時,哪怕對方僅僅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凡人,其危險程度一樣不言而喻,因為毫無還手之力,就只有任憑對方發落的份了。

  所以昨天晚上,陳冠心才不會愚蠢的當著馬蜂窩的面,暴露出自己已虛脫無力的弱點。

  ……

  “我來自遠方,我來自超時空,無拘無束遨遊天地間,那是我一生追求的夢想……”

  陳冠心的第二個個性電話鈴聲,就在這時突然兀自響起,陳冠心拿起手機一看,電話號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因為是他這一世的母親的電話號碼……陳冠心毫不猶豫,便立刻接通,並一屁股又坐回床上。

  陳冠心親切的先喊了一聲:“媽!”

  陳母:“嗯,我的冠心兒啊!你現在在上班嗎?”

  上班?

  陳冠心一個頭兩個大,急中生智連忙點頭道:“媽,是是是,我正在上班呢!”

  陳母:“冠心,這快一個月了,你這實習期也快結束了,是吧,那上班工作還順利嗎?”

  陳冠心汗顏,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的順著往下編了:“嗯,實習期……沒錯,是快結束了,工作也挺順利的……”

  砰——

  偏偏就在這時,房間門被人猛地一下推開,驚得陳冠心一大跳,握著電話的手也不由一抖,連電話都差點就脫飛出去。

  “大膽小賊,舉起手來,雙手抱頭,然後蹲下!”

  一個年輕女孩的嬌喝聲,緊跟著向陳冠心大聲命令的喊道。

  陳冠心立眼一看:我靠!

  一個扎著馬尾,明眸皓齒,漂亮得無可挑剔,形象氣質堪比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心目中獨一無二的夢中女神——

  當今最紅最火,最冰清玉潔的大明星張北枝一樣的女生,約莫十七八歲豆蔻年華的花季女孩,手裡緊握一把鋥光瓦亮的菜刀,奪人眼球的和她的形象氣質,形成強烈的巨大反差,和視覺衝擊,尤其是她一雙美輪美奐的雙眸,正怒目圓睜虎視眈眈,嚴陣以待並保持高度警惕的瞪著自己。

  “媽的!好一個漂亮的女生……不過……這是把我當賊了?還是她才是入室搶劫的女賊?

  陳冠心,你拉倒吧,咱大神州國什麽時候,連入室搶劫的女賊都這麽羞花閉月沉魚落雁了?

  如果真是這樣,讓她天天上門打劫,恐怕所有還單身的男人們,都心裡一百個的願意和樂開花,甚至還會舉雙手夾道歡迎吧!”

  猶如火上澆油,孟欣悅被陳冠心的目光,直溜溜的看得不由勃然大怒:

  “流氓小賊!看什麽看?還不照姑奶奶說的做……給我立刻馬上!”

  一個入室搶劫的小蟊賊,也敢在姑奶奶面前如此囂張跋扈,真是色膽狗膽都包天了,而且踩點也不踩仔細點,竟然入室搶劫到了派出所所長的家裡……嗯,還無法無天了你個流氓小賊!

  孟欣悅今年大一,因為今天上午沒課,昨天晚上便和閨蜜在網上,打一款當下最流行的競技遊戲,一直打到凌晨兩點多鍾,才關了電腦上床睡覺。

  今天早上,就放空腦袋的故意睡了個大賴覺,江妮娜給老孟煮好早點,也沒見到她人起床,便知道女兒昨天夜裡,肯定又熬夜打遊戲起不來,就沒去叫醒她。

  孟欣悅一覺醒來……哦,她是被餓醒了才被動起的床。

  起床後發現家裡早沒人了。

  不用想,這個點老爸是上班去了。

  而老媽從她出生後,變身家庭主婦,再沒去上班,閑在家裡照顧她們爺兒倆的生活起居……

  這個點兒,不知道是上菜市場去買菜,還是樓下小區公園溜達,或是找阿姨朋友聊天去了……

  她這剛從衛生間,洗漱出來,在經過陳冠心房間門口,便立刻察覺到房間裡有動靜。

  出於謹慎,她於是先貼著耳朵隔著門,正好聽到陳冠心在睜眼說瞎話,而且還是跟他自己的老媽在電話裡說他在上班……這誰啊?什麽人,而且啥意思,跑她家來上班?

  上什麽班?她們家又沒有請保姆,還特麽的一男保姆,我保姆你個大頭鬼,肯定是一入寶偷竊的小賊!

  所以孟欣悅,當即便起了疑心,就以為是家裡悄悄摸進了賊……而孟欣悅呢,又打小跟她老爸,學了一些防身格鬥術,也一直有不間斷的勤加練習,會點三腳貓的拳腳功夫傍身。

  這藝高她就人膽大不是,所以孟欣悅的膽子,就比一般沒學過功夫的普通女孩子,要膽大得多,就沒選擇第一時間報警,也幸好沒報警,而是自己悄悄摸回廚房,去尋了一把菜刀來個美女現場捉賊,於是就有了剛才的那一幕劍拔弩張的鏡頭。

  ……

  啥啥啥……流氓小賊?

  陳冠心不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一臉懵逼狀——

  不是,我陳冠心一處級童子雞,什麽時候成了流氓小賊,嘁!怎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啊?!嗯,不就多看了你那麽一眼嗎?

  哎喲我去!再說了,我像嗎我?

  此時此刻,恍如置身夢境的陳冠心,不但一臉懵逼,還一臉錯愕和一臉無辜。

  與此同時,陳冠心手裡的電話還處於通話模式——

  陳母:“冠心!陳冠心,老娘怎麽在電話裡,聽到好重的一聲破門聲,你這臭小子真的是在上班嗎?

  哼!這是上班的樣子嗎,你上個屁的班啊,敢騙你媽,你翅膀長硬了啊!

  給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犯什麽罪了,剛好人家警察堵上門來抓你……

  哎喲!你這不是要老娘的命嗎?

  冠心,你趕緊別負隅頑抗,聽媽的話,馬上照人家警察說的做,媽跪下求你了!”

  我靠!

  電話怎麽變成了免提模式?

  孟欣悅也一時感到有些茫然失措,電話裡的阿姨很正氣凜然,很通情達理,並不助紂為虐,還大義滅親勸賊兒子投案自首,這思想覺悟可沒得褒貶,無疑是一位好母親,可怎麽偏偏就生養了一個賊兒子呢?

  一聽老媽要給自己下跪,陳冠心急道:

  “媽,不不不,你千萬不要!你……你跪什麽跪,憑什麽給我下跪,你這不是寒磣你兒子嗎?”

  這下孟欣悅也舉刀不定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行事是好了,便緊握菜刀原地保持高度警惕,等流氓小賊打完電話再見機行事。

  陳母:“我的傻兒子呀,你說憑什麽?

  你不是犯了罪嗎?

  你還想負隅頑抗啊!

  媽下跪求你按照警察的話做,那是想保住你一條命啊!

  哎喲我的天哪,冠心你可別告訴媽,你犯的是罪不可赦的殺人放火欺負女人的大罪,就算你投案自首也得槍斃個幾十次……

  那我的天哪,你這個禽獸(畜牲)不如的不孝子,你讓你媽怎麽活呀,你哥打從參軍那一天開始,八年了消息全無,一直影打無蹤,也不知是死是話,你這再一出事,讓我和你爹還活不!”

  直聽得一旁持著菜刀的孟欣悅,也不由為之動容,心裡唏噓不已:

  “流氓小賊,你真作孽啊!好好聽聽,什麽叫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就是可憐天下父母心的正面教材和榜樣!”

  陳冠心那個汗顏啊——

  哎喲我去!

  這那跟那啊!

  瞧這誤會大了去,都怪眼前這蛇蠍美人的持刀美女,你說你入室搶個劫,這不但走錯了門不說,還特麽的……唉,這可是我陳冠心的老媽啊!

  你可把她給驚濤駭浪了,還讓她誤會得這麽膽戰心驚,好不惶恐不安,要是把她老人家氣出個好歹來,看我……看我怎麽收拾你這個蛇蠍小美人!

  陳冠心苦笑,於是便趕忙向老媽解釋道:“媽,這沒影的事,你這在那邊胡思亂想什麽呢?!

  媽,我的親媽啊,咱可千萬別因為一點風吹草動的動靜,便聽風就是雨……剛剛你在電話裡聽到的,它就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好不好?!

  怎麽現在,你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相信了,還我殺人放火欺負女人,這些違背良心的事,我可是啥都沒做啊!

  你兒子是個什麽樣的人品,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無所謂,那是他們有眼無珠!

  可媽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你怎麽會這樣懷疑你親兒子呢?!”

  孟欣悅鼓著腮幫子,一臉鄙視,心道:

  “人模狗樣的流氓小賊,真是好不要臉,你以為巧舌如簧就能掩蓋你的惡行,騙過你可憐的母親嗎?你這是在褻瀆你母親的善良,和她對你無私的愛!”

  陳母:“那……那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冠心,你可別欺騙媽啊!”

  陳冠心撫額:“不是都跟你說了嗎?剛才就是個一個美麗的誤會……

  媽,真是你誤會了,千真萬確的誤會了!”

  哼!

  誤會?

  孟欣悅冷哼一聲,不由更加對“流氓小賊”充滿鄙視!

  陳母:“冠心,這真的只是一個誤會嗎,哼,還什麽美麗的誤會?

  兒啊,那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誤會?

  你必須給媽講清楚了,別雲山霧罩的,媽的頭都讓你繞暈暈乎乎了!”

  孟欣悅心道:“哼!你兒子生了這麽一張巧舌如簧的嘴,要不被他繞暈了才奇怪呢!”

  陳冠心靈機一動,便笑呵呵道:“媽啊,繞暈乎了這就對了!”

  睜眼說瞎話,天打五雷轟!

  孟欣悅恨不得一菜劈刀把對方那張饒舌的嘴巴,給劈成十塊八塊,看他還饒舌不!

  陳母:“冠心,你這臭小子,怎麽和媽說話呢?!說人話!”

  孟欣悅也跟著在心裡說道:“對,聽不懂,說人話!”

  陳冠心舔舔嘴唇道:

  “我這不是在上班嗎?

  公司一個長相不賴, 有點神經大條的女同事,這個女同事啊,她就喜歡經常跟你兒子我開玩笑,剛才就是她故意跑來嚇我玩的!”

  孟欣悅聞言,立刻怒形於色,頓生睚眥之怨,心裡說不出的憤慨:

  “我——孟欣悅,你女同事?

  我呸!

  誰是你這流氓小賊的女同事……長相不賴?你有眼無珠……神經大條?你簡直放屁……喜歡跟你開玩笑?更是胡說八道,捉賊的會和做賊的開玩笑嗎?

  還經常……

  哼!我這是第一次和你這流氓小賊碰面好不好!

  能不能別老是睜眼說瞎話,雖然這對你和對你媽來說,不錯,也算是一個善意的欺騙,可總是這樣欺來騙去的有意思嗎?

  無聊!”

  陳母:“原來是這樣啊!是不是人家姑娘看上你了?”

  孟欣悅如遭雷劈,不由腦袋發懵:“阿姨,你兒子是五香牛肉干嗎?誰會看上一個光有一副臭皮囊的流氓小賊!

  咦?

  什麽……什麽臭豆腐味?

  剛才一進門時,好像就有聞到了,現在愈發味重了,惡心死人了!”

  孟欣悅不由一下皺起精致的鼻子。

  陳冠心汗顏:“估計是吧……哦,媽不說了,我們領導過來視察工作了,晚上我再打給你,現在先掛了哈!”

  便匆忙掛斷電話,喘不過氣來似的搖頭頓呼道:“哎喲我去!瞧我這睜眼說瞎話的,也真夠辛苦的!”

  孟欣悅早就憋不住了,當即怒目而視的懟道:“你活該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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