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梁山好漢不打不相識嗎?尼瑪今天算是大開了眼界啊!
眾人皆感詫異,孫濱、趙無鳥、何深、歐凱龍在詫異的同時,還兼收並蓄一臉懵逼,但一臉懵逼過後,便忍不住——因為實在難掩心中的激動和欣喜:
陳冠心,你丫乾得漂亮!如此甚好,為你的聰明機智點讚千百次!
呵呵,這樣一來啊,還真是如你所言,化乾戈為玉帛了,雖然對李玉峰難免有些愧疚。
但一大筆醫藥費,它就完全不用大夥,再左右為難的抓耳撓腮了不是?
當然了,大家心裡都知道,你陳冠心肯定會鄙視這麽做,可別忘了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現實,所以機會難得,稍縱即逝,識時務者為俊傑,對方咱們真惹不起!
你就暫且收起你那套做人的尊嚴和清高,委曲求全的假裝答應下來,等解決了李玉峰的事情,
你再找個機會,離開那富家子弟不就行了——
如果那時,你還依然死要面子活受罪,堅守你那所謂的初心不改的話!
……
我的天哪!都還要臉不?
嗯,可想而知,大概都不要了吧!
不過對方這話很囂張!
太他媽的囂張了!
先是鄭家狗少爺,現在又是一個不知洛城哪家的狗東西,這些富家子弟還果真是囂張如斯啊!
陳冠心聞言,隻感覺一陣憤慨和惡心,難道就因為你這人渣欣賞我,而我陳冠心為了能順利的幫朋友解決問題,我就會沒有節操的去跪舔你,給你這種有幾個臭錢的人渣去當跟班嗎?
然後,讓我和你一起狼狽為奸,沆瀣一氣,也變成一丘之貉,聲援你去欺男霸女,壞事做絕,真尼瑪狗眼看人低,憑什麽?
哼!憑什麽——你哪裡美啊,你他媽的純屬剃頭挑子一頭熱的想得美!
同時,陳冠心也讀懂了孫濱四人,眼神中充滿的期待,這讓陳冠心對他這三個兄弟般的朋友,深感抱歉和失望,做人怎能為了一時的利好,就可以如此變通和沒有底線,別人這是打一棍子賞你一甜栆,把你當狗玩兒呢,哼,還在那兒沾沾自喜個幾把的東東!
沒錯,人固然在陷入困難面前,確實會因為很多因素也有脆弱的時候,他們希望自己面對現實,這是在幫好兄弟好朋友的忙,如果換了是以前的話,讓自己為了玉峰這個兄弟朋友,忍辱負重,哪怕是兩肋插刀,其實也沒什麽不行,無所謂,但現在休想,門都沒有,富家子弟的屁股,真就像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嗎?
哼!我陳冠心還偏不信這個邪,今天偏偏就要摸上一摸。
站在場中那個對陳冠心高看一眼的、身高魁梧的警察,也很好奇,眼前這個普通凡人的小夥子,到底會作出怎樣的選擇?
雖然投其所好的答應對方,對於沒有任何背景的他們而言,確實是個明哲保身的明智之舉,能如此收場的話,包括作為警察的自己一方,大家都皆大歡喜。
但他心裡多少,還是會為這個年青的小夥子,如同吞了一隻死蒼蠅那樣頗感失望,因為自己似乎還真有點喜歡這個小夥子。
可是令人尷尬的是,自己作為一名警察,他如果拒絕那個富家子弟的“好心提議”,好像自己也束手無策無能為力,給予不了他更多的幫助,來公正的解決他們眼前的麻煩,
因為自己心裡很清楚,那個剛剛大聲說活的富家子弟,
可是個背景手眼通天的二世祖,想要公正的解決問題,汗顏啊,根本就沒有那個可能……唉,說來說去都他媽的難啊! 這時,陳冠心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決定還是按照自己心裡的計劃見機行事,這也是他為何要對那個警察叔叔,投機取巧示好的原因所在,希望他到時能看在他頭頂神州國警徽的莊嚴神聖份上,能多少給予自己一些幫助。
然後,陳冠心抬頭挺胸,讓自己腰板站得愈發挺真,這才轉目,對著大聲說話的不知是哪個,厚顏無恥的囂張人渣的方向,不慍不火的慢吞吞問道:
“請問,是……是哪位在拿慧眼低看我?我這身高長得也不矮嘛,足足178,完全不用低看我,而且,還如此屈尊的問我這樣一個普通的小人物啊!
呵呵,別說,這見面禮啊……我……哎喲我去!說出來不怕大夥見笑,實在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又想撒尿了,因為是真他媽的夠豪也夠爽啊!
這讓我有點受寵若驚,不知道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哎喲我去!就我這尿急的毛病……我都快要憋不住了。”
哈哈哈!
陳冠心這樣故意裝腔作勢的說話時,心裡忍不住突然覺得有點好笑,舉著化乾戈為玉帛的幌子和對方解決問題,居然還含沙射影和指桑罵槐的當眾說出這樣搞笑又罵人的話,是不是有點太膽大妄為了?
之前的自己,雖然潔身自愛,可是一向總感覺自己如履薄冰,膽小如鼠啊!
這麽一想,好像是有點膨脹了。
不過,想一想這些平時飛揚跋扈,為非作歹的富家子弟的嘴臉,陳冠心釋然的也就不好笑了,關鍵是捫心自問,自己也沒做錯什麽。
呵呵,陳冠心可是故意這樣做的,這叫陽謀。
其實,也不算陽謀吧,也就是他現在突然變得膽肥而已,一遇到麻煩挺身而出後,就忍不住的想試試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這又正好碰巧趕上,於是就這麽順理成章的而為了,或者說也是被逼的迫於無奈。
他現在突然變得不一樣的心靈感應,似乎在底氣十足的告訴他,只要你初心不變心裡想怎樣就怎樣吧,
千萬別在委屈巴巴的跟個縮頭烏龜似的,那樣你永遠無法面對自己,更別提豪氣乾雲的去認識這個世界,但要時刻牢記,心中不能帶著小人得志的驕傲和放縱,就真把自己當天下第一,誰都不放在眼裡,比如動不動就是來戰和視別人如螻蟻而控制不住的殺意頓生。
但真到了該出手時,也別畏首畏尾顧慮重重,甚至帶著被自己誇大的恐懼,便缺乏勇氣去揭開現實的虛偽面紗。
身高魁梧的警察,在聽到陳冠心這樣含沙射影,指桑罵槐又機智而巧舌如簧的回答那位背景手眼通天的二世祖,不由在心裡對他暗自誇讚:
“好樣的,太雞賊(機智)了,讓人想也沒想到,他不但要拒絕対方的好心提議,猶如視若大糞一般,還拐彎抹角的,把對方比作狗給罵了,沒讓自己對他感到失望……可是問題又來了,他也並非像是一時衝動,那他是打哪兒來的這勇氣?唉唉,隻好繼續對他拭目以待了!”
哈哈哈……
我靠!這是大合唱嗎?
聽聞場中如同猴子派來的逗比帥哥——陳冠心口無遮攔就像在講單口海派相聲的這麽回應,逗比得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觀吃瓜人群一下燃爆了,哦不,是笑爆了,至少有一半腦子轉得快的人,忍不住同時哄堂大笑,或是在捧腹大笑:
“逗逼原來是個深藏不露的人才啊!真乃絕世的人才!而且是沒有之一的絕世人才!可惜啊,這小螞蟻撼大樹,未免也太不自量力!”
這麽多人同時哈哈大笑的陣勢,別說還真有點像在大合唱。
至於剩下沒笑的圍觀吃瓜群眾,則感到是一臉懵逼和鄙視:
“嘖嘖,他不就說了句‘這尿……它快要憋不住了’嗎?很俗不可耐的二逼話,有什麽好笑的,這簡直就是和那個逗比一樣,都是脫不了低級趣味的俗人!”
再看孫濱、趙無鳥和何深、歐凱龍四人,已是猶如驚弓之鳥那般,臉色立刻驟變,大驚失色,從激動和欣喜的期待中,直接一下跌落到惶恐不安,心裡是慌兮兮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原地站在哪兒團團打轉,還是忍不住的慌亂如麻。
孫濱:“怎麽辦?陳冠心這小子油鹽不進,這……這是要惹事啊!”
趙無鳥:“當眾罵對方狗眼看人低——衝動!冠心太衝動了!”
何深:“大學四年,老子硬是沒看出,這狗日的還是個一根筋的惹禍精!他自掘墳墓不聽勸諫,看他怎麽自編自導自演下去,是引火燒身,還是惹禍上身,我先申明哈,我都不管了,也管不了,以後誰也別說我不夠意思!”
歐凱龍冷哼道:“先別急,冠心並非莽撞之人,待事後再口誅筆伐不遲!”
孫濱和趙無鳥面面相覷,都感到無語和無奈:陳冠心要這樣鬧,他們還真管不了!
……
和瘦高個兒警察站在一起的富家子弟一夥,同樣被陳冠心的滑稽和幽默,也逗得捧腹大笑,連瘦高個兒的警察都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哎喲……哎喲!臥槽泥馬的……這馬屁小子,真是個有趣的活寶和逗比……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老子肚子都笑疼了,再笑就要滿地驢打滾了!”
臉上長著幾顆青春逗,約莫十七八歲的二世祖馬蜂窩,手捧著肚子樂不可支的說道,心裡說不出的開心無比。
站在二世祖馬蜂窩身後的一個穿著卡通圖形,顯得很是標新立異不倫不類的長袖衫,尖嘴猴腮的跟班馬賽克——
本來也跟著主子在捧腹大笑,但這跟班並非也是豬腦子一個,僅僅只是慢了半拍,便很快反應過來,也明白了陳冠心的含沙射影和指桑罵槐,這時便趁機邀功似的湊近二世祖馬蜂窩的耳朵,悄聲告密道:
“馬少,這小白臉太他媽的雞賊了,他是在拐著彎兒的罵馬少你啊!”
馬蜂窩正開心麻花似的,立刻變臉瞪眼道:“馬賽克,你他媽的狗咬蒼蠅,瞎嚼瞎啃些什麽?跟老子耍小心眼,你是狗膽長肥膘了?!”
嚇得馬賽克連連搖頭道:“不,馬少,馬賽克冤枉啊!我發誓我沒有對馬少你耍任何小心眼,再說我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一樣不敢!”
馬賽克的語氣突然變得弱弱的,就像一個犯了錯誤在虛心認錯的孩子,可馬賽克並沒有錯,對方分明就是在含沙射影罵馬少狗眼看人低。
馬蜂窩:“那你幹嘛向我煽陰風點鬼火?那逗比還沒正式答應投奔我, 呵,你倒好,就先參人一本,一點也沒有容人之量。”
馬賽克再次搖頭:“不不,馬少,他真的是在罵你啊!”
馬蜂窩:“胡說八道,他怎麽罵我了,他哪一句罵我了,我怎麽一句也沒聽出來他在罵我呢?”
馬賽克便吞吞吐吐指出道:“他說……他說馬少你低看他,這不是罵你嗎?”
馬蜂窩惱怒了,又一瞪眼道:“馬賽克,你夠了哈!給我立刻馬上閉嘴!他說我低看就低看他唄,難道他說我高看他,那樣就不罵人了你個蠢貨,可我現在也確實還沒高看他啊,充其量就一點點欣賞而已,你偏腦子進水的來敗我興致,現在趕緊給老子滾一邊去呆著,別再來煩我。”
“那馬少,對不起,就算是我馬賽克一時糊塗吧!”
馬賽克邀功不成,反碰了個灰頭土臉,語氣也變得愈發弱弱的了,隻好默默退到一邊,但也沒有太多的失落,有的只是無奈,還有一絲隱藏著的冷笑在心裡暗罵:
“唉,還真是一群不學無術的草包狗,活該被人罵了還傻狗似的替人叫好!”
……
大名鼎鼎的二世祖馬蜂窩,便從一群富家子弟、跟班和保鏢中挺胸抬頭,掛著一臉傲慢的笑容,直接甩頭跨出一步,抬高聲音驚雷似的應道:
“喂!那個很會拍馬屁的馬屁兄,這個人就是本少我!”
馬蜂窩擔心自己聲音不放大幾倍,估計會引不起現場所有人的注意,所以他才故意這樣大聲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