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霉氣……是天狼幫的災星!
天狼幫——整個洛城家喻戶曉,是社會底層的普通凡人聞風喪膽罪大惡極的標簽,也是洛城地下四大毒瘤之一。
在洛城聲名狼藉,惡貫滿盈。
他們罪不可赦的主要手段——是強搶和霸女!
而且肆無忌憚,簡直猖獗得無法無天!
其該內部幫派勢力,龐大得無其他勢力可撼動,且各種關系錯綜複雜。
哦,對了,整個洛城的洗浴中心,幾乎都是他們的產業,於是可想而知,他們為啥霸女不欺男(前者創造利益,後者是衣食父母的上帝)!
食客們一看到這夥人出現在二樓,熱烈的進餐氣氛立刻為之一凝,一下變得鴉雀無聲,都默不作聲和膽戰心驚的低頭吃喝,尤其一些頗有姿色的良家婦女,更是一見天狼幫的人,如驚弓之鳥般全身都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陳冠心身旁的陸馨兒和魯敏更是如此,直接低著頭連筷子都不敢動一下,尤其嬌小玲瓏的陸馨兒,身子不由自主瑟縮著往陳冠心靠緊。
尼瑪,吃個飯都不認人省心啊!
七人走進二樓大廳,四下掃了一眼,見整個二樓大廳已座無虛席,前面帶頭的一個刀疤臉便就近走到一桌食客前,指著他們凶神惡煞道:
“你們吃飽了沒有?眼睛不瞎的話,我和我兄弟們還餓著呢,方便給我們騰個位置嗎?謝謝,下去結帳吧,改天再來,我一個月隻來這‘鄉野人家’一次!”
那桌客人也是倒霉,才剛坐下不久,上到餐桌的菜都沒吃多少,可他們不敢與天狼幫正面硬剛啊,雖然他們其中一個還是武道宗師境,面對七個天狼幫嘍囉他們可以不放在眼裡,但七個天狼幫嘍囉背後,那是無人可與之對抗的參天大樹,也隻好一肚子憋屈的,敢怒不敢言的站起身來讓位。
刀疤臉看著那個武道宗師境點點頭:“嗯,不錯,我刀疤哥看在你們還算你們識相的份上……服務員,速度過來幫這桌客人,把菜打包一下。”
兩個服務員連忙跑過去動作熟練的打包。
然後,七人大大咧咧坐下,重新點菜,讓出位置來的那桌食客,提著幾個打包的塑料袋,便轉身下樓去結帳走人。
娘娘腔歐凱龍一臉悲哀和義憤填膺的對大夥小聲嘀咕道:
“媽的!這些天狼幫的牲口,還真是走到哪兒囂張跋扈到哪兒,洛城也沒人管教一下他們,真是悲哀啊!”
“歐凱龍,你想作死別拉上我們!”
胖子何深瞪眼小聲警告他道。
李玉峰也輕輕點了下頭,壓低聲音道:“何深提醒得對,你小子吃你的,少多嘴多舌!”
歐凱龍撇嘴:“我就是和你們委婉的表示一下,我此刻心中被壓迫的正義,可沒想多事,他們狗鼻子狗耳朵啊,還能聽見不成?”
“歐凱龍,你閉嘴!知不知道禍從口出!”
趙無鳥這時也小聲警告道。
歐凱龍一臉鬱悶和不服氣道:“好好好,我閉嘴還不行嗎?一個個口誅筆伐的,多大點事啊!”
淦!
你個娘娘腔歐凱龍沒喝多吧?
還多大點事?
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死心眼兒啊,那可是天狼幫,知道這天狼幫在洛城意味著什麽嗎?
保守而言,是洛城四分之一的天!
李玉峰等人對歐凱龍那叫個無語至極!
“禍從口出,有道理!可惜晚了!”
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緊跟著便響徹鴉雀無聲的二樓大廳道。 聞言——
歐凱龍一臉懵逼難以置信:“……”
李玉峰等人也一臉懵逼難以置信:“……”
這……簡直比巧克力還巧啊!
尼瑪——還真是狗鼻子狗耳朵!
陸馨兒和魯敏,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慌的一匹,如鼠見貓似的!
陳冠心皺了皺眉頭,一臉無語:唉,這個烏鴉嘴娘娘腔的歐凱龍,你不亂說話會死還是會死啊!
歐凱龍隨即一臉驚恐萬狀,額頭上冷汗直冒,全身篩糠,心裡碎碎念道:“瞧我這張欠抽的臭嘴……我真不該亂嚼舌根啊……可現在悔之晚矣……我現在該怎麽辦怎麽辦……想跑也無路可跑啊……跪地求饒唱征服管用嗎?”
李玉峰等人也是立刻驚蟄侏羅紀那般的變了臉色,慌兮兮的一籌莫展。
……
七人當中的刀疤臉這時指著其中一個天狼幫兄弟命令道:
“韓棒子,你去把剛剛膽大包天罵我們的小子請過來,注意一下分寸,大家都在享受紅燒豬蹄的美味,能文明盡量文明一點,別影響大家進餐的心情,只要把這人帶過來就行,吃飯前讓我瞅瞅,他是不是長著三頭六臂,嗯,他就坐坐在靠窗第七張桌子……哦,對了,他們那一桌還有兩位美女,也一並請過來陪兄弟們喝一杯!”
“是,刀疤哥!”
一個張飛似的黑臉大漢應聲道,跟著便從座位上“謔”地站起身來。
“哈哈哈,刀疤哥,那小子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就讓他去澡堂子給咱們尊貴的客人搓一年背吧!”
坐在刀疤臉左邊的一個三角眼幸災樂禍笑道。
刀疤臉瞪眼小聲道:“他是你家親戚啊,那也得看人家願不願意……不過,那兩個小姑娘是真的水靈啊,今天來‘鄉野人家’吃飯,可是意外的撿到寶了!”
“那恭喜刀疤哥,賀喜刀疤哥了,兄弟們也跟著刀疤哥沾點喜氣!”
“滾!這等貨色,可不是你我的菜,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別癡心妄想,她倆可是我為堂主準備的開胃點心,明白不?”
“對對對,屬下明白刀疤哥的意思了,兩個小美人如果能換來一家洗浴中心的經理,那咱們可賺大發了!”
……
整個二樓大廳頓時噤若寒蟬,寂靜無聲,落針可聞,所有的食客連呼吸都一下屏住。
當然,也有少數的食客一臉好整以暇,頗有興致的坐山觀虎鬥。
歐凱龍如坐針氈,內心裡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也找不到任何退路下台,偏頭瞟了一眼,看到一個凶神惡煞的黑臉漢子,已經聽命的站起身來……額頭上更是冷汗淋漓,如雨滴落在臉上不住的往下流,牙齒“咯嘣咯嘣”的忍不住上下打顫。
尼瑪,這可不是鄭家的狗少爺,而是天狼幫啊!
看到歐凱龍嚇成這樣,陳冠心在心裡歎了口氣,一臉苦笑的搖了搖頭。
是禍躲不過,能躲過的那都不叫禍。
官心臏,沒辦法,今天只能靠你了,可別讓我失望哦,否則收不了場,後果會很嚴重——不敢想象的那種嚴重,秒懂不!
咻——
下一秒,一臉凶神惡煞的黑臉漢子“砰”的一聲站到了陳冠心他們的餐桌前。
嚇得歐凱龍一哆嗦,沒差一屁股滑到桌子下面。
黑臉漢子掃了一眼幾人,寒聲道:
“冤有頭,債有主,剛剛是你們哪個在嘀咕我們天狼幫?給我主動站出來,跟我走,別讓我大動乾戈,我們今晚是來吃飯,不想在這動手……哦,對了,還有兩位美女,我們刀疤哥請你倆過去喝一杯,有請兩位美女!”
大夥心裡慌亂如麻,但全都一致保持默不作聲,禍從口出惹事人的歐凱龍,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但架不住心虛,全身開始大幅度的篩糠。
誰料,魯敏和陸馨兒這時雙雙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然後魯敏一臉堆笑道:“刀疤哥?誰是刀疤哥,我們姐妹也不認識他啊!”
黑臉漢子朝倆美人陪笑道:“刀疤哥就在那邊,不認識沒關系,過去喝杯酒就認識了。”
魯敏點點頭道:“好的好的,那一會我們姐妹就過去喝一杯吧……”
陳冠心怎麽會看不出來,魯敏和陸馨兒這是默契的要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
“魯敏,馨兒,先坐下把盤子裡的紅燒豬蹄啃完!不急!”
陳冠心立刻勸阻她倆道,語氣裝的波瀾不驚,風輕雲淡。
魯敏和陸馨兒聞言,看了一眼陳冠心,見對方還往她倆的碗裡各夾了一塊紅燒豬蹄,沉穩得連手中的筷子都沒抖動絲毫,無所畏懼穩的一匹,心裡說不清是信任對方,還是破釜沉舟的默歎了口氣,便依言坐下,暫時放棄了走為上計的打算,同時也在心裡納悶:
這可是天狼幫,不是鄭家狗少爺,他到底想幹嘛,他又哪兒來的勇氣……唉,算了,今天就舍命陪君子吧,不就天狼幫嗎麽,他都不怕,我魯敏(陸馨兒)又有何懼!
黑臉漢子瞟了一眼陳冠心,隨即不屑的嗤笑了一下,然後一雙居高臨下的目光鎖定在歐凱龍的身上,一臉鄙視的冷哼道:
“是你?嘁!膽小如鼠的廢物玩意,敢說不敢當,早知如此,乾嗎腦子進水!”
說著就要伸手去揪住歐凱龍的脖子……
“住手!嗯,沒錯,剛才就是他罵的你們,怎麽,罵得不對嗎?”
無奈,陳冠心隻好放下筷子,用手叩叩桌子,語出驚人道。
目光一凜,又道:
“就私下裡罵一下都不行嗎?
天狼幫好大的威風啊,在洛城威震八方,連一群小嘍囉也這麽狂犬?
好囂張的說,有木有?
啍,什麽狗屁玩意!
那好吧,咱就不在私下裡罵,就光明磊落的罵,天狼幫就算威震八方,就很了不起嗎?
嘖嘖嘖,好像在洛城還確實很了不起,可即便了不起那又怎樣?
沒錯,也就比我一不留神,崩出個屁來響那麽一點點而已……哦,忘了提醒你一下,你這個天狗幫的小嘍囉,如果你特麽的不想死,最好把你的狗爪子給我縮回去!”
陳冠心語出驚人的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風輕雲淡的從座位上緩緩站起身來,雙眼眨都不眨一下的,就這麽淡然的直視著黑臉漢子的一雙狼眼。
黑臉漢子聞言,已伸出去的手不由一滯,抬眼一臉懵逼和錯愕的望向陳冠心。
李玉峰等人,包括二樓大廳所有的人,也都同樣如此,齊刷刷,一臉懵逼和錯愕的望向陳冠心——此刻,陳冠心就是“石破天驚”的焦點!
站起身來的陳冠心,依然直視著黑臉漢子,淡然地微微一笑:
“要不, 你給我一個替天行道的機會,動我朋友一根頭髮絲試試,我保證不打死你,但卻會讓你連怎麽死翹翹的都不知道,死亡之前的各種各樣的恐懼,我他媽的看得實在太多大多了,實在慘不忍睹讓我心煩,因為他們在面對生死的一瞬間,就沒有一個不恐懼的!”
這逼裝的!
陳冠心給自己打八十分。
然後,陳冠心在若乾雙驚訝莫名的目光下風輕雲淡的走出座位——尤其是李玉峰等人,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落出來,一個個目瞪口呆跟見了鬼似的訝異表情,而且也的確是活見鬼了,陳冠心可是一個普通凡人,他這是要幹嘛啊?
為朋友兩肋插刀,逞強好勝?
還是遭受打擊不輕,生無可戀自尋死路?
可……
看著也不像啊!
李玉峰等人才吞咽了口口水,陳冠心已站到同樣目瞪口呆的黑臉漢子面前,一臉淡定如狗,面不改色,甚至還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不屑和嘲笑。
陸馨兒和魯敏的胸腔裡,立刻“撲通撲通”直跳起來,微微潮紅的面頰,時而捉摸不透地表情複雜,時而又激動和興奮地精彩紛呈。
“你——要麽讓開,要麽立刻死,我他媽的更沒時間浪費在你這樣的小嘍囉身上,現在——你給我滾開!”
陳冠心說著說著,突然猶如晴天霹靂般,一聲響徹雲霄的暴喝,帶著唾沫星子噴了黑臉漢子一臉。
心道:“只有不按常理出牌,才能出其不意,否則今天這場子圓不了,也沒退路可退,只能再次硬著頭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