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了,也一定要審時度勢,一個對十二個,除非有什麽必須生死相搏的理由,否則周泰不會選擇玩命。
曾經幾次玩命,看似是他自己的選擇,但大多都是被逼到了角落,此刻成為渡劫期大修士,選擇的余地就多了很多。
如果這群渡劫期修士皆是蠢貨,能輕易被自己用瞬移弄分散,周泰絕對會去嘗試一下,但如果真的這麽蠢,這幫家夥也就晉升不到渡劫期了。
奇異之地繼續往安全區來,按現在的移動速度至少還需要三十年的時間,不用著急。
能找到解決的辦法當然是好的,暫時找不到也沒事,就按之前想了,暫時先把安全區的修士遣散。
唯一有些不好的就是這些中央區的渡劫修士用人命引路,之前擊殺五名渡劫之後,看到了對方所用的那種裝神魂的法器,周泰都明白了,但對此他也沒有什麽辦法,修仙界太大,一名修仙者在其中顯得好渺小,哪怕渡劫期修士也一樣,皆是生靈中的一員。
也許只有成為仙,才能事事隨心所欲,如果成仙也不能,那成仙的誘惑也就沒那麽大了。
離開之後,周泰先是回到安全區,然後通過超遠距離傳送陣,直接往魔宗所在的區域而去。
世界上最難看清的就是人心,隨著奇異之地再次往安全區而來,陸續開始有少量修士離開安全區,相信隨著時間的不斷縮短,最後會有大量修士離開,對於這些,周泰能想的到,也一點都不在意,如果確定沒有辦法,他自己都會主動遣散安全區之內所有的修士。
在本體前往魔宗區域的同時,在安全區坐鎮的周泰分身,也遇見了一件比較有意思的事情。
安全區曾經獲得過前往中央區域的名額,那是在最初相互妥協之下達成的,只要達到元嬰期,就可以申請這個名額,安全區每一百年有二十個名額。
對於周泰來說,元嬰以後的修士修煉,耗費的資源多,願意去中央區域修煉也是好的,修行是個人的事,他也不指望這些從安全區起來的修士會如何。
對於中央區域來講,既是一種穩定了解對方的手段,也能瓦解安全區高階修士的成長,也不是壞事。
雙方都有自己的訴求,所以這些年間,陸陸續續的也有一些從安全區離開的修士跳到了中央區域修煉,而對這些名額,周泰都是明碼標價的,如果不設置一些限制,給誰好?給誰不好?最後容易弄的都不好。
原本這些名額都是那些來到安全區的散修或是宗門修士獲取的,有的宗門修士無法獲取前往中央區以的名額,比如一等宗門,不到化神期不能前往中央區域,而有元嬰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想到中央區域修煉,就跑到安全區買一個,對此周泰是來者不拒。
第一個吃螃蟹的宗門修士出現之後,來安全區混名額的宗門修士偶爾就會有,但這一起都是曾經,第一次奇異之地開始往安全區前來的消息出現之後,周泰就單方面暫停了這個名額。
雖然前去的修士與他關系不大,但如果因為安全區最終失陷而出事,對安全區的名聲也不好。
如果安全區能一直屹立在修仙界,周泰相信中央區域會一直接受從安全區走出的修士,但如果安全區沒了,那麽也就不可能有這種好事了,如果是出身宗門的還好些,如果是散修,那結果真不好說。
要麽在中央區域抱到大腿,那麽什麽都都不會有,要麽就在安全區出事之前離開中央區域,這兩點才是明智的選擇,當然選擇相信安全區會一直存在也是一個選項。
明明已經暫停了前往中央區域的名額,
但此刻周泰的分身卻收到了元嬰修士前往中央區域的申請,而申請的元嬰修士名叫雲小呆。對方之所以能申請,是因為對方已經成為協助管理安全區的那一小部分修士之一,很多需要請示的事項,都會記錄呈請到周泰的分身面前。
這份申請有些不合時宜,但周泰也沒在意太多,既然對方想離開,他直接就同意了。
估計是對安全區的未來並不看好,所以選擇離開,也許是對方交好了某些宗門修士,所以想要去中央區域,也可能這只是一個離開的借口,只要不是太傻,就能想到,如果安全區沒了,對方留在中央區域也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申請提交上去之後,雲小呆就有些坐立難安,他的這種行為往難聽了說有些吃裡扒外,如果換成在宗門,在宗門危機時刻,這種逃離行徑,被殺了都活該,他敢這樣做,就是賭,賭安全區為了自己這些年建立的名聲,也會放他離去。
雖然猜測應該沒問題,但畢竟涉及到自身的身家性命,他又怎麽可能平靜的下來。
他不看好安全區,可以說從安全區建立開始,他就不看好,最開始還主動離開過兩次,但經過這些年的發展,證明他錯了。
此刻再次面臨選擇,他又選擇了最初的看法,如果能悄悄離開他絕對會悄悄離開,但作為一名在安全區內有職責的修士,輕易是不能離開的,所以他選擇硬著頭皮打了申請。
希望能好聚好散,焦躁之中,他內心中閃過這樣的想法。
僥幸得到了化嬰丹並順利成為元嬰期修士,雖然現在只是元嬰初期,但在修仙界中行走也基本夠用了。雖然在安全區的修煉比外界快一些,但因為留在安全區內龐大的散修數量,以及供應各種修士晉級場所的靈氣,也不可能呢過敞開了讓他們這種修士不斷修煉,有各種限制的。
所以對於離開,他並沒有什麽不舍,雲小呆內心對安全區很感激,這裡是他修仙生涯中的跳板,沒有這裡,他不可能晉級為元嬰修士,但也就這樣了,成為元嬰修士,也是安全區對他的最大作用了。
如果安全區注定滅亡,那麽他們這些生活在安全區內的修士也很能會被人謀算,真等到最後在做選擇,很可能一切都遲了。
他並不是真的要到中央區域,而是逃離這裡,至於很多人還在觀望,等到最後再做選擇,在他看來是極其愚蠢的。
如果安全區最終沒有任何事,那麽對他來說也是好事,到時候拿著名額去中央區域或者再次回到安全區都行。
大不了不是在安全區內有職責的修士唄,反正安全區是修士就能隨便來。
他並不認為自己有錯,只是在規則之內選擇了最有利於自己的選擇,當然最怕的也是安全區突然不守規則。
他卻不知,他哪怕已經成為原因期修士,在周泰心中就如同第一次相遇時一樣,對他毫不在意。只是一名普通修士,周泰不會為難,如果是那種罪大惡極的,他一般能能解決都第一時間解決了。
有修士在逃離,也有修士借機在安全區內表中心,希望由此在安全區內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至於最後會不會與安全區一起覆滅,沒在他們的考慮范圍之內,這就是一場賭博而已。
贏了好處多多,輸了也不一定有事。
所以在齊山之外,經常能看到一群修士跪在這裡,說什麽誓與安全區共存亡。
在這其中,有剛步入修仙界的練氣修士,也有一些凡人,修為最高的是一名金丹修士,其有個很明顯的特點,就是渾身黝黑,在修仙界中基本沒有天生這種膚色的,有些見識廣博的修士見此就能知道這是當年從凡間界離開的炮灰修士大軍中的一員,被稱為黑修的存在,僥幸成為了金丹修士而已。
對這些人的態度,周泰只有一個,完全漠視,也許這其中真有想要和安全區共存亡的修士,但大多甚至是全部都是投機取巧之輩。
就像獅子和老虎在打架,一隻螞蟻來說幫忙,實際意義並不大。對於那位已經晉級金丹的黑修,周泰也是同樣如此,苦楚只是對方的一種經歷,並不是對方的資本。
在凡間界,皮膚黝黑之人是最低等的,連進城的資格都沒有,就是買賣都不會找的存在,當年周泰最初並沒有發現這點,還是後來成為修士後,通過神識發現了,如果當年他不是保養了下皮膚,基本也就只能在出生的小山村,最遠也就是附近的小鎮轉一轉了。
因為經歷,所以了解,對於這位黑修這種出身無依無靠之人,能修煉到金丹期,無論他想與不想,必定雙手沾滿血腥。
他們願意跪著就跪著,什麽時候放棄了什麽算,周泰的分身也沒有做什麽善意的提醒,甚至瑤予想要說什麽,都被其阻止了。
“無亂你說什麽,只要不是殘酷爆裂的驅趕,他們看到的只會是你的心軟與不忍,會覺的自己離成功不遠了。”這是周泰分身的原話。
“那就這樣一直讓他們跪著!”瑤予內心中還是有些善良的。
“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最終會有人放棄的,而且真的有人成功了,你信不信,以後跪在這裡的人會更多,時間更長!”說完這些,分身又補充說道:“選擇跪著,連自己的尊嚴都放下了,這種修士要麽不值得栽培要麽可怕。”
“跪著的只是少數,還有一些沒有,只是盤坐!”瑤予小聲的回了一句。
對此,周泰回了一句:“一點敬畏之心都沒有,同樣不適合。”
“……”
看的出來,瑤予是有些心軟,想勸周泰幫幫他們,畢竟這些人看起來是在支持他們的,但這不是簡單幫助的問題,做什麽事都是要有原則的,就像前世,想要進入一些職能部門需要的是能力,從來不是放低姿態就能祈求到的,說句難聽的,能花錢買都是種能力。
其實他們也不算錯,只是賭一種站隊而已,但可惜,作用太小,對周泰的作用不大,安全區不需要。
在安全區各種鬧劇上演的時候,周泰早已經進入到了一家二等魔宗之內。
先天靈寶領域開啟,直接突入其宗門大陣闖入,不得不說,各大宗門對防范宗門惡魔那種神出鬼沒的行為做足了準備,突破宗魔宗的宗門大陣毫無難度,但進入之後,周泰的周身卻出現了一些一些紅色的光芒以及少量的黑色霧氣。
很明顯這是兩種不同的方式,如果在渡劫之前,發現這種情況,要麽想辦法快速消除身體周圍的這種明顯狀態,要麽就有什麽事快點乾,因為用不到渡劫期的修士操控先天靈寶領域抗拒宗門大陣消耗不輕松。
但現在這些都不是問題,進入之後就被這黑魔宗內的修士所發現,頃刻間就用宗門大陣的攻擊直奔周泰而來,但晉級渡劫期之後,對先天靈寶的操控大大提升,宗門大陣的攻擊是強,但在先天靈寶領域的干擾之下,只能打偏。
而周泰更是很快鎖定了控制宗門大陣出手的修士,直接出手將其擊殺。
宗門大陣的護身之力很強,正常情況下面對手拿先天靈寶飛劍的渡劫期修士都能擋一擋,但在先天靈寶領域的干擾之下,護身之力變弱,一擊都沒擋住,直接就給殺了。
一切都發生的很快,剛剛出現的黑魔宗宗主直接人都傻了。
宗門大陣如同無用,有控制陣盤的宗門長老,有大陣的護身之力都被一擊斬殺,如果不是強大的神識在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撞,讓他如同在驚濤駭浪中一樣,這位宗主一定會以為這是自己中了幻術。
這是什麽樣的存在!這是宗門惡魔麽?這才是他的真正實力麽?
想到這裡,他高呼:“前輩息怒,有什麽事情好商量。”
他也想跑,但知道自己很難跑掉,而且他也怕自己真跑了,對方把自己的宗門給拆了,如同宗門沒了,他也會從一名高高在上的宗門宗主低落成普通的修士,所以他要竭盡所能。
見到對方聽到自己的喊話之後,並沒有繼續出手擊殺其他宗門之人,反而露出了身形並看向了自己這裡,這位宗主知道自己可能吧賭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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