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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湯甜》第32章:收起過往
  大學的青蔥歲月,外人看來有青有白,青若岫玉,嬌豔欲滴;白如雲朵,純潔飄逸;感受其中,卻別有滋味,或激情躁動,妄為敢言;或波瀾不顯,悶騷偷歡;或空谷幽蘭,孤芳自憐……

  錢琳走了,看著空空的宿舍,中信突然覺得有些煩躁,書是看不下去了,他意興闌珊地出了宿舍樓,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經意間就踱到了籃球場。

  3對3的對抗打得正酣,中信找了個台階坐下,看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有些索然無趣,便又站了起來,遠遠就望見了那山,那亭,他還一直沒去過呢,心念所致,權當鍛煉了,姑且去轉一轉吧。

  天已微寒,秋意最是深沉,茅草無助地隨風鼓瑟,蒼松亦是枝葉蕭索,零星地散布山中,楓葉卻正是風騷的時候,一棵足以撐起一片風情,想來是個聰明的物種,不與百花爭春,不與綠樹比高,積攢了半年的雨露,在枯黃天地裡,用那一片搶眼的紅,獨佔雅俗男女的視線筆尖。

  中信沿著通幽的小徑緩步走著,無意悲秋倒也自得悠然……

  空寂的山間傳來一陣微乎的嘈雜,引得中信轉目看去,但見一杯口粗細的楓樹在頻頻搖動著,顯然是人為所致,樹下是一片幾無雜色的茂密枯草,兩個人類的腦袋若隱若現,想來是二人怕無意闖入的中信,驚擾了他們的濃情蜜意吧,故而,特意製造出聲響示警。

  中信不覺啞然,眼前的一幕,與享用新鮮肝髒的狼王,不時偏頭瞪著狼群,嘴巴發出‘嗚嗚’的低呼,是何其的相似啊!

  中信心中默念:我本就無意驚擾,何必警覺至此?你有你的旖旎一池,我亦有我的逍遙隨意!

  他的腳下步履穩健,臉上淡然如故,依舊沿著小路緩步而行。

  又打擾了幾撥‘狼王’後,頗感愧疚的中信,已然不能我行我素,他望著前路尚遠的亭子,只能慨歎一聲,快步下山而去。

  回到宿舍後,陸續有同學回來了,中信的桌上擺了一張匯款單,家裡寄來的生活費到了,附有簡短的留言:信兒,吃用勿省,身體為要。父!

  中信掃了一眼金額,比照之前,差不多是翻倍了,雖不算大富,但足以大幅提高生活水準了。

  中信深感父親的殷切,但思索良久,卻也不得其解,只能暫時放下不想,且過好當下吧!

  此後的日子,錢琳又來找過中信幾次,中信也並非癡傻的懵懂少年,有時,他也會偷偷地觀察錢琳。平心而論,這個丫頭蠻不錯的,以前可能有些誇大了某些特征,客觀地講,她的五官端正,身材勻稱,加之穿衣打扮也改變了許多,正是堪折直須折的枝頭花。

  每想至此,中信便會莫名地煩躁起來,對待錢琳,他始終都是謙恭和煦有余,熱情回應不足,兩人的關系一直都是溫吐如水,偶爾也能玩笑一會兒,算是比較不錯的同學關系吧。

  本學期的後半段,中信的大學生活豐潤了許多,喝酒的次數多了,玩笑的時候多了,臉上的笑意多了,與之相應,安靜看書的場景少了,獨自打球的瞬間少了,坐看晚霞的孤寂少了……

  時間也變得不再漫長,很快,寒假到了,因為不通火車,該享受的學生半價也用不上了,幸好有長途直達班車,倒也省了轉車的麻煩。

  那是一個大清早,中信與本縣的同學一道兒趕赴汽車站,

他們是在近期的老鄉聚會上見過一面,便相約一起坐車回家,路上也好有個伴兒。  兩人都準備了吃喝用品,只要上了車也就安心了,總能回到家。

  一路之上,兩人聊個不停,彼此間,增進了了解,加深了感情。

  “蕭逸,你準備什麽時候返校?”中信在盤算著回程的事了。

  “我準備正月初十走,趕在正式上課前報到就行了。”

  “哦,那我們怕是趕不到一塊兒走了!”中信略顯遺憾地說道。

  “你初十不走?”蕭逸有點兒奇怪了,全校不都是同一天開學嗎?

  “我想在家過完元宵節再走。”對於缺失的中秋節,中信一直都是耿耿於懷。

  “哥們兒,你厲害呀!”蕭逸挑了個大拇指,消瘦的小臉上滿是怪異的神情,不知是佩服還是調侃:“曠課差不多一個星期,足夠開除了。”

  “多大點兒事啊,回去跟輔導員說一聲不就行了?”

  中信不以為然地說著,反正古老師會理解他的,再說,平時不上課的同學太多了,那些外聘老師根本不管,似乎有忙不完的事兒,每次都是講完課轉身即走。

  “反正我是不敢,還是你厲害呀,不過,上高中那會兒,你就是出名的浪。”蕭逸這次的神情明確了,就是華麗麗地拜服了。

  “哦,上高中那會兒,你就認識我嗎?”中信對蕭逸卻沒有半點兒的印象,按說,蕭逸的面向並不普通啊,他的臉太小了,只要見過肯定會有印象的。

  “全校誰不認識你顧中信啊!我們同級,你成天打球也不學習,成績怎麽就突然竄上去了,老師都拿你當典型講了。”蕭逸最大的特點就是笑意常駐內存,讓人願意親近。

  “我怎麽不學習了,只是我學的時候,你們沒看見而已。”中信輕描淡寫地反駁了一句。

  “不僅僅是學習啊,高二那年你就轟動全校了,”蕭逸顯然興致很高,眉飛色舞地說道:“你和一女的當著全校的面抱在一塊兒了,那女的好像還親了你。”

  中信的心中卻是驀然一慟,他的情緒低落了下來,沉聲道:“都過去了!”

  並排而坐的蕭逸沒有注意到中信的神色變化,漫長的旅途找個感興趣的話題屬實不易,他興奮地接連詢問道。

  “跟我說說唄,那女的到底是誰呀?你們都發展到哪一步了?”

  “分了!”中信艱難地擠出了兩個字。

  “說說唄。”看來,蕭逸的眼力勁兒還需要提升啊。

  “睡會吧,我有點兒暈車。”

  中信淡淡地說了一句,便不再搭理蕭逸,靠著直挺挺硬邦邦的座椅,閉上了眼睛,似乎真得困了……

  一路再也無話,從早上7點一直到下午5點,經過整整十個小時的跋涉,班車在簡易的客運站停了下來,發動機好像也累慘了,在殘喘了幾口青煙之後,便徹底安靜了下來。

  蕭逸家就在城裡,他熱情地邀請中信到家坐坐,兩人可以好好喝頓酒,中信直接推辭了,說是節後再說。

  與蕭逸告別後,中信沒有直接回白鷺鎮,而是去了姐姐知昔的家。

  大門半開著,中信一腳踏入,院子中,姐夫夏放正在生爐子,看見了中信,他立即迎了上去,接過中信手裡的背包,笑著說:“我們家大學生回來了,放假了?剛下車吧?”

  “是,放假了,剛下車就過來了,找哥喝酒。”中信對夏放一直有著自己的評判,他喜歡和夏放一起喝酒,說些樸素沒營養的閑話。

  “我就知道你也不會直接回白鷺,爐子馬上就好了,你想吃什麽,隨便你點,快過年了,家裡備的什麽菜都有。”夏放手忙腳亂地收拾著爐子,嘴裡忙不迭地說著。

  對於中信能否先來看他,夏放既信心又擔心,一年多的朝夕相處,他把中信當成知昔一樣寵著,他早就把中信當成自家的一員,他喜歡熱鬧的家庭氛圍,他更珍惜那種相處不累的感覺。

  爐子的火苗竄出來了,再加上一塊煤球,夏放便拉著中信就去了小儲物間,那裡已經掛滿了雞鴨魚肉。夏放不停地指著各種食材,頻頻詢問著中信的意見,只要中信不反對,他就拿了放在盆裡,無奈之下,中信隻得說道:

  “鹵菜搞兩個,熱菜也兩個就夠了,其他的留著下回來吃。”

  “行,聽你的,我要忙活了,你自己倒茶喝,回你的房間睡一會兒吧, 等飯好了,你姐也下班了,我喊你。”說完,夏放端了食材就去廚房了。

  中信泡好了茶,端著水杯去了曾經深夜苦讀的小屋,一切都和離開前一樣,乾乾淨淨的,只是感覺有些濕冷。

  中信放下茶杯,關了後窗,在桌前坐下,抬眼看著牆上那皺巴巴的試卷與宣紙,可能是無人居住的原因吧,缺少了人情的暖意,濕氣才得以反覆地侵蝕……

  中信小心地取下宣紙,心中在反覆地默念:

  ‘茶斟滿,心卻殘,執毫墨宣,無人可遣。盼,盼,盼!……

  ……二十年,相見晚,信信紅妝,了了癡緣。算,算,算!’

  啪~

  一滴水珠落下,滴在了宣紙上,暈開了墨跡,淡化了思緒,仿若灰雲朦朧了晚霞……

  “小弟。”隨著一聲欣喜的呼喚,知昔走進了小屋。

  “姐~”

  中信微微背過臉,喊了一聲,窗外早已是黑沉沉一片。

  借著客廳的燈光,知昔看見了桌上那杯斟滿的茶,這個弟弟可能會懶得泡茶,但絕不會懶得喝茶呀!

  “走吧,飯馬上好了,我們到外面坐。”

  說著,知昔端起茶杯就要出去,冰涼的觸感傳來,知昔立刻覺察到了什麽,她更留意到中信手中拿著的宣紙。

  “小弟,你這~”知昔不知道該怎麽說。

  “沒事兒,姐,我就是把它收起來,這屋潮氣太大了。”中信將宣紙折疊起來,放進了貼身的口袋,低聲說道:“幫我把這茶倒了吧,重新泡一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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