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之前一直笑嘻嘻的乖徒,突然有了小脾氣,像是炸了毛的小貓崽,醉酒侯覺得挺有意思,哼笑道:“一品武士,二品文士!”
就這修為,還好意思吹?
七尋翻了個白眼:“我爹娘修行遲, 才修行不到兩年,這點修為怎麽了?”
一邊說,一邊把她娘的一本詩詞集砸進他師父懷裡:“我娘文氣當世頂尖!您自己瞧,看完您再給我說說,五大陸最厲害的聖州大陸,文道之中, 誰的才氣能比我娘更強?不說比我娘強,能與我娘比肩, 我便服他!”
醉酒侯見狀,倒是有了點興趣,打開文集翻了翻,那不甚在意的神情,慢慢收起,越看越有精神,雙目異彩連連。
別看他現在一副虯髯大漢不修邊幅的粗獷形象,但當年,還是鎮軍侯世子時,那也是熟讀兵書子史的儒將出身,論文化素養,是真的不差。
醉酒侯越看越沉迷,讀到妙處,回味不已。早把他乖徒,忘到了九霄雲外。
甚至連他最愛的美食和美酒, 都忘了品嘗。
七尋也不打攪他師父欣賞她娘的作品,吃了東西,放下八白,便拿出符紙符筆符墨來, 開始繪符。
直到月上中天,她畫完靈符,正要收起靈符調息時,她師父才合上詩詞集,讚歎道:“當世大才!雖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我也得說,乖徒啊,你娘將來,必能在文道一飛衝天!”
說完再一看,他乖徒竟在繪符,不免取了七尋繪製好的靈符查看。
“咦,四品雷爆符?竟還全是極品符?乖徒,你還會製符?”
七尋點頭:“我符陣雙修。如今是四品靈符師,四品陣師。不過陣道也才突破四品,只能說,勉強算是四品陣師吧。”
醉酒侯:!
我乖徒她才十歲!
我乖徒她刀之一道,天賦不下與我。
我乖徒她還是四品靈符師!四品陣師!
這是怎樣的妖孽啊。
修真四藝,沒有天賦的人,根本修學不了。尤其是陣道, 對天賦的要求最高。說白了,陣道簡直就是對“勤能補拙”四個字最大的嘲諷。
所以四藝之師,不管哪方大陸,甚至哪方世界,都屬稀珍。但凡出一個有天份的,只要被宗派發現,那絕對是各宗派大力栽培的珍寶。
之前他聽他乖徒說他三姐是丹師,五妹是靈植師時,還未在意,畢竟,就神州大陸那破地方,傳承斷絕,能出什麽四藝之師?
現在看來,只怕還真是他想錯了。
他乖徒之前可沒說自己是符師陣師,但這水平,二品武士境就能製四品靈符,還一出手就是極品符啊!
而且就這麽一會兒,七八張靈符,全是極品,這樣的成功率,這得是何等逆天的資質!
老子撿到寶了啊!
我乖徒!
七尋被他師父看的直發毛:“師父?”
醉酒侯哈哈大笑,那笑聲,直衝天際,暢快的恨不得仰天長嘯。
得此佳徒,哪怕一輩子窮鬼命,我蕭一刀都認了!
說不準,天道就是因為他徒弟緣太逆天,所以才收走他的財運的?
真若如此,窮就窮唄,勞資不怕!
醉酒侯開心之下,一巴掌拍到七尋後腦杓上:“靈符畫的不錯,好極好極!”
七尋直接被他一巴掌拍的趴到地上,頭暈眼花,鼻子差點被磕斷,氣的發抖:“師父,您是不是想讓您乖徒我命歸黃泉道,今日就斷了咱兩這師徒孽緣?!”
醉酒侯一臉尷尬的拎起他乖徒:“哪能呢,咱師徒兩,這是天定緣份。為師這不是高興,一時沒控制好力道嗎?那啥,寶啊,你這身體還是得煉。不夠強壯啊。”
和美少女說她不強壯!這鍋甩的。
氣抖冷!
七尋氣哼哼的收起美食,決定餓她這沒譜的師父一頓。
醉酒侯有些心疼那些吃的,之前看乖徒她娘的詩詞看入迷,忘了吃了。
但見他乖徒生氣,心道,不吃就不吃吧,反正他一個武尊,吃不吃的,都不會餓,純粹是圖個口福而已。
還是轉移一下話題比較安全。
他隻當沒看到七尋收起盤碗的動作,隻道:“那些詩詞,當真是你娘所作?”
七尋哼道:“那還能有假?”
兩人談論起詩詞,七尋十分驚訝,沒想到看似大老粗的師父,竟然還是個棋琴書畫樣樣精通的全才,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七尋覺得,他師父但凡注意一下形象,修一修他的眉毛胡子,穿一般飄逸點的法衣,那就是個黃藥師般的存在。
她小叔,曾經是個武俠迷,她小叔的偶像,女角色是她三姐,男角色,便是黃藥師。
《諸界第一因》
七尋乾脆道:“師父,您為啥要留這麽大把胡子啊?臉都遮了,這要是哪天您刮了胡子,徒兒都認不出您。徒兒還不知道您到底長啥樣呢。”
醉酒侯歎道:“說起來,徒兒你可能不信。為師之所以留這一臉大胡子,實在是被修界那些女修們給煩的。
為師除了為聖州大陸第一刀修外,還是聖州大陸第一美男子。從小到大,但凡見過的女子,下至四五歲幼童,上至數百歲女修,個個喜歡追著為師跑,為師無奈之下,只能留了這一把大胡子遮面。如此,倒也確實少了很多麻煩。”
七尋:您繼續吹!信你算我輸。
醉酒侯一看徒弟的樣子,便知道她在想啥,哼了一聲,以靈力為刃,刮了胡子,露出真面目來。
七尋:!
我輸了!
“雖說和我二哥沒法比,但也能和我爹相提並論了。師父,我算是相信,確實有女修會追著您跑了。”
醉酒侯哼笑:“為師從不吹牛。不是,你二哥資質逆天還罷,長相比為師還俊朗?為師怎麽不信呢?”
說到她二哥的顏值,七尋就得意了,直接掏出他們一家人的合影:“師父您自己瞧,我家人顏值如何!您可得把我哥哥姐姐和妹妹的樣子記下,以後你在煉境中,若是遇上,幫我聲聲平安。”
她不覺得,她師父應該把這十年時間,都浪費在她身上。
畢竟之前她師父也說了,煉境哪怕對武聖境的修士而言,也是機緣之地。
而總和師父在一起,對她來說,也失了歷練的意義。
所以她打算,過段時間,就和師父分開。
醉酒侯除了驚訝他徒弟的二哥,長的確實俊若天神外,更驚訝於這畫作的精細,簡直如同把人複刻在紙片上。
而這紙片,也是稀罕之極,他竟從未見過。
七尋給解釋了一下,這不是畫,而是利用光影等因素,拍出來的照片。
說完還拿出相機,和他師父並八白合了個影。
然後把照片,送了她師父一張:“您可收好了,若想您乖徒了,就拿出來看看。”
醉酒侯小心的收起,打算回宗門後,去掌門那混蛋面前顯擺一下他徒兒。
拍完照,七尋乾脆又取出輛摩托車來,教他師父怎麽騎行。
然後把越野車的駕駛,也一並教了。
這兩樣, 醉酒侯試過後,老夫聊發少年狂,一腔熱愛全付車,丟開他乖徒,在星果林外圍,開著四處兜風。
尤其是摩托車,簡直讓他有熱血沸騰之感,比駕駛靈舟,還要刺激!
七尋笑道:“這個可是戀愛神器,等您哪天有了我師娘,您帶上她,開著摩托去兜風,那才叫一個美呢。”
醉酒侯很想給他乖徒再來一巴掌,師父都敢調侃,像話麽?
不過一想到之前一巴掌把他乖徒糊地上的事,還是忍住了。
他乖徒好不容易才把那一巴掌給忘了,不能叫她再想起。他擔心他明天的早膳!
七尋看了一會兒他師父練車後,便自己去研習陣道。
醉酒侯雖玩的嗨,卻也沒放松徒弟和小團子的安全,神識一直注意著,見徒弟如此用功,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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