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朋友加起來都不過十指之數,至於琴,很久沒聯系了,現如今不知道過得怎麽樣……
正好克萊爾這次提及,讓他不由得想去見一見對方。
“貝裡科娃總統?你是說這個國家的女總統嗎?”
然而克萊爾的注意力卻在總統這個詞匯之上。
“對,關系還不錯,不過對方工作繁忙不適合去見。”
安傑沒有過多談及總統, 那場內戰他殺了不少人,
不過事已經發生,再提起不合適。
隨後他掏出電話,從通訊錄找到了琴的號碼,
然而半分鍾過去,都沒有接聽,
他心想難不成有事出門忘帶手機?按道理應該不會, 這年頭沒帶錢包,都不會扔下這個。
“不太對勁……”
安傑念叨著又重新撥了一次。
結果仍然是無人接聽,這不免讓他心生不好的猜想。
“收拾一下,然後馬上動身。”
“什麽情況?”
克萊爾見他快速收拾餐桌連忙起身一起幫忙並問道。
從她這個詞匯來看,對方顯然也是一名女性。
“我這朋友患有哮喘疾病,算了,收拾一下待會車上再說。”
安傑端起堆積成山的餐盤,一股腦塞進洗碗機裡,
簡單收拾一下後,拉上克萊爾上車一路趕往琴的居住地,且途中向她簡單介紹了對方,
不得不說,琴的前半生蠻苦的,
尤其是生完孩子之後的六年,如果不是遇上安傑的話,或許活不到三十五便會撒手人寰。
這深深引起克萊爾的同情心理,
單身母親一個人扶養孩子很辛苦,不論因何種原因而導致。
琴所住的地方離首都有兩百公裡,
這一次他沒有超速行駛, 畢竟車上不止是自己一人,
萬一出點意外……他駕駛技術不差但不代表別人就好。
花費一個半鍾頭終於抵達琴所居住的縣城當中,路上他寡言少語,眼神裡透露出一股焦急與不安,看起來對琴的狀況很關心。
但這只是純粹的友誼,一般來說,男女之間不存在這種關系,
可安傑就做到了,他不喜歡對方,當初也是有許多種因素,
才使雙方聚在一起,結下互相陪伴的一段深厚友誼,不過琴的內心卻不是這麽想的……
“我們到了,就是這。”
安傑駕駛車輛停在一棟看起來普通的民宅之前,
熄火,拉上手刹,推開車門離開。
克萊爾緊跟其後下車,隨男人一起來到民宅門前,
咚咚咚!
很快屋內傳來一個腳步聲,輕盈,不如男性響動大,
聽到這,安傑終於放下心來,
這次是來看望的,同樣也是告別,他不會直接說出來,因為雙方注定沒有太多交集。
“是誰?”
“她的聲音好溫柔。”
門內突然傳來質問聲,克萊爾一聽不由得驚歎道。
但這其實與琴的身體息息相關,
因不治之症而導致中氣不足,說話才聽起來會這樣。
“是我,安傑,我過來看看你。”
吱呀~
話音剛落,大門從內部被人拉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二人眼前,琴這幾年有一點點變化,
看起來更年輕了一些,鬢角的白發也不見蹤影。
“你看起來不錯,琴。”
安傑露出微笑打招呼道。
琴抿了抿嘴唇點頭,但沒有說話,眼中的訝異之色難以掩飾,或許她不曾想過他還會再來,
看到後面的克萊爾時眼神有變化,但馬上平複下來。
然而下一刻,她身後的客廳裡突然走出來一個中年男子,
戴著黑框眼鏡,留有些許胡渣,
面相比較不起眼,看起來只是普羅大眾之中的一員。
“琴,這是你的朋友?”
男人走到玄關前,看了看屋外來者便對沉默不語的女人問道。
“呃,對。”
琴聞言連忙點頭肯定道,
“朋友,我叫安東尼??舍普琴科,現在是她的男友。”
中年男頓時露出微笑,輕輕摟住琴率先宣示主權,
顯然一個帥哥的出現,給他心理上帶來嚴重不安。
看到這一幕安傑赫然明了了……
尤其是看到琴臉蛋上浮現的紅潤,顯然她沒接來電是有原因的,也並非他所想當中出了什麽事。
“很高興你能夠從中走出來,琴,這位是我的女朋友,”
“克萊爾,克萊爾??雷德菲爾德。”
安傑欣然一笑將身後女人拉到自己身邊開口介紹道。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琴,還有舍普琴科先生。”
克萊爾立即面帶笑容打招呼。
她並不像身邊男人一樣,直接忽略琴的男友,而是有禮貌的都問候到了,畢竟二人性格本就存在差異。
“安東尼,要不你先回家好嗎?”
琴對克萊爾微微一笑以做回應後,轉頭開始趕人了,
她雖沒有反對舍普琴科宣示主權,但從安傑的反應來看,他顯然並不喜歡自己這個男友,
否則也不會看都懶得看對方一眼。
安傑對她與傑克有恩,重要性肯定比舍普琴科更高。
所以只能暫時委屈一下男友了。
“什麽?你這……”
“不要胡思亂想,好嗎?”
舍普琴科一聽這話理所當然不願,但在琴的勸說之下,
最終選擇退一步海闊天空。
畢竟安傑身邊也有女友,長相姿色可不比琴要差,
所以這一點也讓他放心許多,不過臨走之前十分不爽的瞅了安傑一眼……屬於是妥妥地挑釁。
“別惹事,這可是你朋友家。”
克萊爾見狀連忙不動聲色提醒道。
“我知道分寸,琴是我朋友,我會給她一個面子的,”
“再說了,我不過是試一試對方,看他會不會為了琴而讓步。”
安傑聞言立即回應道。
琴曾經受過不少苦,他幫忙把把關屬於常理之中。
“請進。”
送走舍普琴科後,琴立馬邀請二人進入屋內,來到客廳坐下,隨後去廚房泡茶招待他們。
就在此時安傑突然表情不大對勁,他總覺得少了些什麽……
“狗肉?”
安傑暗自念叨一聲在客廳中掃視,然而並未看到它。
“你說什麽?”
克萊爾對此不明所以的問道。
“沒事……”
他搖搖頭不由得長歎一口氣,犬類壽命總共不過二十載,而狗肉從收容所出來之時,大概有一兩歲了,
生命走到盡頭人力難以挽留……
但最起碼它這一生要比過得更悲慘的同類要好太多。
很快琴把茶泡好了重新回到客廳,為二人端來散發清香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