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秦寶月把手機還給余朵,心裡面堵的跟一座山一樣的難受。
“你腦子裡面是不是全是屎?”
齊道龍這句話,罵的尤為凶狠。
這麽多年以來,她的內心深處非常崇拜自己這個姐夫,這也是她可以接受余朵的原因,畢竟自己那個同父異母長得醜性格乖張的姐姐,真的配不上自己這個姐夫。
可重來都沒有想到過竟然能從姐夫嘴裡面,說出這麽粗俗難聽的字眼。
很明顯,姐夫這是氣狠了。
只是趙長安這個混蛋,簡直一點都不知道好歹,難道還不明白麽,自己這是在幫他呀?
真是好心不當驢肝肺,活該一輩子不會有啥大出息,氣得秦寶月心口子直疼。
而旁邊余朵臉上的神情也很不好看,雖然齊道龍沒有說她一句不是,只是說以後不要搭理趙長安,可這句話本身就是一種對她的行為的否定。
同時第一次隱晦的表達了趙長安已非當年阿蒙,已經具有和他叫板硬杠的實力。
而且趙長安離開的時候那段話,簡直就跟刀子扎在她身上一樣,字字誅心。
她這是在投靠齊道龍以後,第一次重新開始審視趙長安。
在這之前趙長安在她面前一直表現得溫文爾雅唯唯諾諾言聽計從,給了她一種趙長安需要通過自己這個渠道,投靠巴結齊道龍的假象。
所以她在趙長安的面前,仗著自己有一個有本事的男人,一直在趙長安面前表現的很有優越感,甚至有種說一不二,頤指氣使。
現在再看,好像這個趙長安就像自己的女兒一樣,隻認徐三這個老東西,重來都看不起自己。
而且他既然敢這麽和自己說話,指責自己沒有良心會遭報應,那就等於是和自己還有齊道正式的決裂!
那麽想著之前自己在他面前的表演,這個王八蛋會不會在心裡面暗罵自己是一個‘不要臉的表子’?
只是想想,余朵的俏臉就羞恥的火燒火燎。
“寶月,算了,為這種亡命之徒似的小雜皮較真不值得。”
雖然心裡面給吃了大便一樣的難受,可余朵還是得提起精神,努力的讓自己顯得不是那麽的失態的勸說這時候給氣傻了一樣的秦寶月。
而秦寶月則是站起來,從酒櫃上面拿了一瓶紅酒,打開一口氣炫了半瓶,心裡面堵得直疼的狀態才緩解一點。
“他那個遊戲運營中心,我是沒能力怎麽著,可他那個燕教,我看他還能開得下去!”
“你準備怎麽做?”
余朵並不反對秦寶月好好的教訓一下趙長安,可這也得有底線,不能傷害他本人,也不能讓他遭受巨大的損失。
因為無論怎麽說,趙長安都是她看到的女婿,而且女兒現在持股中原聯持,手裡面還有白堊紀3%的股份。
不過燕教畢竟是趙長安生意的邊緣產業,就是他要從陶驕和張玲玲那裡買下來,也不過兩千萬不到。
完全可以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他明白在她們這些貴人的眼裡,他的所謂的億萬財富只不過是一個笑話。
真要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狂妄至極,讓他的財富清零,只不過是輕而易舉,分分鍾的事情。
“很簡單,找幾個閑人把讓他們公司不得不關門的原因再重複的做就行,路見不平的舉報,總和我沒有關系。”
秦寶月得意的冷笑:“我要讓他這兩千萬打水漂!”
——
因為時間尚早,趙長安並沒有去酒店,而是回到了燕教總部。
只不過陶驕和戚純夫,魯洪勇,都去上課了,總部這邊開的兩個電腦培訓班正在上課,兩個教師一百二三十台電腦都坐滿了學員,一半都是年級比較大的人。
趙長安知道這是出國培訓班那邊學員的家人,他們這邊是燕教贈送的電腦培訓學習,好方便將來他們的子女出國了以後,可以使用電腦進行便宜長時間的聯系。
這也是為什麽那邊暫時停課,以及好多承諾幫他們辦的出國手續也是暫停以後,那些學員們還能忍受的原因。
況且又快過年了,他們顯然也是打算在國內過了這個年再出去。
只不過這並不能拖太久,年底應該是他們能夠接受的極限。
然而這在趙長安看來,已經和他沒有關系了。
既然陶驕不在公司,趙長安在這裡呆著也沒意義,就離開了燕教。
走了幾十米,趙長安回頭看了一眼,就此離開。
——
“喂,趙長安?”
“嗯,你把我準備以兩千萬估值收購燕教股權的事情,說給重化那邊了?”
“是呀,趙長安我知道出國留學和勞務輸出這個行業是暴利,可你總不能漫天要價的硬宰他們啊,我是為你好,聽說齊叔有意讓你當他的女婿,你要是要的太高了,會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電話那邊陸菲菲說得輕描淡寫,一副我是為你好,別不知道好人心的散漫語氣。
當然,在話的更深處,趙長安聽出來了一種‘你掉進錢眼裡面去了’的輕嘲。
“很抱歉,鑒於你擅自透露了我這邊的購價,這次收購我放棄。還有就是有關於陶驕,戚純夫,魯洪勇,希望你能夠理解他們將會自由選擇的去留。我手裡面7.7%的股份,我將會作為對張玲玲的食言,無償贈送給她。就這,掛了。”
趙長安掛了電話,心裡面猛然清爽,終於和天悅系進行了完全徹底的割裂。
而且實際上趙長安明白,遊戲運營中心秦寶月還真沒有這個膽量也沒有這個能力搞破壞,可燕教還真不好說。
現在他主動的脫離了燕教,這等於是給了燕教一個免於遭到秦寶月打擊報復的可能。
要是這麽說,自己這突進突出的插了陸菲菲和張玲玲一杠子,對陸菲菲並無任何的損失,而張玲玲自己給她7.7%的燕教股份,按照兩千萬的估值,也是一百五十四萬,她更不虧。
“鈴鈴鈴~”
趙長安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陸菲菲的電話,他沒有搭理。
手機響了一會兒,就此沉寂,趙長安有點黯然的知道這可能是陸菲菲給她打的最後一個電話。
不過陸菲菲把自己對燕教的購買估值告訴秦寶月這邊,本身就是一種站隊, 既然這樣,和那邊的割裂才是趙長安最好的選擇。
不然就像這個燕教一樣,雞肋一樣的糾纏了自己近兩年,結果自己除了花費了諸多的精力,還倒賠了百十萬。
趙長安坐上一輛公交車,燕京下午冬日的暖陽還不錯,不過報道的是明天有暴風雪,也不知道天氣預報準不準。
“呦~”
在藍天上,整個燕京城裡似乎到處都是鴿群在翱翔,鴿哨發出持續的聲音,像是在拉長這個冬季藍天白雲的晴日,聲音不僅讓閑暇無聊的人曬著太陽昏昏欲睡。
作為老燕京風物的鴿哨,張廷玉編寫的《駢字類編》,其卷八載有“於鳶首以竹為笛,使風入,作聲如箏。”
趙長安可以想見的是,千百年來生活在這個雄城和平時期的人們,是有多麽的悠閑自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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