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納米新總部晚上八點到九點的晚會,吸引得人山人海。
這還是今天附近的人口口相傳過來的,假如一納米事前大量造勢,人數肯定會數倍的湧來。
當然也不是一納米現在這個場地所能承載的。
節目由宋菁,楚紹之主持。
心裡面有事的趙長安,這時候也沒有了什麽唱歌的心思,就簡單的唱了一首‘春風十裡’,又和景岫合唱了一首‘和你一樣’。
李馨,蘇薇,還有幾個公司的員工,也上台表演,不管水平高地,然而都受到了熱烈的掌聲。
湯麗獨唱了一曲‘牡丹亭’節選,覃有源彈唱了一曲‘光陰的故事’,霹靂火合奏了一首‘海闊天空’,每個人又彈了一曲。
景岫單獨唱了一首‘童話鎮’,不過今晚景岫因為母親過來,所以沒有取下大眼睛框子,穿著多色格子襯衫,闊腿牛仔褲,歌聲美得空靈,然而打扮確實很一般,就像是一個鄰家有點小邋遢慵懶的小姑娘。
就這都看得景杏梅和孫小海張嘴結舌,眼睛裡面露著喜悅的光芒。
唐霜跳了一曲‘彩雲之南’——這妞兒的身材在趙長安所有認識的女孩子裡面,雖然不是最瘦的一個,她比周翹,唐芹還是要多兩斤,然而卻是瘦的最勻稱纖穠合度的柔軟不盈一握。——看得台下的老少男人們眼睛直發直。
不得不說這個小妞兒,真的是人間極品。
在夏文卓,葉紫離席,單彩依然是短發大眼鏡中性裝,景岫掩藏了她的驚人美麗以後。
今晚在場的也就是三十九歲的單嬙能夠和這個小妮子分庭抵抗,不落下風。
晚會以後,趙長安,唐霜,陸探花,李馨,單彩,五人分別上去講話,在這段時間裡附近住著過來看晚會的住戶們,幾乎全部離場。
不過還有著不少年輕的追星族們,依然不願意離場。
講話以後,趙長安,唐霜,站在公司大門口送這些觀看晚會的嘉賓。
一人一個手提工藝紙袋,男的趙長安送,裡面裝著一盒軟華子,一條純棉毛巾,一盒心形德芙巧克力;女的唐霜送,一支迪奧烈豔藍金,一條純棉毛巾,一小袋大白兔奶糖。
“咯咯,有的看還有得拿,趙長安真的謝謝你了。”
一個小太妹拒絕了唐霜遞給她的紙袋子,而是要趙長安的,並且趁機猛地抱著趙長安跳起來啃了他一口,然後像是一隻偷吃了小公雞的小狐狸一樣,得意的大笑著跑了。
弄得趙長安狼狽不堪。
他看了一眼後面的景杏梅,忍俊不止的景岫,臉上帶著看好戲的孫小海,強笑了笑,被唐霜提醒‘口紅’,連忙去擦,結果擦了一團紅,弄得周圍的人都是善意的笑。
“我們不要了。”
景杏梅笑著拒絕,不過眼睛卻盯著趙長安臉上還沒擦乾淨的口紅。
“姨,所有人都有,包括所有的員工。”
趙長安猜到景岫也會拒絕,提前把她的話堵死。
“謝謝。”
景岫接過唐霜手裡的紙袋,經過趙長安的時候,悄悄的把自己的手絹給趙長安。
——
景杏梅帶著女兒和孫小海隨著人流出了胡同,一路上遇到好多的少男少女來找景岫要要簽名,景岫都微笑著滿足。
在胡同外邊的大道,三人又走了一段路,身邊漸漸沒有了跟隨的人,來到一處公交站點。
這段時間已經拿到複大通知書的孫小海沒有回嘉定家裡,而是要在景杏梅的小超市裡面勤工儉學。
在景杏梅最難的時候,孫家沒少伸出援助之手,所以景杏梅這些年一直把孫小海當成自己的乾兒子一樣看待。
現在景杏梅在胡同口開了一家近兩百平米的大超市,請了三個員工,也算是這個棚戶區混出來的一批人。
孫小海提出來勤工儉學,景杏梅自然是沒口子答應。
“那個女孩子和趙長安啥關系,我看著他倆親密的很?當明星就是不好,你看看那個小街溜子,抱著趙長安就親,他一個大男人真要是誠心的躲,我就不信她能親得上去!”
景杏梅顯然依然有點耿耿於懷。
她所不知道的是,在她帶著這種情緒的時候,心裡面已經在一定程度上認可了趙長安,在替自己的女兒打抱不平和爭。
“那是公司的三把手,趙長安的助理。”
景岫很聰明的避過了那個強吻的女粉絲的事情,隻說唐霜。
“一個男孩子請啥女助理,穿得這麽暴露,在台上扭來扭去的,也不知道醜。真是好得沒學到,倒把社會上那些大老板們的惡習都學會了!”
景杏梅自認為自己有一雙火眼金睛,看透了趙長安心裡面的那點齷齪的小心思,覺得想要當自己的女婿,那麽此風就不可漲。
“媽姆,唐霜很厲害的,也和趙長安沒什麽,只是同事而已。”
看到母親不服氣的神情,景岫隻好又加了一句:“她父親是唐文炫。”
“齊秀的姑娘?”
景杏梅驚訝的問,整個臉和眼神都變了。
“啊?”
景岫也是驚訝的望著母親,她還是偶爾聽趙長安說才知道唐霜是唐文炫的女兒,檔案館的齊副館長是她媽媽,怎麽自己母親居然知道齊秀這個名字。
“囡囡,你以後少去那裡,還有那個唐霜,咱們惹不起可總躲得起;你以後不要和她有任何的接觸,更別產生矛盾!”
在這一刻,景杏梅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女兒景岫就是她的唯一,她的命,比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珍貴。
“啊?”
景岫又驚訝的‘啊’了一聲:“媽姆,我怎麽可能和唐霜產生矛盾,她人很好的;就是有一點淡淡的傲氣,不過也可以理解。要說矛盾,趙長安可沒少坑她,又是騙她做別墅圖紙,又騙她美化網站,還讓她大熱天的去各高校舉辦試機展,你都不知道她以前有多白,我估計唐霜恨死趙長安了。”
說到這裡,想著唐霜那氣急敗壞的模樣,景岫都忍不住莞爾笑了起來。
“囡囡,你還沒看明白麽,這是趙長安在坑她麽?換個人請趙長安這麽坑, 他都不願意!”
景杏梅有點急的說道:“反正你記死媽媽的話,一定要離她遠一點,也別招惹她;不然以後你也別唱歌了,也別見趙長安。”
“嗯,媽姆,我知道了。”
景岫看著母親嚴肅的神情,心裡猜測可能和那句‘齊秀的姑娘’有關。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因為啥。
然而想想景岫也覺得荒謬的不可能,難道自己家還能和唐文炫,齊秀他們扯上關系?
自己母親的家庭一清二楚,唯一的變數就是自己的父親。
難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豪門子弟,為了自由婚姻和所愛的人,毅然拋棄一切——
這時候,景岫的小腦袋裡面,不禁出現了很多以前看過的肥皂劇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