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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四點,趙長安打了荷園的電話,得到了商青青定的包間名稱。
他沒有任何的猶豫,拿著手機回撥邱賢成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明顯是那邊邱賢成在裝逼,故意吊一會兒才接。
“怎麽想通了,你定一個好一點的房間,算了,太貴了你也掏不起錢,至少三星級的大床房,讓宋菁給老子洗乾淨躺床上;我也不佔你老婆的便宜,一次一萬,十九次咱們兩清。”
電話那邊邱賢成的聲音,透著一切盡在掌控中的威壓得意:“算你小子識相,給你女人講,把老子伺候好了,有你倆小夫妻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明珠住,大不易,老子一句話能讓你倆上天,一句話也能讓你倆下地獄!”
趙長安一直耐心的等著這個老牛匹吹完,才冷笑著說道:“荷園,含苞待放軒,晚上八點有種就來,沒種滾你釀的蛋!”
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
明珠唐城高爾夫球場。
經過了六月的中國職業高爾夫球聯盟杯明珠精英賽以後,這座才建成不久的球場,漸漸成為了明珠富豪們的新去處。
尤其是定於十月的海峽杯高爾夫邀請賽,更是讓這個有著很多寶島在明珠定居工作的商人們,趨之若鶩。
此時,邱賢成手裡拿著電話,還有點發愣,想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兒。
說白了就是那個小兔崽子自認為找到了一個能平事兒的靠山,在自己面前不知死活的耀武揚威。
“老邱,想啥呢?”翟少白摟著一個膚白貌美的長腿超短裙妹子走了過來,一臉的色笑:“是頭疼女人多了今晚不知道該上哪個,你要是忙不過來,我可以幫你解憂啊!”
“翟少,我還沒把你喂飽麽,要不咱們再到休息區睡一會兒?”
那個球場裡面的高級服務員,笑著往翟少白的手肘上面蹭,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看得邊的邱賢成直咽口水。
不過他也只能咽口水而已,在這個地方想玩裡面排名前十的高檔女服務員,他邱賢成還不夠資格。
其實以著翟少白的家勢也有點勉強,不過他勝在年輕還沒有結婚,是陪一個糟老頭子還是陪一個一擲千金的帥哥,裡面的選擇不言而喻。
“啪!”
翟少白拍了那個妖嬈的女人一巴掌:“別亂喝飛醋,我和你是長久友誼,和別的都是露水夫妻。”
“翟少,就是遇到一個刺頭,不過他女人倒是一個極品,還是一個複大的學生妹。”
想著宋菁的可人模樣,邱賢成心裡面就發熱,從宋菁第一次來找他加杠杆,他就盯上了這個女人,發誓早晚一定要至少上一次。
這時候邱賢成恨不得現在就去荷園,看一看那個不入流的小王八蛋找了一個啥樣的靠兒,膽敢這麽有恃無恐的和自己叫板?
在邱賢成的心裡面,對趙長安已經有了一個明晰的定位,不過是一個小地方的寒門子弟考上了複大,又有了一點小小的經濟頭腦,看到電腦市場火熱,租個小門臉兒掙一點小錢。
這樣的人能請出來什麽樣能上得了台面的靠兒?
十有八九就是他拿貨的徐家匯裡面的小批發老板,說白了就是王八對綠豆,都是一對兒沒有見識的土鱉!
邱賢成因為經常軟硬兼施的玩弄女人,為了解決麻煩平事兒恐嚇,也認識了幾個街面上的雜皮。
他今晚決定帶幾個過去,嚇死這兩隻土鱉,順帶把宋菁給辦了。
“複大的,叫什麽?”
翟少白楞了一下。
“翟少對複大很熟?”
邱賢成之前並不認識翟少白,只是因為臭味相投,幾個月前在這裡認識,才慢慢熟悉。
自然不知道他的黑歷史。
“算不上熟,不過複大可是咱們明珠的好學校,裡面的妞兒可都是學霸;叫啥?”
“叫宋菁,她男朋友好像叫趙長安,開了一個小門臉兒的電腦組裝店兒。這妞兒在我這裡加杠杆炒股賠了十九萬,我給她臉讓她陪我十九次,一次一萬,居然不識抬舉;她男朋友更是牛比哄哄,剛才打電話讓我去荷園談,呵呵,今晚我把他的屎談出來!”
邱賢成對翟少白說道:“翟少要是有興趣,晚上一起去看看貨色,哈哈,有福同享麽!”
邱賢成望著翟少白身邊的女服務員,話裡有話。
“老邱你再說下去,我的胳膊都被掐廢了;賠了十九萬,你這操作可真有點意思。”
“哈哈,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邱賢成一臉洋洋得意:“也算是這支股票給力,一開始是猛漲,跌下來也狠。”
閑聊幾句,翟少白看著邱賢成一邊往外走,一邊大聲的打電話搖人,臉上原本一直笑眯眯的笑容漸漸的凝固起來,變得森寒。
看得他身邊的女服務員都是心肝兒狂跳。
在她的印象裡,這個年少多金的翟少,何曾露出來過這樣的神情。
這種突變出鋒利,尖銳的性格,又有本事年輕又帥氣的男人,不禁讓她目眩神迷。
翟少白偏頭看了一眼,看到這個眉目如畫的女人一副花癡的模樣,心裡面這一陣高度積累的戾氣,才算是稍微緩釋一點。
被複大開除,一開始他最恨的就是趙長安。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趙長安,夏文卓的面貌在他的心裡面漸漸的模糊,心裡面的恨也早已沒有那麽的深。
反而被另外一種綠油油的羞辱代替,日複一日的折磨著他的神經。
甚至家裡的老頭子一次醉酒回來以後,因為一件事情和翟少白吵了起來,至於是什麽事情翟少白早就忘記了,不過他父親的話,卻如同刀子一樣鋸裂著他的靈魂。
“這就是你口口聲聲的好大哥,你為了他衝鋒陷陣的賣命,聲名狼藉被學校掃地出門;可他對你的報答,就是上了你的女人,你這一輩子都逃不掉被明珠灘裡面的同仁嘲笑,你就是一隻豬, 一個笑話!”
“想不想看戲?”
“啊?”
翟少白摸了一把女人:“去給我倒一杯茶,千島湖的山泉水,陽慕茶;再來一個果盤,今晚我帶你去荷園看戲。”
看著女人款款離開,背影一流棒。
無論相貌還是身條,都完全碾壓鄭茵,——可他就是念念不忘的忘不了那個冷血無情的女人!
“趙長安!”
翟少白恨恨的說出來這個名字。
“董季思!”
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就遠遠不是恨這麽簡單。
他臉色扭曲,拿出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