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門怎關啦?”
莫彤彤本來已經看好了樓前的一個垃圾桶,準備悄悄的把襪子扔掉。
這時候看到車庫門居然徐徐的關上了,頓時傻了眼:“趙長安,現在我該怎麽辦!”
她總不能拿著這進余朵的屋吧?
趙長安停了車子,偏頭望著莫彤彤。
看著在低瓦數長明燈的幽暗光線裡,莫彤彤手裡的破襪子,還有白如蔥段的胳膊和腿,臉上無辜的焦急。
他的眼睛就有點懵。
這個老阿姨今年都快四十歲了,怎麽一言一行還這麽有綠茶味兒。
難道不知道大熱天的年輕小夥子們熱血方剛,火力壯,一點就著,而且都非常喜歡喝綠茶解渴麽?
——
陽慕,嶽胖子環保設備廠。
如果說在突然發現莫彤彤失蹤了以後,一開始的嶽胖子是暴怒。
那麽他現在更多的則是驚嚇和恐懼。
“你明天就去狗場再買三條狗,越凶越好;你現在就去聯系賀老六,讓他們在河邊建牆,牆上拉鐵絲網,插上碎玻璃瓶子,還要裝燈!——”
“整棟大樓全部用防盜窗給我封起來,不要那種空的鐵皮管子,全部用實心的鋼筋焊死。——”
嶽胖子陰沉著臉色,對會議室裡面的幾個手下逐一交代。
“舅,莫姨咱們怎麽找?是不是報——”
儲正良其實一直都嘴饞莫彤彤嬌俏可人的身子骨,只不過嶽胖子現在還沒玩膩,天天當個寶一樣到哪裡都帶在身邊。
以著儲正良的經驗,最多等再過了一年半載,嶽胖子就會膩歪這個女人,再尋新歡。
在大樓裡面隨便安排一個清閑職位,一個月一兩千塊錢的養著莫彤彤。
而莫彤彤性格軟弱,只要自己瞅到機會,連哄帶嚇絕對可以一嘗夙願,美美的享用這個美人的身體。
結果現在還沒吃到嘴裡的美人兒居然飛了,這讓儲正良如何甘心。
“找你麻~,報你娘的~”
嶽胖子突然暴怒起來,把桌子上的黃金打火機狠狠的砸向儲正良。
“啪!嘩啦~”
打火機從儲正良的耳邊掠過,重重的砸在玻璃窗上面,把一扇玻璃砸碎。
“嘩啦啦”的連著打火機掉到樓後面。
“這就是你買得門窗,這就是你買得門窗,滾回去反省!”
嶽胖子氣得簡直就是急火攻心。
那扇窗戶被利器割開,他仔細的看了那些切口,塑膠窗戶的窗框的塑膠,薄的令人發指。
只有薄薄的一層塑膠殼,裡面全是空的!
如果這些窗戶不買這些偽劣產品,對方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就打開了窗戶?
可儲正良畢竟是自己的外甥,弄狠了屋裡的母大蟲絕對要跟他鬧。
況且外甥媳婦也和自己有過很多腿,叫儲正良貪一點小錢,也等於是在變向的幫著自己養女人。
所以嶽胖子也只能恨恨的罵幾句,過過嘴癮,而不會真的對儲正良怎麽樣。
看到幾個手下寒蟬若禁,嶽胖子的心情才算是稍微好一點。
他鷹視狼顧的環視一圈手下:“莫彤彤這個賤人是早有預謀,我昨晚無意給她說我在辦公室裡面放了二十萬現金,她昨晚就趁我不備,偷走了這二十萬;卻做出別的假象!”
“老板,那咱們是不是要——”
“不用了,這個女人畢竟跟了我一場,哼,她真是小看我了,真有難處開口,我能不給她錢?這件事情,以後誰也不準再提!”
“是老板!”
“知道了舅。”
“大伯我知道了,保證嘴巴緊得很!”
在一片附和聲裡,嶽胖子示意手下們都滾出會議室。
隨著門關上,他疲憊後怕的閉上眼睛。
這件事情在嶽胖子看來,屁的懸念都沒有,百分之一百就是附近那幾個家夥乾得。
不然外人怎麽可能找到這處河流縱橫交錯密布,山嶺遍布的湖邊山溝子裡面?
不但早有預謀的乘船從河上過來,而且還知道自己睡哪棟樓,哪間屋。
自己這半年來帶著莫彤彤這個尤物四處顯擺,一定是哪個家夥看上了,昨晚綁走了去快活。
不過對方隻綁走了一個人,打了一條狗警告,而沒有對自己的脖子來一刀。
只是想想那種恐怖的可能,嶽胖子就渾身發抖,不寒而栗。
嶽胖子就知道想要活得久,過得滋潤,就得該夾著尾巴戴綠帽子,就得夾著尾巴戴綠帽子。
至於漂亮女人麽,嶽胖子相信只要自己有錢,漂亮的女人有的是!
雖然莫彤彤還沒有玩膩,有點可惜了。
但也就是有點可惜,不值得深究,更不值得較勁。
——
明珠。
莫彤彤一個人在余朵家裡補覺,趙長安和余朵,徐婉容下樓。
“姨, 你的車呢?”
趙長安有段時間沒有看到余朵開車去複大,而是騎著一輛女士摩托車。
“蓉蓉嫌開車進出校園太招搖,不願意坐,我就買了一輛摩托車,那輛車租給租車行了。”
余朵笑著說道:“你別小看我這輛摩托車,絕對比你先到西門口。”
“那是;蓉蓉,我今天回山城,你想要啥我給你帶?”
看著趙長安大灰狼一樣的笑容,徐婉容立刻躲在母親余朵的後面,用很小聲的聲音給母親說道:“他不是好人!”
“謝謝誇獎。”
趙長安笑著接受徐婉容的純真讚揚。
——
把車駛出小區,趙長安心裡面一直就很不舒服,想著昨晚那片稻田死一般的寂靜。
直到到了北門文燁上車,也依然是不舒服。
“這麽嚴肅,被莫彤彤強了,整個生活一片灰暗,對世界充滿了惡意?”
因為想著今晚就能到家,見到好久沒有見到的奶奶,文燁從裡到外都洋溢著高興。
“可能是咱兩的世界觀不一樣,就我看來,這事兒應該是男人高興,嗯,當然一般情況下女人也高興。”
趙長安笑得鬼裡鬼氣:“咱們中國自古以來,一直壓製正常的人性,就像朱熹的那句話聖賢千言萬語,只是教人明天理,滅人欲。這是不對的,這要這樣,人類都不進行正常的異性生理需求,早就滅絕了。”
“呵呵,你話多,你有理,不用跟我白費口舌,因為完全毫無意義。”
文燁看了趙長安一眼:“你坐副駕駛,休息休息;從昨晚開始你就一直操勞,真是太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