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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接徐三一家四口,其實只不過是趙長安的一句套話而已。
他的真正目的是去接文燁,在到達‘竹海清茗’前進行一次詳細的詳談,有關他家和葉家的恩怨。
趙長安來到和文燁約好政法學院不遠的一處路邊小公園,看到文燁坐在一張長條椅上吸煙。
從側面看去,這貨長得身形頎長健碩,側臉線條堅硬蕭铩,透著落寞。
在小公園附近,已經聚集了幾個大姐姐級的時髦女人,不時望向他的位置。
“果然是師奶殺手,真是浪費了!”
趙長安笑著嘟囔一句,靠邊停車,走了過去。
“你那神奇小藥丸和那本‘辟邪劍譜’——”
“別說,”文燁製止了趙長安,“沒事兒多練練,以後絕對能壯如牛犢,一晚上兩巴掌的數量不帶喘息,別叫我到時候給你選風水寶地。”
“你一個雛,跟我吹一晚兩巴掌不帶喘?人家劉奕輝都成了真正的男人了,你放著兩個對你有意思,千嬌百媚的女人不下手,跑到過來人你哥哥面前大放厥詞。你丫的先實踐一下有沒有能力駕馭兩匹馬的車子,再來跟我吹。”
趙長安痛心疾首的坐在文燁身邊:“周珂欣,李馨,都是一等一的漂亮娘們兒,唉,可惜了,以後還不知道要便宜哪些王八蛋!”
“覺得可惜,你上呀,我又沒捆住你的手腳,你不是要立志當曹操,曹操不是喜歡年紀大的老女人麽?”
“你的嘴真毒!她倆一個是咱們敬愛的供貨商,一個是咱們的法律顧問,你應該文明一些,把老女人換成知性美女。”
趙長安算是明白文燁的心裡的,但凡他要是覺得周珂欣和李馨有一點的美麗可愛,也不會用老女人這個詞語。
文燁白了趙長安一眼,丟給他一支煙:“那玩意兒其實真沒啥意思,我追求的是精神和身體合二為一的東西,說了你也不懂,對牛彈琴。也就是你這樣心靈扭曲不健全的人,才吃虧還覺得佔了天大的便宜。”
“靠!”
趙長安罵了一句,感覺在這件事情上,和文燁這貨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共同語言。
“五十年前,葉昌辰這一支到了西歐,當晚遭到劫掠血洗,那棟豪宅被大火付之一炬。葉昌明,葉昌風,葉平力,——很多過去的葉家人從此以後沒再有任何的消息,應該都在那一天晚上被做掉了。應該是從那天晚上開始,他們在武術這一塊產生了斷裂。——”
文燁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這件事情,你還是先別參與進來,我慢慢的陪他們玩兒。”
——
趙長安和文燁來到‘竹海清茗’,天色已經全黑;他倆上了酒店三樓相視一笑,各自進入不同的包間。
徐三住進旅店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去買車,提了一輛三十多萬的皇冠。
中午稍作休息,一家四口就驅車早早過來。
在劉翠,曾曉曉,劉奕輝,鍾連偉四人過來以後,就趕緊把帶給他們的禮物拿了出來。
是一個大盒子裡面,裝了七個小盒子。
打開,是鑲了鑽的古法推拉磨砂面花絲大金鐲子。
奢華,大氣,上檔次。
尤其是曾曉曉,劉奕輝和鍾連偉,都是第一眼就相中了,樂不滋滋的戴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
這幾個金鐲子每一個鐲身都鑲嵌了一大六小七顆鑽石,那枚大的按照不同的位置排列,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徐叔叔,這個太貴重了,我們不能要。”
劉翠是識貨的,在她看來,只是金鐲子上面的那粒大鑽石的價格,就要高於這個沉甸甸的金手鐲本身。
她親熱的拉著安靜靠在她身邊的徐婉容的手,微笑著堅持。
“東西有價,情義無價,這都是小玩意兒,不值個啥,你三叔多賣幾車沙就出來了。”
徐三爽朗的笑著:“余朵說買手表,或者翡翠,可你三叔是一個大老粗,那玩意兒水太深,一不小心就會上當,還是這一五一十的實在。其實這玩意兒和銀鐲子銅鐲子一個道理,就是希望在明珠你們七個親如兄弟姐妹,互相幫助,可咱們多少都是面上人物不是,帶著銀的銅的也太掉價。”
徐三把他脖子上面帶著的狗鏈子拿了下來,‘哐當當’沉甸甸的擱在桌子上面:“我這個狗鏈子整整一斤重,你們這七個鐲子加在一塊都沒它重,戴著累著呢,可我為啥戴?就是戴這個面兒!”
“三叔說得有道理!”
鍾連偉連忙點頭,一臉熱切的望著徐三擱在桌子上的大狗鏈子。
心裡想著等到過段時間侏羅紀的分紅下來,自己是先買一輛拉風的摩托車,還是先整一條牛比的狗鏈子?
“借給你戴幾個月。”
徐三看到鍾連偉的眼神,他也是當年從縣城小混子裡面挺出來的,哪能還不知道鍾連偉那點羨慕的小心思,一把抓起狗鏈子,丟給忙不迭接住的鍾連偉。
“謝謝三叔。”
鍾連偉那是一點都不客氣,立馬掛在脖子上面,嘴裡樂得笑開了花兒:“別說,還真挺沉的。”
“連偉,我五一回鄭市,你也借我戴幾天。”
劉奕輝也看著眼熱,心裡幻想著自己戴著這條拉風的狗鏈子,出現在鄭市侏羅紀分公司的時候,在艾秋秋等人面前的光輝形象。
“你想都不要想。”
鍾連偉立馬拒絕,趕緊把狗鏈子塞進領口。
“唉!”
看到鍾連偉,劉奕輝這麽沒出息,劉翠直歎息卻毫無辦法,只能看趙長安過來怎麽說。
曾曉曉倒是可以壓住鍾連偉,可她現在都是在翻來覆去的看著手腕上的金鐲子,研究上面的鑽石和雕刻花紋,高興得眯縫著小眼睛,指望她肯定是更沒戲。
而劉奕輝這個人看著人畜無害,說話做事非常的低調,可柔軟的麵團樣的身體裡面,藏著一根筆直的鋼質長矛。
要說壓製,也就是趙長安能對他進行壓成薄餅的碾壓,別的全沒戲。
——
趙長安打開盒子,蠻有興趣的拿起金鐲子戴在手上。
嘴裡面連連怎呼:“不錯不錯,有了這玩意兒我無論到哪裡,只要抬起手臂摸摸鼻子,把袖子順下去,人家就能知道哥很有錢,牛比了!謝謝三哥了。”
“別說謝,小意思。”
看到趙長安這副做派,徐三高興得直笑,悄悄和妻子余朵對視一眼。
女兒就是他倆的一切,為了女兒,這點小錢對他來說屁都不算。
可假如趙長安他們六個不接受這些禮物,徐三又怎麽可能放心讓女兒進入他們的圈子?
徐三幾十年的生活經驗讓他明白,得到和義務之間,歷來都是相互的。
沒有所得,別人憑什麽在必要的時候,遷就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