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3月下旬的明珠,才六點不到,夜色就已經悄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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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菁開車在前,趙長安開著大奔在後,在滬渝高速上朝著吳興駛去。
曾曉曉和殷宛在後排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明天我要去金陵,和複大音樂社的幾個兄弟,還有舞蹈社,周末——”
趙長安看到自從上車以後,就閉著眼睛睡覺的陸菲菲,心虛的解釋:“明天晚上咱們可以一起去逛秦淮河。”
“趙長安,我這次過來帶著殷宛,你覺得我是要和你一起逛秦淮河,我有這麽閑?”
陸菲菲睜開眼睛,坐直了身體:“說吧,我們聽著呢。”
曾曉曉停止說話,詫異的看著前面副駕駛的陸菲菲的長發,又望了望剪成了去短碎發的殷宛。
“行,等我組織一下思路。”
趙長安點點頭,邊開車邊思考:“燕園教育的學生成分,一納米拿到以後,唐霜做了一個匯總和分類,就在那個包裡。”
看到陸菲菲毫不客氣的拿他的包,趙長安咧咧嘴,幸虧裡面沒啥見不得人的玩意兒。
提醒道:“就是那個透明袋。”
“我這裡給你簡要的說說,從開園到臨時關園,燕園總共招了一百三十一人,一開始定價招收學員的收費是六千塊錢一個月,後來最終將到一千五包會。而交出多余費用的學員,除了三個畢業了又沒法聯系,其余悉數退還。
這些學員裡面,有四個本科學歷,兩個大專,年齡都在三十以上,是工作需要;其余都在二十左右,基本都是高中,初中學歷。——
也就是說,在未來再開園,燕園的目標客戶就是這些初高中畢業生,年輕人。摒棄那些想蹭吃蹭喝蹭著玩遊戲的,其余的年輕人的思想都很樸素,——學會打字和一些基本的電腦操作,找一個輕松一點工資又不錯的好工作。
這樣公司的名字,課程設置,一切都要圍著這個‘快又好的學會打字’,這個核心。而咱們的一切,也都要向目標客戶傳遞這個簡單樸素的信息,不需要,甚至要盡量避免出現一些高大上,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錯誤導向。——
還有投資,就拿打字來說,這個基本沒啥辦學的門檻,我估計最晚到了明年夏天,雨後春筍一般的電腦培訓學校,就會打價格戰。
而電腦性能日新月異的按天算,投資大量資金購買的電腦,很多核心部件不用幾個月就會落伍被淘汰,這樣就牽扯到一個投資回本的巨大壓力,——”
趙長安說得口乾舌燥,陸菲菲拿出一個電池迷你小書夾燈,看唐霜匯總的報告,以及在後邊寫得建議。
她發現趙長安嘴裡說得很多,都和唐霜寫在最後面的那個建議完全吻合。
不禁偏頭看了趙長安一眼:“你不能說一點新鮮的,你說得你的漂亮女助理都寫在上面了。你倒是找了一個好助理,又漂亮又能乾,後台又硬。”
“人家是到人間來體驗一下生活,感受人間的辛苦。”
趙長安感歎。
“你可以學學河西牽牛郎麽。”
陸菲菲一句話,又說得趙長安無語。
“你覺得他說得有沒有道理?”
陸菲菲問坐在後邊的殷宛,同時把手裡的文件遞給她:“晚上可以看看。”
“好像也有那麽一點道理,趙長安,你可以哈,越來越有商業精英的模樣了。”
這是殷宛到現在第一次和趙長安說話,她昨天下午放學被陸菲菲帶著去做頭髮,去得是姑蘇最高檔的一家發廊,本來樂滋滋的,哪裡想到被強迫著剪了一個假小子頭。
弄得她現在見人都心虛,都不敢主動和趙長安說話。
“共同進步,共同進步;殷宛,你剪了這個短碎發不錯啊,顯得幹練利落,妥妥的一個現代城市白領的范兒。”
趙長安滿嘴忽悠,其實他最不喜歡看女生短發。
“真的,你別騙我?”
殷宛驚訝的摸了摸自己的短碎發,感覺很意外。
“是呀是呀,看著就讓人羨慕。”
曾曉曉眯縫著眼睛,和趙長安一起忽悠自己這個青梅竹馬的好閨蜜。
——
趙長安兩車到了吳興‘山水天下’的時候,開發商舉辦的開園晚會已經開始。
而陸菲菲似乎沒有興趣,在中途就和殷宛下車,在吳興大酒店住宿。
在‘山水天下’演出廣場的一處顯眼處,趙長安的海報掛在那裡。
還特地打了一道燈光。
“景岫,也要是打扮得正常一點,你的海報也能上去,而且絕對比趙長安吸引眼球。”
幾人從人群外圍朝著後台走去,宋菁又在蠱惑。
而景岫則只是抿嘴笑,不讚成不反對。
“明天吧,明天到金陵,舞蹈社的正好要做頭髮,你也做一個;曉曉,劉翠,你倆眼光好,明天下午我們排練,你們去逛街,給景岫選一些衣服。”
景岫偏頭看了隔著宋菁一眼的趙長安,沒有說話。
而宋菁則是滿臉喜色:“我明天下午也沒事兒,你們彩排你們的,我們幾個一起逛街。”
“好呀,好呀,這個我最擅長啦。”
曾曉曉也是高興的直點頭。
劉翠腳步落後一步,在一株桂花樹的陰影裡撇撇嘴,張嘴無聲的說了一句:“花心大蘿卜,去死吧!”
抬了抬腳,躍躍欲試的想一腳踹在前面趙長安的屁股上, 讓他摔一個狗啃泥。
——
吳興大酒店。
洗了澡的陸菲菲穿著睡衣,長發用乾毛巾包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是湘江台每周五的快樂大本營。
殷宛穿著睡衣走了出來,頭髮濕漉漉的沒有吹。
“這麽快?”
“又不用洗長頭髮,當然快了。”
陸菲菲笑了笑,至於強迫殷宛剪短發的原因就一個,‘我高興’。
“菲菲,我覺得趙長安說得好像還真是那麽一回事兒,咱們要不要和陶嬌說一下,還用那個啥‘包會’?”
殷宛坐在陸菲菲側邊沙發,雙腿很自然的放在沙發上面,翹起了二郎腿。
睡裙下擺卷起,就連底褲陸菲菲就能看到。
陸菲菲微微皺眉:“你要是長頭髮還行,這短頭髮還貼在腦袋上,男不男女不女的,就像剛從泰國回來的。”
殷宛的心情頓時不好了,自覺放下了二郎腿,有點氣呼呼的拿起茶壺倒水喝。
“還用燕園吧,別的你就照著這本分析書後面的建議,和陶嬌簡秋她們商議,清明節之前完成初定。”
看到殷宛不解的眼神,陸菲菲笑著說道:“之所以堅持燕園教育這個名字,無它,因為我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