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接到單嬙的電話,已經是單少威被捉起來的第三天。
事實上他在第二天就接到了喬嘉藝的電話,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一個村民受傷較重,幾個輕傷。
因為莫孩兒他們都是統一穿著單少威公司的工作服,而且還帶著工作證,這些花木又是給單少威弄得。
這件事情的性質就完全變了。
一句話,單少威完了!
喬三的交代,大富豪賣假煙假酒,敲詐勒索顧客,黃賭,偷稅漏稅,逼迫服務員坐台,——
莫孩兒,張學龍,——這群雜皮也完了。
“讓他在裡面好好反省幾年,再這麽下去,還不知道以後會捅出什麽天大的簍子!”
電話那邊,單嬙也氣得夠嗆:“本來這個園林綠化就是暴利,竟然還這麽貪婪。不過這個公司的善後事情,你有什麽好的建議?”
“姐,你的意思是停了?”
“不停怎麽辦,我這裡可沒有人和時間去管這事情。”
到現在為止,單嬙只是知道單少威用坑蒙拐騙的手段,聯合雜皮莫孩兒,想空手套白狼弄山民的花木,而對於別的都是一概不知。
她心裡氣著紀振乾給了單少威幾百萬的額度,居然還不知滿足,用不正當的手段撈錢,卻根本就不知道單少威也是被逼無奈,被趙長安和喬嘉藝聯合給算計了。
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極限壓製的巧取豪奪。
“這個項目是紀振乾引進去的,幾百萬的額度換了培植園那邊大量的花木和奇石,咱們這邊一撂挑子,那幾百萬的貸款可就是個問題,就算咱們出錢把帳平了,可紀振乾那邊就狼狽了。”
“那你說怎麽辦?”
單嬙對這方面也不懂,一時沒有主意。
“我和紀振乾聯系,讓他封了培植園,宣布追償回收,等手續完結以後,我讓這邊的沙場把這些帳務吃下來,接收培植園。”
趙長安這一手不可謂不狠辣,如果現在沙場介入培植園和信用社的債務,不管怎麽搞都不可能撇開單少威,再怎麽也得給他二三十個點的股份。
等這貨幾年以後出來了,說不定就成了躺贏的億萬富翁。
就衝著單少威明知道鍾連偉的初戀是芳英蘭,張順為了朱玲跳江毀容遠走他鄉,卻還帶著這兩女整天在山城招搖,打他趙長安的臉,欺負他兄弟,趙長安就不可能饒了他!
而通過信用社現在向培植園追償,就能百分之一百的股權拿走培植園,然後再由沙場接盤,只需要把那些債務接下來就行了。
輕松把單少威踢出局!
“那行吧,你看需要怎麽做就隻管去做。”
“我知道了姐。”
“對了,你怎麽把那家遊戲公司3%的股份無償給小彩,該多少錢就算多少錢!”
“姐,不光單彩有,文燁,劉奕輝,鍾連偉,唐霜,曾曉曉,劉翠也都有3%的股份,因為他們都在為白堊紀工作,這是激勵股份。”
這3%的股份一開始唐霜也是不要,之後拿了12萬(50萬m元×8×3%),不過被趙長安拒絕,單彩不要也被趙長安拒絕,她倆不簽字,趙長安模仿她倆的筆跡替她們簽了。
“那行,那件事情就這樣吧,你看著辦,有什麽事情你和我聯系。”
四百萬的投資,3%的股份也就是12萬,單嬙也沒有當回事兒。
要知道她幾千萬都給了趙長安,讓他以他的名義參股天悅未來,他們之間也沒必要分得這麽清。
放下電話的單嬙,感覺身心疲憊的靠著沙發。
自己這個弟弟,還有那個前夫,都是那麽的不讓人省心!
趙長安提出來的辦法,單嬙當然可以看出來裡面的迂回,在單嬙看來完全沒有必要這麽繞,沙場那邊可以直接接入培植園,只要沙場介入,信用社那邊看到有人兜底,也就不會在這時候發難。
不過這樣也有一個問題,就是不管沙場投資多少錢進去,這個培植園依然還是單少威的,甚至等到培植園盈利,沒有單少威簽字同意,沙場都不能從培植園裡面拿走一分錢。
說白了就是只能奉獻,不能索取。
當然這對沙場肯定是不合適的,不過他們可以先介入,等到過一段時間單少威能夠見人,就讓他簽一份股份轉讓合同,拿出一部分股份給沙場,這樣以後等到出來,手裡面也有著一份不錯的產業。
然而既然趙長安不提,而是要直接拿走培植園,一點股份都不給單少威,單嬙也沒法說。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兩個弟弟互相看著對方都不順眼,只是沒有想到趙長安不出手則已,出手就是無比的狠辣,一點都不留余地!
“算了,等他以後出來了,給他新買一套房子,找一個踏實一點的工作,娶了喬嘉藝,別再給我胡亂折騰了。”
單嬙滿臉的無奈,絕對以後再不給自己這個弟弟胡作非為的機會了。
她手裡現在還有三套房子,八間商鋪,一百余萬的存款,侏羅紀還欠她一千萬,年利息4%,還有10%的侏羅紀股份,天悅未來13%的股份。
這一切核算下來,就價值近億,在鄭市女富豪圈子裡面,也能排得上名次。
花個一兩百萬給弟弟買房買車找工作娶媳婦,她還是拿得起。
本來單少威除了在大院裡面和父母住在一起,在市中心的繁華地帶,單嬙也給他買了一套一百八十平米的房子,不過他不知輕重的和蕭學程的一個遠房侄女,還是在校的女大學生談戀愛,結果弄大了人家的肚子,又死活不願意結婚,那套價值六七十萬的房子賠償給了那個女子,也正是因為這,氣惱不已的單嬙才一直再也沒有給他重新買房子。
而且這還算是蕭學程講究,不然給他弄一個流~,又遇到嚴~,嘎嘣了都不是沒有可能。
單嬙心裡面正想著事情,聶丹琪的電話打了進來。
“老牛剛走,跟要吃人一樣,要不你打個電話勸勸他?”
“不用了,現在肥皂泡破滅了,小彩就是他的一切。”
單嬙的聲音冷冷的:“我和他其實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之所以這麽做,是不希望鳩佔鵲巢的那個孩子偷走了本來屬於小彩的錢。”
“嘖嘖,夠絕情!”
“你第一天認識我?”
“行了,老牛手裡現在還有三千萬,我建議他去搞藝術品投資,趙長安的字不是寫得不錯,寫幾副王羲之,柳公權,顏真卿,蘇軾的字,越多越好,我找一個托兒注冊一家公司,讓他賣車賣房舉債買字,非讓那個女人欠一屁股的債,還得光著腚出去賣!怎麽樣,我厲害不厲害!”
“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你給趙長安聯系,與我無關,不用和我說得這麽詳細。”
單嬙掛了電話,站起來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
白雲如蒼狗。
人心更是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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