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祁小琴沒忍住,笑得把嘴裡的菜都噴了出來,好險她反應足夠快,偏頭低著把小嘴裡面的菜噴在地上。
“我又不是去競選老m的總統州長,要啥硬漢形象?只要能在他們的心裡面形成這樣一個印象,‘原來大洋彼岸古老的神秘東方國度的老百姓們,也都是一群文明,善良的人’,那麽我的目的就成功了一大半。”
“叔,姨,你們聽了是不是特別想笑,有種兩小兒辯日的感覺。”
趙長安站起來,給幾人斟滿酒。
“怎麽會笑話,年輕的時候我看到梁啟超的少年中國說,也是心潮澎湃,氣吞山河。”
祁新華說道:“當時我的語文老師說道,少年就該有少年的樣子,有少年的狂,蔑視權貴和金錢,心懷天下蒼生。要是連這點壯志都沒有,那麽還沒等你們到了壯年,心裡面的理想和壯志,就會被早早的磨平,變成這個世界上碌碌無為的庸人一個。你叔我現在算是已經被社會磨平了棱角,變成了一顆鋼珠球了。”
“玻璃球吧,鋼珠球!”
劉筱笑著數落著丈夫,說得祁新華有點不好意思的笑。
趙長安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像是覺得劉筱的這句話很幽默。
然而事實上是祁新華這些話聽起來很有氣勢,似乎也很有道理,但是這句話本身就是一個帶著宿命的悲觀論點。
‘要是連這點壯志都沒有,那麽還沒等伱們到了壯年,心裡面的理想和壯志,就會被早早的磨平,變成這個世界上碌碌無為的庸人一個。’
也就是說,在他的這個語文老師的心裡深處,早已斷定了自己的這些學生,早晚會變成社會上沒有什麽棱角的玻璃球一個。
這個意思,趙長安和蒙學棟兩人都聽得懂,相視一笑。
趙長安舉著酒杯對蒙學棟說道:“去吧,好好的去禍害m帝去吧,像你這樣的人留在國內也是一個禍害!”
“哈哈,說得好!”
蒙學棟舉起酒杯和趙長安碰杯,滿飲。
——
午飯以後,趙長安和祁家送走了蒙學棟和許越,雖然趙長安並不困,可礙於祁新華和劉筱一再讓他休息一會兒,趙長安就知道自己這個老丈人和老丈母娘是有話想問女兒。
於是他就識趣的進了祁小琴的臥室,上床睡一會兒。
看到準女婿進了女兒的臥室,關門睡覺,祁新華和劉筱朝著女兒使了一個眼色,讓她進他們的臥室說話。
“爸,媽,你們想說啥,這麽神秘?”
看到父親關上了臥室的門,祁小琴直想笑:“趙長安都不睡午覺,反而是我喜歡睡午覺,又喝了酒,現在都頭暈,眼睛都打瞌睡。”
“這個趙長安他怎麽這麽有錢?張嘴就把三十萬翻成了六十萬,年輕人不知道錢來的難,你平時要多勸他不要這麽大手大腳。感謝許越那個小青年也是對的,可咱們已經請他們吃飯了,大不了多給他幾千塊錢作為報酬,頂天加個一萬塊,給他三十一萬不就又實在又好看?我和你媽的工資一個月加起來也就兩千塊錢,五個月的工資已經夠多了,他倒好,一張嘴就是六十萬,這三十萬等於我和你媽辛辛苦苦的乾十二三年!”
“老祁你沒算利息,現在三年定期的利息是2.7,那些信用社能到3.2,十萬以上的大額還可以和信用社談,3.5都有可能,這一年的利息就是七千,等於我和你爸兩個人的工資加起來的三個半月!”
劉筱也是一臉的心疼,不過她常年在縣辦公室工作,要比祁新華更知道抓住主要問題,只是感歎了一下趙長安的大手大腳,然後拉著女兒的手和她一起坐在床沿,溫和的望著女兒問道:“他怎麽這麽有錢?”
“他怎麽這麽有錢啊?就是,就是他在炒股,掙了不少的錢。”
祁小琴瘋了才會說出來趙長安的真實身份,好在現在互聯網不發達,海康又屈居一隅,更是信息閉塞,除非是父母專門有心的跑到大城市裡面打聽,一般這些小地方的人很難知道‘複大趙長安’這個名字所代表的經濟實力。
“炒股?現在不是股災麽!”
祁新華震驚的問。
“是呀,可他在股災之前就撤出來了,當時他用了高杠杆借資,股價上升了以後他就繼續借資,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當時我也很擔心,還勸過他,不過他給我分析了好多東西,有得聽得懂有得聽不懂,不過他掙到錢了這是真的。”
祁小琴的謊話越說越順,說得連她自己都快要相信趙長安之所以這麽有錢,就是炒股炒的。
“這麽厲害?”
祁新華和劉筱悄悄的對視一眼,有些事情他倆不好和女兒說,其實在去年年底的時候,看到股市這麽掙錢,他倆也是把家裡所有的錢,又借了三四千,全都砸進了股市,雖然錢也不多,可也有七八千。
一開始還賺了一千多,喜歡得兩口子晚上都睡不著覺,都雄心壯志的要在股市大乾一場,當兩個波浪的弄潮兒。
為此兩人節衣縮食,又想著法子四處借錢,添油一樣的把本金追加到一萬五六。
在股價高位的時候,他們的盈利也有小三千。
正在兩口子做美夢的時候,上個月的股災,頓時把他倆的心兒打的拔涼,現在股價已經腰斬,不但之前的盈利全部吐出來了不說,要是現在清倉割肉離場,本金還得折進去六七千!
搞得兩口子欲哭無淚,賣了又怕像專家說的那樣,股市已經到底了,下面就是大漲,不賣吧,又怕這個底兒下面還有深淵。
“等他起來了,咱們問問咱們的股票還行不行?”
祁新華頓時心裡面給揣著一隻不安分的小貓一樣,抓得心直癢癢,恨不得現在就去問趙長安他持有的股票能不能漲。
“也就一萬多塊錢,看把你給急得?”
劉筱在看到趙長安張嘴就是三十萬的送人以後,這時候眼界也算是被徹底的打開了,訓斥了一句不爭氣的丈夫,熱切的問女兒:“那他現在究竟有多少錢?”
“還真是啊!”
祁小琴心裡歎息,無比的落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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