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兩天趙長安依然是馬不停蹄的應酬,四號是周六,帶著單彩,唐霜,還有剛回來的劉奕輝,直奔梅鎮。
在梅鎮整整呆了一天,和還沒有退居天悅未來手機項目二線的商青青,陸探花,黃娟,顧文衡,舒玫,宋菁,參觀了天悅未來一期工程,並且幾方進行了深入的交流。
第二天清晨,單彩和唐霜,以及宋菁返回明珠,趙長安和劉奕輝驅車去臨安。
留下一臉鬱悶的舒玫,眼巴巴的看著趙長安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瀟灑離開。
雖然趙長安許諾了,很快就會從總部調三個人作為她的幫手,但是舒玫假如想回到紙醉金迷的明珠,暫時看來還遙遙無期。
車到臨安已經是上午九點,趙長安和黨晨穎通過話以後,就直接去吳越財富大廈。
到了地方,趙長安把車子停在大廈附近的路邊收費停車位,又給黨晨穎打了一個電話,來到大廈門口。
等了幾分鍾,黨晨穎出現在裡面那棟正對著大門的主樓大廳門口,下了高高的台階,朝著大門口走來。
還是牛仔褲,幹練的齊耳短發,一張白淨的瓜子小臉,穿著系統裡面的短袖白襯衫,領口扎著藍色小絲巾蝴蝶結,下身穿著西褲,透著一種體制內美女的別樣味道。
“老覃他們還在學校摸爬滾打,你這就開始實習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黨晨穎,單彩的大四學姐;劉奕輝,一納米副總,我兄弟。”
黨晨穎大大方方的朝著劉奕輝伸手,而劉奕輝則是連忙擺手又合十作揖,算是招呼。
“這麽守舊,這都啥時代了,老外見面還臉貼臉呢,老劉你作為咱們一納米的高層,以後可不能這樣。”
趙長安一把抓住黨晨穎的小手,握著搖著不放,一邊回頭正色的跟劉奕輝說:“要像我這樣,這是正常的禮貌和禮節,要做到心如止水,波瀾不驚。”
被趙長安緊緊握住小手的黨晨穎一時有點錯愕,可又感覺趙長安對劉奕輝說得話似乎也很有道理。
可道理歸道理,你就不能和我握手完了,放開手再和你兄弟說話?
看得邊上的門崗也是直發愣,不是黨晨穎面色如常沒有掙扎,他們早就撲了上去,一個擒拿把趙長安控制住銬起來,讓他知道耍流氓會付出怎麽樣的代價!
在場的幾人都沒有注意到,這時候,有一輛黑色的桑塔納無聲無息的駛了過來。
小車司機看到大門口堵著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男的還拉著姑娘的手,不禁放緩了速度。
然後就震驚的認出了,被拉著手的居然是黨晨穎!
“用喇叭提醒一下,讓他們讓開。”
坐在後面的隋長紅這時候也認出來了自己的閨女,正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毛頭小子拉著手搖晃。
一時間不禁腦袋直充血。
自己的女兒自己當然知道,而且這還是財富大廈,女兒實習的地方,又是最顯眼的大門口,自己的女兒就是再不理智,也不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方,這麽公然的牽手展示。
隔著車前窗玻璃,隋長紅看著女兒發愣的眼神,那個毛頭小子故意不看自己的女兒,反而去和邊上一個小青年口沫橫飛,看著他臉上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隋長紅還能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到了她現在這個位置,可以說是位高權重,心思藏得很深,幾乎沒有在公眾場合動怒過。
然而看著這個毛頭小子一臉的痞怠,隋長紅心裡面的火氣卻是怎麽都克制不住的直往上冒。
“叭叭~”
小車司機聽到隋長紅的命令,條件發射似的同時按下了喇叭,被身邊的劉秘書輕輕的碰了一下膝蓋,立刻驚醒過來,連忙把車子停下來,而不是繼續壓著速度朝前開。
邊上看愣了的門崗被喇叭聲驚醒,看了一眼車牌號,頓時又是一愣,紛紛露出滿臉無法控制的扭曲。——這是老丈母娘遇到偷自家小白菜的毛腳女婿麽?
一邊連忙按開伸縮門。
“啊?媽!”
黨晨穎被喇叭聲驚動,連忙掙脫了趙長安的魔爪,下意識的朝著小車掃了一眼,頓時滿臉驚訝。
叫了一聲‘啊’,又喊了一聲‘媽’。
一張娟淨白皙的瓜子小臉兒頓時布滿了紅霞,惱怒的瞪了趙長安一眼,連忙讓開路。
——
車子從三人面前開過,駛進財富大廈的大院。
趙長安看到裡面坐著一個一臉嚴肅目不斜視的中年女人,心裡面有點叫苦,點子這麽背,和黨晨穎開個小玩笑,趁機吃她一點豆腐,就被抓了個現行!
這個女人可是有名的雷厲風行,‘凶名在外’的鐵腕人物。
“趙長安,你害死我啦!”
黨晨穎看著小車駛進大院,氣得直埋怨:“我回去我媽非要把你的根底全部讓我倒出來,然後給我上一個小時的思想品德課不可!”
“我現在是不是最好立刻落荒而逃,免得被攔截追殺?”
趙長安這時候也是沒辦法了,隻好破罐子破摔的開著玩笑。
“你可別走,你一走我可就更說不清了。”
黨晨穎雖然知道趙長安是在開玩笑,可現在這種情況下,她可真不敢放他走。
說啥也得讓他到大廈裡面走一趟,顯示趙長安就是過來辦事的,只不過是剛才太激動了,忘了放開緊握著自己的手。
“那好,為了你的清白,就是龍潭虎穴,今天我也要闖一闖!”
趙長安說得一臉的正氣,似乎一點都沒有自知之明,這件事情完全是由他而起。
搞得黨晨穎一臉鬱悶的直翻白眼,卻也是毫無辦法。
——
黨晨穎還在上班,只是把趙長安和劉奕輝領到李主任那裡,相互介紹了一下,就匆忙離開。
結果李主任的秘書剛給趙長安和劉奕輝泡了熱茶,李主任就得到了通知,臨時開會。
這樣趙長安和劉奕輝只能在辦公室裡面,和那個負責陪客的秘書閑聊。
說著電腦采購的事情,然後延伸到經濟大環境,又不知不覺的扯到了環保和可持續發展。
趙長安不禁想到了那天晚上救莫彤彤出來, 見到那個嶽胖子的廠子,對周邊河流農田的迫害。
結果黨晨穎正好過來,無意中聽了幾句,就很好奇的問趙長安那個廠子的細節,以及位置。
“怎麽,你對這也感興趣?”
趙長安當然知道假如黨晨穎的母親想管,絕對非常的容易,不過這一塊的分工似乎不屬於她母親的范疇,況且這和高射炮打蚊子沒啥區別。
說實話,趙長安真要是鐵了心想搞垮嶽胖子的公司,也不是沒有辦法,可這一現象並不是個別和孤立的現象,一大片蚊子捏死一隻兩隻,其實啥用沒有。
“我一直在準備一篇畢業論文,可一直就找不到好的題材,頭疼死了。趙長安你說得那個位置太不好找,你啥時候有時間帶我去一趟怎麽樣?”
黨晨穎已經忘了剛才的小不爽,滿懷希翼的望著趙長安。
“沒問題。”
趙長安爽快答應:“下個周末怎麽樣?”
“可以!”
黨晨穎笑著回答。
人生重啟二十年 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