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傳奇樓,趙長安拿著工具到水池子邊,先用矬子把這個瓷片的邊緣矬圓潤光滑,這項工作非常有樂趣,不時有經過的傳奇樓員工們站一會兒圍觀,並且紛紛給出了各種造型的建議。
有的說圓的好,有的說長方形的方塊好,還有的說橢圓形最好,更有甚者提出來,最好矬出來一個桃花形狀,這樣就和瓷片上的桃花相得益彰。
聽得趙長安都懶得搭理他,直想把矬子塞進他手裡,‘你行你上!’
矬出來一個不完全規則圓,趙長安找後勤員工要了一小段銀絲,這些銀絲是專門用來跑一些大功率的連接線,為此趙長安還簽了字,這幾十塊錢得從他的工資裡面扣除。
於是,在傳奇樓傳奇的一幕出現了。
趙長安把銀電線放在一個鋼鐵砧板上面,拿著錘子‘叮叮當當’的敲著噪音,引得全樓矚目,有些員工直接拿著相機拍下來趙長安這不羈的身影。
把銀電線敲打成薄薄的長條片狀態,用剪刀減掉兩邊的不規則邊緣,留下來一段長條形,然後包裹這瓷片,弄好了以後就用小型的專用電焊焊接,並且做出來一個穿孔。
於是,這個吊墜終於完成。
做完了這一切,趙長安開車找了幾裡路,找到了一家品牌首飾店,買了一條鉑金鏈子,算是大功告成。
坐回車裡的趙長安正在得意的欣賞,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夏文卓的電話。
“文卓。”
“聽說你跑到分公司賣藝來了,是不是又相中了哪個小姑娘,敲敲打打的騷擾人家小姑娘的春心。”
“傳奇樓有你坐鎮,別的姑娘們頓時都全無色彩。”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趙長安雖然說得是實話,可也有點誇張。
如果不算景岫,唐芹,周翹這些屬於一納米總公司的兼職員工,傳奇樓裡面全職隸屬的宋菁熱情奔放,夏荷如同畫卷裡面娉婷走出來撐著荷葉傘的古仕女,龐眉的身材沒得說,雖然長得算是不錯,可一米六七的個頭,一百二十多斤的體重,對有得懂得女人的好的男人饕餮來說,簡直不要再鮮美,——
雖然夏文卓會一枝獨秀的碾壓這些姑娘們,可這些姑娘們也都具有各自不同味道的美麗。
“呵呵。”
夏文卓在那邊笑了起來,笑得有點乾巴巴的:“是小偉給我打的小報告,你打磨的那個桃花墜子配好鏈子,記得我快生日了麽?”
這就是明著要了!
“嘿嘿,我也是這麽想的。”
趙長安說得直肉疼,這朵桃花還有那一粒依然壓在石碑下面的綠翡翠對他而言,有著很深的紀念意義。
之所以這麽無厘頭的跑到傳奇樓下磨吊墜,其實也是趙長安故意趁著閑暇,專門給自己打造的一種親民的人設。
在前一世國內數以千萬計的人都看過一個視頻,就是東哥和他的手下女副總裁的一席對話。
在趙長安看來,這次的對話和之後這個女副總裁的離職,絕對是東哥人設裡面一次致命的失誤。
很多的事情,其實就起於微末!
前人走過的路,後人要學會分析的走,盡量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趙長安在一納米總部和卓紫分公司的人設就一直搭建的比較好,有權威,也有一種讓手下員工願意主動親近的鄰家大哥哥的感覺。
不過在傳奇樓這邊,顯然還是一個短板。
趙長安就希望通過今天的磨劍,拉近自己和傳奇樓員工之間的心裡距離。
事實上,他感覺他也做到了,以前他來傳奇樓很多繞著他走的員工們,這回好多都是借著上廁所或者啥的理由,專門跑到樓下看趙長安磨劍,並且七嘴八舌笑嘻嘻的給出了建議。
哪裡想到卻被鍾連偉給賣了!
——
趙長安晚上六點不到就來到交大門口,他給景岫打了一個電話,想著一起去出一點,結果景岫說她們晚上還要拍攝,現在在交大的食堂吃飯,問他過不過去。
趙長安當然不會過去,給景岫說讓她轉達等這次拍攝完成以後,請她們吃大餐,景岫當時就複述了,裡面傳來龐眉,唐芹,還有周翹的‘一言為定’的聲音。
又在學校門口百無聊賴的等了一會兒,六點差幾分,單彩手裡提著一個小書包從學校門口走了出來。
趙長安選得是一家山城菜館,要了一個魚頭豆腐湯,幾盤清淡的小菜,一瓶黃酒。
“你五一回不回去?我說的是山城。我五一先去鄭市,然後回山城,薔薇姐也會盡量抽出來時間去山城。”
趙長安實際上不想讓單彩回去,可這事兒總得和她說一下。
“我爸,讓我去他那邊看看,說是出山的路已經修好了,而且正在荒山上種果樹。”
趙長安有點意外,要說牛蒙恩傷害了誰最深,就他看來不是薔薇姐,而是眼前的單彩。
從小到大,都在父親無邊的寵愛裡幸福的生活學習著,結果在她高考最關鍵的時候,父親居然出軌了一個賣酒女,而且那個賣酒女拿著化驗單找到了父親,說懷了他的孩子。
雖然生氣,可單彩也能忍受,只要父親能夠和這個女人講清楚,從此不再有任何的瓜葛。
哪裡想到居然因為那個女人懷的是一個男孩,父親居然連這個家都不要了!
如果他和這個女人是有真正的愛情,那麽單彩也能夠理解,她現在已經是大學生了,懂得了人這一輩子總不能那麽的自私自利,如果父親和那個女人情投意合,而和母親貌合神離,那麽何必讓幾個人都痛苦?
然而搞笑的是,父親和那個女人就是喝醉酒以後的一面之緣, 在那個女人拿著化驗單找他的時候,他根本就認不出來這個女人是誰,更不知道她的真名字!
僅僅就是因為她懷了父親的孩子,而且還是一個男孩!
而且父親還口口聲聲的說著深愛著母親,深愛著自己這個閨女,卻居然因為這個素不相識的女人懷了一個他的孩子,就要堅持著讓那個女人把孩子生下來,為牛家傳宗接代!
在母親憤而離婚以後,父親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個女人的一家接到狀元府裡面的別墅去住。
然後領了結婚證!
聽說還在那個女人的村裡大擺宴席,敲鑼打鼓,戲班子唱戲。
這是何等的荒謬又可笑,在高考前的那一段時間裡,單彩是以著無比堅強的意志,努力的克制著自己不要去想這裡面讓人心寒的東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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