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總,你要明白,趙長安的野心不僅僅只是為了打垮文陽集團。他遠比你想得還要狡詐貪婪,復仇是假,掠奪和侵佔才是他的目的。你可以看看他的布局,容朵投資手裡的綠化基地和砂石廠,薔薇地產一次就招了七八百人,同時在抽空和削弱你我兩家。他父親趙書彬是一建總經理,又啟用了李用章,陶龍榮的女兒也和他勾搭在一起,——”
聽到邢大立居然這麽毫不掩飾綠園想要吞並文陽建築的狼子野心,夏文陽不禁氣得身體都在發顫。
然而形勢逼人強,為了說服邢大立,他不得不忍氣吞聲的好言相勸,認真的跟邢大立分析這裡面的利害關系。
希望邢大立認清形勢懸崖勒馬,幫著文陽地產渡過難關。
“夏老弟,多說無益。你說趙長安和老陶的女兒搞在一起,你不也搞了你師傅的女兒,那叫啥,殷婉?你可是老牛吃嫩草。我還聽說趙長安還要當你的女婿,和你的女兒走得近的很。哈哈,這小子是個色鬼,跟老曲有得一拚,屁能耐沒有,就會花言巧語把女人迷的顛三倒四,白玩兒女人。”
邢大立在那邊,直接蠻橫的打斷了夏文陽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的恐嚇的話,直接指出趙長安不是個玩意兒,可他夏文陽也不是啥好鳥。
邢大立的話說的夏文陽老臉血紅,羞臊欲死。
然而邢大立顯然在電話裡面說上癮了,繼續滔滔不絕:“趙長安和單嬙,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一個花瓶一樣胸大無腦的女人,不過是怎怎呼呼的想火中取栗撈一筆而已,根本就不足為慮!真沒有想到夏老弟你是越活越謹慎。只是牧野那塊地和後續開發,就能活活撐死他們,這邊,他們的手伸不過來,頂天也就像你說的那樣,把府河學苑那還沒開發完的地,丟狗骨頭一給幾畝讓他倆解解饞,都能樂得他倆渾身亂抖。”
說了這些,邢大立開始威脅夏文陽:“如果夏老弟不願意讓出來桃花山莊的全部產權,這個合作就沒有任何的意義,在綠園的眼睛裡面,文陽集團真正有價值的資產,只有桃花山莊。”
“你麻痹,你個趁火打劫的老東西!”
夏文陽勃然大怒的暗罵著,強忍著心裡面的怒火沉聲問道:“那不知道邢總準備開價多少?”
“排除桃花山莊所有的債務,或者用債務來抵償價格,桃花山莊綠園的最高報價是一點六億。夏老弟,我可是拿出了最大的誠意。”
邢大立笑著回答,而話裡面的內容比冬天的風雪還要寒冷。
騰地一下子,夏文陽變得滿臉血紅,一股股的熱血直往腦袋裡面湧,湧得他血壓急劇升高,頭直發暈。
“擬麻痹,吃屎吧你,你個死不要臉的老東西!”
他再也忍不住了,朝著話筒暴怒的破口大罵了一句,根本就不想再和邢大立說一個字的廢話,狠狠的掛了電話。
然而手裡握著的手機卻怎麽都不解氣,朝著牆壁狠狠的砸了過去。
“啪!”
手機在牆壁上面炸得四分五裂,‘嘩啦啦~’落了一地。
文陽集團現在手裡有桃花山莊680畝土地,綠園集團360畝,在合作開發河洲島項目以後,綠園加上安居建築拿出了四千萬投資,文陽集團承諾三千萬,不過目前隻到帳兩千萬。
這樣一來,河洲島上面的兩百畝存量土地,已經桃花江河洲島擬建北大橋橋頭的三百畝土地,兩家還沒有和市裡面談妥價格,就被暫時封存。
然而只是說這680畝土地,加上文陽集團投入的河洲島項目的兩千萬,以及工程進行到現在的各種原材料少量付款,工人工資,營銷宣傳費用,——
即使減去十九棟(總共二十九棟在建,府河學苑十棟,桃花山莊十九棟)在建樓盤,結清大約兩千萬的拖欠款。
這一切下來,都不止兩個億。
等於是綠園趁火打劫,至少硬黑了他五六千萬的成本資產!
假如算上溢價,這些資產就是變現個兩點三四億,都不是沒有可能。
那就等於至少黑了他九千萬的優質資產!
而且夏文陽假如想要賣出桃花山莊,就需要把之前通過不正當手段進行的一地多貸的所有貸款,連本帶利的全部償還。
那麽這一點六個億,就只能償還這些貸款,對水泥廠將要到期的借款根本就是無能為力。
——
如果夏文陽選擇邢大立給的這條路,然後再能以著合理的價格把水泥廠出手,那麽他手裡剩下的府河學苑,綜合大市場,文陽啤酒廠,文陽茶產業基地,砂石廠磚瓦廠,文陽鋼結構廠。
總價值也不低於一點五億,在償還其余全部的欠款以後,夏文陽的個人資產也會超過一個億。
依然是實打實的山城首富。
而且這裡面還不包括他給妻子喬沁沁,情人邱金慧,女兒夏文卓的兩千六百萬。。
然而這個理想狀態得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夏文陽能夠把他手裡的水泥廠以著合理的價格順利出手。
就是說雖然不賺錢,可至少不貶值賠錢。
但是作為一頭叱吒商海多年的凶獸,夏文陽這時候無比清晰理智的悲哀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要想把水泥廠以著合理的價格賣出去,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就像邢大立一口氣把桃花山莊砍了他五六千萬的資產同一個道理,現在無論是哪一個勢力接手水泥廠,都絕對會把價格往死裡砍!
邢大立是真的想要桃花山莊, 從而完成綠園對山城房地產界的壟斷。
所以邢大立還沒有對他下死手,多多少少給了夏文陽留下了一條活路,以免他魚死網破,就算是死,也不會把魚肉留給綠園。
可水泥廠,夏文陽毫不懷疑到最後能把價格壓低到非把他手裡這價值一個億的盈余資產全部吃完,不然對方就不可能善罷甘休。
毫無疑問,山城這些野狗一樣大大小小的老板們,都在虎視眈眈的等著自己轟然倒塌,然後一擁而上的進行著饕餮的盛宴。
只是想想,就讓夏文陽渾身發抖,如墜冰窟,心生恐懼!
這種恐懼的感覺,在以前夏文陽的人生字典裡面,是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情緒。
然而現在的此時,他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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