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唐霜,祁小琴,夏文卓,裴學哲,劉翠,文燁,曾曉曉,單彩,先後來到公司。
在二樓食堂,一群女孩子們嘰嘰喳喳說了半天,最終一致決議裴學哲必須搬出卓紫宿舍,而唐霜,祁小琴,劉翠,曾曉曉,單彩,將會搬過去。
劉翠還想拉著宋菁和夏荷,不過宋菁拒絕說等傳奇項目部的廠房租好了以後,她就會搬過去,不用這麽麻煩,而夏荷表示雖然她在河東租房子不方便也辛苦,不過她正在做一系列的民居水彩畫,等到以後完成了以後再搬。
就這來說,趙長安也佩服女人的直覺。
朱柔,鬱悠,薛蓓蓓,馬靈,任琳燕,——現在除了在卓紫那邊的幾個女員工,這邊也有近二十人的女員工。
尤其是薛蓓蓓,車宛,潘玉瑩這三個接線員,雖然裡面只有車宛是大專畢業,薛蓓蓓和潘玉瑩上得都是廣播電視中專,可三女都是唐霜特意挑選出來的門面,人美聲音甜。
薛蓓蓓和潘玉瑩更是很開放,大冬天都穿著線條畢露的衣服,估計上學的時候沒少被開發,都凶得很。
然而劉翠還是一眼就準確的盯上了宋菁和夏荷。
到了今天,街道上的積雪已經完全融化,趙長安,文燁,單彩,夏文卓,莫莉,宋菁,開車搬運幾個女孩子的行李。
宋菁開得那輛是暑假文燁跑到西伯利亞開回來的那輛小工具車,趙長安五個人的車子裝得東西都還沒有宋菁那一輛裝的多。
這就是趙長安為什麽如此看重宋菁的原因。
這個女人家境貧寒,父母更是重男輕女,為了湊夠上學的學費和生活費,寒暑假她除了給家裡乾農活,洗衣做飯,就是利用自己所學的知識,在田邊山坡挖草藥賣錢。
因為考上了好大學,村裡,鄉裡,縣裡,學校,都給她獎了不少的錢,雖然不多,可完全足夠她交四年的學費之外,再夠她兩年省吃儉用的生活費。
然而這所有的錢,包括她父母大擺宴席請客收禮的錢,都被她父母截留下來存了定期。
一個原因是存定期利息高。
一個原因就是女娃子一嫁人就是潑出去的水,花這麽多的錢上學幹啥?這錢得留著給她弟弟娶媳婦。
身無分文的宋菁隻得去找她班主任求救,聽得她班主任匪夷所思,到了宋菁家裡好言勸說,結果被罵得找不著北。
讓宋菁的班主任第一次領略到了當地山裡農村潑婦的犀利。
這件事情,也成了當地的一個笑料。
到最後實在沒有辦法,縣裡隻好給宋菁貸了一筆助學金,才解決了這個問題。
然後,這個貧窮又無知的女孩子,到了這個城市,進入了複大,就開始了拚命的汲取營養和知識。
她先在學校勤工儉學,然後找了一個推銷洗頭膏的工作,每個晚上和全部的周末都在各個學校推銷洗頭膏。
一瓶海~600ml洗頭膏賣十五元,宋菁能提三塊錢。
學習推銷的技巧,掌握發質的各種種類和數據,學習化妝和穿衣搭配的技巧,——
結果賣得那個化工專業的研究生的走貨量,由最初的一個月三四百瓶,猛竄到一個月一千兩三百瓶。
這裡面的增長量都來自於宋菁的功勞,而宋菁也用提成的錢買了衣服鞋子包包化妝品傳呼機自行車——
然後那個化工專業的研究生就栽了,宋菁失業!
這時候剛當上吉他社社長的覃有源,真頭疼著怎麽讓吉他社在他手裡發揚光大,就驚奇的發現自己班裡面居然有這種能人。
在覃有源的刻意培養下,宋菁快速的成長起來。
學摩托車,開小汽車,和各種各樣的老板們打交道,恩威並濟的處理吉他社裡面的關系,買手機,租房子,買小汽車,——
而更讓覃有源讚不絕口的是,她在有錢了以後,卻是以德報怨,拿錢給家裡蓋小樓,給父母看病,給父親買了一輛三輪摩托車,給弟弟買了一輛摩托車,——
看到這一切,覃有源不禁更加看重宋菁,也願意用更多的資源幫助她。
要知道複大有吉他社,可交大,同濟,上理,華理,上音,——這些學校玩吉他的也不少,論水平不比霹靂火差的也不少。
為什麽那些老板們隻認準了複大吉他社,而且給得演出費還這麽高?
宋菁作為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大學生,為了應酬和那些老板們喝酒經常喝醉,為什麽卻沒有一個人給她來個破壁行動。
究其原因,不是她遇到的老板們都不好色,都不是玩兒硬弓的霸王,都是好人,都不喜歡宋菁這一口兒。
而是知道宋菁的後面站著熟讀法律的覃有源。
精明如宋菁,當然知道自己的依仗是什麽,然而隨著這些膨脹,讓她一時有點迷失自己,她把目光和野心盯上了覃有源。
隨即遭遇了滑鐵盧一般的狠厲打擊。
這個女人有著很多女人們所不具備的優點,就是現實又有野心,能低能高能盤能屈,喜歡嘗試挑戰新事物新東西而無怯意,面對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都能長袖善舞遊刃有余。
趙長安身邊還真缺一個這樣的女人作為培養,只不過這樣的女人往往隻忠於她內心的野心,容易當過河拆橋的反骨仔。
所以再知道宋菁和那個卡爾的事情以後,趙長安已經對宋菁不報希望,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最後關頭,宋菁卻選擇了留下來,繼續當趙長安的小紅馬,讓他駕著驅使。
對趙長安的驚奇和不解,文燁贈送了趙長安幾一個成語。
‘隔靴搔癢’。
趙長安聽到了文燁的意思,然而還是感到很詫異,並且提出了燕娜,陳晶這兩個列子,證明他的話不一定是真的。
文燁的解釋是趙長安那時候還沒有到成熟期,現在就是翻天覆地,完全不是一個性質。
並且提出來一個新概念, ‘靈魂撫摸’。
再問也提出來這個名詞以後,趙長安就決定不和他廢話了,因為‘靈魂’這個玩意兒太高檔了,屬於不可見,不可測之物,再深入的說下去,就成了兩個神經病辯日了。
——
到了周三的時候,趙長安接到了余朵的一個短信。
“老三立決,我弟七年。”
就是徐三完了,徐婉容的舅舅在裡面要是表現好,多立一點功,可能用不了三四年就能回歸正常的生活。
趙長安看了一眼短信,把手機放在床頭邊的桌子上。
“余朵挺可憐的,她今年才四十歲吧,不仔細看就跟一個二十出頭的大美女一樣。”
宋菁的聲音裡全是憐憫:“還有蓉蓉,多可憐的一個好姑娘,先是遭到了鍾振金那個無恥的人,現在又面臨著這件事情。”
“徐三這貨年輕的時候壞事兒做絕了,他活到現在才受到懲罰,就已經是運氣。有一句話叫做正義只會遲到但是不會缺席,可遲到的正義還是正義麽?要我說現在只能算是亡羊補牢,聊以安慰。”
趙長安淡淡的話,讓宋菁充滿了意外,睜著大眼睛在他懷裡詫異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