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立和曲篤行,這一對當年一起出來打江山,創立綠園這個中部省巨無霸房地產公司的好兄弟,他們的人生做派和性格,就像是一個人的善惡兩面和兩極。
邢大立不吸煙,對酒是淺嘗輒止,不熬夜,從來不到夜店鬼混,結婚三十余年,一直和妻子相濡以沫,秘書從來都是用男的,也從來沒有傳過他和別的女人的緋聞。
對子女的教育更是用心,因為邢哲明好色如命,禍害了不少的女人,這些年以來,沒少被邢大立怒其不爭的往死裡教訓。
可以說在生活上是一個好丈夫,以身作則的好父親,也是一個不加女色的好男人。
所以為人寡淡刻薄,性格強勢,剛硬,獨斷霸道,在工作中更是說一不二,不屑蠅營狗苟,眼睛裡面不容沙子。
經常能把公司裡面的漂亮女職員罵得臉色血紅,躲著哭得昏天黑地。
人稱外號,邢閻羅!
而曲篤行的性格,則是恰恰相反。
他一年四季幾乎煙酒不離手,幾乎天天熬夜,不是在夜店,,會所,就是在賓館,山莊,夜夜笙歌的快樂的玩女人。
結婚三十年一直持之以恆的和諸多女人鬼混,而且口味偏重,最喜歡玩弄四十來歲,成熟豐滿,性格又浪又開放又騷的有夫之婦,想盡一切辦法去潛規則這種類型的女下屬。
給這種女下屬的老公們戴綠帽子,讓他們頭頂綠油油。
早在多年以前他的妻子還是二十多歲的時候,就被他這麽弄得抑鬱。
因為那時候才三十出頭的曲篤行,就喜歡四十出頭的老女人。
而且為了達到目的,什麽人倫五常,禮義廉恥,都被他拋到一邊。
這麽多年以來,外面一直傳言曲篤行在外面不止有一個私生子。
而和他有緋聞的老女人,更是數不勝數。
可以說是一個不稱職的丈夫,不合格的父親,無恥之極的女婿。
也是一個見了漂亮風騷老女人,就走不動的異癖者敗類。
所以相對應的就是性格柔和,脾氣圓潤,而且彈性很大。
據說他才到手的這個女秘書的兒子掂著凶器去堵他,曲篤行先是下跪求饒,然後領著這十七八歲的半大小子到夜店鬼混了一夜,讓他知道男人的真正的樂趣是什麽,現在這小子已經認曲堵行為乾爹。
可以說是為了女人能伸能曲,自詡自己像古魏晉的曹操,就愛~妻。
在綠園集團他的管轄范圍裡,只要長得漂亮,犯了再大的錯的年輕女職員在他面前哭個梨花帶雨,那就小錯了之,大錯算小錯。
不過總得讓他至少摸幾把,過過手癮。
站在趙長安的立場,薔薇地產在將來肯定少不了要和綠園競爭,那麽薔薇地產就非常有必要讓綠園的董事長和掌舵人是一個廢物。
比如自以為是的色中餓鬼曲篤行!
——
“曲主任,有何貴乾?”
趙長安笑呵呵的接電話。
“趙總,我們邢董正在辦公室裡發炸呢~,你和他說了什麽,讓他這麽失控?”
在電話裡面,曲菲的話是埋怨的意思。
然而聽著她輕快的聲音,趙長安不用猜就知道這時候在曲菲的心裡面一定很快樂。
“我和他說,你爸正在聯絡你們綠園的那些股東們,要逼他下台。”
電話那邊曲菲,倒吸一口涼氣。
趙長安這話聽著像是玩笑話,然而以著她對趙長安的了解,知道電話這邊的這個家夥還真敢這麽對邢大立這麽說,栽贓陷害自己父親。
可問題是就是自己這邊這時候氣得再怎麽罵趙長安,也都是木已成舟,無濟於事。
而且說實話,她也咬不掉趙長安的一根毛。
再說她現在給趙長安打這個電話,其實也沒安什麽好心。
“你可真能扯啊,不過我們邢董是不會相信的,你這種低級的離間計根本沒效。”
“那你還說他在發火,要爆炸?”
“咯咯,要爆炸倒沒可能,不過發火倒是真的,我就好奇他為什麽發這麽大的火。”
“不是已經給你說了麽,曲姑娘,你記性不太好麽?”
“要喊姐姐。”
“雖然你大我幾歲,可你長得年輕漂亮又嫩,我可以娶姐姐,可不會喊你曲姐姐,喊你曲妹妹,曲妹子還差不多。”
趙長安繼續油嘴滑舌。
“油嘴滑舌!”
曲菲在那邊的聲音,居然帶了一點兒媚意。
“油嘴滑舌,呵呵。”
趙長安笑得曖昧。
“我嘗過豬拱嘴和鹵豬舌。小弟弟你的離間計沒那麽厲害,我就是好奇他為什麽發這麽大的火,告訴姐姐好麽?”
“他要用府河學苑低價轉讓給薔薇地產,讓我們堅持銀龍和三峽電力的住宅小區建在桃花江南岸,呵呵。”
趙長安直笑。
“邢大立他瘋了麽?”
電話那邊,曲菲感覺匪夷所思。
這不是在侮辱趙長安的智力?
“曲妹妹你聽說過兩句話麽。”
“什麽話?”
“黔驢技窮,急了。”
“還有呢?”
曲菲在耍無賴。
趙長安第一句話的意思說,通過這件事,邢大立已經露出了他的無能和軟弱。
第二句話的意思是說,邢大立在露出了他通紅的猴子屁股以後,已經對自己還能不能依然強力的掌控綠園,自己也產生了動搖心理。
然而趙長安的解釋曲菲顯然並不滿意偷歡概念,依然追著問。
“鍾山風雨起蒼黃,百萬雄師過大江,虎踞龍盤今勝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什麽?”
曲菲表示聽不明白,感覺趙長安的話跑題很遠。
“自己找著看。”
趙長安的文青病犯了,在曲菲面前裝逼給她看。
——
掛了電話,曲菲把總裁辦的一個中文系研究生叫進辦公室,得到了這首詩。
第三句,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她感覺自己有點心動了。
——
趙長安開車進入鄭市,路過一個熟悉的羊肉館。
這家館子的門面,和十幾年後一樣。
也和前一世的這個時候一樣。
那時候他在牧野工專上學,經常周末到鄭市來玩兒。
過來一次,就得讓鄭馳,付慶威啃半個月的方便麵。
那時候劉奕輝不在鄭市上學,而且就算他在鄭市上學,窮鬼一個,估計請趙長安吃一頓簡單的,喝幾瓶啤酒,都能讓他的經濟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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