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
隋長虹開會回來,已經是晚上近十一點,看到米曉音竟然在家裡,不禁有點詫異。
“好了,你們去聊,我先睡覺了。”
早就困得不得了的黨懷風看到妻子回來,可算是松了一口氣,算是交差回房睡覺。
“你就迂腐!”
隋長虹說了丈夫一句,不過知道他這性格也不是一兩天就形成的,就對米曉音說道:“你不是給小穎過生日麽?”
“過了以後回來的,我明天再過去,詩詩今晚和小穎睡,我讓人給她請了假。”
“請假,為什麽?”
就連正在上二樓樓梯的黨懷風,也停住了腳步,側著耳朵聽。
“我覺得她在前台已經乾得很好了,準備給她調換一個崗位。”
黨懷風的腳步又繼續起來,上樓,消失在樓梯口。
“你等等,我換個衣服。”
過了幾分鍾,隋長虹穿著睡衣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望著米曉音:“說吧,什麽事情。”
——
“有什麽科學依據?”
就如米曉音對隋長虹的了解那樣,她並沒有因為聽到這種荒謬的方法而勃然大怒,而是一句話就問到最核心的問題。
“我準備明天去天目山,當面問那個文燁,他的依據是什麽。有李老,正好也可以作為一個見證和參考。”
隋長虹沉默了一會兒,對米曉音說道:“你至此至終都走進了一個誤區,誰個規定我隋長虹的女兒,就必須是人中龍鳳?”
一句話把米曉音震驚的直發懵。
然後,隋長虹看了一眼米曉音,又加了一句:“普通人就沒有幸福生活的權利?”
“姑姑~”
米曉音張嘴結舌,嘴巴乾澀的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姑姑這話聽著似乎很有道理,可小穎可是您和姑父的女兒,姑姑您可是隋長虹!
“知道我們得到權力,對人的權力和對資源的權力,人民賦予我們這種權力的目的是什麽?是讓每一個人都有著努力就有合理的回報和收獲,公平,公正,不掠奪,不欺凌,即使再普通的一個人,也有著幸福的權利。”
隋長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當然,現階段國家還有著很多的難處和不足,然而這不是正在努力。那麽你嘴裡的這種即使能夠成功的方法,讓小穎聰明起來的目的是什麽?
是讓她獲得幸福,還是讓她以這種不幸福的方式,一種對人的侮辱,這裡我不僅僅是指對小穎的侮辱,也有對趙長安的侮辱,變得聰明起來,能夠往上爬,或者掙大錢,成為你心目中的那種成功的標準,人上人?
我知道你和小穎的感情好,情同姐妹,但是這並不能成為你拿著這個道德的大旗,憎恨甚至有機會的話,你絕對不會對趙長安手軟的底氣!
人家正在努力的為了這個國家的強大,正在拚命的努力奔跑你看不到,——唐文炫,齊秀,為什麽這麽支持他,甚至不惜替他站台,你看不懂?你做生意,我為什麽從來不支持你,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人家治療醒了小穎所做的付出你看不見,他不是醫生,沒有救死扶傷的責任和義務。
為什麽綠園的事情在最後的時候,選擇把你撇開,不是人家無情無義不講道義,而是早就看清了你,一直防著你,可笑你還在自我感覺良好,以為欺騙住了趙長安。
這要是在戰爭年代,你才真是被人賣了還在替他數錢,還在洋洋得意自己有多聰明!
小穎是一個記者,即使只是一個大學畢業實習的記者,可當她拿到了臨時記者證的時候,她就是一個記者。趙長安給她爆料,就是在支持她的工作,我想不明白,你恨他什麽?
你們針對那個老記者的時候我為什麽沒有說話,不是因為他帶著小穎偷偷的調查暗訪,他是一個記者,他有選擇哪一種深入調查方式的權力。
他錯就錯在當那些人在圍攻小穎的時候,他一個三十多歲長得一米八的大個子,掉頭就跑,躲進深山老林。不是那個攝影記者多少還有一點血性,小穎的命那天就得留在那裡!
知道當年在隋勇和工作中,我為什麽讓你二選一麽?”
米曉音聽得失魂落魄,又羞又臊的不能自抑!
“這件事情,就此打住,以後不要再提。你回明珠的時候,把我的話帶給趙長安,歡迎他來臨安投資,建設一個真正的手機產業鏈大基地,土地,優惠,銀行貸款,只要他敢要,我們就敢給他!”
隋長虹看了一眼時間:“你晚上不要回去了,就在這裡睡,不早了。”
——
明珠,網吧。
時間已經接近晚上凌晨,翟少白他們因為明天還要上課,都下機回學校去了。
趙長安並沒有在玩傳奇,而是在聯眾下象棋。
他的象棋水平以前在一建的時候,在同齡人裡面所向披靡,在這裡面為了求得心靈的釋放,專門找那些臭棋簍子大殺四方。
有些事情,有些話,他沒法說。
可並不代表他真的傻!
最直白一點,一個普通人,你給他幾根銀針,讓他去扎這些穴道,讓他去治病救人,趙長安就想很認真的問一問,你們捫心自問的想一想,我容易麽,我願意乾?我心裡面的壓力大不大?
我有錢有本事年輕名氣大,至於冒著鋃鐺入獄,甚至被哢嘣的風險做這碼子事兒!
隋勇和米曉音為什麽一聽文燁說可以救醒,為什麽就敢相信,敢連夜跑到姑蘇找自己?
因為他們知道要是真的治壞了黨晨穎,自己甚至文燁,都得拿命來抵!
包括這次文燁想出來的所謂的辦法,這種匪夷所思的銀針加渡氣加極限刺激的重啟休眠了的腦細胞和大腦皮層療法。
米曉音居然認為自己居心不純?
特麽的老子是在拿命來乾好事兒!
說一個簡單一點的例子, 水中分娩,要是現在哪家醫院敢這麽做,能被人罵死,可誰能知道過了二十年以後,卻成為了順產的一種主流手段。
存在即合理,實現即正義,你覺得荒謬,只能是你知識和認知的貧瘠!
再說現實一點,我趙長安缺女人麽!
我,趙長安,缺,女人?
我至於那麽饞,那麽賤,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那麽的乘人之危不要臉。
要說那種讓我鄙夷的所謂的豪門,散發著一股腐朽氣息的豪門,是我趙長安鑽著腦袋都想擠進去。
那麽,我趙長安就是豪門!
我需要去通過女人,這種卑劣的方式,人生的汙點,來實現自己階層的躍遷,當一隻豪門養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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