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琴整個人在彷徨中,一直煎熬的等了五天,在這五天的時間裡她神情恍惚,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神經緊繃的幾乎都要瘋了。
然而讓她不解的是,不但應時軍毫無電話和信息傳來,就連應家的詢問電話,都沒有一個打過來。
反而是他父親專門給她打了一個電話,一個勁的安慰她,說了一大堆應時軍的好話。
什麽應家有錢有勢,而且就應時軍這一個獨子,應家夫婦也都五十多歲了,只要熬幾年這個家還不是她當家做主,享盡富貴?
然後在電話裡面,她母親也聲音虛弱的安慰她想開一點,作為一個女人總要嫁給男人,年輕時候的情情愛愛根本就不能當飯吃,有錢有勢衣食無憂人人羨慕才是贏家。
祁小琴心裡慌張的同時也是哭笑不得的知道,父母一定以為應時軍已經在明珠睡了自己,害怕自己想不開,所以在電話裡面苦口婆心的勸說自己。
這更加深了祁小琴的疑慮,趙長安他是怎麽做到的,能讓應家那邊五六天的時間裡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兒子的異常。
而且更恐怖的是,這樣是不能長久的,事情總有兜不住敗露的那一天,那時候可怎麽辦?
只是想想,祁小琴就渾身發抖,不寒而栗。
——
從開學起到今天,趙長安幾乎不得閑的一連忙了半個多月,好不容易感覺自己這個周末能夠輕松一點,結果柳綺華又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說是明珠幾所高校和市裡面明天有一個現代信息產業會議,讓他和唐霜參加,而且葉紫和夏文卓也會與會。
聽得趙長安頭大,可也沒有辦法。
因為單彩買車的事情,這段時間劉翠,曾曉曉,徐婉容可是忙前忙後的跟著當參謀,今天下午她們四個去喜提新車,正好單彩的一個同學也要一起,這樣車裡就沒有了趙長安的位置。
對此趙長安自然是非常的樂意,這些天他偷吃了曾曉曉兩次,徐婉容被他找機會半推半就的要了一次,所以也算是吃飽了,更願意晚上自己自由的轉一轉,放空一下大腦。
想著嶽璐上次和他通話,這都大半個月自己也沒和她聯系,就嘗試著打了她寢室裡面的電話。
不過沒有人接。
放下電話,趙長安不禁想起了同樣在財大的張小雪。
自己雖然沒有她寢室的電話,可她手裡可有自己的電話號碼。
而且自己把劉奕輝的電話也給了她。
自從在山城請她們吃一頓飯以後,無論近在咫尺的張小雪,還是中科大的李豔秋,或者山城師院的朱亮,包括付慶威,余雲偉,樊超,都沒有和他聯系。
也許這就是所說的‘走過一段共同的路,相忘於人海。’
趙長安有種預感,這裡面除了樊超,其余的人就會像他前一世那樣,漸行漸遠,逐漸陌生,直到不再聯系。
不同的是前一世他們因為各種原因,主動和他撇清距離,這一世卻是他趙長安若有若無的和他們拉開界限。
究其原因,不外是操淡的現實,連他趙長安也無法免俗。
在劉奕輝回明珠以後,趙長安曾經問過他,要不要去找找張小雪,不過不出趙長安所料,劉奕輝毫不猶豫的果斷搖頭。
去在趙長安看來,自己的這幾個兄弟在男女感情上面都是很專一的好男人。
鍾連偉自從和莫莉攪到一起以後,眼睛裡面只有莫莉,除了工作和別的女孩子都不多說話。
唯一就是時不時的被唐霜驅使著跑腿,唐霜那個公主性子,鍾連偉倒是非常吃她那一套,不過他只是很單純的把唐霜當成姐姐看。——當成自己一個,刁蠻任性的親姐姐看。
劉奕輝有了艾秋秋,簡直就是從此視全天下女人如無物,無論前一世的嶽璐,還是今生高中的時候喜歡的張小雪,他都是避之不及,獨寵艾秋秋。
張順被朱玲傷了以後,和那個身上有燒傷的老板娘遠走呂宋。
吳悅前世今生一直都沒有變,喜歡上了一個根本就不可能的人,前一世是和荊躍紅隨便結婚,離婚,然後一直單身。
鄭馳到現在還是靠手搞定,趙長安就是不知道他還會不會遇到宋韻琴,不過作為兄弟,他不希望他再遇到她。
原因無他,那個宋韻琴名字挺不錯,可長得實在太醜了,一米五的個子一百六七十斤,趙長安不是歧視長得醜的女人,而是希望他的兄弟就算是找女人,多少能找一個長得還行的。
然後就是文燁,雖然他不說,趙長安卻知道陳晶把文燁傷得太深了,傷得他從此看淡了男女之間的情愛,甚至觀察的時候,都帶著一種刻意的諷刺。
對此趙長安只希望文燁將來能遇到一個純粹一點,就是真正愛他的好女孩子。
周珂欣不行。
因為她一開始對文燁產生興趣,是因為在海灘上看到文燁強壯的身體,以及憂鬱幽深鋒利的眼睛。
由對身體的興趣,一步步的淪陷進去。
而這也是文燁很厭惡的膚淺。
李馨更不行。
到了今天,趙長安甚至有著一種錯覺,李馨對自己的興趣一天天變得好像並不比文燁低多少。
想著這個老女人居然異想天開,想要通吃自己兄弟。
趙長安就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後背直發緊。
所以在需要和李馨對洽的時候,他都是推給唐霜或者宋菁。
當年葉宇昭隨大軍大勝班師回朝,不久就回鄉定居姑蘇,辦了一個中藥鋪子,娶了老婆小妾。
不過只有一個女兒,取名葉招弟。
葉招弟是一個女強人,改名葉無弟,娶了贅婿白景州,夫妻和諧,子女分別姓葉和白。
白姓後來舉族搬遷海外,精推理八卦算人運勢。
而陸家給的消息是,李馨帶著的那個小女孩也姓白。
天下姓白的多得是,趙長安有點不明白商青青莫名其妙的給他這些信息什麽意思。
不過既然給了,那麽商青青肯定有她不願明說的道理。
這些需要趙長安自己悟。
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趙長安開著他的大奔不知不覺來到了上外的大門口。
正值周末放學,學校外面停滿了小車,而且不乏那種上百萬的豪車,在長長的車隊裡趙長安的這輛大奔雖然也不寒酸,不過也絕不顯眼。
而從上外裡面走出來的一群群大學生們,尤其是那些女大學生,更是一個個各有氣質,不愧是那些讓學生們怕的英語老師的搖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