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瞌睡兮兮的看到房門打開,裡面黑暗的很,露出喬嘉藝那張宜喜宜嗔的新剝雞蛋白俏臉。
“我先睡一覺,等會兒再說。”
趙長安進屋,直接朝著那張大床走去。
“哼哼,果然,男人!哼哼,都是一個樣兒!”
喬嘉藝心裡腹誹著關了門,就看到趙長安居然衣服都沒有脫,就上床了。
就有點發愣。
按照流程不應該是先說幾句恩威並濟的話,再拍著胸脯吹一吹牛比,天下沒有他搞不定的事兒,再脫衣服麽?
就算這前面的都省略,可衣服總得脫吧!
喬嘉藝詫異了一會兒,就看到趙長安上床以後,調整了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居然抱著薄被子就開始了真睡。
不禁一時凌亂起來。
——
“鈴鈴鈴~”
趙長安被一陣鈴聲吵醒,閉著眼睛一陣呼啦,摸了幾下也沒有摸到他的挎包,倒是摸到了一個柔軟的身體。
原來在床邊坐著觀察了趙長安快一個小時的喬嘉藝,也沒能忍住睡意,就把她的手機放在一個信號屏蔽包裡,躺在床邊睡著了。
因為開著空調,而穿著薄真絲睡衣的喬嘉藝在睡夢裡凍得不得了,就一直往被子那裡蹭,到最後成了兩人一左一右像是抱著寶貝一樣的面對面的抱著那床薄被子。
摸到一個身體,趙長安驚了一下,自己可在鄭市,這裡能達到和自己睡覺這個交情的也就是還在少林武校的燕娜,這又是哪個?
他震驚的睜開眼睛,在黝黯的視野裡,看到一張漂亮的近在咫尺的俏臉。
而那張俏臉的主人,也是才睜開眼睛,帶著一絲茫然的迷糊望著自己。
趙長安立刻明白了怎麽回事兒,朝著喬嘉藝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起身找到了挎包打開,是鄭文正的電話。
“老師。”
“長安明天上午在協會大殿,你下午抽出來一點時間,你師母和你一起去選衣服。”
“好。”
“今天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中午我得到劉老師家裡吃飯,晚上約了綠園的人談事情。”
“那行,下午你別太晚了,因為時間太緊迫,來不及新做,就用了他們的一套成品,不過我估計得微微改動,你越早那邊越有時間改動。”
“我爭取兩點之前到小區。”
“好,這次除了咱們協會裡面的人,還有老鬱兩口子,姚道寬,松林也參加,還有幾個書法愛好者老友;我估計他們肯定會求字,畢竟你那篇《馬說》這麽有名。不用寫太多,兩句對仗的詩詞就行了。紙和筆硯你都不用管,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老師,我知道了。”
“那行,你忙吧。”
掛了電話,趙長安感覺房間裡面太暗了,就下床‘嘩啦’一聲拉開了窗簾,看到還躺在床上的喬嘉藝,不禁一愣。
喬嘉藝臉紅的連忙用薄被子把身體蓋住,這是第二個男人這麽看她躺在床上的模樣,雖然對趙長安沒啥好感,不過心跳還是有點快。
“我先洗個澡。”
趙長安在這件事情上,向來是玩得開,餓得快,感覺到了心裡的火苗子有點要燒起來了,連忙到衛生間去洗一個涼水澡好熄滅心裡的火氣。
說實話,這時候的喬嘉藝確實像是一個任君采擷的嬌嫩花朵,趙長安心裡面要是說不想那是假的。
就像他在前一世那些不要臉的女人經常拍視頻,對著千萬看視頻的人說,‘過來玩玩唄,反正也玩不壞。’
可朱玲-單少威-喬嘉藝,這一條線。
就像一個人得了全村就得了的笑話,趙長安可不敢以身犯險。
要不然他睡覺的時候,連褲子和外衣都沒有脫,就是怕喬嘉藝不乾淨。
他又不缺女人,為了這事兒劃不來。
而他之所以大清早的過來,目的就只有一個,借機睡個覺,同時完成和喬嘉藝之間的對話。
因為在31號趙長安就得回明珠,而且其間還要去一趟燕京。
所以簡直就是在時間上爭分奪秒。
和喬嘉藝見面只不過是昨晚的一個突發現象,那麽就只能擠出來一點時間搞定這件事情。
“男人,哼!”
喬嘉藝以為趙長安說的是‘洗了澡再辦事兒’,心裡面不禁有點淡淡的失望和鄙夷。
不過她隨即安慰自己,這樣也好,總比連澡都不洗就餓虎撲食的趴過來要好得多。
心裡想著,她突然想到了一點,連忙把常年帶著的雨傘拿了出來;心裡面暗呼好險,剛才自己迷迷糊糊的,差點就被趙長安這個小王八蛋禍害了。
和單少威在一起的時候,兩人都打雨傘,她覺得自己已經有點對不起自己未來的老公了,這是喬嘉藝的底線。
包括這回也是這樣,自然也不能例外!
心裡面想著這些男人的齷齪,喬嘉藝就看到趙長安洗澡出來,也沒有換賓館的睡衣,顯然也是一個注重安全的人。
這喬嘉藝就放心了。
趙長安洗澡出來,點了一支煙,看了看空的開水壺,就去接水,燒開水。
看得喬嘉藝直發愣,——這也太講究了吧,還要品茶?
“你說說情況。”
等開水的時候,趙長安坐在椅子上望著喬嘉藝。
“你可真是節時高手!”
喬嘉藝調笑了趙長安一句,開始敘述。
“嗚嗚~”
水開了。
趙長安把開水壺拿到衛生間倒了,又重新燉了一壺。
看到喬嘉藝不解的眼神,他解釋道:“有些不道德的人在夏天喜歡用開水壺泡文胸內褲,我得防著點。”
“呃~”
想到自己經常和單少威住賓館,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別人泡過內褲的開水壺,喬嘉藝花容失色的直惡心。
趙長安拿出包裡的小茶葉盒子,問喬嘉藝:“給你也泡一杯?”
“不需要!”
喬嘉藝連連擺手,伸出薄被子的手臂白皙細長。
趙長安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拿著開水洗茶杯。
年少,多金,有才華,有情商和情趣,名校大學生,有著自己的公司和事業,交友廣闊,能平事兒。
關鍵是還是知名校園歌手,長得也帥。
不知不覺趙長安用了一年半的時間,已經把自己逼格成了一個天下少女幻想裡的白馬王子。
除了有點泛情。
而事實上到了他這個境界,身邊早已不缺各種各樣環肥燕瘦的女人,而且這些女人往往都不是花瓶,有著各自的能力目的和野心。
趙長安因為連著喝了兩天的酒,又是剛起來,年輕二八的壯小夥子,所以看到喬嘉藝這副明顯是‘只要你要’的模樣,一時有點心動,不過也就是心動了一下而已。
別的不說,單論相貌,就是昨晚的冀燕冰都比喬嘉藝要年輕漂亮,而且還乾淨。
對冀燕冰趙長安都沒有啥想法, 更何況喬嘉藝。
泡好茶,趙長安端著茶杯,聽喬嘉藝繼續說,一邊時不時的問幾句。
這件事情其實並不複雜,而且單少威也不傻,和莫孩兒只是口頭協定組建一個下屬的分公司。
這樣的話假如莫孩兒那邊捅了大簍子,他這邊可以隨時斷路熔斷。
不過單少威顯然是想得太天真了,莫孩兒真要是因為買樹犯了大事情,他又怎麽可能撇清關系。
而且近墨者黑,單少威本來就不是什麽好鳥兒,以前和莫孩兒這群人走得遠是因為沒有利益,而且單嬙也警告過他和牛蒙恩,不要和夏文陽那邊的人走得太近。
現在在單少威看來,既然莫孩兒和夏文陽夏武越喬三,他們之間的股權已經分開,包括莫孩兒說了夏武越知道趙長安回來,讓他找人收拾趙長安他都沒有答應,而且在前兩天還和趙長安在周記見過面,互相表明了井水不犯河水的準則。
那麽他和莫孩兒合夥,趙長安自然也是無話可說。